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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李保国那二人开始所站的地方,仔细查看,这地方没有下水道。我确定他们是原地消失了,不是掉下水道里了。
我掐掉手上烟头,走进缪丝。一眼就看见华夏那狗日的眉飞色舞地跟吧台两个女人不停地比划。那两个女人笑得前仆后仰,华夏这小子吹牛答讪那不是一般的厉害,聊天能从世界杯聊到d罩杯,话题跨度之大,思维稍稍慢点的,就撵不上趟了。
我走过去,扯着他的衣领就往我们的位子走去。华夏还一个劲地在后边给那两女人不停地送飞吻。
把华夏往沙发上一扔,我抢过陆洁妤手中的水喝了一口,说道:“**还有心情泡妞,知不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不会是看见你前未婚妻了吧?”华夏不屑一顾地问道。
顿时从腿上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那陆洁妤的还拧在我的腿上。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住手,让我把眼前这事儿解决了。华夏跟许茗在一旁看着热闹,哪有一点帮忙解围的意思?
陆洁妤可能是手没劲了,放开了。我才接着说道:“刚才看见李保国了。”
“什么?”他们三人咋舌道。华夏屁股下边就像长了弹簧,从沙发一射就起来了,拔腿就要往门外去。我一把将他扯住,叫道:“你**吗?早不见了。”
我将先前那一幕从头到尾说给他们听,他们同时沉默了。华夏先开口说话了:“李保国这是被人制住了,人家说是游戏开始。那对他们是游戏,对我们来说,就是麻烦临身啊。这尼马想要装疯卖傻过几年清静日子,看样子也不行了。”
我心想,人家那是冲着我来的,关华夏个屁事啊。嘈杂的音乐忽地停了下来,灯光也亮了起来,不再昏暗。叫骂声一遍,不绝于耳。这时,门口进了大批警察,把前门后门给堵得死死的。最后又来了个熟人,就是那个把我们从青川给铐回来的裘警官。他走到音控台前,从dj手中接过话筒一脸轻松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我们今天只是查查违禁品,希望各位配合一下我们警方的工作,顺利的话也就十几分钟左右,谢谢了!”
这家店的老板是得罪人了吧?刚开张也没多长时间啊,警察就上门了。我跟华夏长年混迹夜场,从来也没遇到过这阵仗啊。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从厕所里逮了几个畏手畏尾的小年轻出来,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跟几只刚果大鹦鹉似的,警察从他们身上收出大量软性毒品,原来是药贩子,看样子是躲到厕所里准备销脏呢。再来是查身份证,有三人用的是假身份证,一起给逮了。
那姓裘的终于还是绕到我们这一桌跟前了。走上台阶来就说:“哈,都是老熟人啊?华哥,看样子我们林局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啊,不然哥几个也不会有心情跑这里来消遣吧!”
华夏平时说话就习惯阴阳怪气,现在有人还用同样的腔调跟他说话,他能受得了吗?一口接住话头:“球......警官,我先替我舅舅感谢你的关心,我会向他转告的,听说,李保国失踪了,全城的警察不是都忙着在找他吗?你还有时间来查毒,扫黄,你可以真闲啊。开始还以为你一个大刑警,忙的都是大案要案。没想到也只配捉几只鸡来耍耍。”
华夏这小子准是给他舅舅添油加醋地没少给他舅舅告这姓裘的黑状,不过这动作也太快了些,看样子已经被调离重案组了。华夏这翻话说得真够绝的,意思很明白,老子有舅舅撑腰,你能把我怎么样?打你小报告也不用挑时间。
不过后面的说话就更绝了,你不是姓裘吗?其实就是个球,你也就配玩个鸡*巴!
我心里那个高兴啊,这姓裘的他就是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而且我觉得这家伙一出现准没好事。
那姓裘的也不笨,听出华子骂他,脏字都不带一个,表情阴晴不定地说:“我们是来执行公务的,你们几位也配合一下吧!”说完就对身后几个手下点了点头。
陆洁妤一见这阵势,说着就要起身,她穿着那近十公分的高根鞋,一不留神歪了脚,抱着我的腰又坐了回去。我急忙弯着腰问她有没有伤着。这丫头笑着摇了摇头。
姓裘的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别急着搂搂抱抱,等我们查完了,你们想怎么抱没人管你们。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们身上藏有违禁品。”他再对着几个手下说:“搜他们身,找两个女同事过来帮忙。”
我心叫坏了,要搜身。我身上可带着夺魄袖剑呢。我刚想摸自己的腰,马上就有警察一指我吼道:“不要动!”
