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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菱示意胭脂打起了车帘子,马车内的情况一览无遗,除了她们两个人再没有别人。
“嗯,你们倒是幸苦了,请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吗?竟然如此严谨的搜查,要知道这样很容易激起民怨,以后没什么大事,最好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海菱一身正义,端庄的训了两句,颇有一国之太子妃的威仪。
那守将眼瞳微闪,连声应是。
胭脂放下了车帘子,不过那几个人并没有撤离,依旧挡住她们的马车。
守将面容诚恳的开口:“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公主不见了,皇后下令全城封锁,不准放公主出城,这事事关两国联姻的大计,所以请太子妃娘娘下马车,接受检查。”
阿古等人一听这是皇后的意思,自然不好说什么,马车内,海菱陡的冷哼:“什么?”
车帘再次被掀起,露出她布着冷霜的脸,眼瞳飕飕闪着利芒,直瞪向马车前面的几个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怀疑我藏了公主不成,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么大的地方如何藏人?”
海菱又动了一下,让出了空间,使得外面的守将看得清清楚楚,里面确实没人。
不过她们却是不好下车的,因为若是她们下车,那些守城门的兵卒必然上马车来检查,到时候一定会发现公主藏在布帘后面。
可是这守将也不是好糊弄的,虽然不敢认定海菱藏了公主,不过该他尽的本份,他还是要尽的,因此坚持要海菱下车接受检查,而太子府的人虽然恼恨,可是碍于这是皇后的意思,没办法发怒。
一时间两下僵持,城门前越聚越多的人,很多人看热闹。
京城守备司的人策马过来,翻身下马,围住了海菱的马车,面上恭恭敬敬,可是却坚持不让步。
“请太子妃娘娘下车。”
那些人异口同声,反正海菱不下车,他们打算就这么耗着,此事若是闹出大的动静来,惊动了皇后,就不干他们的事了,是去是留都是皇后的事。
海菱看着围在马车边的这些人,心里暗自焦急,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自然也知道,此事若是惊动了太子和皇后,那么凤浅不但离不开京城,她还会因此得到责罚。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海菱心焦的时候,忽听得一道磁性迷离的冷喝:“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淡淡的声音,可是听到众人的耳朵里,无端的觉得很有压力。
所有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两名长相俊美的手下恭敬的立在马车边,一人掀起车帘。
一人身着白色锦衫从马车内脱颖而出,腰间的白色锦带随风飘动,优雅高贵,那白色长衫上,衣襟和袖口皆绣着紫色的亮叶鸢尾,华贵大气,早晨阳光破云穿雾的洒在他的身上,好似镀了一层金光,墨发用白玉簪束起,滑落在一侧的肩上,如上好的锦锻一般,待到他跃下马车。
大家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当朝的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果然风彩逼人,传闻他虽然相貌平凡,可是一身的风华却无人能敌。
这完全不是容貌可是表述的,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魅力。
就在大家打量左相的时候,左相大人已领着他的两个俊美手下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聚集在这里?”
城门守将一看左相大人出现了,赶紧把这热手山竽推了出去:“回左相大人的话,是太子妃娘娘的马车,下官等奉命检查,太子妃娘娘不下车,所以下官等人很为难。”
海菱正好掀帘望出去,一眼便迎上左相西凌枫的视线,那漆黑的眼瞳此时好似汪了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阳光洒进他的眼瞳中,奇异的泛起了淡蓝色,就好似上等的宝石,深邃而神秘,那性感的唇微微的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这人该生得极美才是?海菱模糊的想着,不过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西凌枫,这男人不会为难她们吧。
