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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阁里,海菱脸色阴沉的把战王府的情况告诉夜凌枫,随之愤怒的开口:“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他们南翎国真的太不把我们北鲁国当回事了,现在席凉被刺伤了,若不是我们出现,她是必死无疑的,那么他们南翎国又把我们北鲁置于何种地步,再一个,那阮希宗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如若他不知道还另作一说,从昨儿个晚上的态度来看,他是知道战王府的情况的,竟然任由阮希胤如此对待席凉,太可恨了。”
海菱说完,夜凌枫一脸的若有所思,随之命令侍竹:“立刻把几位大臣叫过来,朕有要事相商。”
“是,”侍竹退出去。
落花阁的厅堂上,海菱总算止住了话,望向夜凌枫,柔声询问:“夜打算如何做?”
“沁阳公主仍是我们北鲁的人,他阮希宗竟然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要让他付出代价,如若我们北鲁国不说话,别人还以为我们怕南翎国呢,所以这一次南翎国要想平息此次的事端,必须把涟水城割让给我们。”
涟水城和北鲁的巍秋县相邻,因为这两个地方都处于偏僻的海岸口,所以没法设关卡,两家各自为政,但是巍秋县因为贫穷,所以常常受涟水城内南翎国的人侵犯,如若把涟水城划给北鲁国,那他们便可以以涟水城为界,分割出关卡来,如若不然,等到哪天南翎国壮大了,保不准会从涟水城攻进北鲁国,这是他们北鲁和南翎唯一接触点,只要掐死了这条线,他们北鲁和南翎便没有任何的干系,一直以来,夜凌枫都在想这件事,没想到此次南翎国之行,竟然出了这种事,正好让他光明正大的向阮希宗开这个口。
夜凌枫一说完,海菱便知道他的打算,对于北鲁国和南翎国的版图,她也看过了,所以知道夜凌枫做得没错。
如此一想,海菱的脸上拢上笑意,缓缓开口:“为了加重筹码,从现在开始我们对外宣布战王妃已死,这样一来,阮希宗想不割让都不行,如若他不割让,他们害死了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我们便和少邑国联手,灭掉南翎国。”
海菱周身的煞气,这一刻她当真是想灭掉南翎国。
仅有的理智,却提醒她,灭掉南翎国是不现实的事情,如若她们灭掉南翎,位于南翎国东西两家的大周和少邑,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很可能会分一杯羹汤,也可能和南翎国联手,到时候天下乱了,北鲁国可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所以这灭掉是不现实的,但是让他们割让一座城池,应该没有问题。
夜凌枫的眼瞳撒旦一般幽寒,慢慢的点头,认同海菱的话:“好,从现在开始,战王妃已死。”
两个人刚说定了此事,侍竹领着北鲁国的几位大臣进来了,几个人先拜见过了夜凌枫和海菱,然后分主次的位置坐下。
海菱便把先前在战王府发生的事情又重说了一遍,只不过她没有说自已救了沁阳公主,相反的只说沁阳公主一刀入心脏,所以没救了,她已命人送她回沧王府去安葬。
落花阁的厅上,立刻爆发出一声声的惊呼,随之姬绍成便站了起来,愤怒异常的开口。
“他们南翎国真的太不把我们北鲁国当回事了,就算战王阮希胤不喜欢我们沁阳公主,也不该如此对待她,还逼死了她,皇上,我们去找阮希宗讨要说法。”
姬绍成话音一落,另外一名裴将军也站了起来,暴怒的开口。
“这南翎国太不是东西了,先是那什么狗屁簪花王后挑衅我们皇后,现在又来个战王逼死了我们沁阳公主,这笔帐一定要好好算算,难道我们北鲁国还怕他们不成了,灭掉他们。”
武将历来性格豪爽,有事直接发泄,相较于姬绍成和裴将军,文彬和御吏大夫二人要冷静一些,文彬挑眉望着皇上,看皇上高深莫测的神情,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所以文彬缓缓的开口问。
“皇上是有什么打算?”
