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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两个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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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媺娖一路狂奔,心里恨是难受,她很明白是自己的不是,但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将军为什么就不能有着很大的志气,为什么就不能想法驱逐胡虏于大漠。她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一样寒冷,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她很无助,自己的父亲是皇帝,爱上的人是将军。但是这个皇帝和将军却让她这个公主没有安全的感觉,甚至于要让她这个公主去为他们担心。她担心皇帝会皇太极李自成和张献忠之流压垮,更担心刘子柔这个呆子会真的以死报国。她的心好痛,可是她看到刘子柔的时候,却忍不住去说了这些话。

    但是她却明显感觉到了国家的脆弱,就好像随时就会家破人亡一般。她想探探刘子柔的底气,却发现刘子柔已经存在了随时报效国家的心。

    更可恨的是刘子柔竟然没有追来,没有追过来安慰和拥抱她。这个该死和可恨的刘子柔,隐隐的她很是害怕刘子柔真的为国捐躯。

    她奔了一阵,任凭马儿信步而行,眼泪挂满脸蛋也不去理他。

    刘子柔见朱媺娖果断而去,心想我本就与你不配,你的离去也是有道理的,你是公主,我是个什么呢,守御边疆的将军,连个大将军都不是的人,我如何能与你相配,你要我将皇太极赶去大漠,我要是有这样的本领,我还用你说吗?再说,我也一直不就在努力吗?

    自从相识就相爱,我是真的很希望能跟你好好爱上一回,为了你我不惜放弃生命,就是报答你对我的相知相爱之情。可是你要我驱赶后金去大漠,那也得我有足够的能力才行呀!

    刘子柔的心里也满是难受与憋屈,他的心里还很是爱着着媺娖,只是他将他对她的爱深埋起来,为了她想要的去努力追求,他也知道她想要的是随时会丢掉他性命的追求,他认为这一切都值得。

    刘子柔努力去练习自己的功夫,深夜晚了还在读着兵书战策,他的武功是突飞猛进,但是于用兵统御有方上还是没有这方面的魄力和能力,他暗骂自己的无用。

    朱媺娖哭着离开边疆,往京城的方向赶,她突然问自己: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在忙碌着,可是她到底忙出什么来了。她总是不停地奔来跑去,然而她得到的和想要的是什么呢?她感觉自己就是豪无目的但又总是乱忙的人,好像自己是对的,但是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人。

    她想到自己,以前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杀过人,可是自从袁崇焕将军被杀的时候,她的心突然就狠了起来,她不但杀人,而且还胡乱杀人,她杀人的时候已经不在需要理由,只凭自己的好恶。因为她曾亲眼看见袁崇焕是怎样跟敌人拼杀的,她自己曾经为了帮忙袁崇焕的大军,冲杀敌营,一人来去自如。可是她的父皇却杀了这个她一向敬佩的英雄,不管朝臣们师怎样评价袁崇焕的,但是她是知道袁崇焕是个真正的英雄的,起码她看到他的时候是这样的。

    因为袁崇焕的关系,她认识了袁崇焕身边的美男子刘子柔,世界上的人也许不知道刘子柔有多么的美丽,但是她知道,一般美丽的女子是没有他美丽的,她爱上他倒不是因为他的美丽,还有他的英雄豪气,还有那倔强的脾气,可是她发现他变了,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变得让她越来越瞧不起他。

    她瞧不起他不是因为他不后勇敢,而是他的信令里不是有着将皇太极赶回大漠或是杀光,而是死在皇太极的手上。她需要的是他的安慰,而不是他为了她为她尽忠。

    但是她却没有真正理解过刘子柔,以袁崇焕跟皇太极多年的交战,刘子柔是知道皇太极的兵是多么的骁勇善战,他刘子柔曾经跟着袁崇焕无数次的冲杀在敌人的营对里,多少次是剩着半条命回来的。如果大明王朝不是有着强而有理的火炮,皇太极的兵早就攻进了皇宫城。他将实在的力量悬殊告诉了朱媺娖,不想朱媺娖不但不实际了解敌我双方的实在形势,却是大骂他的无能与无奈。

    他太不了解女子的心态,女子将所有的依靠在男子的身上,而男子却在她的面前给她无望。他认为他是对的,明军跟后金军的战斗是越来越激励,而自从袁崇焕死之后,他在战斗中几次遇险,他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遇上她,他需要说出来,说出来他所拼命赚的一切就是为了她的存在。但是她却错误地了解了他。

