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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住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带男人回家,为了解决狗的问题。
带阿k回家的时候,我还特地朝李拜天的房门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大约他还是不在家。
阿k,算不上陌生男人吧,但也算不上非常熟的那种,不过我倒是也不太担心他会有什么不良企图,毕竟我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不是小姑娘那么好骗好哄。
阿k说自己家以前养过狗,很喜欢动物,对训狗还是有点研究的。我家这条狗,我也不指望它有多乖,到现在为止,我和它也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但我只是不想抛弃它,觉得既然捡了它,我就有份责任,就和当初把李拜天捡回家一样。
教狗狗尿尿的过程就不做赘述,阿k说让我学着这个样子,多教它几次他自然就懂了。然后勤清理着点狗大便,别的也没什么。
人家来一趟,也不能正事儿完了就让他走,于是阿k抱着狗在我沙发上坐了坐。
“姐,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嗯。”
“一个人多久了?”阿k问我。
一个人多久了,我也不记得了,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样子。我今年已经多大了,我这个年纪大部分女孩该结婚了,没结婚的也已经有稳定对象了,可我除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以外,什么都没有。
阿k问我一个人孤独不孤独。
我笑着摇了摇头,孤独这个问题,你知道不去想就不会感觉到,孤独是给闲的没事儿干的人享受的,我每天都很忙,不忙也逼着自己忙,并且习惯这种生活轨迹,并不感觉孤独。
阿k说:“我觉得你家里缺一个东西。”
“嗯?”
“缺一个男人。”
我干笑,我就不明白了,我自己没感觉缺男人,可是为什么全世界都在不停地跟我灌输这个思想,我身边必须有个男人。
我爸妈这样就算了,公司里的同事偶尔也会这么提,尤其那些结了婚或者热恋中生活幸福的,就巴不得所有人幸福的模样都和他们一样,他们会天天在你耳朵旁边叨叨,有个男人是多么多么的美好。
阿k说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做我身边的男人。
我勉强笑笑,“别闹。”
“那你生病感冒的时候,难道不觉得需要人照顾?”
“照顾什么啊,小病吃药,大病120。”
在电梯口送走阿k,我转头看到李拜天的房门,附耳听了下,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忽然有点好奇,我敲了敲他的门,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李拜天开门的话,我就告诉他我忘记拿家里钥匙了,让他把备用钥匙给我。
但家里没人。
晚上十点,他不在家,哎。
他不是我的要的男人,正如我不是他要的女人。
阿k对我很关心,一天会打一个电话,理由就是为狗狗怎么样了,我只回答关于狗的问题,其他方面保持距离。
然后那天他找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理由是给我送一些狗狗的护理用品。那天下了雨,我抽空到办公室外面见了他一趟,看着小伙子头发和肩膀上的水,耐心地说,“这种事情你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我自己会去买的。”
阿k扭扭捏捏地说,“我就是忽然想看看你。”朝办公方向看一眼,微笑,“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我们公司盛传我是立志当剩母的女人,对于有个年轻小伙子来找我这事儿,把各位八卦爱好者激动的不得了,纷纷趴在角落里偷瞄。
阿k走掉以后,我拿着手里这些东西,扭头瞪他们一眼,“干活去!”
工作上,我很严谨,有时候会很凶,但生活上,绝对算得上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公司里还是有几个姐妹儿跟我关系不错的。
我回办公室工作,一姐妹儿进来送材料,正事儿说完了,趴在桌子上闪烁着暧昧的目光,“那个小男生看上去很可口哟。”
我凉凉瞟她一眼,“看上了?电话号码给你?”
姐妹儿说,“我就用不上了,我家男人能弄死我。你们……什么地步了,嗯?”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都不遮遮掩掩了,我有点烦躁了,“去去去,工作去,上班时间扒瞎。”
姐妹儿当然是要去工作的,走之前还念叨了一句,“那头大辫子,啧啧,不知道床上的时候什么感觉。不会是假发吧?”