夜凌枫点了一下头:“南翎国的战王逼死了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朕打算让他们南翎国让出一座城池,否则,此事绝对不会罢休的,我们若是和少邑联手,他们南翎国必然要毁掉。”
文彬点了一下头,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个疑虑。
“如若我们和少邑国联手,那南翎国很可能会和大周朝联手,他们未必肯割让城池。”
“凤紫啸不会轻易出手的,他们要想凤紫啸出手,凤紫啸定然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候割赔的就不是一座城池了,而且南翎国不敢冒这个险,即便凤紫啸口头上答应了帮他们,若是背后又和我们联手,那么就是三吃一了,南翎必亡,所以这割赔城池是必然的。”
夜凌枫沉稳的开口,一脸的了然,黑如星辰的瞳仁盛满不明的幽暗。
正厅坐着的几个人不禁冒冷汗,皇上实在是太精明了,如若他不是他们的皇帝,而是另外一国的皇帝,他们还真是要小心了,幸好他是他们的皇帝。
“皇上想要南翎国的涟水城。”
文彬开口,除了这个,他们和南翎国并没有交界点,一直以来,不但是皇上,就是朝臣也知道,这涟水城是个腹地,如若有一天,南翎国兵强马壮了,便可以从涟水城突破攻进北鲁国,皇上要城池,想必便是要这座涟水城。
夜凌枫点了点头,厅上安静下来,随之姬绍成和裴将军便率先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呢,立刻进宫见阮希宗。”
“好。”
夜凌枫一声应,众人起身一起进宫去见阮希宗,海菱则留在落花阁里陪儿子,小猫儿先前睡了一会儿,这会子醒了,正把手塞在嘴里叭叽叭叽的吸吮着,海菱一看到,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坏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伸出手叭的一声打了儿子的小手一下,严肃的训斥着。
“小猫儿,你又吮手了,这不卫生知道吗?”
小猫儿抬了头,倒是没哭,有一种做坏事的心虚,左瞄右瞄就是不瞄自个的娘亲大人,然后海菱抱起他的时候,他便伸出小脖手搂着海菱的脖了,叭的亲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脸,这下海菱哪里还去计较他的行为。
一看娘亲不气了,这家伙又得意忘形了,一把抓起娘亲的手便要往嘴里送,海菱脸色一板,狠狠的警告:“你放进去试试看,屁股是不是痒了。”
这下某小子警觉了,飞快的把到嘴边的手送到了自已的唇边,讨好的亲了一下,神态憨厚可爱,惹得房间里的侍梅和侍兰二人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确实是太聪明了,虽然只有五个多月大,如果长大了还不知道怎样聪明呢,难怪那三清观的玉真子要收他为徒。
“娘娘,小猫儿真的太聪明了,他才五个多月呢。”
海菱也有些骄傲,没错,儿子才五个月就很聪明了,长大了绝对不是平庸的人。
房内几个人正在说话,门外有一个小丫鬟走进来禀报:“禀皇后娘娘,大周朝的皇上求见。”
海菱抱着儿子一挑眉,犀利拢在眼底,直接不客气的挥手:“本宫没空见他,让他回去吧。”
若不是不想讲粗话,她就想让他滚远一点,不说见他了,就是听到他的名字,她心里便烦了,还见他,呸。
小丫鬟没说什么退了出去,海菱想了一下,怕小丫鬟拦不住那凤紫啸,这疯子做事一向为所欲为,有些神经变态:“梅儿,去看看,别让他进来,本宫要休息一会儿。”
“是。”
侍梅应声走出去,房内侍兰静静的侍候着她们母子二人。
南翎国的宫中,豪华金碧辉煌的上书房里,此时坐满了人,正中的龙案之后坐着的正是即将登基的新帝阮希宗,下首坐着的便是北鲁国的夜凌枫和几个大臣,阮希宗望向下首的夜凌枫,发现他深邃幽暗的黑瞳紧盯着他,不由得心下微沉,这夜凌枫的强势令人心惊,这男人充满了掳夺的野性,就好像随时侵吞掉别人一般,令人害怕。
不过身为南瓴国的皇帝,他自然不能示弱于人,所以阮希宗沉稳的开口。
“燮帝有事要见朕?”
夜凌枫唇角一勾,便是凌厉,阴沉的开口:“难道皇上没有接到战王府的消息吗?你们战王阮希胤逼死了我们北鲁国的沁阳公主,现在朕来这里,便是想问问南翎国的皇上,你们是什么意思?两国联姻本是为了友好,没想到你们欺人太甚,竟然逼死了我们的沁阳公主。,”
此言一出,阮希宗的脸色直接便变了,随之摇头:“朕从未听说此事。”
虽说知道皇兄对皇嫂不好,他也曾劝过他,可是他不听,而且自已此次顺利登基也是因为皇兄的势力,他不好深说,没想到现在北鲁的皇上竟然跑来责问他,难道真的出事了?