    她却不知道是自己变了,当她的公主位置受到了严重的考验,她需要人去为她作铺垫,她需要人去保护她的公主位置。

    她想起李潇潇,她为什么会帮自己,她不是一只很恨自己的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的爱国呀!朱媺娖一下想着李潇潇,一下又想起刘子柔,有时候又想起袁文婷,可是未来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她真的是没有乐观的信心,她希望刘子柔能改变目前大明王朝逆转,但是她也知道刘子柔是没有能力能改变现状的,刘子柔不如他的父亲刘铤,而刘铤这样的名将却死在了**哈赤的手下。有时候她想,明朝真的没有出色的将领吗?她想起自从**哈赤反叛期兵以来,中原将领却是一个及一个的掀起了。

    毛文龙,袁崇焕,孙承宗,左良玉,洪承疇,吴三桂,卢象升,曹文诏,孙传庭,熊廷弼,史可法等等这些优秀的将领,可是大明王朝的衰败是由来已久的,光靠这些优秀的将领是不行的,得有我祖上朱元璋这样的超级英雄才行。

    朱媺娖想来想去,有想道:难道我父亲也不算是个英明的帝王吗?他一向为大臣所称颂呀?朱媺娖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是矛盾。她突然想到自己,自己小的时候不久是个聪明美丽,精灵古怪,刁钻可爱的小姑娘吗?怎么越是长大越是糊涂,做事也越来越是没有信心和力量,毛毛躁躁,匆匆忙忙,却能做成的事情又有几件呢?一点应急的能力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啦?

    其实朱媺娖是太过于看清楚大明王朝目前的形势,她想刺杀李自成和张献忠和皇太极,这些都是草莽英雄中的豪杰,如果能轻易就杀掉的话,就不会让大明王朝陷入痛苦的了。

    刘子柔也是越来越埋怨自己,他是少保大将军刘铤之子,她的父亲当年四处征讨,几乎是无战不胜,虽然后来虽然败在**哈赤的手中,也一向是受到了极度的称赞和推重。他想到自己,想到在国家垂危的时候,自己给喜欢的人一点安全感的没有,我还算是男人吗?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两人各自深深自责难受,却谁也没有去理睬谁。刘子柔真的好想再见到朱媺娖,好好的解释给她听,但是朱媺娖却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他是个将军,却不能私自离开边关。

    刘子柔的心很是难受,但是他不好不想出来,他恨恨练功,将力气表达在自己的出起中。

    朱媺娖一路无力沉思,却碰上了一个熟人,一个本不该碰上的熟人:多尔衮。多尔衮是有意地来寻找朱媺娖的,虽然沈阳城的士兵都在寻找朱媺娖,这个大明王朝的大明公主,但是多尔衮不是来抓他的,他是来寻上她,他爱她。

    朱媺娖不知道多尔衮爱上了她,她本是没精打采行在路上,她不怕后金军的追杀,因为她行在了明王朝的土地上,多尔衮发现了她,却尾随到了僻静之地在上前。多尔衮高兴地叫道:女侠,还认得我么?你怎么在这里?朱媺娖道:多尔衮。多尔衮道:正是我,女侠还认得我。朱媺娖道:我认得你,我想要杀你!多尔衮道:我知道,你想杀的是我的哥哥皇太极。

    朱媺娖骑在马上,望着多尔衮,用一种瞧不起的眼光看着他道:你兄弟两背叛朝廷,自立为望,该不该死?多尔衮道:如果朝廷不杀我的祖父曾祖父,我父亲会反明朝吗?

    朱媺娖道:说来听听。

    多尔衮道:我们本是明朝人,一只在为明朝半事,可是我的祖父和曾祖父在为明朝办事情成功的时候还遭杀害。朱媺娖道:有这等事?多尔衮道:你是公主,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朱媺娖道:你早知道我是谁了?多尔衮道:沈阳盛京在全城追杀你,但是我却知道你要去的方向。朱媺娖道:那你为什么还不上来动手,多尔衮道:我本不是你的对手。朱媺娖道:先说你祖父的故事。

    多尔衮道:我的祖父亲叫塔克世,曾祖父叫觉昌安。在1583年的时候,辽东总兵李成梁攻打叛乱的建州右卫的时候,我父亲的爷爷觉昌安和尼堪外兰分别担任向导,而觉昌安到城中劝说投降被阿台拘留囚禁。城陷落时,觉昌安的儿子塔克世首先冲进去抢救父亲,觉昌安却在大火中烧死,塔克世也在混乱中被明政府军所杀。

