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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皇宫,龙腾殿。
兆晋帝冷眼看着手中的奏折,面色十分难看。
漠北大王半年前方才前来给太后祝寿,这不过半年光景,就收留了夏国的逃犯锦阳王,如今还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要跟夏国打仗,兆晋帝能不生气么?
事情的起因是,锦阳王畏罪潜逃至漠北,据说锦阳王之子荣世子在漠北被漠北的小公主看上了,两人一见如故,不日就准备谈婚论嫁。
但夏国人却在这个时候带兵前去漠北抓锦阳王,这激怒了那小公主,小公主生气,死活不让夏国的士兵进城巡查。就跟夏国的士兵起了冲突,好在欧阳易也不少冲动之人,冲突过后就及时带人离开,并未发生别的事情。
可问题是,事后,漠北大王的弟弟左大王因为心疼自己的小妹妹被欺负了,竟大张旗鼓的跑去夏国境内说要讨伐北疆的首领。
那所谓的首领当然是指三皇子,可三皇子已经回京,这不,欧阳易就成了替死鬼。
镇国将军欧阳易跟那左大王解释了一番,那左大王半信半疑的,但终究没有继续纠缠,果断离开了,只丢下一句,若是再敢对他的小妹妹无礼,就别怪他不客气。
本来,这件事也就到这里了,后面夏国主要烦恼的是如何将锦阳王抓拿归案。
但,谁知道那左大王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遇刺身亡……
这不,漠北大王冷天睿大怒,查出了左大王身上的毒镖是夏国的。于是,怀疑是夏国人故意找人刺杀的。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漠北君王一声令下,若是夏国不给出一个交代,就要开战。
然而,最让兆晋帝生气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夏国这么多能人异士,却没有一个能想得出对策来缓解这冲突。群臣都只会一个劲儿的推荐夏瑾寒去迎战,却不曾想过,一旦开战,双方会带来多大的伤害。
此刻,龙腾殿内的气氛十分紧张。群臣站在自己的位子上,都有些坐立不安。
夏瑾煜倒是个聪明的,这个时候很是痛心的跪在地上,对兆晋帝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能处理好北疆的事,才会让锦阳王再生动乱。咳咳……儿臣,儿臣愿前去北疆处理此事。咳咳咳……”
夏瑾煜一边说,一边大声的咳嗽,那样子,显然是病得不轻,或者说是重伤未愈。他这一段话说的很是大义凛然,但那几声咳嗽又提醒着兆晋帝,他的身体还没好。
容老太傅慌忙跟着跪下,到,“皇上,三王爷为处理北疆的事,身受重伤,至今未愈,实在不适合再去北疆,请皇上开恩。”
“皇上明鉴……”
站在夏瑾煜那边的大臣们都忍不住出声提醒兆晋帝,这夏瑾煜是为了国事受的伤,这个时候再去北疆,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兆晋帝深以为然,欣慰的看着夏瑾煜,低声道,“这件事不能全怪你,你如今身体尚未痊愈,确实不宜乱跑。”
听到兆晋帝这句话,夏瑾煜嘴角勾起,面上依然恭敬的谢恩,“谢父皇体恤,只是,这北疆的动乱虽然有欧阳将军镇压平定,但那漠北的大军不日就要抵达漠北与我夏国交界的克尔斯城……”
夏瑾煜说到这儿就打住了,后话其实已经很明显。敌人很快就兵临城下,夏国这边要是再不想出对策的话,那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夏国好歹也是泱泱大国,如何能被人逼迫到这等地步?
兆晋帝冷着脸,大声的问,“漠北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韩熙然低着头,脸色有些凝重,“回陛下,漠北大王称,除非能还他们一个左大王,或是就拿夏国十座城池作为交换,否则……”
潜台词是——否则,他们漠北就要冲过来为他们的左大王报仇了。
那左大王本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要还一个回去根本是不可能。而要夏国的十座城池,那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也就是,这漠北是铁了心要开战的了。
“啪”兆晋帝用力的拍打着龙椅,怒得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明黄的龙袍随着他的手舞动,浑身霸气外泄。
兆晋帝年轻的时候也是驰骋沙场的英勇男儿,如何能因为这样的缘故就被漠北欺负了?当即大声道,“岂有此理,这漠北大王既然这么想跟我大夏国一战,那朕就成全他。”
夏瑾寒站在台下,始终不发一言。
他是太小看夏瑾煜了,没想到这个夏瑾煜能使出这么好的计谋,借着受伤,放锦阳王逃往漠北,明知道漠北觊觎夏国已久,却还是引狼入室,引诱漠北来攻打夏国。不过是为了对付自己罢了,何必殃及无辜百姓?
