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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发生了三件事,其一以工部侍郎为首的吕以春等人,上书,后宫皇后已娶,请求皇上尽快纳妃,早日涎下皇室的子嗣,这番冠冕堂皇的说法,上官胤心知肚明,这些家伙不就是看他要动朝堂上的人,连夜商量谋合,最后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不知是想他沉迷于女色呢,还是指望他看着裙带关系,到时候无法动手。
二是霖王禀报了太常寺少卿温家年犯案累累,现正被抓在刑部的大牢,殿内哗然,人人脸色苍白,这温家年平素也算和他们走得较近,这人虽然官位不是太高,但是平素和这些大员关系都处得极好,尤其是懂得拉拢人心,平时没少送好处给这些人,所以此时一听这事,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三是北朝的联姻文书已到,迎亲的队伍随后而来,北朝皇帝的五弟湘王将亲自迎娶东秦的安乐公主,进行两国联姻,已示从此友好相处。
三件事,除了最后一件事让人高兴,其他两件事都让人阻心。
上书房内,上官胤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下首站着霖王,见皇兄的脸色不好,阴骜难看,恭敬的开口:“皇兄,你看纳妃的事。”
“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朕即会如了他们的心愿,而且除了笑儿,朕也没打算再纳妃。”
皇帝话音一落,上官霖睁大眼,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还从来没听说过皇帝只纳一妃的,不过依照云笑的个性,恐怕也由不得他多娶后妃,如果皇兄多娶,只怕她当初未必肯嫁,一定是皇兄之前就答应了只娶一妻,她才答应的嫁的。
其实上官霖并不排斥只娶一妻,可是他认为,如果是他,只娶一妻是没什么关系的,因为自已只是一个王爷,夫妻情深,是很正常的,可是皇兄是一国之君,只娶一妻于礼法不合,而且皇室需要多涎下皇子皇女,只有皇后一人,若是她迟迟不孕呢?
“皇兄,只怕那些人还会再提,眼下这是他们的一道筹码?”
上官胤五官潋起凝露冷霜,狭长的眉一挑,眼瞳如万丈深渊,一眼根本望不到底,阴风飒飒弥漫着,让人看一眼便头皮发麻。
上官霖不敢再多说什么,垂首而立。
“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朕自有主张,你该做的事是一定要让温家年交出这朝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同党?”
“臣弟遵旨。”
上官霖退了出去,周身的嗜杀,这温家年若是胆敢不叫,他一定要打得他皮开肉绽,看是他的嘴巴硬,还是他的刑具硬。
关于公主大婚,上官胤全部交给了礼部去办,按照以往公主联姻的体制去办,不准亏待了公主。
朝堂上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清笑宫里。
追月奉命在外面打探情况,一大早便听到了这些消息,赶紧进宫来禀报皇后娘娘。
云笑刚用了早膳,正命了人去煮了那梅花茶过来品尝,大殿内,清香缭绕,她悠然自得的听了追月的禀报,并没有说什么,也不见她有任何生气的举动。
婉婉和巧儿一左一右的侍候着,忍不住嘀咕。
“这些人真能想啊,皇后刚迎进宫,便让皇上纳妃,分明是不怀好意。”
云笑抿了一下唇角,这些人确实是不怀好意啊,大概想分散皇上和她之间的恩爱,然后让皇上无暇去对付他们,又或者想用美术来迷惑皇上,使得皇上不能轻易动了他们,想得真天真啊,难道这一点皇上都看不透吗?不过她是不是该帮帮慕容呢?
云笑又啜了一口茶,一侧的婉婉急了。
“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啊,这些人都让皇上纳妃了,您难道不生气吗?”
云笑呵呵笑两声,面不改色的开口:“气什么,皇上会处理的,我有什么可气的。”
“您?”
婉婉一跺脚,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们现在就想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些胆敢提出建议的大臣,真是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云笑挥了挥手仍吩咐了追月:“你继续打听情况吧。”
“是,主子。”
追月退了出去,大殿内,云笑唤了赵尚仪过来:“去把宫女管事给本宫叫过来,另外听说两国联姻的文书已到,吩咐了太监,传礼部侍郎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
这位赵尚仪是负责礼仪教学的,长相娟秀端庄,一看就是极有能力的人,领了旨便去办事。
很快掌管着宫女的管事姑姑被带了过来,恭敬的见礼,云笑扫了一眼,倒是个灵活乖巧的,点了头缓缓的开口。
“现在宫中有多少宫女?”
