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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放在宴凌绝后背的手僵了僵,身体也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
“我……你……这样是不对的!”
宴凌绝上一秒还沉浸在自己那种过分而又无理的要求中,听到这个说法,真是哭笑不得,但胸口却止不住的隐隐作痛,这种痛在过去一年的日日夜夜中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他。
他松开了苏暖,说,“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包养的事情,我……你不要再说了!”苏暖低着头在宴凌绝的怀里说。
“嗯。”他的尤染怎么能跟这样的字眼挂上勾呢,是他冲动了。
苏暖住在员工宿舍里面,据说四个女孩子住了一间房间,宴凌绝将车开到宿舍楼下,看着他进门,直到不远处的楼梯上传来踢踏声。
宴凌绝这才收回了眼神。
他没有说话,帽子也不敢言喘。
良久,沉闷的车厢里响起了宴凌绝沙哑的声音,“吩咐李秘书,我最近留在京城,那边她处理就好!”
帽子的目光闪了闪,从他看见苏暖的那一刻,他也恨不得揉一揉自己的双眼,反复的确认一下这位苏小姐和夫人之间的关系。
但他心里除了奇怪还是奇怪。
但听到宴凌绝的话,帽子作为了特别司机开口问,“多长时间呢?”
“再说吧,先去酒店……”宴凌绝说这句话的时候难得的透露出了几分疲态,这是帽子很少见的,心里不禁有些讶异。
但让他更讶异的是,宴凌绝说,“安排人把公寓那边打扫一下。”
“啊……好。”纵然在宴凌绝身边出生入死的帽子,也因为惊诧短暂的愣神了几秒,要说这一年当中,发生的奇怪事情的确不少,可其中就是有一件,宴凌绝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把名下所有的房产都变卖当做原始资金创办「方圆十里」了,唯独留下了那种公寓。
“家怎么可以卖呢!”
谁也没有进去过那个地方,那个像博物馆一样的地方,可现在宴凌绝居然要求别人去打扫那里。
帽子心里有些紧张,紧接着就听到宴凌绝说,“不要挪动房间里面的任何东西!”
果然,博物馆就是博物馆。
“那苏小姐这边……”帽子迟疑的问道。
“安排人守着……”他的重点在“守着”这两个字。
帽子顿时了然,点头应“好。”
这天晚上宴凌绝住在了酒店里,手机响了好几次,他斜躺在沙发上没动,终于在手机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宴凌绝这才伸手将手机捞了过来。
“二少,听说您那边已经有夫人的消息了?”现如今,敢称呼宴凌绝为“二少”的人除了商解再也没有其他人。
“嗯。”
“那尼安呢?”
这回回答他的是宴凌绝的沉默,气氛顿时有些凝重,宴凌绝看着窗外阑珊的灯火,心里前所未有的孤独,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忍痛压抑着声音,平稳的开口,“她忘了。”
他没有说忘了什么,是忘了自己还是忘尼安,还是忘了一个叫做宴凌绝的男人,她就是忘了……和曾经有关的种种都忘记了。
商解久久未出声,作为下属,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宴凌绝,作为朋友,宴凌绝不需要安慰。
良久之后,商解终于开口说,“二少,我一定会找到尼安的。”
宴凌绝应了一声挂断了的电话。
第二天,宴凌绝在酒店的餐厅遇到了刘玄。
比起以前,刘玄没有任何的改变,不……眉宇间多了几分晕不开的忧愁,可桃花眼里的挑衅一分都没有少。
“我以为你躲到安江那个犄角旮旯再也不敢回来了!”
这一年来,宴凌绝最不想做的,就是逞口舌之快,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刘玄,那目光仿佛不像是对着昔日的劲敌,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刘总。”
平淡一句话之后,宴凌绝从他身边离开。
刘玄轻嗤了一声,“老婆孩子不见了,你自己也准备变成傻子吗?”
在听到那句“老婆孩子不见”的时候,宴凌绝冷漠的转身,瞥了一眼刘玄,冷静深沉,“彼此彼此!”