左相西凌枫自然看到海菱眼瞳中的戒备,心底不由升起愉悦,小丫头也有你担心的时候啊,掉首望向那城门守将的时候,却已是一身的寒冷:“胡闹,太子妃娘娘的座驾你也敢拦,太子妃身为皇室中的人,岂会不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怎么可能放公主出城。”
“是,是,下官该死。”
守将等人赶紧应声,他们敢为难太子妃,因为她还没有嫁进太子府,而且听说太子并不喜欢她,但是他们这些人还没傻到和左相对恃,这大周朝谁人不知道左相的厉害,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等到太子登基,他就是大周朝的第一人。
“放人。”
“是,是。”
既然左相大人开了口,守将自然放人,京城守备司的人也不好说话,纷纷上马退让了开来。
海菱放下车帘,那一丝缝隙里,正好看到左相大人射过来的视线,幽光微醺,透着寒梅般馥郁的香气,这男人真是个谜,海菱想着,等到马车驶离了城门口,心里才想起一件事,他赠给她的碧玉萧还没有还给他呢,今天竟然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来日,这人若是需要,她定当还他此情。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近郊的的祈寒山,水月庵便在此山的半山腰,满山馥郁青葱的树木,那缕缕的香火在山腰间盘旋如云。
马车停在山脚下,海菱和胭脂二人临下马车时,尊重的开口:“保重。”
凤浅轻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心里同时加了一句,你这个朋友,我永远不会放弃。
海菱下了马车,胭脂拿了香烛等物准备上山祈福,既然说来祈福的,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何况她还要把阿古等人带离这里,只有这样凤浅才可以顺利离开。
一行人上山,只留了一个马车夫看守马车。
凤浅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悄悄的从马车的隔帘后面出来,看到马车夫把马车拉靠到一边去,然后自已坐到阴凉的地方乘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凤浅赶紧找了个空档离开,闪身跃到一边的山林中,隐在林中,望着远远的几个身影,心里愁怅百结,她知道海菱嫁入太子府会不容易,本来她想帮助她的,谁知道竟然被逼离京。
海菱,你多保重,我若是在哪里落脚步了,一定会寄信给你的。
凤浅说完转身便走,若是再留下,她就舍不得走了,这个朋友是她一辈子的朋友。
海菱领着胭脂等人上了水月庵,受到了水月庵师太的隆重接待,奉若上宾,又是进厢房奉茶又是陪着她闲逛,眼看天近中午了,庵里准备了素斋,不过海菱挂心凤浅的事,虽然知道她很可能走了,可是心里仍然不放心,便辞别了庵堂师太的热情款待,捐赠了香油钱,用来点香油供奉菩萨。
一行人又火速的下了山,下山后,马车内空空如也,凤浅果然走了,海菱松了一口气,不免有些担忧,凤浅仍是一介皇女,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她真的能适应江湖上的生活吗?
“回去。”
海菱和胭脂上马车,其他人翻身上马,往山下而去。
山道两边,有高大茂密的枝叶,伸展出来的枝叶遮盖住了天上的阳光,格外的凉爽,忽然,半空鸟雀飞过,一阵扑簌之声响起,很快恢复平静。
山林中,沉闷诡异。
海菱望向胭脂,沉声:“有情况。”
“小姐?”
胭脂紧张的拉着海菱的手,公主都走了,谁还找她们麻烦啊。
“是冲着我来的。”
海菱知道胭脂想的是什么,所以干脆俐落的开口。
“啊,那阿古他们?”胭脂想问要不要通知阿古他们,海菱摇了摇头,阿古等人的身手岂会不知道暗处有人,只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一路下山而去。
此时恰逢正午时候,山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早上上香的人,有些人下山回去了,有些人还留在庵堂里用膳,这种时候不可能有人出现,她还真是挑对了好时机,给敌人机会了。
眼看着一行人要到山脚下了,忽然山道两边枝影摇动,嗖嗖的数道声音落地,铺天盖地的黑衣人挡住了林荫山道,让她们全无退路。
那些黑衣人一出现,便包围了马车。
阿古一声令下:“保护太子妃。”
太子府的人一分为二,一些人对付那些冒出来的黑衣人,一些人全力的保护海菱。
海菱掀帘往外望,扑面而来的便是浓烈的杀气,这些人一出场,便排山倒海的戾气,根本不像一般的江湖宵小,每个人身上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分明是那种常年浸泡在嗜杀中的人。
这些人绝对不同以前的人,他们是真正的杀手。
究竟是谁,如此想要她的命,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的杀手,要知道请动这些杀手可是价值不菲的,一般人根本出不起这样的价钱,是谁?
