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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去过T市。”莫笙冰冷的声音从楼梯下传来，见着他犹如地狱般魔鬼的身影跟眼神让人身子一颤。
这副模样就是当初莫笙对自己的模样，虽然这几个月稍稍缓和了许多，但是在此看到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我，我没有去过T市，我没有去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戚软软连忙摇头摇手，整个人病态般的模样更加让人感到厌恶。
莫笙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实在不想跟她继续生活下去，顾初初现在回来了，戚软软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走上楼梯口，莫笙上前拥住顾初初的肩膀，那纤细修长的手覆在她的肩膀上，在戚软软看来格外刺眼。
她嘴唇干裂，脸色更加苍白。
“戚软软，你真以为你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吗？我早就查过，这就是你去T市的证据。”莫笙从手中拿出文件袋，里面出现戚软软跟Carrie他们的照片，身后的标志性建筑太过瞩目。
后面的文件上则是她去T市的飞机票名字，是谁帮她买的，谁带她去的。
“戚软软，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学会了跟踪，怎样，我现在将你跟踪的对方带到你面前感受如何？”
她这么喜欢跟踪，这么想看他究竟跟谁在约会吗？那就让她好好看看，仔细看个够。
戚软软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的她站在原地不出声，菊妈身为一个下人更不敢说话，此时主子之间的斗争她根本不可能上前干预。
顾初初站在原地，双手环抱于胸一点笑意看向远处一直在小步小步倒退的人。
“戚小姐，今天我们来呢只是希望让你签下离婚协议书而已，你若是签了我们将不计较，若是不签呢，后果我可就不知道了。”顾初初声音甜美但口中的话却犹如冷窖般寒冷。
戚软软看向一旁的莫笙，他已经拿出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当初戚软软跟他签下结婚协议书时就说过她会净身出户。
没想到莫笙在离婚协议书上将那间店铺留给了她，盘在她的名下。
一年多的感情，却生生毁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自己怎能甘心。
拿起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戚软软眼眶中泛出泪花，却苦笑，“莫，真的要这样吗？必须要抛下我跟我离婚吗？”
“戚软软，你只有两条路，签或不签。”莫笙依旧冷漠无情，一手拥着戚软软一手插进裤兜，脸上毫无表情。
从她签下结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开始，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兴奋的女人。此时面对离婚协议书，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
“笙，我们还是给戚小姐几天时间考虑考虑吧，我现在好饿，想吃披萨呢。”顾初初撒娇摇晃着莫笙胳膊，面对顾初初那副宠溺，看的有些刺眼。
“嗯，走吧。”莫笙拥着顾初初，冷眼看了下戚软软，转身离开，看见他们渐渐下去，戚软软开心心慌，立马小跑上前拉住莫笙的手臂。
“莫，莫，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能不能不要离婚，我求求你不要。”戚软软委曲求全，面脸泪水。
莫笙一把甩开戚软软的手臂，光滑的楼梯地板让戚软软脚步一滑，身子往后一仰，腹部重重撞上楼梯，剧烈疼痛随即袭来。
戚软软紧紧护住肚子，大腿渐渐有温热的鲜血流出来，疼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天呐，笙，她流血了，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顾初初看着如此惊悚的一幕，连连倒退下楼梯，脸上满是嫌恶。
莫笙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戚软软，“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戚软软伸出手求救，没想到莫笙不但退了一步，更加冷漠。
“不准扶她。”菊妈想要上前扶住戚软软，就在手要碰上她的那一刻被莫笙一阵呵斥立马吓得缩回手。
“戚软软，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我也许还会给你全部，至于你的孩子，就让它流掉吧。”莫笙残忍冷酷的声音跟决绝的话让戚软软不可置信，那双葡萄大的眼睛在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脸上更显得可怕。
捂着腹部的手不断颤抖，满是泪痕的脸上突然笑出声，凄凉而悲哀。
不知哪来的力气，戚软软抓住莫笙下楼的脚，鲜血沾染莫笙的袜子，让他一阵厌恶，一脚踹上戚软软胸口。
身子一倾身子顺势从楼滑下，身子骨再也遭受不住残忍的对待，戚软软口吐鲜血，嘴角沾满血迹，手上还紧紧握着沾满血迹的离婚协议书，却笑着紧闭上双眼。
“软软。”两声尖叫突然唤醒正在发冷的莫笙跟顾初初，神识被唤醒，苏芳跟邢颖从门口快速跑来，看见此时浑身是血的戚软软，连忙将她架起来。
“莫笙，你当真这般无情吗？软软好歹是你的妻子，你居然这样对她。”苏芳看着浑身是血的戚软软，脸上满是恨意。
邢颖一把夺过戚软软手上的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气得邢颖眼眶发红，一把扔向空中。
“莫笙，没想到你当真是这般绝情之人，就让我们软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畜生，芳芳，我们快走你。”
现在戚软软浑身是血，再不送医院性命难保。
苏芳将手中文件扔在莫笙脸上，薄薄的纸张尖叫却如刀一般锋利将莫笙脸上划伤一道口子。
“莫笙，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当真以为谁都不知道吗？”
三人离开的背影在洁白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红色血印，席管家带着佣人进来时戚软软一家走了，整间屋子充满血腥味，让人很是诧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打扫干净。”席管家刚抬起头，看到顾初初那一刻同样惊讶，这消失了好几年的人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起这满地的鲜血，随时跟在戚软软身边的菊妈也站在原地吓得颤抖，楼梯上都是血，戚软软不见踪影。
看来这一路血都是戚软软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