我一个激灵将手停在半空,完了,完了。夺魄是管制刀具,要是被收出来,在局子里蹲一晚上就算了,可是这夺魄铁定是会被没收了,要充公啊。我把它揣在身上都还没捂热,要是就这么被收了去,我家老爷子肯定要收拾我。愁死我了。
警察让我将我双手抱头转过身去,我也只能乖乖照做,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那警察把我全身搜了遍,什么也没收出来。本应该高兴,可是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这里面人挨人,个顶个。刚才没注意,那夺魄应该是让小贼给我摸走了,不知是走运还是倒霉。
几个警察搜完身一无所获,那姓裘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各位,打扰了,你们继续。”跟着脸一黑,叫道:“收队!”
这家伙嗓门太大,吼得我直耳鸣。
片刻时间,场子里警察走了个干净,音乐重新响起,周围再次暗了下来。我两眼一闭,直着身子倒在沙发上,用手拍着脑门心直骂自己是白痴,出来喝个酒,还带个什么匕首,这次真是猴子玩卵,玩完蛋啦!
华夏见我那样,忍不住问道:“赖子,怎么了?看见警察怂了?不会这就被吓得打摆子了吧?”
这狗日的看我心情不好,还给我火上浇油,气不打一处来,翻脸就骂道:“**,滚开。老子的匕首掉了?”华夏一听,连说“不会吧?”在我身摸过去摸过来。
我顶着他的脑门心,把他推到一边说:“你要是能摸出来,开始那帮警察就真该去吃屎了。人家搜半天都搜出来,你还能搜得出来?”
“赖子,你看这是什么?”华夏贱贱地问我。我转过头一看,他那手中不正是夺魄吗?我翻身就想去抢。
陆洁妤吃惊道:“华子,这匕首怎么跑到你那儿去了,刚才不是我.......”华夏笑着问:“不是你,不是你什么?你可以顺走赖子的东西,我不能顺走你的啊?”
我这才明白,陆洁妤人见警察来了,就知道有事,假装扭脚,把我别在腰上的匕首给顺走了。华夏这小子眼尖,觉得好玩,又从陆洁妤那里顺了过去。
我问华夏他把匕首藏在什么地方的,刚才警察为什么就没搜到?华子说那匕首一直就在桌子上,根本不需要藏。
好一个华夏,一招障眼法,把什么问题都给解决了。可为什么我们都没看到呢?这时许茗香说她看见了。原来没看见的只有我而已。我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丢人现眼啊?
一晚上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扫了兴致,我们也不打算再喝下去了,就此离开了酒吧。
许茗香家住南三环外,跟我们不顺路,知道今天要喝酒,所以她没开车,商量之下决定先送她。陆洁妤开车上了一环插到人民南路,一直杀出三环就到许茗香家了。
眨眼间,车子就已经开到人民南路二环路立交桥之上,我正跟后坐的华夏和许茗香聊得正高兴,车身猛地一震,车身不受控制往前耸子好大一截。陆洁妤踩下刹车,华夏开了窗,脑子伸出去对着后面追尾的车就开骂了:“我日你先人板板,老子的奥迪。”
不过华夏刚一骂完,马上把头又缩了回来,我说这小子见鬼了,刚想下车瞧个究竟,安全带还没解开的当,车身又是猛一震。这次直接我把我们的车身撞横在路中央,我这才看清那是辆吉普牧马人。陆洁妤所在的驾驶室这下直接暴露在那车的车头前。大灯射得我是完全睁不开眼。
眼见那车又一次猛轰油门,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我迅速摁开陆洁妤的安全带扣,那安全带弹开以后,再一把从驾驶位上拉过陆洁妤往怀里一搂,将她护在怀里的同时,吉普车也再一次拦腰撞了上来。
驾驶室变形得还不算太厉害,这一次那车连油门都没松,拦腰顶住我们斜着向立交桥的边缘靠近,那车马力十足,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轰”一声我们的车被撞出了立交桥的护拦。华夏这奥迪车太结实了,车身的一半已经悬在了桥外,别一半被几根已经断掉的拦杆给卡住,那车终于没了反应。我们几人在车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尼玛是中国,竟然敢当街行凶,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