马车外面已打斗了起来,眼前的形势是敌强我弱,而且不是一小段的距离。
海菱本想出去帮助阿古等人,可是一来外面的杀手实在太多了,二人马车内还有胭脂呢,如若她出去帮助阿古,害得胭脂丢了性命,她会难过的,所以此刻的她是不宜出去,可是太子府的人,一半要杀敌,一半要保护她们,也不是容易的事。
当下,海菱便有了主意,望向胭脂,开口:“我们走。”
“好”
胭脂点头,她知道小姐有火云靴,可抵上乖的轻功,两个人逃走是没事的。
海菱唤出了火云靴,伸手一拉胭脂,人便从马车内窜空而出,眨眼滑出去数米,随之命令阿古。
“我们走了,你们小心点。”
只要她们离开了,太子府的人便心无旁骛,全心对敌,这样不但是她们,于他们也是有利的。
阿古听到太子妃的话,应了一声,只见海菱眨眼滑出去数十米远,很快不见了踪影,太子府的人不禁咋舌,太子妃难道身怀绝世武功,可是往日从来没见过啊,心里怀疑,却不敢过分分神,立刻招呼了一声,所有太子府的侍卫便加入了打斗。
不过那些黑衣杀手的目标是海菱,一看到海菱离开,为首的人一挥手,命令几个人阻住太子府的人,其余的人在领头人的带领下,直追海菱而去。
海菱脚上有火云靴,这火云靴能量强大,可日行千里,抵得上一片骏马,这些人要想抓她,也非易事,可是她手里拉着一个胭脂,胭脂不会武功,跑了一段路程,肺里的气流挤压到一块,呼呼喘气,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她们跑了一段路程,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眼看着那些黑衣人要追上来了,便又接着跑,这样追追停停,竟然跑了将近一个时辰。
再过去不远,便到京城的城门,那些黑衣人显然急了,脚下加快了速度,下了死命的追。
海菱和胭脂自然也不敢停,死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两个人根本没注意官道前方,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所以那身子像箭一般的直直的射了进去,碰的一声,海菱射进马车里,胭脂却落到了马车外。
海菱射进马车里,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默念一句,收了火云靴和风雷手套,然后两手一抓,便抓到一把硬硬的,手感不错的肉体,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滑如凝脂的触感,缓缓抬头望去。
只见马车内端坐着一个身着白衣,光华逼人的男子,一双黑瞳璀璨如星,深幽如潭,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变幻再变幻。
那人似乎与她一般心惊,只不过一瞬间便恢复如常,唇角微微勾出,望着她。
海菱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为什么会射进左相西凌枫的马车内,还好死不死的趴在人家的大腿中间。
大腿?脑中灵光一闪,她飞快的低头一看,只见自已的两手,分别按在人家的大腿上,而刚才她觉得硬硬的,手感不错的肉体,其实是人家的一双玉腿,而自已就那么大刺刺的跪伏在人家的两腿间,这个姿势,当真是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海菱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直炸得自已七晕八素,不知身在何处?脸颊上惊人似的烧烫滚染上来,那白如凝脂的肌肤,瞬间拢上红霞,比那上等的胭脂还要红艳,一张嘴更是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嗯,呀了几次,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左相西凌枫心情极好,唇角微微勾起,吐气如兰的来了一句:“小呆子,你这是怎么了?”
那语气磁性低迷,好似情人的低喃,隐透着几分宠溺,却是连他自已都没有察觉的温柔,他只以为自已心情好,所以想逗逗她。
“我,我是?”
海菱感觉到当务之事是要爬起来,别趴在人家的大腿上了,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才好多了,义正严词的开口:“因为有人在后面追杀我,所以我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占你便宜的。”
西凌枫的唇角笑意更深,这丫头倒底要多有趣啊,为什么他越看她越觉得有趣呢?正常的女子不是哭着喊着要他负责吗?偏偏她认为自已吃了他的豆腐,不过也对,他的豆腐不是谁想吃就吃的。
“要是我准你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呢?”
“啊?”海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受到马车外涌过浓烈的杀机,只听得一道阴森嗜血的声音响起:“马上把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杀无赦,一个不留。”
海菱一听,妈呀,人家追过来了,现在怎么办?还是别连累这左相大人了,要是害了他,她的良心多不安啊,如此一想,一伸手拉了车帘便打算跃下去逃命。
不过一双修长如玉般的手伸出来,按住了她的动作,另一只手又拉了她坐回马车内,随之冷磁如铁嗜沉的声音响起。
“侍梅,看看是什么人?”
“是,爷。”
侍梅一开口,海菱不由得心惊,因为这个声音她是太熟悉了,有两次都是这人帮了她,而自已当时问她们的时候,她们说是奉命行事,难道奉的便是左相西凌枫的指示。
这下自已欠他的人情不是更多了吗?她是最不喜欢欠人人情的。
“以前你曾派手下帮过我是吗?”