管事宫女,年纪稍大,宫中的人都称她林姑姑,此时恭敬的应话:“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宫中大小奴婢共有一千七百三十一名。”
林姑姑话音一落,云笑便咋舌,宫中只有她和安乐公主这么两个主子,而却要养这么多的人,每日的开支花费有多大啊,再加上这些宫女没事做了,就会生事,到时候越来越乱,难以整顿了,倒不如一批一批放出去,云笑想了,便望向下首跪着的管事宫女。
“这后宫主子太少,不同于以往,所以本宫决定放出去一批人,你按花名册把年长可以婚配的人全部放出去吧,查查以往的例子,对照参比一下。”
“是,奴婢遵旨。”
管事的女官赶紧点头,说实在的,现在宫中没有几个子,这么些人,确实有些乱。
“不知道娘娘准备第一批放出去多少人?”
“先放出去二百名,然后逐步再放。”
云笑一声令下,林姑姑赶紧领了娘娘的旨意退了下去。
午时礼部侍郎领旨过来,禀报了有关于公主大婚的相关事宜,云笑听着,倒也可圈可点,没什么需要说的,便叮咛了礼部一定要办好这件事,此次东秦和北朝联姻,事关长久的友好,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办好。
礼部侍郎退了出去,云笑在宫中有些无聊,便决定出宫去走走,不过先去知会皇上一声,领着人往上书房而去。
上书房外,太监一声呼唤,上官胤放了手中的狼毫,笑意盈盈的望着走进来的人,张开双臂,云笑自动自发的走到他的怀中坐下来,笑着开口。
“慕容,笑儿出去一趟。”
上官胤一听,手下力道加大一些,紧圈着她,担心的开口:“这时候怎么行?那西山骷嵝血盗还没查清有没有余孽,你若是冒然出宫去,只怕有危险。”
云笑一听黑了脸:“皇上,我身边有好几个人可以保护我呢?”
上官胤不理会,依旧紧搂着她,不过俊逸出色的五官上,眼瞳倒是一亮,饶有兴味的开口:“要不朕陪你出一趟宫吧。”
“什么?”
云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皇帝老人家真的好兴致啊,竟然陪她出宫:“不要啦,慕容,你还是留下来处理政务吧,我一个人能行……”云笑心底叹息,跟着这么一个人,她能自由自在的欺负人,调教人吗?
“不行,我也累了,正好借着这机会陪笑儿出去走走,现在正是我们大婚的时候,我该多陪陪你。”
云笑真想翻白眼,她可没想让他陪,要是被那些朝中大臣逮住了,又是一番口舌,不过看他一脸的疲倦,眼瞳难掩的硕硕累意,不由得心疼手疼脚疼全身疼,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千万不能累坏他,焦坏他,她可到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个人。
“好,那我们一起去逛街偷闲,听八卦,不过有件事必须按我说的办。”
“好。”
上官胤一声应的结果是换来了鸾镜中这么一个横眉黑目,冷鼻厚唇,粗旷无比的一汉子,张口结舌了半天,连后望着身后的正窍窍的笑得欢的云笑,两颊梨涡如酒,俏皮比花娇。
“笑儿,难道我就这样出去。”
上官胤指指鸾镜指指自已,说实在的,以往的他宁愿戴着面具,也不习惯把脸色涂成这样的一副怪状,不过还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本事,能把一个绝色的男人整成一个普通人,还是粗旷型的。
“你有两个选择可以选,一回上书房去,二现在就走。”
云笑翘着兰花指,一脸的小狐狸样,其实拿捏得十成十的稳,上官胤又恼又好笑,连拖带拽的扯了这丫头,俯身便吻,连带厮磨着这丫头的小耳垂儿,引得她体内一阵轻颤,心里才好受些,放开手脚爽朗的说:“走吧。”
因为画了妆易了容,总不能一个大男人从皇后的寝宫突然冒出来,准保吓了别人一跳,所以只得带着她从窗户边闪出去,吩咐了婉婉和巧儿殿外守着,不准任何人打扰皇上和皇后的休息。
其实这也不引人怀疑,谁让皇帝皇后恩爱呢,现在可是大婚,新鲜的劲头还没过去呢?