“你……”刘玄气结。
宴凌绝的老婆孩子是意外,翻天动地都找不到,可他刘玄的心上人却是在故意的躲着他,他掘地三尺,同样也找不到。
“我前些天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希望对你有用。”虽然总是针锋相对,他们曾经也是一同长大的朋友。
况且尤染和左倾城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刘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U盘塞到了跟在宴凌绝身后的帽子手中,然后转身离开。
“先生,刘总给您的!”帽子在宴凌绝落座之后,将U盘递到了宴凌绝的面前。
“嗯。”宴凌绝并未去看U盘,随意的翻动着餐桌上的菜单,问,“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帽子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了宴凌绝口中的事情是指哪一件,他点了点头,说,“张慧,是我下面的一个女保镖,底子干净,非常有能力!”
“嗯……公寓那边打扫的怎么样了?”
“晚上可以入住!”
“坐下来吃吧!”宴凌绝说。
帽子虽然受宠若惊,但也没有推拒,在宴凌绝的对面坐了下来。
虽然帽子说公寓晚上可以入住,但宴凌绝并未去公寓,而是住在酒店,这一住就是一个礼拜。
苏暖是今天晚上第八次瞅着会所的门口,芳芳今天没有出台,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上喝着酒,她其实长的不差,尤其不化浓妆的时候,就比如现在,顶着一张素面坐在这里,就有不少的人前来搭讪。
芳芳都笑着推了,她今天得好好的盯着苏暖这个傻丫头。
“芳芳姐,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好不好?”苏暖失望的收回眼神,将托盘扣在自己的身上,艾艾的说。
“你这都等了一个礼拜了,人家还没来,说明就对你没意思,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那个人忘掉,然后好好的赚钱给你阿爹阿妈!”芳芳知道苏家的情况,年老而又没有其他能力的农村夫妇,唯一的寄托就是这个女儿。
而他们的女儿现在正在思春,而且还是一个只见了一会面,差点就滚床单的男人。
芳芳对这种男人深恶痛绝,自然也要苏暖远离这样的男人。
苏暖知道芳芳说的都对,但她就是忘不掉那个男人,他怀里的温度,身上的淡雅的香味,还有说话的嗓音……甚至是他的难过和悲伤。
明明只见了一回面,可她觉得他们应该不算是陌生人了。
她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芳芳,也不想告诉芳芳,因为她自私的以为,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她一个人知道,不能和被人分享。
芳芳见苏暖还是一副榆木脑袋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继续喝酒。
宴凌绝其实每天晚上都会来豪门夜宴,只是苏暖不知道……苏暖不知道有人在偷偷的观察她,她也不知道,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是何等的深沉。
此时,宴凌绝又看到苏暖露出那种悲伤而又失落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他走出角落里的卡座,从另外一扇门离开了豪门夜宴。
然后,又重来从正大门走了进来。
苏暖看见宴凌绝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眼睛顿时亮了……她忘记自己此时手上正拿着酒杯和抹布,想也没想的就大步走了过去。
“你……你来啦?”她紧张而羞怯的模样,因为兴奋而明亮的眼睛都让宴凌绝着迷。
因为她和尤染是何其的相似,但方庸告诉他……苏暖不是尤染。
这就说明,宴凌绝所有的感觉都是假的,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说,尤染和苏暖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宴凌绝不相信这个结果,但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在这种矛盾中,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去打扰苏暖的生活,和感情左右着他,他想要去看看这个肖似尤染的女孩子。
尽管她不是尤染。
此时,听到她这样的话,宴凌绝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酸软的不得了。
“嗯。”
苏暖感觉到了宴凌绝的冷淡,虽然他和上一次来的时候表情都是一样的,可苏暖觉得……这个人的心里对自己没有上一次的那么热切了。
“你……你最近怎么了?”
“嗯?”
“你最近都没有来,我以为……以为你身体不舒服!”苏暖断断续续的说,到后面的时候,她又脱口而出一大段,“我想去看看你,结果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去上一次的那一家餐厅了!”
这下,宴凌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们拦你了?”
苏暖忙不迭的摇头,“没……他们没有拦我,只是告诉我……你不在,我找了,也没有找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暖的语气中出现了几分难过和沮丧。
随后她又睁大了眼睛,怯怯的问,“你可以不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尤染,就算你是傻的,你是痴的,甚至是失忆的……我都可以接受,为什么你偏偏不是。
“你……你弄疼我了!”苏暖小声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