海菱盯着他,他的侧脸真的很完美,虽然平凡,可是却有很深的魅力,令人下意识的会感觉到,他应该是一个完美无暇的男子,不该是这个平凡的面容,可就是这平凡的面容,也是京都女子竞相追逐的目标,若是他长得天下无双,那就真是妖孽了。
海菱一开口,西凌枫便知道她知道了,回首望她,眼里幽光如影,令人看不真切,半响方优雅的开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报答?”海菱想不出自已有什么可报答这男人的,不过脑子一转,反应过来:“你不会是为了太子才帮助我的吧。”
想到西凌枫和太子走得很近,他这样做会不会是为了帮助太子,所以保护好她这个棋子,如此一想,眼里前一刻的亮光逝去,随之黯然,西凌枫一看她黯然失神,心竟奇异的不好受,所以缓缓的开口。
“和太子无关。”
“真的,那我承了你这人情,他日若是你需要我帮忙,一定会全力以赴。”
海菱豪气干云的开口,心情好多了,伸手掀帘往外张望,马车外面的杀气退去,那些黑衣人竟然眨眼不见了,不由得惊讶的咦了一下。
“人呢?”
马车外面,侍梅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主子,奴婢打发他们走了。”
“嗯,回城。”
左相西凌枫一声令下,马车驶动,海菱马上想到胭脂来,不由得叫了起来:“胭脂,胭脂。”
马车前面传来胭脂的声音:“小姐,我没事,你放心吧。”
原来她已被人捞到了马车前面的座驾上,与马车夫坐在一起了,马车一路行驶,回京城去了。
马车上,海菱端坐在一角,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左相西凌枫,眼珠子上动下动,灵活异常,不知道在想什么?西凌枫好笑的瞄她一眼,轻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你明明是很平凡的人,可是为什么总是光华逼人,神彩飞扬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马车外面骑马尾随着的侍梅和侍竹等人直接无语了,哪有人这样问人的,这太子妃真是怪胎一枚。
“你说呢?”
西凌枫一向惜字如金,很少亲近人,也很少说话,可是遇到这丫头,他倒是不介意听她说话,而且感觉到和她的说话,十分有趣,他一点不觉得烦闷。
“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魅力吧。”
海菱仰首望着半空,故作深沉的叹息,对于不理解的事情,坚决要不懂装懂,千万不能让对方看出所以来,否则与白痴同类。
果然,西凌枫点头:“也对,这就是魅力。”
海菱不再纠结这问题,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说你帮了我几次,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她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可是一时不知道如何还,还有他的碧玉萧还在她的手上呢?
“你好好想想,该如何报答我?”
“还有那萧?我本来是要还给你的,可是没带在身边。”
“送给你了。”
西凌枫缓缓闭上眼睛,他也不懂自已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注这小丫头,甚至于出手助她,就像今日,他是特地出去等她们的,本来想看她们安全回来便行,没想到竟然碰到人追杀她们,一想到有人追杀她,心里竟然染上了嗜血的戾气,马车内笼上了一层冰霜,海菱警戒的望着他,怎么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生气了,不过这散发出来的冷气,足可以冻死寻常胆小的人,幸好是她。
马车一路进城,接下来,西凌枫没有再说话,海菱也靠在马车一侧打盹儿,她实在是太累了,昨天一夜没睡,今儿个还被人追杀,所以累得想倒头睡一觉,而她也真的小脑袋点啊点的,然后歪到西凌枫的身上。
西凌枫睁开眼睛望她,本想推开她,不过看她睡得香,最后脸上笼着几许无奈,这是唯一一个他拿她没撤的人,而且也不讨厌她的靠近。
等到了将军府门前,西凌枫才不忍心的叫醒她。
“到了。”
海菱点头,有些迷糊,直到胭脂伸出手扶了她下马车,她才清醒过来,飞快的抬头,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想说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而且她还欠着他的碧玉萧呢?
不过现在好累啊,还是回去睡一觉吧。
主仆二人进府,然后回沁芳院洗洗刷刷的睡觉了。
西凌枫的马车驶离了将军府,停靠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一方天地,瞬间罩上了铺天盖地的冰冻,好似冬日的严寒,令人胆颤心惊。
侍梅和侍竹二人知道主子生气了,缓缓策马上前:“爷。”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出现的黑衣人,正是冷魔宫的人,他们一出现,西凌枫便有所感觉,吩咐了侍梅去看看,那些人一看到侍梅,便害怕了,赶紧带着人离开了。
“回爷的话,属下不知。”
“你和侍菊二人一起回去一趟,该如何做,你是知道的。”
“是,爷。”
侍梅应声,她一向心狠手辣,在四个人中,主人最相信的便是她了。
此次回冷魔宫,一来查出是谁接了任务,二来务必要收拾了那出头的人,以正冷魔宫的铁律,主子吩咐下去的事,竟然有人胆敢违抗,真是找死。
侍梅眼瞳狠戾一片,转身策马便走,自去找侍菊,然后带着几个人回冷魔宫去处理内务事。
这里西凌枫又恢复如常,坐马车回了相府。
海菱回了沁芳院,睡了一觉,天便黑了,起来用了晚膳,陪着娘亲杜采月聊了一会儿天,又自收拾睡了。
江菲雪居住的梅雅轩内。
此时笼罩着阴风骤雨,一室的冷寒。
上首坐着江菲雪,下首立着她的两个得力手下黑煞白煞。
“小姐?”