阮希宗心一沉,登基大典在即,如若真的出了这种事,可就是麻烦了,脸色微白,命令上书房外的太监/
“立刻去战王府宣战王。”
“是,奴才立刻去。”太监去战王府请人。
书房内,阮希宗温和的开口:“燮帝别急,战王虽然有些冷落了沁阳公主,但还不至于害死沁阳公主,他心中还是有大局的。”
他相信皇兄做事自有分寸,是不可能做出害死战王妃的事情的。
“那朕等着,如若沁阳公主没事,朕便不会计较,我们两家依然友好之邦,如若沁阳公主真的逼死了,那么别怪我们北鲁国的人翻脸。”
夜凌枫一脸的不知内情,不过脸色森冷阴骜,笼罩着一层腥风血雨。
阮希宗心内一凛。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他这个皇帝当得也太窝囊了,还没有登基,便被人威胁,不过眼下他心知肚明,现在的南翎国可是没办法和北鲁相斗的,斗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西边的少邑国越来越嚣张,如若他们再惹毛了北鲁国,两家联手,他们南翎国不亡也差不了多少了。
上书房内,寂静无声,夜凌枫等北鲁国的人,安静的喝着茶水。
阮希宗却坐立不安起来,看燮帝的神情,似乎战王真的害死了沁阳公主,否则他是不可能前来宫中见他的,难道说战王真的害死了沁阳公主。
战王府离皇宫不算太远,所以一个时辰后,去战王府宣旨的太监便回来了,只不过他身后并没有人,阮希宗面色一沉,冽厉的开口:“战王呢?”
虽然皇兄曾助他一臂之力,但到底他是皇上,所以那股子锐利便出来了,狠盯着下首跪着的小太监,小太监害怕开口。
“回皇上的话,奴才去了战王府,府内的管事说,王妃自杀,战王爷承受不住打击,一下子病了,现在正发着高烧昏迷不醒,根本没办法过来。”
“自杀?”
阮希宗先是一惊,随之便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既然沁阳公主是自杀的,那么燮帝便没办法跟他讨要说法了。
他的神色落进夜凌枫的眼里,夜凌枫不由得笑了起来,唇角有点点的讥讽,这南翎国的新君倒底有些嫩了,他以为太监一句区区的自尽,便可以化解北鲁国和南翎国之间的事情吗?
阮希宗并没有注意夜凌枫的神情,松了一口气的开口:“燮帝,你听到了,沁阳公主并不是战王害死的,你看这事?”
夜凌枫斜睨着眼睛,阴森森的盯着阮希宗,并没有说话,一双撒旦般幽冷无情的黑瞳,拢了电闪雷鸣,隐风飕雨,劈咧叭啦的打在阮希宗的身上,阮希宗的脸色慢慢的变了,看来他是想得浅了,既然燮帝开了口,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朕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战王阮希胤,因为所谓的侧妃被害,竟然诬赖沁阳公主,今儿个朕的皇后前往战王府去探望沁阳公主,竟然被挡在门外不准见,最后皇后强行闯了进去,战王领着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最后沁阳公主迫于无奈,才自尽的,这样也和你们南翎国没有关系吗?”
夜凌枫咄咄逼人的直视着阮希宗,阮希宗的脸色再白一分,气得脸手指都轻颤了起来,心里十分的憎恨皇兄,同时也了解眼前的男人有多么的老谋深算,明明什么事都知道了,先前必不说话。
再说皇兄,当日他说过,要好好善待沁阳公主,好好善待沁阳公主,可他偏偏不好好对待沁阳公主,现在皇后去战王府要带走沁阳公主,他就让沁阳公主离去便是了,自然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强留着,这下逼死了沁阳公主,使得他们南翎国和北鲁国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阮希宗有气无力的抓住最后一点理由。
“朕听说沁阳公主害死了战王心爱的女人。”
阮希宗话一落,不用夜凌枫开口,文彬便站了起来,冷嗜沉稳的辩驳阮希宗。
“我想南翎国的皇上不会不明白从古到今妻妾之斗吧,别说你们战王府没有凭证说我们沁阳公主害死了人,就算我们沁阳公主真的害死了一个侧妃,那又怎么样,妾若有过错,被毒死的事比比皆是,我们公主的身份何等的高贵,毒死一个小妾加以惩罚是再正常不过的,别说王府,就是寻常的大户人家,也常以示惩罚小妾,有什么不妥的,而你们南翎国竟然对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晴,现在战王逼死了我们沁阳公主,你们还拿侧妃说事,侧妃算什么东西,今日南翎国的皇上定然要给我们北鲁一个交待,否则我们两家从此后势同水火。”
文彬说话,条理分明,而且冷静异常,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古妻妾之斗,小妾若是犯错,做为正妃毒死小妾是很正常的事,那沁阳公主身份尊贵,就算毒死一个小妾也没什么,现在战王竟然逼死了沁阳公主,这事自然要有所交待。
阮希宗的脸色一片白,沉着的望向对面的夜凌枫:“燮帝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直到现在,阮希宗才明白,这夜凌枫是有备而来,既然他有备而来,肯定是有准备的。
夜凌枫一直森冷阴骜的脸,忽然便舒缓过来,优雅的笑:“既然你们南瓴国的人害死了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自然该有所表示,那么就把涟水城割让给我们北鲁国,算是赔偿吧。”
“什么?”阮希宗是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北鲁国的夜凌枫直接让他们南翎国割一个城池给他们,一个女人值一座城池吗?这分明是胁迫。
阮希宗的脸色别提多好看了,相较于他脸色的难看,夜凌枫的脸色却越发的好看,本就出色的人,再加上心情好,当真是光华潋滟,优雅的轻抚自已大姆指上套着的一枚玉板指,轻轻的触摸,并不看阮希宗。
他越是这样,阮希宗越是乱了方寸,脑子乱糟糟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偏偏夜凌枫没打算放过他,又接着来了一句。
