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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一昂首,摆出一副“你有本事就杀啊”的姿态。
过了好一会儿,戚爷才悻悻地放下手,道:“好,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王升心中暗笑,道:“谈判,知道什么叫谈判吗?你有求于我,我有求于你,就需要交易,各诉所求,各得所需。”
戚爷皱眉道:“怎么谈?”
王升打了个“请坐”的手势:“坐下谈。”
戚爷无奈,只得把夜寐放到旁边,盘腿坐了下来:“快说!”
王升慢条斯理地道:“其实很简单,我首先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能伤害她,第二,不能伤害我。这个前提你能遵守,那咱们才有谈判的余地。”
戚爷怒道:“她害文宏变白痴,你敢让我不杀她?”
王升正色道:“这个确实是她理亏,但不至于判个死罪。总之这个是前提,不遵守的话,那后面的话就没必要再谈了,你带走她,我回我家。”
戚爷猛地一掌狂拍在身旁地面一颗人头大小的石头上,刹那间石碎如屑,四处溅飞!
王升却稳坐不动,连神情都没半点变化,根本不怕他。
戚爷呼吸加快,瞪着他。
王升从容道:“我最后说一次,这前提,不能改!”
戚爷终于压下了怒气,不情不愿地道:“好吧,我答应你。但只限这一次,下次再让我遇上,我不会放过她!”
王升暗忖只要在她解除我的催眠前就行,加上深谙谈判之道,知道不能一味地逼对方,遂道:“行,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无耻的人。这个前提接受,那么正式谈条件,我帮你助她恢复行动能力,你得给我点好处。”
戚爷失声道:“什么!你还想要好处?”
王升理所当然地道:“这不废话吗?打工还能拿工钱呢,难道我白帮你?”
戚爷算是明白了,这小子确实不好收拾!他沉住了气:“你想要什么好处?”
王升哪会轻易透露底牌,反问道:“你有什么好处是能吸引我的?”
戚爷沉思起来。
王升占得主动,也不着急,静静等待。
良久,戚爷才道:“男人不外是喜欢金钱和美女,你选一个吧。”
王升莞尔道:“这两样我都不缺。”
戚爷皱眉道:“那你要什么?”
王升摇头道:“我哪想得出?我要是提的东西你却没有,不是白费功夫吗?”他想要的东西当然有,但不能直说,否则对方肯定拿价。
戚爷不悦道:“我才离山不久,哪有多少东西能提供?金钱和美女我有,你却不要,总不能把我师门绝技给你吧!”
王升心中一亮,但表面上却道:“我对你那没兴趣,这样吧,我提一样东西,你要是能给,我就帮你。”
戚爷见有了进展,喜道:“你说!”
王升指指自己丹田位置:“记得这伤吧?”
戚爷微微色变:“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什么不练,跑去练内家拳?等等,你不会是想让我也自废功体吧?不行!”
王升大摇脑袋:“我跟你不一样,脑子里不是全都是毁灭和破坏。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帮我恢复我的修为。”
戚爷一怔,旋即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丹田已毁,除非拿来补气复元的神药,否则怎么可能恢复?再说就算有那些药,也未必能恢复到完美!”
王升没好气地道:“废话!要那么容易,我用得着找你?不管你怎么做,反正得让我起码恢复到被你毁掉丹田前的水平。”
戚爷眉头大皱,一时不语。
王升心中笃定,就那么板着脸看着他,也不说话。
谈判,就是要熬,先熬得对方无招可施,然后再委婉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甚至让对方觉得他是亏了忍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半晌,戚爷终于再次开口,道:“修复丹田之法,我确实没有。但是我有个可以弥补的法子。”
王升愕然道:“怎么弥补?”
戚爷沉声道:“拳分内外,你就算没了内气,也可以从其它的途径来达到以前的水平!”
他这几句话,听得王升只觉大喜过望。
就是这个方向!
他强压下心中喜悦,一脸愕然地道:“什么个意思?”
戚爷指指他自己:“我学的是什么?”
王升一脸错愕:“我哪知道你学的什么?咦?等等,你学的是外家拳!难道你的意思是……”
戚爷肃容道:“丹田已毁,你这辈子是没办法在内家拳的路子上走远了,但你还可以学外家拳!”
王升心里差点笑开了花,但表面上却大摇脑袋:“搞半天原来你还是想拉我进你们师门,不行,休想!”
戚爷不耐烦地道:“谁说要拉你进师门?我是说,我有一套外家拳的修炼入门功诀,可以让你修炼!但这套功诀并不是来自我师门,而是来自一个被我杀死的外家拳高手。”
王升几乎要笑出声来。
终于来了!
从内气失去控制的那刻开始,他就在思考假如将来没了内气,自己该怎么办,最后思索出来的解决办法之一,就是学外家拳!
而且这念头,还是因为他记起了戚爷才兴起的。这次意外和戚爷重逢时,他脑子里就一直在打着转,暗想有没有办法弄到戚爷的绝学。假如弄得到,自己就算未来真的失去了内气,也不用太担心。
直到刚才确定了戚爷极需夜寐去救治华文宏,他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计划,那就是用这为要挟,换取修炼外家拳的功法!
果然一切如他预料,而且戚爷踏进他希望的这条路,比他预料中还要快一些,让他省了不少功夫。纵然不是戚爷师门的绝学,但既然他说是个“外家拳高手”,那水平肯定不差,功法也必然不弱!
不过表面上他却露出狐疑之色,道:“真的假的?你杀的那个外家拳高手有多厉害?是不是比你差远了?等等,是不是比我以前要差?”
戚爷不假思索地道:“这你放心,那人虽然被我杀时的水平确实不如之前的你,但他练得原本就不到位,一套《五体歌》才到入门的程度,连生死门都还没开启。假如你能修炼到开启生死门,肯定比之前的你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