谁知道这两个会偷溜出宫去,子峻子阳,还有流星追风等人一路跟着,几个人悄然的离开皇宫。
烟京城依旧繁华热闹,有谁知道,其实东秦皇朝只是一个空壳子,若是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只怕都会引起崩蹋,云笑和上官胤等人在大街上闲逛,今日的她,既没有着男装,也没有易容,只不过着小丫头的打扮,跟着一众人的身后尾随而行,倒像是个伺候人的小丫头。
而走在最前面的皇上,虽然看上去孔武有力,但周身霸气十足的气势却丝毫未减,反而因为外形的粗旷,使人有点怯怯的,这可以从街道两边,人们的目光中看出来,众人是把这家伙当成了不可一世的二世子,还是沈金安的那一种。
云笑一路走一路笑,有点得意,如果她让皇上露出本来的面貌,真不知道这烟京城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估计上至七十岁的老妇,下至三岁的孩童都逃不了皇上的荼毒,她能做那种亏本的事。
一行人往烟京最豪华的酒楼沁雨楼而去。
今日的沁雨楼人很多,不时有说话声响起,一楼的大厅内,人满为患,只有二楼还有一些雅间,云笑便吩咐了店小二领他们去雅间。
因为是小丫头打扮,所以店小二也没注意,便把他们领进最外面的一间回暖阁里。
云笑和上官胤领着几个人进了回暖阁中,小二送了茶水点心的便退了下去。
雅间里,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说话,云笑却一直注意着楼下的动静,只见楼下的人三五个一群的凑在一起说话,虽然声音极小,但是对于会武功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麻烦。
上官胤看着云笑的神情,才知道今日她出宫来,是为了打探事情,不由得止住了声,和她一起听楼下的说话。
只听得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
“知道吗?东秦和北朝要联姻了,这下不会有战争了。”
另有一人接口:“不是还有西凉国吗?那西凉国和我们东秦可是死对头。”
“现在不会了,听说西凉国的长公主嫁给了云王爷,虽然早就死了,但是两国修书,也是联姻之国,所以以后西凉也不会和我们开战了。”
“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桌的人似乎都很高兴,接下来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云笑蹙了一下眉,有点无趣儿。
不过很快又听到有人说:“听说皇陵又被盗了,那个西山骷嵝血盗出现在我们东秦了。”
“真的假的啊?”
有人惊呼,云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上官胤注意到她神色的认真,原来她出来是想打探有关于西山骷髅血盗的事情,不过这些市井小民能知道些什么?
“笑儿,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啊?”
“你别小看这些人,说不定能从这些人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云笑说完轻嘘了一声,上官胤止声,和她一起注意楼下的说话声,果然那些人并不知道有人在偷听,又接着往下说。
“皇上大婚的时候被人劫杀,会不会也是那些人干的。”
“听说太常寺少卿温大人也被抓了,为何偏偏在这时候,不会和这些人有关系吧。”
“你别乱说。”
“听说那温大人和朝中几位大员都要好,其中走得最近的好像是吏部的沈大人,不知道沈大人会不会保他。”
这人话音一落,云笑和上官胤眼瞳一亮,果然有用处啊,这里一定有猫腻,吏部掌管着东秦文官的职权,一向是个重地,要调动官员必须从他的手中过,那么这沈大人知道多少呢,还有就是他平时的一掷千金,光是他儿子的财大气粗,一个小小的吏部公子,竟然娶了一妻十三妾,可想而知他们沈府的奢侈,这其中究竟和西山血盗有没有关联呢?
云笑招手示意流星过来:“去,帮我查一下沈金安现在在什么地方?”
上次被她打惨了,而且摔坏了几个门牙,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安心在府中静养,不过按她对沈金安这种人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会乖乖在府中静养的人,此时不知道藏身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上官胤听了云笑的话,挑了一下粗眉,不明白查沈金安做什么?
“笑儿?”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我们可以从这个沈金安嘴里掏出点东西,你就等着吧。”
云笑唇角擒着冷笑,眼瞳凉飕飕的。
接下来楼下议论的事再没有可用的消息了,云笑和上官胤在雅间内吃茶说话,自然的等候着流星的消息,流星办事一向迅速,去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赶了回来,恭敬的禀报沈金安的下落。
“主子,属下花了银子从沈府下人的口中打探清楚,沈金安上次被打,伤势早已好了,因为沈大人不准他出去,所以最近一直待在府中,但是今儿个好像去了万喜阁。”
“万喜阁?”
上官胤和云笑同时重复了一遍,这万喜阁的前身便是胭脂楼,因为花魁陌如烟和楼里一批姐妹都死了,所以便把胭脂楼卖与别人经营,听说这胭脂楼便改名万喜阁,有很多从南朝花钱买来的女子,听说这些女子长得肤若凝脂,面如芙蓉,个个人能歌善舞,最重要的以大胆泼辣闻名,听说敢穿东秦女子不敢穿的衣服,上身着一件珠帘网状的衣服,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高耸的胸脯如云一般,吸引得烟京有钱的公子哥儿,争相前往,这沈金安仍是有名的好色淫蘼之徒,怎么可能错过这机会?
