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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从包里摸出两片艾叶,贴在我和沈冰眉心上,以免被鬼闻到我们身上的生气,再对我们进行攻击。
苏瑶在黑暗中“嘎哒嘎哒”往后退了两步,冷笑道:“残影,你以为不用尸将,改用吊尸鬼,就能杀得了我吗?”
哦,我心里一阵冒凉气,果然不是便宜货,这种玩意特别诡异,世上本来没有吊尸鬼这个品种,而是术人搞出来的凶鬼。所谓吊尸,必须是吊死鬼,而死后魂魄却要在原地吊死的尸体内封存七七四十九天,尸身外穿红衣,以让魂魄变为厉鬼。再在身体脚下方摆一个火盆,每天用三昧真火熏烤尸体,另外隔一天要往尸体灵窍上泼鲜血,祭咒焚符。
鬼本来怕火,更怕的是三昧真火,其威力仅次于天雷地火。让这种道家之火每天熏烤,就跟在炼丹炉里炼孙猴子一样,吊尸鬼在遭受痛苦同时,锻炼自身鬼气,外加咒符祭炼,四十九天后,那就是一只非常凶恶的猛鬼!
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比祭炼一只行尸还要难。重要的是掌握火候,三昧真火大了会把吊尸鬼烧死,小了锻炼不出凶猛的鬼气。还有这四十九天内,要时时盯防鬼魂从尸体内逃出,否则在旁边祭炼的术人,会首先被咬死。
这是在大无量术里有记载的,说明也是邪派都知道的一种炼鬼邪术。听苏瑶的话里的意思,要杀她的人也是生死门弟子,而用行尸,对苏瑶肯定构不成威胁,所以改用吊尸鬼来对付她。
想到这儿我心头一动,难道生死门又发生内讧,苏瑶跟门内弟子决裂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哥们就先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再出手收拾了他们一伙杂碎。
“桀桀……”
阴风再起,那种阴森的“呜呜”鸣响,跟诡笑声加一块,我勒个去,简直就是鬼片里最瘆人的音乐。
黑暗中火光一闪,苏瑶烧着了一张符,并且念了两句咒语。可是符火随即斜斜冲上屋顶后扑灭,苏瑶也痛叫一声,咕咚倒地。
此刻屋门喀的一声打开,跟着又马上关好。只听一个女人冷笑道:“你交出常有力的遗嘱,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听了这声音,我心头打个突,说话的女人是呆头鸡。刚才苏瑶好像叫过一个“残影”的称呼,估计这是呆头鸡的代号。沈冰伏在我怀里,轻轻用手指拧了我一下胸脯子,似乎在提醒,你老相好来了!
“哼,你以为吊尸鬼真有那么厉害吗?我只不过是佯装受伤,骗你现身的。”苏瑶冷冰冰的说道。
然后眼前突然闪起一道绿光,令呆头鸡咦的一声惊呼,大声道:“吊尸入户,阴阳两开,破敌!”
绿光之中,只见一张眼珠暴突,舌头吐出老长的惨厉鬼脸凭空出现,在绿光闪烁下,显得无比恐怖!这估计就是吊尸鬼了,他妈的确吓人,让我背脊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死玩意嘴唇特别鲜红,露出的牙齿上,染满了血液。忽地一张嘴巴,吐出一团火焰来,顿时将整个屋子闪耀的极为明亮。原来吊尸鬼会玩火,这倒是没听说,大无量术里也没记载,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苏瑶往后一滚身子,躲开火焰攻袭,双手交叉在胸口前做出一个古怪的指诀:“丧车八降邪杀到,马到六鬼降黄泉!二哥,看你的了!”
话音刚落,刚才空中的这道绿光,蓦地从中闪现出一张人皮,我勒个去,我跟沈冰都吃了一惊,这不是千人皮吗?
这张人皮跟在东北时所见到的一模一样,无非这张脸皮看上去不是小孩,而是成人的。记得当时苏瑶曾叫那张脸皮为三哥,已经被我给除掉,没想到又冒出一个二哥。这玩意还有个规矩,出没必定是一公一母,有个二哥,估计还有个大姐吧?
母的没出现,但这位“二哥”却非常威猛,随着火焰势道低落将要熄灭时,往前一扑,涌起一股巨大的阴风,我们在后头都感觉到了阴冷的风势。吊尸鬼立刻被卷入其中,往后“砰”一声重重撞在墙上。
而它的目标并不是在吊尸鬼身上,倏然窜到呆头鸡跟前,围着她身周快速旋转,霎时间呆头鸡全身被扒光,衣服掉了一地。
这倒霉娘们,前两天晚上才被我扒光一回,现在又让死人皮给脱一次,要真是个女人,不知道该羞耻成啥样了。不过人妖就有这方面好处,再说身子又不是自个的,随便脱,不带半点害羞的。
不过千人皮脱人衣服那不是为了让对方出羞,也不是为了好玩,那是要人的脸皮了!
忽然这个时候,我竟然对呆头鸡的处境在心底生出一丝担忧。
要说呆头鸡那绝不是省油的灯,捏个法诀,从指诀上弹出一缕黑气,将飞速旋转的千人皮给逼开,闪身就要破门而出。可是刚跃到门口,突然间门板上又闪现出一张脸皮,我估计是跟这“二哥”一对过来的另外一张。
呆头鸡吓得赶紧倒跃而回,尼玛,一条白花花的身子,跟白萝卜一样在绿光中划过,让人垂涎欲滴。擦,白萝卜啥时候能让人流口水了?
我正看的带劲,不料沈冰伸手捂住哥们眼睛,小声跟我说:“小孩子不适合看情se画面。”
晕倒,我差点没趴地上。等我把她手扯开的时候,呆头鸡已经被两张人皮追的窜进了卧室内,呃,没看头了。
剩下外面吊尸鬼和苏瑶交上手了。这死娘们虽然受伤,但手底下真有点功夫,不时焚符念咒,将吊尸鬼给逼的不敢近身。不过这种打法,是最耗元气的,并且苏瑶是在重伤之下,我估摸着她挺不了多久就会倒下。
他们俩从客厅窜来窜去,最后跑进了厨房,那边立刻传来“叮叮当当”一阵锅碗瓢盆交响曲。
沈冰由于适应了吊尸鬼的恐怖气色,现在也不害怕了,居然往地上一坐,还拉我一起坐下,吃起了葡萄干。狂汗,她真有看戏的心思。
正在这时,呆头鸡一声惨叫,从卧室内拼命跑出来,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左肩头鲜血横流,看样子是被两张死人皮给打伤了。我这会儿不由心跳如狂,丫的离太近了,这副身段,简直太迷人了!
两张人皮瞬时赶到,涌过来一阵阴冷的劲风,让我和沈冰都不由自主的打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