“怎么回事?付了两万两的定金,不但人没有杀了,现在连影子都没有了,难道冷魔宫竟是这等没有信用的人,那西冷月也不可尔尔。”
江菲雪大发雷霆之怒,今日本来她挺高兴的,一想到冷魔宫的人要杀掉江海菱那个女人,她的心便兴奋不已,可是中午的时候,江海菱竟然领着胭脂回来了,主仆二人毫发无伤,虽然太子府的侍卫有几个死了,还有人受伤了,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本来命令了黑煞去联系那些人,谁知道那些家伙好像人间蒸发了,竟然联络不到,难道他们拿了她的钱不办事,竟然跑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江菲雪的整张脸绿了。
“属下得到消息,西冷月好像知道了手下私接任务,所以派了人追杀那些人,现在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了我们。”
江菲雪倒抽气,魔群西冷月可是心狠手辣的,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这样的事,他不会找到她的头上吧,江菲雪忽然又担心了起来。
白煞知道她担心什么,忙恭敬的安抚她:“小姐,你放心吧,不会查到你的,我当时与他们接头的时候易容了,所以他们不知道是谁让他们杀人的。”
“嗯。”
江菲雪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久居深宅,不过对于魔君西冷月却有所耳闻,如果说一国君皇可怕,那么西冷月却要比他们可怕数十倍,因为皇室做事,历来讲究证据,还要顾忌天下人的眼睛,但是西冷月却不会顾忌,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若是他知道是她让冷魔宫的人出来杀人,指不定会如何对付她。
江菲雪一解除了西冷月对自已的威胁,便想到了江海菱,竟然没有杀了这女人,她恨啊,再有十多天的时间,便是她嫁进太子府的时候,到时候她可就是正经的太子妃了,那她怎么办?
想到这,重重的一捶桌子,发起脾气来。
“这女人的命真大。”听说本来杀手可以做掉她的,却遇到了左相西凌枫,西凌枫救了她,所以她才会逃过一劫。
左相西凌枫,这个男人周身上下透着谜团,令人探测不到他的实力,长相平凡,可是那举手投足的风华却无人能敌。
他的气势并不输于东宫太子凤紫啸,眼下的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
不但是皇室一点动静都没有,左相西凌枫也没什么动静,另外又来了个北朝的战将姬绍成,那姬绍成一来,京城内很多大家闺秀动心,私下里常常谈论起这位将军,说他如何的惊才艳艳,如何的出色,总之究竟如何她不得而已,自从她学了狗叫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相府一步。
本来想等到除掉江海菱再出去的,没想到那女人根本除不掉。
门前,她的贴身婢女紫月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二小姐过来了。”
“江菲羽?”
江菲雪挑眉,她倒是忘了这位二妹妹,她不但遭到白野将军的遗弃,现在连一张花容月貌也毁了,这几天她一直安份的待在自已的院子内,三夫人更是花了重金,从大周朝的各处寻访名医,想治好她的脸,可惜其效甚微。
想到二妹毁了的脸,江菲雪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挥了挥手吩咐黑煞和白煞:“你们下去吧。”
“是。”两个手下退了下去,江菲雪又命令紫月:“把二小姐请进来吧。”
“是,小姐。”
紫月退了下去,恭顺的请了江菲羽进厅堂。
江菲羽主仆二人一先一后的进了厅堂。
昏黄的烛光下,只见江菲羽的脸虽然好了,可是却多了坑坑洼洼的麻点,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娇美动人,花容月貌的脸全毁了。
“二妹,你的脸?”