夏瑾煜是算准了自己不会不管那些无辜百姓的吧?罢了……
兆晋帝怕是已经被激怒了,再加上欧阳易本就是他夏瑾寒的人,他这个时候若是再推辞或是解释太多,便只会落得不仁不义的名声。
也罢,既然这一战不可避免,他去迎战又何妨?
“父皇,儿臣愿带兵迎战漠北。”夏瑾寒往前跨出一步,拱手,低头,淡漠的声音,中气十足,威力无比。
兆晋帝自然很满意夏瑾寒的表现,但多少有些担心他,便道,“太子当真愿意去?这漠北人野蛮彪悍,不好对付,此去怕是要对峙数年……”
“身为太子,这是儿臣的使命。”数年又如何,兆晋帝若不是有意让自己去的话,又怎么会说这段话呢?
想必是这些日子夏瑾煜身边的人在兆晋帝身边说了不少自己的“好话”吧,不然,兆晋帝一向疼爱自己,又怎么会叫自己去出征呢。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若不去迎战,今后如何有能力撑得起这夏国,甚至是这天下呢?夏瑾寒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兆晋帝满意的点头,“哈哈哈,好,很好,不愧是朕的太子,有气魄,有朕当年的风范。”兆晋帝大笑,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太子英勇善战,无往不胜,封为正一品护国将军,带兵八十万,迎战漠北,明日启程。另,加速太子府的建设,太子凯旋归来后便移居太子府。”
太子府早在两年前就开始在建了,只是因为工程比较大,一直没有竣工。
“谢父皇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瑾寒单膝跪地,恭敬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俯首,高呼万岁。
早朝后,龙腾殿外,三王爷夏瑾煜嘴角含笑,阴鸷的双眼看着夏瑾寒,“太子哥哥此去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北疆动乱,漠北人野蛮,臣弟可等着你早日归来。”
夏瑾寒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夏瑾煜,“多谢三弟好意,本宫定是不会跟三弟那般的。”
夏瑾煜的脸色一变,紧紧的咬着牙,狠毒的看着夏瑾寒,“那最好,否则,小郡主怕是要伤心了。”说罢,夏瑾煜一挥衣袖,大步的走开了。
轻儿……
夏瑾寒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步步的走向东宫。
明日就要离开了,今天要是再不跟她说,她定会责怪自己吧……
东宫。
上官轻儿在书房里,抱着昨天在外面带回来的灯笼,小手握着画笔,在上面细细的描绘着什么。
夏瑾寒回到房间没看到上官轻儿,眉头微蹙,得知她在书房的时候,就急忙走过来。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书房正中央自己坐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一身大红色襦裙的小丫头,她怀里抱着灯笼,手握毛笔,很认真的在灯笼上勾勒着什么。
早上的阳光,暖暖的,落在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剪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片澄澈认真。
如此动人的她,总是能不经意的就抚乱了夏瑾寒的心。他好不容易狠下心来的决定,在这一瞬间又动摇了。
轻儿,为何我会这般不舍,若你也跟别人一样就好了,也许,我就不会这么难以抉择。但,若你跟别人一样,那我这辈子怕是也不能有那种温暖的的感觉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夏瑾寒淡漠的走进书房,道,“轻儿,在做什么?”
“啊,瑾哥哥,你肥来啦,等一下哦,马上就好了。”上官轻儿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就继续奋战。
夏瑾寒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了她在奋战的灯笼上,在看到那上面的画面的时候,心不由颤抖了一下,目光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好啦,瑾哥哥,好不好看?”上官轻儿收起笔,将灯笼举到夏瑾寒面前,一脸耍宝的笑着。
夏瑾寒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而后将视线落在了那灯笼上。
只见雪白的雪锦布料做成的灯笼上,那原本画着一个穿着翠绿色天蚕雪纺纱的小姑娘身后,一个被画小了好几倍的高挑男子,手指玉扇,目光淡漠的看着前面的小女孩。他的目光幽深,带着一抹思念和温柔,不就是此刻自己的样子么?