“我们沁阳公主当日嫁来南翎国,可是陪嫁了不少的东西,朕希望把战王府所有的陪嫁全都交出来。”
这下不但是阮希宗,连姬绍成和文彬等人也觉得自家皇帝的腹黑了,看到阮希宗的一张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红,他们的心情别提多爽快了。
阮希宗就着眼前的情况,根本就发表不了意见,最后好不容易挣扎出一句话。
“这件事容后再商量,朕登基在即,等到登基过后再来商议这件事。”
“好,朕就等到新皇登基过后,如若你们南翎国不表示诚意,我想会有别的国家表示诚意的。”
他这一句可是冷冷的警告,若是他们北鲁和少邑联手,到时候别说是一座涟水城,就是再多两座城池也是有的。
夜凌枫警告过了阮希宗,便不客气的站起身,领着人离开了上书房。
他们几个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上书房里传来劈咧叭啦的砸东西的声音,姬绍成心情爽爽的开口:“活该,让他们南翎国对我们北鲁国不敬,自找死路。”
一众人出了皇宫,回落花阁去了,落花阁里,海菱已经醒了,听夜凌枫讲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也为南翎国的皇帝掬一把泪,和夜比起来,阮希宗真的太嫩了点,那小皇帝恐怕是气坏了。
不但如此,夜凌枫还派侍竹等人悄悄出去,留意南翎国宫中的情况,很快便得到消息,小皇帝召了南翎国的朝臣进宫去商量事情,很显然便是北鲁国提出来的条件。
现在这南翎国的人全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行,眼下更逢新皇上登基,偏出了这种事,内有太子一党的余孽,外有少邑国虎视眈眈,若是北鲁国真的和少邑联手,南翎国将有灭顶之灾。
一时间,南翎国惶惶不可终日,阮希宗的心中更是恼恨皇兄阮希胤,这种时候,竟然给他添乱,无奈阮希胤现在人事不醒,连给他出个主意都不行。
落花阁里的人却和南翎国的人相反,闲意随性,夜凌枫本就是为了带海菱出来散心的,虽然沁阳公主受伤,海菱的心中不痛快,但现在公主没事,海菱便放开了,晚膳过后,夜凌枫带着海菱和小猫儿去逛南翎国的夜市。
夜市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灯笼挂满了整个街头,随着夜风轻舞,好似条条飞舞扭动的长条。
小猫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所以小嘴呓呓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手更是高兴的舞动着,海菱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他,小家伙更是咯咯的笑,心情别提多好了,时不时的奉上一个吻给海菱。
夜凌枫的脸便阴森森的,这小子摆明了吃他女人的豆腐,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亲他,这死小子,亲完一下,还拿眼示威一下,可恨。
今夜出来逛夜市,除了夜凌枫和海菱的几名手下,姬绍成和文彬二人也带了几名手下保护着他们,南翎国现在可不太平,他们这些人又是显眼的,所以一定要小心些。
一路上众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其乐融融,不过因为大家都很出色,俊男美女,先前别人还没有在意,可是很快便成了吸引人目标的视线,街道两边很多人张望,一边看一边小声的议论着这些人的身份,举手投足都高贵大气,而且带着一种强势,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人。
有些精明的人便猜测出他们的身份来,然后是一脸的惊喜。
海菱望着眼前的一切,如此引人注目并不是好事,所以便建议回驿宫去,反正天色不早了,夜市也逛了,大家也该回去了。
众人转身,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原来是北鲁国的皇上和皇后,难怪如此引人注目呢?”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抬起头来,飞快的望向对面走过来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为首的女子华丽妖治,妩媚动人,正是封国的簪花王后阮静月,阮静月是早已经看到夜凌枫和姬海菱等人的,本来她想避开他们,可是看到夜凌枫对那个女人疼宠有加的神情,心里便阻了一口气,十分的气恼,最后忍不住出声了。
阮静月话落,人已走了过来,停在了夜凌枫和海菱的面前,看他们脸色微冷,不甚在意的开口。
“既然大家有幸遇上,不如一起逛。”
她说完,便悄然的抬眉望了一眼夜凌枫,眼里微微闪过晕红的光泽,这个男人是她很早以前便爱上的,即便现在她嫁人了,看到他还是心动不已,如若当日姬海菱为后,她为妃,她也是愿意嫁的,可恨姬海菱竟然不让他纳妃,没想到这男人也同意了,最后还断了她一只手臂,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已是恨他的,可是这次相见,才发现她并不恨他,依然迷恋着他,为什么世上有她一个阮静月,偏还要生一个姬海菱。
阮静月正想得入神,海菱却淡淡的开口:“我们正准备回去,簪花王后请随意。”
看到这女人眼里还隐有爱慕之意,海菱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有别的女人宵想她的夫君,她怎能不恼,只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吧,阮静月本就是个聪明人,一看海菱的神情,心中便有些了然,原来这女人已经如此在意夜凌枫了,那可太好了。
如此一想便直接无视了海菱,巧笑嫣然的望向夜凌枫:“燮帝,本宫有事要和燮帝商量,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谈一谈?”