江菲雪心里高兴,脸上却表现得心痛,示意小婵扶了她主子坐下来。
江菲羽虽然知道江菲雪的心里此刻只怕乐翻了天,不过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心酸得掉泪。
这几日她根本就是度日如年,白野一直没有出现,本来她还想着要去找他,可是这张脸毁了,她根本不敢去找他,爹爹派人去找他,却找不到他的人,他这几日整本没有上朝,似乎失踪了似的。
娘亲虽然往日疼她,可是看到她的脸毁了,她焦急如焚,整日派人寻访天下的名医,就希望医好她的脸,反而忘了她的心里有多难过,她根本忘了关心她这个女儿,这使得她心里更难受。
“姐姐。”
“不是说三娘去找名医了吗?一定会医好的。”
“那些个名医都是江湖骗子,没有一个人有用的,过来看了我的脸,个个说没办法医。”
江菲羽说到这里,哭得更伤心了,一边的小婵递了帕子给她,小声的安慰她:“小姐,你别伤心了,肯定有人可以医好你的脸。”
“是的,有一个人只要出手,肯定可以医好你的脸。”
“谁?”
江菲羽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飞快的抬头盯着江菲雪。
江菲雪扯了一下唇角,眼里有一丝戏谑,虽然那个人出手可以医好她的脸,不过那人不是轻易出手的。
“神医沈若轩,听说他的医术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想只要他愿意出手,只怕二妹的脸定然完好如初。”
“沈若轩?”
江菲羽是知道这个人的,不过同样的也知道这个沈若轩性子邪魅,不是任何人可以请得动他的,有时候皇亲国戚都没有用,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原来还有白野罩着,若是白野愿意出面,说不定她还真的有希望请动沈若轩,但现在她们这样的人?
“他现在就在大周朝的宫中。”
这个消息,江菲雪是无意从爹爹口中知道的,听说神医沈若轩在宫中给皇上治病。
“真的?”
江菲羽激动的起身,随之又黯然了下去:“就算他在宫中,恐怕我也请不动他。”
“你可以让三娘请爹爹出面,说不定有用。”
江菲羽一听,醒过神来,连连的点头:“嗯,爹爹仍是大周朝有脸面的人,那沈若轩自不会驳了他的脸面。”
“对,你的脸有希望恢复了。”
“谢谢姐姐。”江菲羽急急的站起身,便往外奔去,小婵赶紧跟上她,不过她跑了几步,又停住了,她今儿个过来是有事要找大姐的,没想到竟然忘了,不过眼下医她的脸是最重要的,不过?
“大姐,等我医好了脸,我定然不会放过江海菱的,我的脸毁了,一定和她有关。”
这是她思索了多日,最后得到的结果,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事,偏偏在得罪了江海菱后,不但遭到了白野的抛弃,还被毁了容,江海菱,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江菲羽主仆二人跑走了,厅堂上,江菲雪满脸笑,如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荼绯之花,妖调异常。
她的贴身侍女紫月奇怪的问:“小姐,你为什么要帮她。”
“帮她?紫月,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帮她呢?那沈若轩性情古怪,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请得动的,他连皇亲国戚都不爱理会,何况是爹爹,我只不过卖她一个人情而已,到最后她依然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我却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江海菱。”
“小姐,你真聪明。”
“好了,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江菲雪打了一个哈欠,扶着紫月的手走出去,盥洗睡觉。
第二日,海菱没有去蕉园书轩上课,只吩咐了韩管事派人去书轩通知一声。
昨日被人刺杀,今日若是再去蕉园书轩,即不是又要被那杀手刺杀。
一大早起床后,她便趴在床上认真的想,究竟是谁派了杀手来杀她,那些杀手一看就是很厉害的,太子府的人一向不弱,昨天那场刺杀中,竟然受伤了几个人,还死了几个人。
想到那些人是因为自已所以才死的,海菱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不过一想到那些人是太子凤紫啸身边的人,心内的愧疚又一扫而空了,那些人又不是她杀的,他们是因为奉命行事,而那些杀手也不是她派来的,相反的她也差点死了,若不是昨日她射进了左相西凌枫的马车里,说不定死的那个人就是她了,不过西凌枫昨日为何正好在城外不远处,还有,那些杀手一看到侍梅的出现,似乎便离去了,先前还很凶的,究竟是侍梅太厉害了,还是那些杀手认识她。
海菱的脑子里,越想越乱,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翻身坐起来,一不小心看到床边的碧玉萧,便想起了他的主人,又想起昨日自已出的洋相,竟然弹进了左相大人的两腿间,还大摸人家的腿,感觉到弹性不错。
一想这个,海菱的脸噌的红了。
恰巧胭脂端了一盆水从外面进来,一抬首看到主子脸上红霞满布,似乎想到了什么娇羞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小姐,你想什么呢?脸好红啊。”
“啊。”
海菱一惊,拿在手里的碧玉萧便扔到了一边,好似那碧玉萧有毒似的,连后拼命的摇头。
这动作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联想一些什么,所以胭脂眯了眼,把水盆放到一边,走到床边,双手叉腰望着自个的主子。
“小姐,你说昨天在马车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左相大人吃你的豆腐了?还是你吃左相大人的豆腐了?”