“走,我们也去看看。”
云笑站起身一拉上官胤的手,兴味十足的开口,上官胤脸色微微黑,不过被古铜色的肌肤遮盖了,一些难以分辩,但眼瞳中可尽是锐利之气,只是前面走出去的丫头一脸的无所畏惧,倒是吓着了手下的数人。
直到皇上走了出去,才慢腾腾的跟上。
上官胤两大步赶上前面的身子,小声的嘀咕:“笑儿,那烟花之地,笑儿可是千金之躯,怎可去那种地方?”
“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去过,走吧走吧,现在你可是爷,我是你的小丫头。”
云笑福了一下身子,卑微有礼的开口,随之不等上官胤开口,已靠近他的身子说:“我相信拿下沈金安,一定可以从他的嘴里套出不少的消息,这家伙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好。”
上官胤立刻脸色凝重,眼瞳锐利,看来眼前还是大事为重,不过仍然要盯紧这丫头一眼,以免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一行人往万喜阁而去,远远的只见街道上很多豪华的马车峰涌而至,云笑和上官胤莫名其妙的往路边让了一下,差点撞到旁边摊贩,赶紧和人家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小声的问:“小哥,请问今儿个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摊贩一脸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笑,然后瞄向身后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几个人,缩着脖子小心的开口。
“听说今儿个万喜阁的花魁要登台表演,所以大家伙都争着去看,光是进去的门票,听说要二十两银子。”
那小贩说着吐了吐舌头,翻白眼,虽然他也想去看,但是哪里有这闲钱,那都是有钱人搞的玩艺儿。
云笑抱拳谢过了小贩,一行人便往以前的胭脂楼走去,上官胤伸出手拉过云笑,走到自已的身边,生怕她撞着挨着,而且为什么不用马车呢?
“笑儿,为什么我们不用马车,不骑马,非要跑?”
上官胤易容过后,唯一的好处便是不用担心别人盯着自个,现在别人都是躲着自已,虽然有落差,不过出门在外倒是方便得多。
“我们是出来打探消息的,你坐在马车上,或者骑马能做什么事啊?”
云笑嘟嚷,其实是她不想坐马车,这烟京城内人多车多,有时候碰上阻塞,要坐在马车上好半天,倒不如跑自在。
万喜阁门前,马车成行,一眼望去,豪华气派,或高或低,或耀眼红光,或流苏银丝,夺人眼球,只见石阶之上的平台上,除了马车,便是人来人往的男客,这些人一下马车,便急不可待的往楼里赶。
门前,两排儿的打手模样的龟奴,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铁棍之类的兵器,架势十足,倒是让人规矩得多。
云笑跟着上官胤身后往楼里走去,门前立着一管事的老鸨,一伸八宝扇挡住了云笑的去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这里是爷们的地方?即可让姑娘家的进去。”
上官胤脸色一暗,寒气陡增,便待发作,云笑生怕他的脾气上来,坏了今天的事,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拉住老鸨的膀子,十分亲热的开口:“妈妈,妈妈,你就让奴婢看个热闹吧……”说完还惦起脚小声的嘀咕:“奴婢想来学两招,到时候勾引我们家老爷。”
她说完了,便偷偷塞了一个银锭子到那老鸨的袖拢里,老鸨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她一个瘦瘦小小只能称得上清秀的小丫头,实在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这样的丫头还想勾引爷们,呸,不过让她做做梦吧,挥了挥八宝扇,放了她进去。
上官胤身后的流星赶紧上前按照人头数,付了银子,众人跟随着别人的身后走进了万喜阁。
只见大厅内,搭起白玉高台,此时已有南朝的女子在上面跳起舞来,那些女子穿着暴露,轻纱罩面,连身上的衣服也是透明的纱衣,看得下面一阵一阵的喝彩,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万喜阁中,中间是露天的空地,除了另搭的台子,还有头顶半空蒙了一层透明的琉璃,使得空间封闭,此时不知道燃了什么异香,浓烈好闻,走进楼中的人,大部分脸色微红,人手搂着一名女子,不时的搂抱亲的,有的实在猴急了,也不等那花魁出来,直接搂了姑娘进了房间。
云笑一闻这浓香,便知道是掺了摧情剂的花香,赶紧出声朝后面命令:“立刻憋气,别吸进去这花香味,是催情剂,这楼里有古怪。”
云笑是女子,闻了并无半点不适,上官胤内力深厚,这小小的催情剂还伤不了他,以内力从汗毛孔逼出来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几个手下,有了防备,当然不会中招。
几个人找了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云笑招手示意流星和惊云过来。
“你们两个去查沈金安的下落。”
“是……”流星和惊云悄无声息的顺着人流,四处闲逛着,男子在这楼里要方便一些,再加上今儿个人多,场面有些乱。
云笑又叫了追风和子阳,吩咐他们两个人,四下打量一下,看看这楼里有没有朝廷的大员。
追风和子阳领命而去,现在只剩下上官胤和云笑,还有子峻,如果他们三个人干巴巴的坐着,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云笑瞄了一眼上官胤,两个人的眼神一接触,便彼此明了什么意思,上官胤长臂一伸便揽了云笑过来,抱坐到腿上,便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此时,一直守在门外的老鸨走了进来,瞄到云笑正被上官胤搂在怀里,不由得诧异,不过很快心中闪起会心的笑,丫头,算你占了个便宜,进了这楼,就没有不动情的男人。
这时候,子峻早四处乱瞄,一眼看到一女人,便扯了过来,上下的摸啊,扯啊,老鸨看着总算满意的到别处去查看。
云笑被上官胤吻得差点没窒息过去,好不容易才逮住个口档,冒出头来喘气,大眼顺带仔细的打量,看他有没有中了催情剂,上官胤好笑的勾唇,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轻喃:“我这是自然的反映。”
云笑的脸噌的一下红了,幸好这时候,流星和惊云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主子,那沈金安在二楼的雅间内,有人正陪着他,听说那陪他的人是万喜阁的花魁。”
上官胤和云笑一挑眉,这沈金安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让花魁亲自相陪,这里可真有名堂啊,不管哪种名堂,都不足以让花魁陪沈金安,难道说?
