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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来与刘枪林对望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叶芸来遂道:“义王南行前曾有训谕,令我等凡事惟丞相大人之命是从。既然大人决意援句容,我等愿随大人同往!”
“不!”陈玉成清亮地说道,“义王殿下留二位在此,是为增援芜湖,我岂可另调你们他援?” 翼王石达开自北王韦昌辉身死之后回到天京,众家兄弟都很是佩服石达开的为人,觉得他讲义气,一致要推选石达开为义王,石达开坚持不肯,可是大私底下都是这么称呼石达开了。
“大人!”这一次开口的是刘枪琳,“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人既已有主张,我等又怎能眼看大人独自前去冒险?”
“不,刘大人。”陈玉成摇了摇头,“古人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利国家”,但我此行......”他深吸一了口气,道:“我此行,实则是为私谊,非为国家。”他望了二人一眼,又继续说:“所以,我不能带大军走。此番因私擅动,是我一人之事,日后若天王追究,皆由我一人承担。但若因此令芜湖有失,妨碍了天王对安省的大计,则教我有何面目再对天王于他日?这件事,我意已绝,二位就不必再争了!”
叶,刘二人闻言,又再次对视了一眼,叶芸来试探着道:“大人,此事关系重大,可曾与麾下将官商议妥当?”
“哈哈!......”陈玉成闻言,仰天笑道:“既已决定,又何须再议?叶检点的关心玉成心领了!两位只要力保宁国不失,使我不至背负因私害公之名,则我此行无论成败进退,都将对两位铭感五内!”
“大人言重了!”叶芸来肃然说道:“大人对故人的情义,卑职佩服之至!既然大人决心已定,卑职恭敬不如从命!”
“丞相只管放心前去,不必挂怀芜湖战事!”刘枪琳接道:“天色已晚,大人既准备明日启程,还请今日早点安歇。”
陈玉成点了点头,正容一礼,说道:“多谢二位大人成全!”
叶,刘二人各还一礼,随即告退。他们刚一出帐,陈时永便走了进来。看到他,陈玉成微微一怔,随即坦然说道:“阿叔,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陈永时点了点头,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却终于只说道:“大人,如不放心句容战局,可以致书天京,请天王调兵援救,至少也可先将救援之意禀报天京,待天王允准后再行出兵。大人非要一人承担下来,这又是何苦呢?”
陈玉成摇头道:“如非情势紧迫,万不得已,句容也不会直接向我军求援。如要等待天京回文,书信往来,旷日费时,我怕远水难救近火!何况----” 何况如今天京城里头恐怕谁也不想出城杀敌了!
这时,已有人将晚饭端进帐来,玉成一时收住了话头,待来人一一退出,才又继续说道:“而今芜湖告急,战事吃紧,庐江,巢县,六安,舒城,无为皆连陷入妖手,句容,溧水相持正烈,天王万岁执掌中枢,自有一个大局在;攻守之计,不是我们这些京外将领该轻易置喙的。”
“可是,未得军令,擅自移师,这个罪名大人应该清楚。天王治军严明,不在东王之下,如今更是大权在握。即令他有心回护,也不能不顾及军令威严,众口交议啊!”
“只要能救下句容,就算日后殿下砍我的头,我也心甘!”陈玉成清脆响亮地说完这句话,便来到案前坐下,道:“多谢阿叔费心张罗,今日自打午后就没沾过水米,还真饿狠了哩!”又侧脸冲聚成道:“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
陈永时苦笑道:“大人现在倒吃得下去了?”
“当然!”玉成笑道:“饿着肚子上战场,岂不便宜了清妖?这话不是阿叔说的么!”
“既然如此,大人慢慢享用吧,”陈永时既气且笑地道,“卑职告退了。”
“阿叔且慢!”刚走两步,陈玉成却在身后喊住了他。
回头看时,却见他已放下碗筷,道:“阿叔前两日腿上受伤,尚未痊愈,就请留在此地相助叶检点和刘指挥援助宁国,不必随我去桐城了吧。”
“哈哈......”陈永时闻言大笑道:“丕娃子,你也太小瞧你阿叔了吧!你不怕死,难道你阿叔就是贪生怕死之徒么?”
“不,我没这个意思!”陈玉成说着,眼圈却已是一红,低声道:“我刚没了一个叔叔,不想再......”语音哽咽,竟说不下去了。
陈永时心中大震,一时也竟说不出话来。
次日清晨,旭日初升,朝霞未散,三千将士整装待发,叶芸来,刘枪琳在营门外为陈玉成饯行。
眼见霞光映红了彼此的面庞,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人保重!愿大人马到成功,捷报早传!”叶芸来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来。
“保重啦,丞相大人!”刘枪琳动情地喊道。
陈玉成手牵马疆,沉默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斟酌着什么。半晌,才轻声对二人道:“玉成此番未奉军令,擅作主张,如蒙天父保佑,天兄赐力,旗开得胜,救得句容,他日自当亲向天王陛下谢罪!”
“大人!”叶,刘二人齐欲打断他的说词,他却没有理会,继续言道:“若是万一我没能回来,就烦劳二位代为转致翼王殿下,他的知遇之恩,丕娃子只有来生再报了!”
叶刘二人心下激动,还想说些什么,陈玉成却已毅然翻身上马,大声喊道:“来人!”
一旁的陈聚成立即策马上前,应道:“大人吩咐!”
“传令,点炮出发!”
“遵令!”聚成答应一声,随即回过马去,高声喊道:“丞相大人有命,点----”
话音至此,却突然打住----他眨了眨一双大眼睛,似乎在努力辨别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