我飞过去一个眼刀,这姐妹儿就跑了。
人越老,就越爱吃嫩草,且觉得吃嫩草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我们公司的八卦党派,现在就觉得我在吃嫩草。还有姐妹儿过来告诉我说,反正我也没有男人,找个人陪自己玩儿玩儿也不错。
这事儿终于还是传到了李拜天的耳朵里。
那天他车子又抛锚,要搭我的顺风车回家,我也就不说什么。我们俩最近不常见面,他总在外地跑,因为我家有狗,他也不爱过来坐坐,所以交流很少很少。
“前两天看一综艺节目,你优优公主又上电视了。”坐在驾驶座上,我不冷不热地说。
李拜天一脸骄傲的模样,“那可不是我给找的,小姑娘好好干,早晚能混起来的。”
我自然要损上一句,“混起来还能认识你么?”
李拜天依然挺得意地模样,复以我相同的口气,“哎呀,这就不用太后您老人家操心啦。”
呸,嘴贱,就不该问这个跟我没关系的问题。我开着车,手机就扔在面前,走到一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
李拜天手贱,拿起来看,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嚯!”
我朝手机屏幕瞟了一眼,嚯,美男的裸照。我想把手机抢过来,李拜天不给,把手伸到窗户外面,伸着头看,还评价,“这体格,还真有哥当年的风采嘿。”
照片是阿k发来的,发的是自己刚洗完澡的照片,身上头发上还流着水,一丝不挂,只是要害部位用东西遮挡住了,但依然可以看到清晰的人鱼线。
小伙子身材确实是不错。
李拜天把手机扔回原处,“怎么着,这是色诱啊?”
“你管得着么你。”我看他这态度就很烦。其实换位想想,有人能发这种照片色诱我,就能有大把的姑娘发乳沟啊纤腰啊之类的照片色诱李拜天,李拜天在这万花丛中,想做到片叶不沾身,也着实是很难。
李拜天就不服了,开始损我,“行啊,你现在也是一富婆儿了,都有小白脸往身上贴了。”
我损回来,“人家不就身材比你好么,你看看你酸得你。”
“早几年的时候,哥也有腹肌的好么?”
“是啊,再过两年你就该有肚腩了,可劲儿作吧,等到韶华不再,看谁还愿跟你。”
李拜天讨厌我跟他拽词儿,因为拽不过我,不说话了。
很快,我和阿k就彻底中断联系,后来听说他进了北京一家知名的唱片公司,两个月发了单曲,之后的发展还不错,年轻追星一族,大概听过他的名字。
跟阿k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但一个人就这样彻底地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难免让人产生一丝好奇。后来李拜天说,那阿k绝壁是个小白脸,肯定是被哪个富婆包了,让我不要再惦记。
我惦记毛线啊。
又一年,李拜天已经开始接管总公司的部分事宜,我担任他的助理一职,其实就是个在总部帮他处理各种事务的,而他自己依然是满世界到处跑。
除了工作以外,生活上我并不太关心李拜天,因为关心他往往会使自己感觉不快乐。然后我认识了秦夕。
秦夕跟李拜天还算有点关系,是他姐夫的弟弟的大学同学,在一家外企公司担任设计总监的职位,虽不及李拜天天生腰缠万贯,但也是实实在在的高富帅一枚。
认识秦夕是因为工作,但是熟悉是因为生活。有很多巧合,比方我们住在同一个社区的同一栋,他在二十三楼,我在十七楼,比方我们爱去同一家健身房,只是以前我是周六过来,他是周日。
因而我和秦夕自认识起,就萌生一种相见恨晚的亲切感,之后自然而然走得比较近。
这事儿落在李拜天眼里,自然又成了新的笑柄。
那天我和秦夕一起打羽毛球回来,在电梯口碰到李拜天,三个人一起上了电梯,我没怎么搭理李拜天,十七层十七秒,和秦夕一直是有说有笑的。
到了我们所住的楼层,我把羽毛球拍交给秦夕,礼貌地说,“下次再约。”
李拜天已经先一步走出了电梯,门差点就关上了,秦夕急忙用手把电梯门扶住,笑着跟我说拜拜。
我也回家开门,李拜天一边捅着自己的家门,一边说,“哟,最近换口味了,不玩儿小弟弟了?”
我拧眉看他一眼,“小弟弟,那是你三更半夜自己在家玩儿的东西吧。”
“周问雪你这么下流,追你那些男人知道么?”李拜天嫌弃地问。
我又白他一眼,“我都一块三十的老女人了,就是下流一下也无可厚非,就不用你指指点点了。”
李拜天哼了下鼻子,“你不就是缺男人么,缺男人你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