云笑眼瞳中凌光一闪,唇角紧抿,寒气泻出来,难道说这家万喜阁是沈家的,他们家哪里的这么多钱,这可是大手笔,当初慕容开胭脂楼的时候,楼里的姑娘们全是手下,还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把胭脂楼经营成京城的第一楼,可是这万喜阁,几乎在短短的时间,便窜得如此红了,这需要大量的钱财人力,沈家虽说是吏部尚书,却又哪来这么多的钱,这些南朝的美女,要从南朝运送到这边来,得化多少银子啊?
“只怕这吏部尚书真的有名堂,他后面隐藏着什么呢?为什么要大手笔的搞这家万喜阁呢?”
云笑轻喃,上官胤也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一眨不眨的以下巴抵着云笑的脑袋,两个人静静的思索。
这时候,子阳和追风也回来了,两个人小声的禀报:“主子,楼里果然有不少的大员。”
这话一落,更加深了云笑的怀疑,纤眉一蹙,慢慢的开口:“慕容,有没有这种可能?”
“你说?”
上官胤幽黑的眼瞳好像子夜的寒星,冷冷莹莹。
云笑凉飕飕的开口,声音好似从地狱里窜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沈金安也是西山骷髅血盗,那么这背后操作的人,会不会是叶景奕。”
云笑话音一落,不但上官胤一惊,身后的流星惊云还有子阳等人皆心惊胆颤,难道说叶景奕杀回来了,这不可能啊,当初听说他的武功被娘娘废了,怎么会有能力杀回来呢?
不过这世上的离奇的事很多,就像主子失了内力也很轻易的便恢复了,所以这叶景奕若是得了什么奇功恢复了,也没什么稀奇。
不过想到若是他杀回来了,只怕接下来会刮起很大的腥风血雨。
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初他们在暗处,他在明处,但现在是他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暗箭难防啊。
“我们立刻拿了沈金安,查出这家万喜阁是不是沈家的产业,另外身为沈大人的儿子,沈金安一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
上官胤点头,不过眼下如何去见沈金安呢?上官胤一凝神,便有了主意,一边抱着云笑,一边叮咛手下的几个人:“待会儿,你们一个一个分散了上来,那沈金安在哪一个方间?”