夏瑾寒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狭长的双眸看着那两个比例不太协调,却很具美感的人物。人的旁边还画了一颗开满了粉色花朵的不知名树木,画面中似有微风拂过,那花瓣一片片的落下,让原本就很唯美的画面,变得更加的生动形象。
这就是她画了一个上午的东西么?
心中一动,张嘴,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很好看,轻儿真厉害。”
“嘻嘻,那是当然,轻儿可是小天才。”上官轻儿笑眯眯的将灯笼递给夏瑾寒,“这个,送给瑾哥哥哦。”
“送给我?”她不是很喜欢这东西么?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换来的灯笼,她……
“嗯,这个本来就是想送给瑾哥哥的,嘻嘻。”上官轻儿说着,不知为何又有些难过了起来。
夏瑾寒的手紧紧的拿着那灯笼,看着那上面唯美的画面,心中也很是难受。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口,“轻儿,我……”
“瑾哥哥,轻儿去弹琴给你听好不好?上朝累了吧?走……轻儿现在很厉害了哦。”上官轻儿打断了夏瑾寒的声音,小手拉着他就要出去。
夏瑾寒跟她走了几步,终究还是拉着她停下,“轻儿,听我说。”
他蹲下,蹲在她的面前,一袭白色的长袍铺在地面上,美丽无瑕。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点点头,“嗯,你说。”
其实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早朝上的事情,她刚刚就听到外面的侍卫在讨论了,只是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样的消息。
“傻丫头,哥哥知道你舍不得,哥哥也不想离开你……”
“那就让轻儿跟着去,那样就不用舍不得了,好不好?瑾哥哥……”上官轻儿飞快的打断夏瑾寒,水汪汪的双眼满是泪水的看着他。
夏瑾寒心中一痛,忍着难受,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哥哥这不是去玩,相信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多则一年,快的话半年就好。边疆环境恶劣,此去危险太多,你太小了……”
“轻儿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轻儿会很乖,很听话……”上官轻儿说着,眼里就大颗大颗的滑落,那样子,叫人心疼不已。
可是,就算心疼,他也不能动摇。
明白这样的话说的越温柔就越容易给人还有希望的错觉,夏瑾寒狠下心,冷着脸道,“别胡闹了!你以为打仗是儿戏吗?你不过四岁,这身板如何能经得起长途跋涉的折腾?去了战场,你又能做什么?难不成本宫上战场打仗,还要请人在大帐里给本宫看孩子么?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本宫已经决定了,明日一早就送你到城外的普崖山,让师傅教你武艺。本宫不在的这些时间,你就乖乖的留在那里。”
说罢,起身,转身,不再看哭成了泪人儿的上官轻儿。
天知道他有多不舍,有不愿分开,可,他不可能带着个孩子去打仗。上次冷天睿试图对她下手,就已经让他紧张了好一阵,这一去,万一冷天睿耍诈,把她抓去了,那他要怎么办?
再者,战场的环境恶劣,他怎么忍心让她跟着自己吃苦呢?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夏瑾寒都不会带上官轻儿去战场,绝对不能。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脑海全是他那一句,“去了战场,你又能做什么?难不成本宫上战场打仗,还要请人在大帐里给本宫看孩子么?”
原来,自己真的是他的累赘,他是这么觉得的……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那垂地的白色衣袍,心如死心。
“轻儿,知道了。”带着哽咽的声音,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夏瑾寒手紧握,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痛苦,没有回答她的话。
而上官轻儿没有得到他的回复,知道他是生气了,也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步履维艰的走出书房,只留下一句,“轻儿困了,回去休息。”
“嗯。”夏瑾寒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字,看着她眼红的身影慢慢远离自己的视线,心如刀绞。
不过是半年的相处,为何离别会变得这么难?
可,她自从来到这里,就再没有离开过自己,离开之后,她会不会睡不着?会不会很伤心很难受,会不会……
夏瑾寒心里想了很多很多,但终究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跟出去。
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他害怕看到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他,害怕自己的心会动摇。
“殿下,您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青云适时的出现在门口,恭敬的对夏瑾寒道。
“嗯。”夏瑾寒点头,看着上官轻儿刚画好的那个小灯笼,“把这个也带上。”
“是。”青云一向冷漠的脸上也有些许动容,点着头,恭敬的回答。
“小郡主的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您吩咐的都收拾好了,方才普崖山也传来师傅大人的回复,说明日在山上等您。”青云低着头回答。
“嗯,知道了。”夏瑾寒说罢,冷冷的道,“青然!”