夜凌枫神色未变,一张精致的面容上,狭长的眉微挑,对于这女人的雕虫小技,他可是一眼即明,所以脸色微冷,冰寒的开口:“朕和簪花王后没什么可谈的,朕该回去了。”
说完伸手拉了海菱便走,看也不看身后的阮静月,阮静月气得跺脚,恼恨不已,她身侧的宫女立刻走过去扶着她:“王后,你别气了,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阮静月不再说话,跟着夜凌枫等人的身后一路回驿宫,此次阮静月代表的是封国,自然也住在驿宫里,虽然以她的身份,要住在宫中不成问题,不过她知道夜凌枫等人住在这里,也选择住在这里。
两帮人直到驿宫门前才分开,一个住在东面,一个住在西面。
夜凌枫和海菱回了落花阁,文彬和姬绍成便退了下去,正厅里,侍梅和侍兰也退了出去。
海菱的小脸还板着,夜凌枫好笑的开口:“怎么了菱儿?”
“那阮静月太可恼了。”
没想到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她竟然还爱着夜,看来当日断她一臂,并没有受到教训,按理该断她的脑子才是,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理她做什么?”夜凌枫对于阮静月的事不感兴趣,但是有另外一件正经事要与海菱说:“菱儿,朕想着,我们一回到北鲁,便给小猫儿找一个奶娘和教养嬷嬷吧,以后他的生活起居一应有她们为你分担着。”
今儿个晚上逛夜市,他发现小猫儿越来越粘着菱儿,先前他不在意,但现在却发现这现像不太好,如若一直持续这样下去,小猫儿会讨厌所有人,只依赖他娘亲一个,这对于他的成长来说并不是好事,他将来可是北鲁的一国之君啊。
夜凌枫的话落,海菱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夜凌枫好好的怎么提到了给小猫儿找奶娘的事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忘了小猫儿差点被西秀给杀了,现在若是给他找奶娘和教养嬷嬷我不放心。”
一想到儿子差点死在西秀和凤紫啸的手里,她的心依然很疼,所以对于给小猫儿找奶娘的事情,她不同意,如此一想,海菱态度强硬起来:“我想自已喂养小猫儿,他还这么小。”
夜凌枫眯眼望着海菱怀中的小猫儿,确实还很小,才五个多月还没有六个月大,但是他自已的儿子他是知道的,这个小子比任何人聪明,若是把他教导好,绝对是北鲁的有道明君,可是若是教养不好,可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如此一想,夜凌枫也不迁就海菱。
精致的五官上拢了严厉,沉稳的开口:“菱儿,小猫儿一天天的大了,你该学会放手,让更多的人来照顾他。”
海菱哪里同意,只要一想到小猫儿差点被人害死,她就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小猫儿,若是那些人再被人买通了伤害小猫儿怎么办,所以她紧搂着小猫儿,和夜凌枫对恃。
“我不同意。”
夜凌枫还是坚持着自已的思想,不过很耐心的想劝说海菱同意他的意见。
“朕知道你害怕小猫儿再受到伤害,但是那次是意外,以后朕会多派些人保护小猫儿,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不相信任何人。”
海菱摇头,一双清明的眼瞳,难得的染上了薄怒,这是他们自成亲以后,第一次的吵架对恃。
夜凌枫还想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随之侍竹走了过来,奉上了一封信:“皇上,大周朝的凤紫啸派人送了封信过来。”
夜凌枫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了信,飞快的看了一眼。
原来凤紫啸邀他到驿宫的后花园一聚,谈一些细密的事情,这细密的事情是什么?夜凌枫挑了一下眉,难道凤紫啸想和他谈南翎国找他们大周朝合作的事情,如此一想,便站了起来,嗜冷的开口:“走,去会会他。”
说着便往外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掉首望向海菱,一字一顿的开口:“菱儿,这件事朕已经决定了。”
然后直接走出了落花阁的正厅,正厅里,海菱气得脸都变了,双手紧抱着小猫儿,小猫儿并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为他的事情在吵架,睡得格外的香,他是只要睡在海菱的怀里,便睡得特别的香。
