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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哥领着人走了。
超哥清楚,谁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杨舒侠,肯定会迎来赵一脚的报复,连老板都另找门路去对付杨舒侠,苟大少?
苟文史一脸诧异,什么情况,刚想探头瞧瞧,杨舒侠已经拐过来了。
杨舒侠铮亮的光头映照着凶残的光芒,苟大少呆滞了,想想凌晨杨舒侠的凶残,再想想彪悍的超哥一个照面就被吓走。
“啊——”苟文史一声大叫,转身就跑,跑的屁滚尿流,跑的连滚带爬,一路连摔了好几个狗啃泥,才跑出杨舒侠的视线。
杨舒侠连连摇头,这苟大少跑路的姿势真难看,跟条狗似得。
苟文史这个跟头栽的是憋屈无比,郁闷无比。在杨舒侠手中已经连栽三跟头,勉强够得上连中三元的级别了。
最让苟大少郁闷的是,这跟头跌的已经快让他失去找回场子的勇气了。
看着苟文史像条狗一样消失,杨舒侠脸色突然大变,一股莫名的危险感从心底升起,慢慢转过身。
邪翛然站在巷子那头,无声的看着这里,亦发苍白的脸上浮现越发诡异的笑,嘴唇无声的动着。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杨舒侠却明白他的话,少年,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
邪翛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如同他的出现。
杨舒侠擦去额头的冷汗,这货什么意思?
没有答案。
爬上五楼,刚想开门,想起一事。
转身来到花小画家门,敲门,开门的花奶奶。
“花奶奶,花小画呢?”
“小虾啊,过来玩,花小画不在家。”
“不在家?”杨舒侠心中一紧。
“是啊,说是出什么差,要出去一个多月呢。你说她一女孩子,他老板怎么让她出这么长的差。”
“出差啊。”不是离家出走,杨舒侠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与花奶奶闲聊了几句,打开家门,世界忽然一下安静下来。
一股让人心底发毛的凉意,在杨舒侠的光头上轻抚,全身汗毛竖立,杨舒侠僵硬的转动脖子。
房间里漂浮着一幅画,一副惨白色的画。在画的侵染下,整个房间也慢慢失去了色彩。
画上只有一副骷髅,残缺不全的骷髅。
看到这幅画,杨舒侠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的左臂被人偷走了。
房间里气温开始下降,杨舒侠的思维变得缓慢,触觉在消失。只是隐约听到,“系统警告:宿主……”
杨舒侠动作僵硬,像挑线木偶般向骷髅画走去,就在他的手指堪堪触到骷髅画时。
两声咳嗽从厨房响起。
杨舒侠脑海里响起玻璃落地的声音。
“装备大师系统提示,宿主危机已经解除。”
世界重新变得喧嚣起来,房间的色彩在恢复,楼下孩童的吵闹声,隔壁厨房的锅碗瓢盆声,重又在杨舒侠耳边响起。
骷髅画消失不见,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幻觉。
厨房的门打开,一个矮壮的男子站在那,双手揉搓着一团废纸,用力揉了揉,手一扬,啪,落入垃圾筐。
杨舒侠看着扔进垃圾筐的废纸团,心底掠过一丝凉意。
矮壮男子看向杨舒侠,平素浑浊的眼神,如鹰般犀利。
“黄叔。”杨舒侠干巴巴的挤出两个字,感到眼前的男子好陌生。
“你,为什么要学武?”黄叔问,语气冷的像雪上万年不化的冰。
黄叔前踩一步,肩头一斜,分明就是杨舒侠学过的铁肩靠。同样的招式在黄叔手里使出,没有地动山摇的声势,也没有舍我其谁的气势,杨舒侠只有一种无可阻挡的沮丧。
原来,黄叔也是个高手。原来,养育自己长大,沉默寡言,嗜酒如命的黄叔,竟是个比赵一脚还要高的高手。
一声沉闷如捣破絮的声响。
杨舒侠已经被打的贴在墙上,胸口明显深陷。这一靠,让杨舒侠明白了什么叫打人如挂画。
杨舒侠想说,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嗓子眼一甜,一口血涌上来,把想说的话堵回了喉咙。
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先是装备大师系统莫名其妙找上们来,然后就是在系统任务的诱惑下,再然后,事情就不受杨舒侠控制了,自己不想法变强的话,迟早让人给灭的连渣都不剩。
“你,为什么,要学武?”黄叔再次问,面容狰狞可怖。
“我为什么不能学武?”杨舒侠把涌上的血咽回去,骨子里的狠姓上来,大声反问。胸口断裂的肋骨被牵连的一阵剧痛。
黄叔一怔,转过身子,看向窗外,过了一会才幽幽的说:“我答应过你母亲不教你武功。”
“你没有教过我,这是我自学的。”
“你母亲说过,不希望你学武,希望你过平凡人的生活。”
“我母亲?平凡人?难道让我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反抗?”
黄叔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过了良久,黄叔突然狂笑起来,话里有说不出的痛。“果然很像他。可是,小虾,你知不知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告诉你母亲的下落。”
“我母亲?”杨舒侠想起小时候模糊的的身影,温暖的怀抱。那种温馨的感觉,却怎么也记不起身影的容貌。
“是的,”黄叔拿出一个小铁牌,扔给杨舒侠,“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本来不会给你。没想到你终是走上这条路。”
杨舒侠接住铁牌,黑黝黝的,梯形,正面有一个篆文侠字,上面穿着一条细细的,泛着银光的链子。
杨舒侠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出现在杨舒侠心头。
“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去找你母亲。否则的话,明年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曰,我就履行对你母亲的承诺,毁去你的武功。”
黄叔回过头,深深看了杨舒侠一眼,走向房门,拉开门。只留下一个背影,一如往昔的普通。
是什么让一个如此高手,隐匿所有气息,隐居在这筒子楼里?
杨舒侠紧紧地攥着铁牌,放在胸口,看向厨房。
厨房里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已经点燃了蜡烛。
原来,今天又是我的生曰。
杨舒侠大口的吞着蛋糕,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