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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刚才接到殷医生的电话,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下午还要上班,他已经迟到了!
幸好殷医生只是轻描淡写地责备了几句,便让他继续工作。
王升暗松口气,忙回到工作中。
一下午忙完,等殷医生离开后,他正在整理一天的坐诊心得,诊室门口却传来李钟的声音:“王升,怎么还没下班啊。”
王升转头看他一眼,冷冷道:“滚!”
他对这家伙没有丝毫客气的必要,现在还忍着没找对方麻烦,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李钟却不生气,笑嘻嘻地道:“你对我的误会始终没有解开,不过我理解,时间迟早会让你明白,只有和解才最好不过,不然,呵呵!”
王升陡然回首:“不然怎样?”
李钟猛地察觉自己失言,慌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当然不能把你怎样,嘿,我先走了。”一转身,逃也似地溜了。
王升心中大奇,沉吟片刻,摸出手机。
李钟这家伙话中有话,再加上他竟然能够回医院来,这让王升不禁心生怀疑。
难道这人表面上的友好,只是个幌子,其实暗地里在筹划对付他的某些阴谋?
片刻后,电话接通,他立刻道:“喂?阿海吗?帮我办件事。”
晚上九点,王升刚刚离开门诊楼,准备回去休息,手机铃声响地起来。
一看来电,他微微一愕。
居然是邹意瑶的号码。
因为假装男友的事,他存了她的手机号,但一直没用过。她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简直月亮从西边升起来了。
“喂?”王升接通电话。
“看新闻没有?”那头邹意瑶劈头就问。
“没,忙一整天了,什么新闻?”王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你的杰作啊。”邹意瑶提醒道。
“啊,赵逸天那货的事?”王升猛地反应过来。
“他的事上了今天九点新闻档,而且我查了一下,现在阳明市本地的晚报、还有几个本地著名的网站和论坛上,这事已经闹大了。”邹意瑶说着说着,话中竟然有点兴奋起来。
“哈,这是他自找的。对你是好事,这下估计他是真的不敢再追你了。”王升笑道。
那头安静下来。
王升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回答,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邹意瑶终于再次开口:“看来你不用再假扮我男友了。”
王升不假思索地道:“那是当然。”
邹意瑶顿了顿,才道:“所以今天你不来酒店了?”
王升暗忖这不废话吗,反问道:“今天还有什么事?”
邹意瑶又不说话了。
王升感觉气氛有点僵硬,正想岔开话题时,电话里却突然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他不由一呆,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挂断了。
这些个娇生惯养大的官二代,真是没礼貌,居然连再见也不来一句就挂了电话。
王升正准备揣好手机,手机铃声却再次响起。
这次的号码,却是个陌生号。
他微微一怔,把手机拿到耳边:“喂?”
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回来了。”
王升立刻听出是谁,毫不犹豫地道:“把地址给我,我立刻过去。”
半个小时后,王升坐着出租车到了阳明市东二环,在一家名叫“安心旅馆”小旅馆门前下了车。
抬头确认了旅馆名字没错后,他才走了进去。
“身份证。”旅馆的前台后,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不是住店,我找人。”王升走到前台处,立刻看到里面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坐在椅上玩平板电脑。
“找人?找谁?”那汉子抬眼看他,眼中尽是警惕。
“这不用报了吧,我自己上去就行。”王升不太想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当我傻呢?你上去干嘛谁知道?万一去偷东西怎么办?想在这找人,报给我,然后我联络你要找的人,确认了你确实是找他的,你才能上去。”那汉子不客气地道。
“这……好吧,我找三零四的房客。”王升只得说了出来。
“名字呢?”那汉子拿柜台上一个内部座机电话。
“我不知道。”王升老老实实地道。他知道对方的真名,但对方乃是通缉要犯,在这里不可能用真名,化名他哪知道?
没想到这小旅馆查得这么严,比好多酒店都严,难怪对方会在这里落脚,至少安全性高点。
“不知道名字不行,要不就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不是用这个,用你自己的手机!”那汉子冷冷道。
王升大感无奈。
看来只好这么办了。
就在这时,楼梯口那边传来一个男声:“让他上来吧。”
王升转头看去,立刻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楼梯口处。
那汉子立刻道:“行,你进去吧。”居然真的再不阻拦了。
王升微讶,走到楼梯口,道:“这地方看来不只是临时租的那么简单。”
他不是笨蛋,只听对方对前台汉子的说话态度,就知道绝对不只是租客与旅馆老板之间的关系,反而像是上司对下属一般。
那男人笑了笑,没说话,转身上楼。
王升跟着上楼,一边走一边道:“你上次用不着逃跑,本来我完事后就会放了你。”
那男人冷冷道:“我讨厌被人关,也讨厌被人施舍一样放掉。”
王升暗忖你倒是挺有性格,随口再道:“你动作挺快,我还以为得多等段时间,你才能把她带过来。嘿,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情侣?兄妹?还是其它?”
前面的男人没好气地道:“交易内容只是让你治好她,并不包括告诉你其它事!”
王升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对方防备心十分之强,看来要探出什么不太可能。
不过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只是这笔交易的收尾,完事之后,双方就互不亏欠了。
到了三楼,那男人推开三零四的房门,探头说了一句:“我带医生回来了。”然后才开灯走了进去。
房间内是普通旅馆的布置,中间有张双人床,此时床上一个面黄饥瘦的女孩躺着,双目无光,头发稀疏得不成样子,乍一看去,就像从小就没吃饱过饭、严重影响了发育一般。
她“嗯”了一声,道:“田益,我有点口渴啦。”声音极为虚弱,要不是这里幽静,即使只隔两三米远可能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那男人赫然正是田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