皇上一走,侍梅和侍兰便走了进来。
先前正厅上的争执她们多少听到了一些,所以此刻一走进来,便小声的开口:“娘娘,皇上也没有恶意,其实他是心疼你,怕你受累着,找个人分担分担你的劳累。”
没有哪一个皇室的皇后如她们的娘娘这般累了,小猫儿的所有事都是她亲力亲为的,皇上想给小猫儿找个奶娘,自然是心疼皇后娘娘的。
“我不会同意的。”
海菱抱着小猫儿站了起来,往房间走去,身后侍梅和侍兰面面相觑,要说皇后娘娘不同意,其实也是因为心疼小猫儿,不过这两尊大神这算什么意思啊,就这么僵持住了啊。
两人随了海菱进了房间,还听到她扔下了一句:“皇上回来,让他睡偏房,我是决对不会同意他的决定的。”
侍梅和侍兰都怔住了,不会吧,皇后娘娘又罚皇上偏房,这一次皇上会妥协吗?两个小丫鬟脸上露出了深思。
驿宫,后花园,长廊穿透其中,婉延曲折,两侧有数不胜数的奇花,在月色下流淌着清香,不远处有悠扬的音乐响起,笼罩着整个后花园,走在夜凌枫前面的是凤紫啸派来的手下,恭敬的开口:“太子便在前面的亭子里,燮帝请?”
一行人又绕了一道弯,便看见长廊之外有一座高阁小亭子,鹤立鸡群似的醒目,此时亭外有人在抚琴,亭内隐约有人翩翩起舞,这凤紫啸倒真会享受。
夜凌枫的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意,领着侍竹等人走了过去,很快便越过外面的层层防守,走到了小亭外面,先前那来请他们的手下走进亭中禀报,他一掀薄帘,亭中透出一股幽香,夜凌枫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这香似乎有古怪。
同时侍竹也闻到了这幽香,随之帘幕轻垂,幽香淡去,不过这短短的时间足以让他知道亭中被人下了一种催一情的合欢散,没想到凤紫啸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胆敢来设计他们,好,很好,侍竹唇角一勾便是冷笑。
随之飞快的取出一物来,递到夜凌枫的手中,这是合欢散的克星紫银参,是侍竹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不过饶是这样,也是要小心,因为紫银参只能抵制一会儿合欢散,如果时间过长,它便会失效。
此刻夜凌枫完全可以掉头便走,但是他想到了一个对付凤紫啸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胆敢算计他,他何不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只要这事情办成了,南翎国是决不可能再和凤紫啸这样的小人联手的,因为他的信誉已经大打折扣了,如此一来,南翎国只能割让涟水城给他们,所以他决定冒险。
此时亭中的声音传出来:“皇上,燮帝过来了。”
“请他进来吧。”
凤紫啸的心情相当的愉悦,单从亭中飞出来的话,便可以听出。
侍竹抬眸望向夜凌枫,隐有担心,夜凌枫摇头,然后凑到他的身边,小声的叮咛了两句,随之人已往亭子里走去。
小亭中,幽香阵阵,凤紫啸端坐在石桌边吃茶,今夜的他眉眼邪魅,唇角擒笑,那俊美的面容灼灼如月,当真是出色之极,夜凌枫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冷睨了他一下,随之望向亭中正翩然起舞的女子,面容艳丽,身姿丰盈,随着她的长袖不断的舞动,眼里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堪堪落到夜凌枫的身上。
“景帝这是?”
夜凌枫假装不知,然后望向凤紫啸,凤紫啸瞳仁幽深,一闪而过的算计,听了夜凌枫的话,心里不禁暗忖,世人都说北鲁的燮帝聪明非凡,按他说,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手下能人多而已,一边想一边笑得温尔的开口。
“燮帝坐下吧,这是南翎国皇室最小的仁月公主,公主对燮帝一片痴情,她哭哭啼啼的求朕帮忙,想见燮帝一面。”
凤紫啸的话落,那先前翩然而舞的仁月公主,缓缓的收手,随之跪在了他们的石桌边,抬起头娇媚的望向夜凌枫,她的眼睛漆黑透明,好像最清彻的湖水,面容上挂着清纯的笑,微仰的头,白晰优美的脖劲下,两团高耸直落到两名男子的眼里,而她似毫不以为忤,就那么期盼的望着夜凌枫,似乎恨不得立刻扑倒他。
夜凌枫几不可见的蹙眉,他对送上门的女色从来不感兴趣,不过这凤紫啸倒是真会算计,夜凌枫的眼神陡的一冷,随之笑了起来。
“没想到大周朝的皇帝还兼职做龟公之事。”
“你?”