“属下在。”青然立刻现身,单膝跪地。
夏瑾寒的脸色没有表情,樱色的红唇轻启,冷漠的道,“今后,你和流花一起留在小郡主身边保护她。梨花还有任务,青云跟本宫一起去战场。”
青然愣了愣,让他保护小郡主?
“是,属下遵命。”青然恭敬的回答完,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殿下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将小郡主照顾的好好的,绝对不能让她有丝毫损伤。
“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若是闹了小脾气,便学着哄哄她。”夏瑾寒淡淡的说着,又道,“今后要是不听话了,别跟她唱反调,顺着她就好了。”
青然的鼻子一酸,心里有些难受,殿下这是有多不舍才会跟自己说这些啊?他听着都想哭了。
“是,殿下。”
“今后……别让她委屈了……”夏瑾寒叹口气,终于再也说不下去。
“下去吧!”夏瑾寒挥手,遣退了青云和青然,然后独自在书房里准备着什么。
上官轻儿没有回房间,而是跑出了东宫。
她心里很难受,很伤心,很难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现实。
其实早就知道夏瑾寒不会带她去的,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她心里就抱了一丝幻想,幻想着他也许是打算带她去才不告诉她的。
如今亲耳听到夏瑾寒的话,她能不难受么?
他说的好听,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她却不是三岁小孩,她明白漠北跟夏国的国力,这一仗,没有一年两年,怕是打不完。
漠北既然是诚心要找夏国的麻烦,以漠北的国力,夏国要抵抗不是问题,但想取胜却不容易。
当然,若是这期间赵国或是飞雪国来掺一脚,也许情况会不一样。但,飞雪国和赵国又不是傻子,赵国时候掺一脚哪里比得上等漠北和夏国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所以,这一战,时间绝对不会短。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上官轻儿就没有跟夏瑾寒分开过,她早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不管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她,宠着她,他会亲她,哄她,讨好她,会抱着她,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爱。他每天抱着她一起睡,让她缩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就像是最宝贵的宝贝一样……
而她已经习惯了依赖他,缠着他,逗他,突然要分开,她心里真的很痛。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跟夏瑾寒这算爱情,但却比爱情更加叫人难以割舍,因为这是亲情。
离开了夏瑾寒,上官轻儿会觉得自己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那感觉像是瞬间失去了一切,是心如刀绞的痛。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道路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觉得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一般,让她很是无助。
那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人都成了傀儡娃娃,一点生机都没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找了一颗大树,蹲在下面,上官轻儿望着天空,泪水很快就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天空的颜色。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这初春的天气就是这样,阴雨绵绵的,让人的心情也变得阴郁起来。
上官轻儿就那样蹲在大树下,独自流着泪,努力的在心里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去介意,不要去多想。
可她怎么都无法释怀,想到他要离开,她就觉得很难过。
一把洁白的油纸伞突然挡在了她的上空,挡住了那断断续续穿过了枝叶打在她身上的雨滴。随即,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她面前。
上官轻儿记得,这不是夏瑾寒的鞋子,猛地想起了上次遇到夏瑾煜的事,上官轻儿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她激动的反应让来人不由的一愣,随即温润的笑着,“小郡主怎么一个在这儿淋雨?”
居然是韩熙然,上官轻儿的心立刻安定下来,咬着嘴唇,胡乱的用手擦着双眼,干笑着,奶声奶气的问,“没,没事,熙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方才在了学堂看到了在这儿,见下雨了你还未离开,就来看看了。”韩熙然在她面前蹲下,地上的水湿了他蓝色的衣袍,他也丝毫不介意,笑着问,“怎么哭了?”
上官轻儿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不敢看他,“没,轻儿……”话没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
韩熙然心疼的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眉头微蹙,叹息,“是因为殿下的事情吗?”
上官轻儿被看透了心思,也不再隐瞒,点点头,含泪的双眼无助的看着他,“熙哥哥,轻儿不要离开瑾哥哥。”
韩熙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而后道,“殿下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跟着他也帮不了他什么,只会给他添乱。”上官轻儿说着,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一头扑进韩熙然的怀里,拉着他的衣服叫道,“我真的这么没用吗?呜呜,为什么我要这么小,我要是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韩熙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在自己怀里大哭不已的女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轻轻拍着她的背,他柔声安慰,“傻丫头,殿下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你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么?”