她是不太相信左相大人会吃人豆腐,他一看便是那种与人保持距离的,倒相信主子会吃人家豆腐。
胭脂的脑子里立刻想像起小姐是如何把人家左相大人压在身体下蹂躏的,脸上立马浮起嘿嘿的奸笑,海菱一看便知道这死丫头想什么了,伸手敲胭脂的脑袋一下,然后训她。
“死丫头,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思春了,看来我要给你找个男人了?”
胭脂一听说要给她找个男人,立刻挎下了小脸蛋,她才不想嫁给那些男人呢,哪个男人的身后没跟着一堆女人,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若是嫁人,只怕很快便会被那些女人啃成渣了,所以还是安份的伺候小姐吧。
“小姐,你恼羞成怒。”
“哼,知道就好。”
海菱从床上跃下来,不避不躲,一脸我就是恼羞成怒,咋样,你再敢惹我,我就给你找男人。
“我怕了你了。”
胭脂翻白眼,然后堆着一脸笑,谄媚的开口:“我亲爱的聪明的的小姐,要不要起来盥洗用早膳呢?”
“嗯,这还差不多。”
海菱点头,走到盆架前准备盥洗,胭脂又小小声的嘀咕一句:“小姐你和左相大人真的没发生点什么?”
“你个死丫头。”
海菱立刻回头,伸出手来挠胭脂掖下,胭脂一向怕痒,立刻求饶,房内闹成了一团。
门外,绿荷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望着房内的两人,很是羡慕,太子妃娘娘真的可以和下人打成一片的,让人好羡慕啊。
“太子妃,有人拜访。”
“谁?”
海菱停住手脚,望向绿荷,因为疯闹,白晰的肌肤染上红霞,乌黑的发丝松散了一些,竟显得十分的可爱。
绿荷恭敬的回禀:“是少将军白野。”
“白野?他来做什么?他不是该去看望二姐吗?听说她脸都毁了,现在正是需要他安慰的时候。”
海菱一边盥洗一边说话,然后走到妆台前坐下,胭脂给她挽起乌黑的发,好看的飞凤髻,斜插一朵玉兰花,整个人显得优雅而清丽。
对于上次江菲羽过来找她麻烦,骂她是狐狸精的事,她还真没理出头绪。
她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狐狸精,白野又怎么好好的和江菲羽分了,这其中的细节,她根本不了解。
“那太子妃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了,让他回去。”
海菱挑了一下眉,她真不想见白野,现在她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再见白野算什么事啊,何况每次见那男人都没什么好事,所以还是不见的好:“你就去说,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
“是,奴婢这就去。”
绿荷退了出去,海菱和胭脂也走出去,去饭厅用饭了。
不过早饭还没吃完,便见绿荷急急的从外面奔了进来,气吁喘喘的开口:“太子妃,不好了,外面闹起来了。”
一听说外面闹起来了,海菱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白野一点分寸都没有,好好的闹什么?
“他不走吗?什么少将军啊,这里又不是他们白府,闹什么?”
她当是白野不肯走,所以闹起来了,下面的绿荷赶紧的摇头:“不是白将军,是二小姐,二小姐拉着白将军不肯松手,跪在地上求白将军原谅她,将军府里很多人在外面看热闹,奴婢听了两句,好像还是关于太子妃的。”
“关于我的?”
海菱这下好奇了,关她什么事啊,难道说白野不要江菲羽,其中还有她的原因,当下一抛筷子,起身领了胭脂和绿荷出去了。
沁芳院门前,此时围了很多人,个个脸上露出鄙夷不屑,还有讥讽。
最正中的地上,跪着二小姐江菲羽,江菲羽死命的拉着白野的锦袍,就是不松手,一边哭一边求他原谅自个儿,她是真心爱她的。
海菱一出现,那些围在一起的人,便有人叫了一声:“太子妃出来了?”