凤紫啸没想到夜凌枫会直接奚落他,不由得气恼,随之想到他毫无察觉的神情,不由又笑了起来,心里冷哼,待会儿就让你难堪,到时候让你如何面对海菱,如何向她交待,今儿个的事情一成,海菱恐怕就会和夜凌枫决裂了。
如此一想,心情便又好了起来,随之望向一侧仍然跪着的仁月公主:“公主起来吧,还是跳一支舞给燮帝瞧瞧,说不定他会喜欢上公主的舞呢?”
一听他如此说,仁月公主不由得笑了起来,周身的妩媚,脸颊绯红,夜凌枫冷眼望去,这仁月公主恐怕也中了合欢散,再过一会儿便会发作了,所以他要尽快离开这里,如此一想,便缓缓开口。
“凤紫啸,你邀朕来有何事商议?”
凤紫啸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盎,不急不燥的压低声音,小声的开口。
“听说你们北鲁国竟然狮子大开口,跟南翎国要一座涟水城来作为战王爷逼死沁阳公主的赔偿,真是异想天开。”
凤紫啸说完冷睨着夜凌枫,夜凌枫动也不动,随之冷哼:“看来你是打算和南翎国联手了。”
“这就要看你的了。”
凤紫啸阴森森的笑,面容有些嗜杀:“我们也可以联手吃他一家,所得城池平分。”
如果灭掉了南翎国,每家至少要分几座城池,再加上周边的一些小国,确实盈利不少,只是若是把以往的平衡打破,只怕天下便乱了,何况让他和凤紫啸这种小人合作,打死他,他也不会干,如此一想,便凑近凤紫啸一些,缓缓的吐出三个字。
“你做梦。”
一言落,他的手立刻动了,快若流星,凤紫啸没防到他突然动手,竟然防不及防,一下子被他给击中了,一掌拍下去,立刻把凤紫啸打昏了过去,随之慢慢的起身,望向亭中满脸惊慌的抚月公主,邪魅的开口。
“仁月公主,这个人是朕送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当大周朝的皇后?”
他一说完,仁月便激动了,其实她并没有想过要嫁给燮帝,必竟他有心爱的女人,她嫁给他也未必得宠,谁知道这大周朝的皇帝,非让她勾引燮帝,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在搞什么,但是能做大周朝的皇帝,自然是令人兴奋的,所以仁月公主立刻高兴的点头。
夜凌枫一边往外走一边沉稳的开口:“那仁月公主好好侍候大周朝的皇帝吧。”
说着,走了出去,此时亭外,侍竹等人候着,侍竹一见夜凌枫出来,点了一下头,轻声唤:“皇上。”
“回去吧,别坏了景帝和仁月公主的好事,若是坏了他们的好事,只怕他们要怪罪下来的。”
夜凌枫如此一说,凤紫啸的手下哪里还敢随便进去,何况此时再听亭中的声音,分明是娇喘吟吟的,夜凌枫领着侍竹等人离开,走到没人的地方,便命令侍竹:“去,把先前抓到的两男两女放进去。”
“是,皇上。”
侍竹领命,一挥手带了三名手下离开去办事。
而长廊中的夜凌枫唇角勾出冷笑,他是不会让仁月公主独大,让她一人强占了凤紫啸,此事传到阮希宗的耳朵里,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和大周朝联姻,就不会顺利的把涟水城交出来,所以他除了把仁月公主放在亭中,又送了两男两女进去,这样的淫一乱,就算阮希宗愿意,恐怕凤紫啸也不会同意,他一个皇帝,岂会娶一个与别人乱伦的女子为妃。
夜凌枫转身,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一直往落花阁走去,等到进了落花阁,他才想起先前和菱儿为了小猫儿的事情起了争执,不过他不打算妥协,因为小猫儿是未来北鲁的君皇,他不是寻常人,若不是因为他早产又吃了那么大的苦,按理早就跟奶娘教养嬷嬷住在一起,从小训练他独立自主的一面,不让他依赖任何人。
不过他决定温和一点劝说菱儿,其实他知道,让菱儿一时间做决定,确实是难了一点。
夜凌枫站起身,正打算进房间,侍竹等人已经回来了,禀报消息。
“皇上,属下已经办好了,另外,属下还喂那凤紫啸服了药。”
既然他胆敢给他们爷下合欢散,他就给他下药,今夜让他多宠几个,看他以后还敢害人。
“朕知道了,你们立刻进宫去禀报阮希宗,以免那凤紫啸先发现了,杀掉了仁月公主灭口。”
杀人灭口,以后来个死无对证,就算他证明了,也不会起作用,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和凤紫啸敌对。
侍竹下去办事了,夜凌枫往一侧的房间走去,此时夜已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或许明天便有好玩的消息了。
谁知道,寝宫门外,侍梅和侍兰立着,一看到夜凌枫走过来,斗胆开口:“皇上,皇后娘娘说,请皇上睡偏房?”