流星赶紧禀明:“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
上官胤早一手撒扯云笑的衣服,脸便对着她,又是啃又是亲的,直往楼上而去。
他这样的状况很多,那些等着花魁下来跳舞的人正不时的发出哟喝声,有人性起,便捺了身边的女子就地压在身侧的桌子上,上下其手,一边还不忘哟喝着。
上官胤抱着云笑上了二楼,便安静了很多,经过每一间房,都能听到里面娇吟声传来,男女正行到好事上,所发出来的。
上官胤和云笑虽然恩爱缠绵数回,可是听着暧昧喘息声,还是有点心猿意马,云笑怕上官胤吸进去催情剂,那就坏事了,赶紧用小手戳他的脸口,那尖指甲划进肉里,这男人总算清醒了三分,可是面对着自已喜爱的人,压抑着那**,确实是很幸苦的事。
两个人还没走到最里面,便听到珠帘叮咚有声,上官胤赶紧一转首,把云笑按在了墙上,头便埋进了她的酥胸里,喘气声越来越重,似乎颇有些迫不及待,那走过来的女子长得明眸酷齿,美如新月,身上穿了一件艳红的粉纱,内里的贴身衣物若隐若现,只着了一点的裹胸,把丰满的胸脯紧紧的裹住,下身就是一条三角形的丁字裤,全身上下若隐若现,分外的动人,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只怕男人见了都要失魂落魄了,上官胤和云笑等她走了过去,便动作俐索直奔最里面的一间房,掀起门帘便冲了进去,云笑顺带的一脚踢上房门,跃下上官胤的怀抱。
雅致的房间内,分里外两层,里面软榻上的人听到外间的响动,动了一下开口:“宝贝,你又回来了,快过来陪我。”
他一说话,云笑便知道这人正是沈金安,她和沈金安有两次的冲突,所以对他的说话是很熟悉的,冷光一闪,冲着上官胤点了头,上官胤身形一闪,人已冲了进去,一伸手点了沈金安的穴道,使得他动弹不得,大手一伸把他给提了出来,啪的一声甩出来,像扔破麻袋一样摔在了云笑的面前。
这人一身的中衣,不是沈金安是何人?一抬首看到端坐在桌边的人,正是云王府的傻千金,现在东秦的皇后,也就是把自已揍得半个月下不了床的人,沈金安忍不的哆嗦,指着云笑。
“我没惹你啊,你别打我啊。”
云笑冷冷的鄙视他,这个熊样,除了嫖女人,一点出息都没有。
这时候门被叩了两下,外面有人说话:“主子。”
云笑一听便知道是流星,沉声:“进来吧。”
那沈金安本来听到敲门声,正高兴呢,一听是这女人的手下,脸色一下子惨白,豆大的汗往下滚,可惜自已除了说话,根本动不了,而且他连喊都不敢,因为一叫,这女人定然会痛下杀手,而且他为了和花魁成全好事,还打发了手下的小子们离得远远的,估计这时候,谁也不敢过来打扰他,难道他今儿个难逃一死了。
云笑冷睨了一眼沈金安,从腿边不紧不慢的摸出了自已那柄手术刀,银光灼灼,冷寒如冰,沈金安一下子吓得尿了裤子,哗哗有声,一股儿臊味儿,云笑气得差点没一拳揍死他,就这么点能耐吗?平时耀武扬威的,至少多撑一会儿吧。
这时候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流星追月,追风惊云等,齐齐的站了一屋子,那沈金安更是唬得脸色发白,眼看着便要昏了过去,云笑有事想问他,哪里由着他昏过去,那银光一闪,嗖的一声,手术刀擦过沈金安的脸颊,削了一揖儿头发直刺向身后的墙壁上,深深的没入进去,随之是她冷如寒冰的声音。
“你昏过去试试,看我不一刀结果了你?”
云笑一开口,那沈金安虽然想昏过去,差点昏过去,可最后用力的睁大眼睛,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连连的哀求着。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问你什么答什么,若有半句谎话,就让你见不到你爹娘。”
云笑冷冷的威胁,手一扬,那本来钉在墙上的手术刀,再次回到了手上,沈金安望着她手上的刀,心里一口气一口气的抽,就是不敢昏过去。
“这里是不是你们沈家的?”
云笑一开口,沈金安飞快的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连后用力的摇头。
“不是不是。”
“不是吗?”云笑哗的一声,银刀便刺进桌子里,没进去一大半,桌子另一边坐着的上官胤抬眼看着云笑,发现这家伙做起事来,真的是令人惧怕,满脸的寒光,周身的杀气,难怪沈金安害怕,一般人估计都害怕。
“可以说是我爹的,因为经常会有人把这里的消息禀报给我爹。”
“好,这表现不错……”云笑点了一下头,接着问:“正月十五傍晚,你爹爹在什么地方?”
“他不是在正秦门迎接皇后娘娘吗?”
沈金安反问,云笑见他不像说假话,而且他说得不错,当时吏部的沈大人确实在场,可是隐在那么一堆官员中,谁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完全可以易容啊,只要不说话,那种时候,谁会在意他啊,现在就冲着他能开这么大的一家万喜阁,就不是寻常人,不管他是谁只怕都有不正当的来历。
“平时你爹和谁最要好?”