    于是多尔衮就向朱媺娖说出了**哈赤起兵的七大恨,朱媺娖听完这七大恨是,很是难以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

    按我父亲**哈赤起兵的七大恨原文为:“我祖宗与南朝看边进贡,忠顺已久,忽于万历年间,将我二祖无罪加诛,其恨一也。

    癸巳年,南关、北关、乌剌、蒙古等九部,会兵攻我,南朝休戚不关,袖手坐视,仰庇皇天,大败诸部,后我国复仇,攻破南关,迁入内地,赘南关吾儿忽答为婿,南朝责我擅伐,逼令送回,我即遵依上命,复置故地。后北关攻南关,大肆掳掠,然我国与北关同是外番,事一处异,何以怀服,所以恼恨二也。

    先汗忠于大明,心如金石,恐因二祖被戮,南朝见疑,故同辽阳副将吴希汉,宰马牛,祭天地,立碑界铭誓曰‘汉人私出境外者杀;夷人私入境内者杀’。后沿边汉人,私出境外,挖参采取。念山泽之利,系我过活,屡屡申禀上司,竟若罔闻,虽有怨尤,无门控诉。不得已遵循碑约,始感动手伤毁,实欲信盟誓,杜非有意欺背也。会应新巡抚下马,例应叩贺,遂谴干骨里、方巾纳等行礼,时上司不纠出口招衅之非,反执送礼行贺之人,勒要十夷偿命。欺压如此,情何以堪。所谓恼恨者三也。

    北关与建州同是属夷。我两家构衅,南朝公直解纷可也,缘何助兵马,发火器,卫彼拒我,畸轻畸重,两可伤心!所谓恼恨者四也

    北关老女,系先汗礼聘之婚,后竟渝盟,不与亲迎。彼时虽是如此,犹不敢轻许他人,南朝护助,改嫁西虏。似此耻辱,谁能甘心?所谓恼恨者五也。

    我部看边之人,二百年来,俱在近边住种。后前朝信北关诬言,辄发兵逼令我部谴退三十里,立碑占地,将房屋烧毁,□禾丢弃,使我部无居无食,人人待毙,所恼恨者六也。

    我国素顺,并不曾稍倪不轨,忽遣备御萧伯芝,蟒衣玉带,大作威福,秽言恶语,百般欺辱,文□之间毒不堪受。所谓恼恨者七也。

    朱媺娖道:这么说来,你们师承认自己是大明王朝的子民了?多尔衮道:我们一直承认是大民的子明,就算建立自己的王国,也一向是南朝为尊,可惜你的大皇帝陛下不答应。

    朱媺娖道:你们本是子民,突然要与皇帝陛下平起平坐,皇帝陛下会答应吗?你说的杀你的祖父与曾祖父,皇帝陛下没有补贴你们吗!我看除了恨一,其他六很,你的父亲做得很是牵强。尔等明明就是为了抢大明江山。

    多尔衮道:这个暂且不说,我王兄多次想皇帝陛下称臣和谈,想着大明王朝的附依,但是大明王朝却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等死吗?朱媺娖道:本是大明王朝的子民,突然要做王朝的上卿,换你会答应吗?

    朱媺娖道:大明王朝数百年来,且是尔等能憾得动的。多尔衮道:我们并不想和大明王朝对着干,只想大明王朝赏口饭吃,如果能娶得大明公主,我愿俯首称臣。朱媺娖道:你喜欢我?多尔衮道:愿为你付出一切。朱媺娖道:我要你杀了皇太极你做到我就嫁给你做大明的子民。

    多尔衮想不到朱媺娖会这样说话,他憨呆在那里,却发现朱媺娖已经走了。他大声喊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媺娖听到多尔衮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立住脚步站在那里回首望了一眼,大踏步而去。

    朱媺娖本想杀了多尔衮,却发现自己真的下不了手,主要是下不了手杀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多尔衮没有说出话的时候朱媺娖已经感觉到了。后来多尔衮说出来要朱媺娖嫁给他,她就给他除了个难题。

    多尔衮是很了不起的人,但是却被朱媺娖的英姿美貌所迷惑,朱媺娖离开后他想:杀了皇太极她真的会嫁给我吗,多尔衮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想,怎么他这个一向被后金臣民称之为睿智的亲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