“可是他为什么不要我跟着去,我说了不会给他添乱,会很乖很乖的……”
“傻瓜,殿下是不想让你跟着受累罢了。你还小,不适合去那样的场合。而且,你若是在那里,殿下定是会为你担心的,就算你乖乖的,敌人也可能会钻空子对你下手。而你这么小,完全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难道你希望到时候成为殿下的累赘么?”
韩熙然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就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友好。
他磁性的声音和条理清晰的分析,让那个上官轻儿安静了下来,泪眼模糊的看着他,问,“可是轻儿不想离开他。”
“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太子是夏国的储君,今后怕是还会有不少的战争需要他去带领指导,你若是一直如此,只会哭闹着,说不愿离开他,那你就只能永远这般的被留在原地等他回来。”
“你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就让自己变得跟他一样强大,让别人都不能再欺负你,届时,不管你要去哪里,相信殿下也不会阻止的。”韩熙然温润的声音,像是一幅镇定剂,打下去,上官轻儿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是啊。其实韩熙然说的没错,她太弱了,就算夏瑾寒带着她去了战场,她始终都会成为他的负担。她知道夏瑾寒不会嫌弃自己这个负担,也不需要自己变强大,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出事,希望自己待在他的羽翼下安静的成长。
但她自己却是很介意的,她这次坚持要跟着夏瑾寒去战场,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可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到夏瑾寒,觉得自己不像夏瑾寒说的那样没用。可是被韩熙然这么一说,她恍然明白,除非她变得强大,否则,她永远都没资格跟他一起并肩作战,因为她会是他的负担。
想通了,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只是想起要分开,她还是觉得一阵心痛。
“熙哥哥,谢谢你……”上官轻儿钻出韩熙然的怀抱,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擦着泪水,双眼红肿,“是轻儿任性了,瑾哥哥这么疼轻儿,一定是为了轻儿好才不让轻儿跟他离开的。”
“你这么想就好了,别难过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好好的在这儿等殿下凯旋归来。”韩熙然淡淡的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光芒万丈的女孩,心里也暖暖的。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点点头,而后自信的道,“我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的,熙哥哥,轻儿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呵呵,哥哥相信你。”韩熙然温柔的抚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笑道很是灿烂。
“嘻嘻,还是熙哥哥最好了。”上官轻儿笑着,再次抱了抱他,在他耳边道,“熙哥哥,轻儿要回去了,再见。”
“嗯,回去吧。再见。”韩熙然看着那一身艳红襦裙的小丫头衣舞飞扬的跑远了,心有些落空,但想起她方才的话,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
东宫,青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上官轻儿,跟梨花等人已经急得团团转,瞒着太子殿下,将整个东宫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人,不由的都慌了。
正要出去找,就见上官轻儿一身湿透的衣服,红着眼眶从外面跑了进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很是揪心。
这才出去一会儿,怎么小郡主就弄成这样回来了?要是殿下看到了,该是又要心疼了。
“梨花姐姐,轻儿要沐浴。”上官轻儿红着眼眶,不等梨花开口就大声的叫道。
“啊,哦……”梨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上官轻儿已经跑进了房间,开始催促了,“快点准备热水啊,一会子瑾哥哥知道我调皮又要责怪我了。”
小郡主方才不是还很难过的么,怎么没一会儿就好了?
梨花抓了抓脑袋,无法猜透上官轻儿这跳跃的思维,只好乖乖的去准备热水了。
上官轻儿在洗完澡,换上了一身漂亮的翠绿色裙子,让梨花帮她梳了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问梨花,“梨花姐姐,轻儿今儿好看么?”
梨花轻轻一笑,“当然好看,小郡主什么时候都这么可爱迷人。”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满意的跑到古琴前,端坐着,就开始弹奏起来。
“铮铮铮”的悦耳琴声,很快就响彻了整个院子,也传到了夏瑾寒的书房。
书房里,夏瑾寒正在为上官轻儿的事情烦恼着,听到和熟悉的琴声,愣了一下,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打开房门走出来,却没有靠近她。
这曲子是他教她的,很经典也很抒情的《凤求凰》,她学的很快,如今弹出来,也很流畅,虽然还缺乏气候,但只要多加练习,定会有新的突破。
她在这个时候弹这首曲子,是挽留自己,还是告诉自己,她会等他回来呢?