云笑接着问,沈金安其实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一直打听他爹爹的事,隐隐感觉不太好,可是他就怕死啊,一看云笑晃刀子,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女人打起人来六亲不认,他不敢隐瞒啊。
“司马大人,云王爷,宋大人等。”
不过沈金安倒是精明,竟然把当朝最重的臣子给抬出来,连她爹都被抬出来了,真是太好了,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准备交了,云笑站了起来,拿着刀晃到沈金安的身边,在他脸上轻荡了两下,慢慢的开口:“那么温家年呢?和你爹关系好吧,是不是结拜弟兄之类的。”
沈金安脑子完全糊涂了,是被这气氛,还有脸颊上冰凉的气息给吓坏了,连连的点头:“我爹是和温大人结拜的弟兄,娘娘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云笑一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收回了刀,沈金安刚松了口气,她一扬手,狠狠的击向沈金安的后脑勺打昏了他,命令流星和惊云:“你们两个把这家伙带出去,秘密带回皇宫,关进秘牢中。”
“是……”两个人应声,一人提了沈金安,一人打开窗户往外面望去,后院防守的人不多,但是云笑怕惊动前楼的人,便拿了两包迷一药递了过去,示意他们小心些,别惊动人。
云笑等到他们两个人走了出去,又转身望向子峻和子阳三人,沉着的命令:“你们立刻召集一些手下,马上去抓捕吏部的沈大人,把他带进宫中的清笑宫的秘牢里,不可以泄露一点风声。”
“是,娘娘。”
三个人应声,可是看到皇上和娘娘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担心:“可是娘娘?”
“好了,我们会当心的。”
上官胤知道子阳想说什么,挥了挥手,命令他们三个赶紧去做事,三人只得领命从窗台跃出去。
房间内已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不过空气中一股怪怪的尿臊味,地上还有一摊的水迹,云笑不由得啐了一口,上官胤大手一伸便抱了她便往外走,此地不宜久,还是尽快走吧,若是让这楼里的人或者沈金安的家奴发现沈金安不见了,只怕有他们好受的。
一楼的大厅内,高台上,此时那花魁正在表演舞蹈,红色的凌罗从半空曼过,很轻易的便看到女人白晰的肌肤露了出来,连带可爱的小肚脐上贴着的宝石,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勾引得台下的男人只能吞咽口水,大厅一点声响也没有,除了丝竹之音缭绕在半空,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上官胤和云笑,但是上官胤为防露出破绽,也假装色迷迷的去看场上的表演,这引得云笑的不高兴,扳正他的脸,撒娇的嘟嚷着。
“老爷,你刚才才吃了人家,人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处子身,老爷不会不认帐吧。”
上官胤似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首,恼怒的瞪她一眼,嘴里一边应着:“认,认,你个小狐狸。”
一边那眼还是往台子上瞄去,把吃着窝里掂着锅里的色相,发挥得淋漓尽致,两个人一路说着话,便走到一楼的高台后面,上官胤仍然恋恋不舍的望着高台,那怀中的的人醋劲大发,娇嗔不断。
“老爷,老爷,难道她比我漂亮吗?她有我的柔媚吗?”
一迭连声的嗔怪,害得他们身侧的好几个人转过首来,然后是一脸的不屑,那眼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你啊,连人家一个衣角都比不上,那眼神太直白,以至于某女人差点忘了演戏,想跳下来狠狠的抽这些色鬼耳刮子。
幸好,身后及时的走过来一个人,柔媚腻味的声音伴随着脂粉味,不过这脂粉是上好的水粉,带着淡淡的牡丹香。
“哟,这位妹妹,该怎么谢过姐姐呢?”
老鸨一脸的不甘心,怎么别人都是好命呢,这丫头比自已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丑多少倍,看人家一出手便勾拾了老爷,回去怎么着也能捞个姨娘当当,不过这能当多长时间就不知道了,看这老爷一脸的色像,一双眼睛不时的瞄台上的人,可见也是个好色鬼。
不过关她什么事,她能捞当然多捞点了。
云笑一听她的话,赶紧转身一脸的笑:“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了。”
随手又甩了一绽银子,还一脸的苦相:“这是妹妹的全部家当了。”
“没事没事,以后钱财多多,钱财多多啊。”
老鸨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这银子和别的不一样,别的都要上帐的,她这个可是自个的,怎能不高兴?
云笑却已不看她,对着怀中的人撒娇:“老爷回去吧,回去吧,我会侍候你的,保管让你舒舒服服,再也不想来这地了。”
上官胤似乎无奈,又似乎回味,总算依了她,两个人出了万喜阁,一路上畅通无阻,无人阻拦。
云笑虽说胆大心细,可还是捏了一把汗,这万喜阁可不比别的地方,就是刚才转一眼,她都看得出来,这楼里打手很多,而且不知有没有藏暗道机关,总之太玄了,竟然直接对客人下淫一香,导致只要男客人走进楼里,就没有不花钱的,而这里根本就是个销金窝,一掷千金……
楼前,此时驶出来一辆马车,那驾车的人正是近身侍候上官胤的皇宫侍卫,一看到主子们出来,赶紧下马,掀了车帘请他们上去。
云笑和上官胤刚离开万喜阁,便看到有一帮人冲了出来,正是沈府的家奴,想必发现自家的公子不见,追了出来?