人群立刻让了一条道出来,海菱并没有急着近前,而是一脸稀奇的望着那闹事的两个人,一人站得直直的,身着一袭墨色锦衫,腰束金丝蟒带,英俊刚毅的五官,此时拢了一层冷澈,那微睑的眼瞳中射出冷冷的鄙睨的光芒,好似看一只蝼蚁似的看着江菲羽,随时可以一脚踩烂她,而曾经做为这男人心上人的江家二小姐江菲羽,此时像一条狗似的抱着这男人的大腿,哀求着,哭嚎着。
“白野,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做?可是我一直是爱你的啊,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江菲羽又是哭闹又是哀求着,不过一双手死死的抓住白野的袍摆,她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博了,若是今日松了手,从此后,她真的就是猪狗不如了。
海菱望着眼前上演的戏码,根本就不感兴趣,这分明是男人变心了,女人大哭我爱你企图男人继续留在她的身边,不过男人变心就是变心了,你就是再哭再闹他也不会回头,相反的会更厌恶你,以后看着你绕道走。
海菱兴趣缺缺的准备离开,白野和江菲羽二人同时发现了她,异口同声的开口。
“海菱(三妹)。”
江菲羽似乎生怕白野说出什么,抢先一步开口:“三妹,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抢白野,只要你不抢白野,我向你道谦,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做对了,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弄来给你的,只是你千万别抢我的白野啊。”
海菱听得一头雾水外加很生气,这女人脑子真有毛病,为什么非认定了白野是她勾引了的,她有勾引这男人的本钱吗?再一个她现在可是太子妃,她可不想让别人骂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虽然想太子退婚,但也不会让自已有一身臭名,以后她还要不要混了。
“江菲羽,你们两个的事关我什么事,上次你跑到沁芳院内骂我是狐狸精,这次又跑到这里来发疯病,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得远一些。”
海菱冷冷的开口,然后望向一侧的绿荷:“来人,立刻把白将军和二小姐请走。”
“是,太子妃。”
绿荷领着沁芳院内的下人走过去,准备请了白野和二小姐离开。
白野慑人的眼光阴骜的望向江菲羽,江菲羽忍不住战粟了一下,望向海菱:“三妹,是我的错,以后我不敢了,你快帮我向白野求求情,我知道我不该拿你以前的双飞蝶,正是因为那个,白野才认为是我小时候救了他,他才会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三年了,我爱他啊,我不能没有他,三妹,你帮帮我。”
“双飞蝶?”
海菱不由得想起上次被白野抢去的双飞蝶,难道?她眼里潋潋波光,前后一连串,便有些明白,原来她的这具前身,曾经帮助过白野,而白野记忆里,只有那只双飞蝶,而江菲羽拿了她的双飞蝶,所以白野便把她当成了自已,这三年来才会一直很疼宠她,原来是这样。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脑海中飞过的闪过一些影像,似乎是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了,原来白野正是那个被她前身所藏起来的小男孩,十多年后回来了,可惜却认错了人,把江菲羽当成心肝宝贝的宠着,却害得她的前身香消玉焚,如果白野知道是她前身救了他,也许她就不会死,还有江菲羽当初为什么派人打她的前身,害了她的一条命,也都是因为害怕白野发现这其中的事吧,所以她才会一直处处针对她。
这样她还能原谅这个女人吗?海菱唇角擒着冷笑,望向江菲羽。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他接受你或者抛弃你都和我无关。”
海菱说完转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后的人。
白野看到她前一刻眼里闪过了然的光芒,后一刻便冷漠异常,心里很难过,因为难过,所以越发的憎恨江菲羽,都是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脸色陡沉,狠厉的开口。
“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江菲羽看到海菱不理会她,也不帮她,心里恨得快滴血了,听到白野让她放开,却哪里放开,紧紧的抱着她不松:“白野,你忘了这三年来,我们一直相处得很愉快吗?你说一辈子会对我好的,不会负了我的,你都忘了吗?”
沁芳院门前很多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为什么这位白将军会对二小姐好,原来是因为二小姐骗了白将军,每个人的心里都瞧不起她,活该,现在白将军发现了事实的真像,不要她了,她的脸也毁了,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难怪三小姐不理她。
江菲羽还在向白野求情,可惜白野却不再理会她,陡的一抽脚,脱离她的嵌制,先前之所以任由她抱着,就是想见见海菱,现在海菱根本不理会他,他也用不着理会这女人了。
白野冷冷的望同江菲羽:“这三年来,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看到你刁蛮任性不讲理的样子,我都是极力的忍住,因为曾经说过会对你好,所以坚决的忍耐着你,不管你如何胡搅蛮缠,我都忍受着,但现在你根本不是那个人,你说我还需要再忍耐吧,以后你若再缠着我,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说话。”
他说完,领着两个手下离去,身后的江菲羽眼看着那人绝决的离去,从此后她再也靠不到他了,她的脸毁了,再没有了这个男人,她还剩下什么。
江菲羽绝望的尖叫:“白野,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