夏瑾寒闭上眼睛,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感觉她的每个音律都能触动自己心中的那根弦,微微刺痛,却又很美好的感觉……
他就知道,轻儿是个懂事的丫头,一定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夏瑾寒嘴角微微勾起,听完这一曲,又回到书房继续忙碌起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上官轻儿都在默默的弹琴,要么就是在收拾和清点自己要带走的东西。
夏瑾寒说了,明天他就要出发去北疆,而明天一早他会送自己去普崖山,去他的师傅那里学艺。
仔细想想,上官轻儿其实很满意夏瑾寒这样的安排,一开始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总觉得他不带自己离开是嫌弃自己,不想自己成为他的累赘。如今想开了才明白夏瑾寒的用心良苦。
要是把自己留在皇宫,就算没有了夏雨琳那个恶女,也还有容妃和皇后,他们都跟自己过不去,肯定是不会让给自己好过的。
而且在皇宫里一点都不自由,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简直就等于是要虚度光阴。
将她送到他师傅那里就不一样了,他的师傅是世外高人,武功高强,本事大,上次她也见识过夏瑾寒的小师妹那功夫,确实挺厉害的。要是自己去了普崖山,好好学习的话,将来定是可以变得强大,不再受人欺负,即便夏瑾寒不在自己身边,她也不会孤独无助。
夏瑾寒怕是早就为她的将来铺好路了吧?可她之前却没看到他的用心,她心里自然是愧疚的,更多是还是不舍和心疼。
夏瑾寒今年也才十七,但他想的和做的事情却早已经超过了这个年龄可以承受的范围了。
自己要是想留在夏瑾寒的身边,这么脆弱怎么行呢?
古人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经得起时间的挑战的。
她现在也确实太小了,分开一段时间,好好的磨练也是好的。
深呼吸,上官轻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窗外的夕阳,笑了笑,然后带着梨花和流花来到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晚膳时间,夏瑾寒走出书房,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走进了大殿。
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他不由的精神一震,目光扫兴大殿中的餐桌,果然就看到了那笑靥如花的小丫头,正用那双期待的眸子看着自己。
“瑾哥哥,你忙完啦,过来吃饭。”她跳下椅子,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将他推到餐桌前。
夏瑾寒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餐桌上那一锅香飘四溢的鱼头豆腐汤,心有些甜,又夹带着几分苦涩。
“瑾哥哥明天就要去打仗了,轻儿之前答应每个月给你做三次鱼头豆腐汤的,但是轻儿半年也就做了两次,所以今天再做一次。”上官轻儿稚嫩的声音响起,接着就见她熟练的为夏瑾寒盛了两碗汤,递到他跟前。
“轻儿……”夏瑾寒眸光微深,定定的看着她。
上官轻儿眯起双眼甜甜的一笑,“瑾哥哥放心啦,轻儿没事了,虽然很想跟着你一起离开,可是轻儿也知道自己去了只会让你为难。所以,轻儿会在师傅那里等你回来。”上官轻儿说着,努力忍住泪水,低着头大口的喝汤。
“嗯……”夏瑾寒点头,千言万语,此时却只能沉默。
“快尝尝看,嘻嘻,轻儿做了很久的哦。”上官轻儿忍不住催促他。
夏瑾寒低头,端起自己前面的碗,觉得它有千斤重,低头喝了一口汤,浓郁的香味立刻就在嘴里蔓延开,熟悉的味道,叫他的心也变得暖暖的。
这离别,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揪心了……
……
晚膳后,上官轻儿拉着夏瑾寒来到了外面散步,谁都没有说话,但心里却不再有最初的难受。
虽然,还是很不舍,非常不舍……
可是他们都明白,短暂的离开,意味着不久后更好的在一起。所以,他们要坚强,不要被现实打倒。
烟雨朦胧,宫道上的行人不多,他们手牵着手,一高一矮,站在同一把雨伞下,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
那一刻,上官轻儿真的很希望,这条路能一直就这么走下去,不要停,就这样牵着手,一直往前走。
但人生这条路上,分别是不可避免的,她现在还小,人生的路还很长很长。她跟夏瑾寒,不管今后会变成什么样,都不可能永远不分开的。
她只求,分开后还能再相逢,还能再次像这样的牵着手,在雨中漫步。
夜幕中,上官轻儿慢慢的吟唱着那一首熟悉的《倾尽天下》,稚嫩的声音,宛如天籁,一字一句,牵动人心。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夏瑾寒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听着她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唱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歌词,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的声音很始终是那样甜,那样好听,歌词却有些催人泪下。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歌曲,很忧伤而又很轻快很流畅,听着听着,似乎就能看到歌词里说的那些画面,叫人心疼。
“瑾哥哥,你回来的时候,能给轻儿唱这首歌吗?”上官轻儿扬起头,目光清澈,带着一抹期望。
夏瑾寒一愣,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好。等我回来,就陪你并肩看天地浩大。”
他懂,她在等他给一个承诺。给一个小女孩一辈子的承诺,听起来很可笑,但,夏瑾寒的心却是被填的满满的。她是认真的,他又何尝不是?