“什么?”
夜凌枫大睁着眼睛,这算什么,他只不过和她提个建议,就让他睡偏房了,夜凌枫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脸色便冷了下来:“让开。”
侍梅和侍兰一愣,随之赶紧让开,皇上脸色不善,她们还是聪明一些,别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人家是夫妻,夫妻没有隔夜仇。
眼看着皇上走了进去,两个人贴着门,小心的偷听,就是不敢进去,等里面平静了再进去。
房间里,夜凌枫很郁闷的望着床上的两个人,睡得死死的,香香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可怜他先前还拼命的想着用什么话来哄她,哄她等到回北鲁后,把小猫儿扔给奶娘带,现在倒好,她竟然命令侍梅和侍兰二人不让自已进来,自已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早把自已这么一个大活人忘了。
想到这,夜凌枫是真的有些气了,心中认真的想着,难道这就叫自已搬石头砸自已的脚,看来女人是宠不得的,他和菱儿成亲以后,她是吃了很多苦没错,他也心疼她,希望她活得开心点,可是这太过份了。
不但不同意把小猫儿交给奶娘和教养嬷嬷,还命令手下宫婢不让他进房,他可是堂堂一国的皇帝,难道以后稍不如意,便把他撵出房间。
“菱儿,菱儿,你起来。”
夜凌枫生气的开口,然后直接一把提起了海菱,在半空荡啊荡的,海菱总算睁开了一双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夜凌枫。
看她睡得如此香,夜凌枫的心一软,便想放下她,算了,回头再商量吧,谁知道海菱眼一睁,不悦的叫起来。
“不是不让你进来睡吗?怎么还进来?”
这下火燎眉毛了,夜凌枫直接的一松手,放开了海菱的身子,让她落到床上,随之郁闷的开口。
“海菱,你什么意思?只不过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就让朕睡偏房,真是太过份了,动不动让朕去偏房睡,朕是一国之君。”
海菱其实刚睡着,先前她是认真的想了夜凌枫建议,心底是认同了他的建议,小猫儿不同于寻常的孩子,他身为皇子,是皇室的嫡长子,未来自然是太子和君皇,所以身上的重担比一般人重,自然该从小抓起,虽然她不舍,但是这是必须割舍掉的,所以她还想着等夜回来,便和他好好的说,回到北鲁后便给小猫儿按排人手。
好不容易睡着了,便被这男人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然后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海菱想也不想直接便气恼的叫起来。
“夜凌枫,你半夜三更的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夜凌枫差点没吐血,他发神经,好,算她狠,让他去偏房睡是吗?那就偏房吧,这一次他是绝不会妥协的,以往他次次都让她,但事关原则问题,他是不会让的。
夜凌枫一甩手,直接便离开了房间,去隔壁的房间睡觉去了。
门外,侍梅和侍兰闪了进来,迎面便看到一个靠枕掷了过来,其中一人赶紧的抱住,不安的走进去,唤了一声:“娘娘,怎么了。”
海菱的眼睛都红了,气愤的开口:“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她说完抬眼望向侍梅和侍兰:“梅儿兰儿,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手的永远不知道珍惜。”
第二天天未亮,落花阁外面便有些吵杂,海菱一惊醒了,命令侍梅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很快侍梅过来禀报:“南翎国的新皇帝,派人来接皇上和娘娘进宫?”
“出什么事了?”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海菱还不知道,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不过手脚俐落的穿衣整妆,侍兰给小猫儿穿衣服,很快走了出去,落花阁的正厅上,夜凌枫也起来了,正等着她们,一看到海菱出来,便朝门外走去,甩给海菱一个冰冷的背影。
海菱才懒得计较他的阴阳怪气,随了他的身后,上了宫里来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马车内,一个望东一个望西,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冷硬,连小猫儿也感受到了,所以他立刻呓呓呀呀的逗起了海菱,随之还伸出小手去抓夜凌枫的衣袖,两个人同时的望向小猫儿,只见他一脸小狗式讨好的笑,一手抓着夜凌枫的手,一手抓着海菱的手,这个亲亲,那个亲亲,逗得两个大人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