两个人一路直奔皇宫,天色已暗了下来,寝宫内漆黑一片,门外守着的众人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娘娘吩咐了,不准人进去,谁敢随便乱闯,就是婉婉和巧儿,也不敢随便进来,直到云笑懒散的声音响起来。
“来人,掌灯。”
婉婉和巧儿赶紧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掌管皇后娘娘膳食的李尚食,连同几名小宫女,鱼贯而行,有人走过来准备伺候娘娘起来,有人走过去点灯,寝宫内一片忙碌,等到灯亮了,众人才看清,皇上和皇后娘娘全都衣着整洁,正端坐在床边,虽然心里诧异,可是谁敢多想啊,又不是不要命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我饿了,传膳。”
云笑一声令下,李尚食立刻一挥手,有小宫女走了出去,很快有专管膳食的宫女鱼贯而进,把晚膳一样一样的摆上来,果然如同云笑吩咐的那样,只挑了几样精致的菜肴,云笑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只留了婉婉和巧儿两个人侍候着。
因为跑了一下午,确实是饿了,云笑吃得狼吞虎咽,一侧的上官胤既心疼又不舍,他知道笑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为了帮助他统治好东秦,其实她自已并不喜欢这些,也许不喜欢这宫中的一切,其实他也不想委屈她,可是眼下这一团乱,但愿能早点整治好一切,那么他?
上官胤眼神深幽得好似一口井,把所有的心思都隐藏了下去,他只想尽快的处理好眼前的一切。
“笑儿,你慢点吃。”
上官胤一直细心的照料着云笑,反倒使婉婉和巧儿两个人插不上手了,温暖如流莹的光芒中,只见皇上绝色的五官上,满是轻浅的光辉,整副身心都在主子的身上,那眼底更是如波涛一样翻滚而至的深情,看得她们两个心中满是感动,主子真的好幸福啊。
两个人用完了晚膳,子阳和子峻便出现了,云笑挥手让婉婉和巧儿把东西收拾下去。
“怎么样?沈思远抓住了吗?”
“抓住了,没想到沈大人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不过要想躲过我们的手,那是不可能的。”
子阳沉声说,云笑唇角擒着冷笑,这沈思远最厉害的地方,可不是地面上的功夫,若他是西山骷髅血盗,只怕地下的功夫更厉害,至于温家年肯定是个小角色,那天被他指使了出来,或者是甘愿做个替罪羊,不管是哪一种,这沈思远最拿手的应该是地下的功夫,地面上自然对付不了子阳等人。
“走,去看看他。”
别让他跑了,如若他知道他们掌握了他就是骷髅血盗的成员,只怕早就逃了。
云笑领先往外走去,子阳和子峻在前面领路,迎面看到流星和惊云走进来,小声的嘀咕了两句,云笑点头。
一行人出了殿,殿门外的天空漆黑一片,星星密密麻麻的点缀在无边无际的苍穹,漂亮华丽得就像一张闪光的丝绸。
前面有子峻掌灯,子阳紧随其后的在前面带路,上官胤和云笑随后,那流星和惊云走在最后面。
四周诡异阴暗,夜风吹佛着暗处的枝影,发出婆娑的声响,呜呜如鬼哭狼嚎,令人心惊胆颤……
清笑宫的地下秘牢,在一偏殿后面,有一个精致美丽的花园,花园的外围,堆彻着一块奇形大石,上面雕刻着“心随意动”。
那心字便是机关,用手按压中心一点,便启动了秘室的开关,露出一个石门,上官胤在前面大踏步的走进去,云笑紧随其后,身后的石门呼啦一声合上。
进了秘室,只见由高到低,层层的石阶,石阶两边的石壁上雕刻着各种受刑的图案,其状甚惨,这一路望下去,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要很大,否则只怕一般人受不起。
众人的脚步声轻轻踏过,却发出沉重的响声。
火把把密室照得昏黄阴暗,映到人的脸上,冷寒深沉。
上官胤周身的寒气,一张俊魅的五官上眼瞳闪着冷澈,令人不由自主的颤抖,即便他美得惊艳,可是配合此刻戾血的神情,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令人不寒而粟。
一行人顺着长长的道通,走进最里面的牢房,此刻那牢房的架子上绑一个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不过那眼光一改人前的温和,此刻狰狞如狼,嗜血的盯着从牢门外走进来的人,一脸的错愕。
皇上?皇上为何要派人秘密的抓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