她年纪尚小又何妨?等她长大,也不过是十年,他夏瑾寒等得起来。
得到夏瑾寒的回答,上官轻儿咧嘴一笑,明媚的笑容,竟是比着整个皇宫的灯火还要灿烂,还要闪耀,叫夏瑾寒的心,不由的为之颤动。
他蹲下,将她抱起,低声道,“轻儿,等我回来,不管多久,等我。”
“嗯,等你。”上官轻儿点头,靠在他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这熟悉的怀抱。
其实,他让自己等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等自己呢?
换一句话说,其实夏瑾寒要等待的时间还会更久,因为,自己如今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女孩啊,要长大,至少得是十年……
十年……上官轻儿又忍不住在心里哼起了陈奕迅的十年。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输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但是,唱了一半就再也唱不出来了。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不,不会的,她跟夏瑾寒,一定不会那样的。
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上官轻儿,加油,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上官轻儿就被夏瑾寒叫醒了。
夏瑾寒一身白色的鎏金边暗纹锦袍,狭长的双眼不舍的看着她,“丫头,该起来了。”
上官轻儿迷迷糊糊的钻进夏瑾寒怀里,还没回过神来,只是咕哝着,“好早,瑾哥哥,再睡会儿。”
夏瑾寒哭笑不得,轻轻抱着她,点点头,“好。”
说罢就帮她穿好了衣服,为她梳理好头发,将短发绑了起来。打理好一切,才再次叫醒她,“轻儿,别睡了,再睡就见不到哥哥了。”
上官轻儿猛地睁开了眼睛,恍然想起今天是他们要分开的日子,咬着嘴唇,朦胧的睡眼满是不舍,“瑾哥哥,你真的要离开了吗?”
她真希望,这不过是个梦,梦醒了,他便告诉她,他不会离开,一直就在她身边。
可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夏瑾寒点点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嗯,起来洗漱,马上就要出门了。”
上官轻儿点点头,在梨花和流花的帮助下,开始忙碌起来。
吃完早膳,上官轻儿见梨花欲言又止的,忍不住问,“梨花姐姐,怎么了?”
梨花被这一问,笑了笑,道,“没事,小郡主。”她顿了顿不舍的看着上官轻儿,“只是梨花暂时不能陪在小郡主身边了。”
“为什么?你要跟瑾哥哥一起去北疆吗?”上官轻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梨花摇摇头,笑道,“不是,只是还有别的任务,小郡主要是想念梨花的话,梨花随时会去看望您的。”
“真的吗?一定要来哦。”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不舍的说。
跟梨花相处了这么久,她也已经习惯了跟梨花在一块,习惯梨花在她身边为她打点一切,梨花突然说要离开,她还真的很不舍,很不习惯呢。
“嗯,小郡主放心,梨花会尽快完成任务,早日回到小郡主身边的。”梨花也笑了,淡漠的脸,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灿烂起来。
青云本是前来催她们快点,该离开的,不了一进来就看到上官轻儿跟梨花灿烂的笑容,不由的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两个的笑容,冷漠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笑意。
但,笑容过后,马上迎接他们的就是别离。
上官轻儿上了马车,由青云和青然护送着离开了东宫。
没有人知道上官轻儿去了哪里,夏瑾寒只对外面说是送她到一个远房亲戚家去了。
夏瑾寒则骑着马儿,在兆晋帝以及夏国群臣的护送下,离开了皇宫,由左相韩熙然送出京城。
京城外,八十万大军已经在等候,同样在等待的,还有一辆看似朴素,里面却布置的很奢华很耀眼的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个内心忐忑不安的小女孩……
出了城门,韩熙然带着身后的人,立在那里,双方说着一些客套话。
最后,夏瑾寒看了韩熙然一眼,眉头皱了皱,道了一句,“昨天,谢谢。”
韩熙然愣了愣,好一会才明白夏瑾寒是在对自己昨天开导了上官轻儿的事情道谢,不由的在心里苦笑。
他开导上官轻儿,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愿,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夏瑾寒这句谢谢,又是何意呢?
其实韩熙然明白,夏瑾寒这话是在告诉自己,上官轻儿是他的,这句道谢,就是让自己跟上官轻儿划清界限吧?
韩熙然点头,温润如玉的脸上笑容依旧,“殿下客气了。一路保重。”
“嗯。”夏瑾寒点头,调转马头,大手一挥,“启程!”
大队人马随着这一声令下,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不远处的那一辆马车,也跟着一起前进。
走了不出一刻钟,夏瑾寒就飞身来到了马车里,对马车内的流花使了个颜色。
流花立刻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马车里就只剩下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
上官轻儿一身翠绿的衣衫,粉嘟嘟的小脸,肥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有神。看到夏瑾寒进来,她一把扑过去,抱着他道,“瑾哥哥……”
“嗯,想我了?”夏瑾寒搂着她,在马车里坐下,低声问道。
上官轻儿点头,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怀里,“想你,瑾哥哥,轻儿不想你离开。”
“听话,在山上等哥哥回来。”夏瑾寒低声应道。他又何尝不想她,这丫头总是这般叫人牵肠挂肚,他觉得自己因为她,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嗯,轻儿知道。”上官轻儿叹口气,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他,“瑾哥哥离开之后,会不会想轻儿?”
“会。”夏瑾寒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何止会想,他会很想,很想。
上官轻儿再次将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道,“轻儿也会很想你,所以你要快点回来哦。”
“嗯,不会很久的,为了轻儿,快点回来。”夏瑾寒搂着她,低头,靠在她的小肩膀上,呼吸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今后夜里再也闻不到这丫头的味道了,他会不会,睡不着呢?
“去了北疆,不可以被漂亮姐姐勾搭了哦。”上官轻儿嘟起小嘴,孩子气的说道。
夏瑾寒轻笑,手轻轻捏着她的小肥脸,“若是找了呢?”
“找了?那轻儿就杀过去,把那些勾引你的女人解决掉。”上官轻儿扬起下巴,占有欲十足的回答。
夏瑾寒挑眉,道,“哦?就你?有这本事么?”
额……
上官轻儿看着自己这小身板,哀怨的低着头,“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有那个本事的,哼,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说罢就紧紧的抱着他,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好,那我就等你几年,到时候你要是再没本事,可就别怪我了。”夏瑾寒有些苦涩的笑着,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舍。
夏瑾寒的意思很明显,他会为她守身如玉好几年,等她长大,到时候,她要是没有本事守在自己身边,那他可能就不得不娶别人了。
他的话说的很隐晦,但上官轻儿去明白。
她点头,认真的看着夏瑾寒,然后猛的扒开夏瑾寒的衣领,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嗯……”夏瑾寒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吃疼的微微蹙眉,却没有推荐开她。
上官轻儿咬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夏瑾寒肩膀上那几乎要被咬出血来的牙印,道,“你身上已经有我烙印了,所以你是我的。”
夏瑾寒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温柔拭去她嘴角的口水,“好,是你的。”
然后,夏瑾寒从怀里拿出一根纤细的金链子,链子上面挂着一个指环,看起来十分的精致美观。
他将链子套在上官轻儿的脖子里,笑道,“戴上我的链子,你也是我的了。”
他说罢,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轻儿,这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保护好它,能做到么?”
这指环,对他来说很重要?
上官轻儿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和那闪着金光的指环,用力的点点头,“能,只要轻儿在,指环就在。”
就算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但,这是他送的,她也一定,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的。
因为,这是他送她唯一的一样东西,或者说是唯一一样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哪怕是命不在了,她也会坚持守住他给的美好。
夏瑾寒轻轻一笑,手揉着她可爱的小脸,眼底满是幸福的笑。
马车还在继续前行,路很短,想念很长,不管再怎么倾诉衷肠,都觉得时间不够,诉说不完。相处每一幕还历历在目,突然到来的别离,不知会让他们的未来变得怎么样?
谁都没有再出声,他们相拥而坐,静静的记住彼此的美好,等待离别的到来。
只要心在一起,离别也就变得不再可怕……
所以,这一刻,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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