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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哥?!
怎么好端端的,又出现了一个闫哥呢?
我心里有些弄不明白这个“闫哥”是什么来头,我愣了一下,让他把话给我说清楚。
此时这个男人也看出了我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咽了一口唾沫,便连忙对我讲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所谓的闫哥,是GZ本地的一个大老板,这家伙以黑起家,现在明面上做房地产开发生意,实际做的却是赌场、高利贷和夜总会的经营。
他们这些人,包括那天跟踪我的小子,都是闫哥的手下。
具他对我交代,半个月前闫哥收到了D市一个好朋友的电话,对方请他帮忙找一个女孩子,那个人被闫哥称为秦老板,而他们要找的女孩子,正是朴西蕥。
当时闫哥收到秦老板传来的资料后,他们找了很久,也误以为方晓楠就是朴西蕥呢。
那天方晓楠醉酒,他们这些人就一直在暗处跟着,后来见我上了方晓楠的车,他们就想把我和方晓楠同时弄走,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龚叔带人出现了。
龚叔那个人,在GZ道上是很有头面的,一见他出现,这些家伙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他们不敢招惹龚叔,取消了绑架方晓楠的行动,给闫哥打电话,而闫哥听说方晓楠是方南金的女儿后,当时也是被整个事件闹懵了。
他把这些消息告诉了秦老板,秦老板那边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但很快秦老板那边就再次传来消息,告诉他们弄错了,说他们要找的是个韩国女人,而这个女人虽然和方晓楠长得十分相像,但绝不是方晓楠。
为了讨好所谓的秦老板,闫哥带着他们这些手下人研究了半宿,最终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因为那天他们亲眼看见我上了方晓楠的跑车,最后还跟龚叔他们回到了方家,这让闫哥觉得我一定与朴西蕥有关,他就找了一个激灵的手下,开始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可惜后来这事出了变故,我把那个小子给伤了,这让闫哥勃然大怒,他觉得很没面子,就想派人教训我,但是他们返回我家的时候,我已经带着红朵和杨哲佳悄悄离开了。
听这个孙子说到这里,我心里是一阵后怕呀。
姥姥的,得亏了哥们激灵跑得快,不然的话,我们非着了他们的道不可!
我心里恼火的想着,问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没有废话,说我们今天相遇纯属是偶然。他们失去了我这条线索后,闫哥就让他们开始蹲守方家,按照闫哥的指示,他们跟踪方南金,也找到了朴西蕥所住的小区。
今天早上看见朴西蕥上了我的车,他们并不知道开出租的是我,便一路跟了过来,后来发现朴西蕥下车逃跑,他们觉得机会来了,这才有了后面开车撞人,与当街绑架的事情。
听这个家伙从头到尾说完,我心里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甭问,那个闫哥嘴里的秦老板,我想不是别人,一定是秦华那个孙子。
娘的,没想到果然是他,这家伙手伸的够长的,看来他对于风哥的事情……还是“念念不忘”啊!
我低头思考了片刻,没有再对这个家伙动手,我问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他们又准备把朴西蕥绑到哪里去了。
对于这些事,坑里的家伙还有些不想说。
当看见我又要埋他后,他这才哭丧着脸,极不情愿的告诉了我他们闫哥定的计划。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闫哥交代过,说得手之后,让他们把朴西蕥送到南郊的一家服装厂,那里荒废了,平日里也是他们“惹事”后的避难所。
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但他偶然听闫哥提起过,说抓了人之后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了,秦老板那边会派人过来,把那个女孩子提走。
此时有了地点,我当下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我没好气的问他服装厂所在的位置,等他告诉了我,我跳入坑中,把他身上的手机翻了出来。
当着这个家伙的面关机,装进我的兜里,我吓唬他说:“小子,你最好保佑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不然你就在这等死吧!我现在就去那家服装厂,要是情况属实,过一会我回来放你,要是你敢骗我,哼哼,对不起,你就自己想办法离开吧!”
我嘴里冷笑了几声,没有理会坑中男人惊恐的喊叫,我直接扯下了他身上的一块布,又把他的嘴给堵了起来。
由于心里牵挂朴西蕥的安危,我一路小跑返回了车里,发动出租车想了一下,我猛踩油门蹿了出去。
南郊,是GZ本地人的叫法,实际上这个“南郊”,根本就不是GZ的郊区。
那里离GZ市区很远,可以说已经出城二十多公里了,离越秀山却是很近。
再早的时候,这里全都是一些家庭似的黑工厂,后来外企进入,这些家庭小作坊逐渐倒闭,又在“童工”的风波中,被查了一轮又一轮,直到如今已经没什么人在那里做生意了。
开车飞驰在公路上,我心里有些焦急,也有些忐忑。
因为我害怕那个闫哥的势力会很大,毕竟人家是靠“黑”起家的,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又怎么能把朴西蕥救出来呢?
我心里无奈的想着,有些埋怨朴西蕥,心说这个韩国小妞真是个惹祸的小妖精,老子长得又不像坏人,也没说什么漏嘴的话,她怎么就下车跑了呢?
用了一个多小时,我开车在南郊转了好几圈,这才在一处林间土路上发现了那家荒废的服装厂。
远远的对这家破破烂烂的服装厂打量了片刻,里面的情况有些看不真切,我没敢冒然靠近,就把车子藏在了路边的小树林里。
借着周围树木还算茂密,我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向着服装厂一步步靠近。
当我来到服装厂东侧外墙栅栏旁的时候,我蹲在墙根下不敢动了。因为我发现这家服装厂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只见诺大的场院里不知从何处传来男人嬉笑喧哗的声音,院子里还停着三辆车,两辆灰色的五菱面包,与一辆黑色的尼桑蓝鸟。
盯着那辆尼桑蓝鸟看了几眼,我认出了这辆车就是先前在街头要撞我的那辆。
这让我心下有些窃喜,暗道朴西蕥果然被他们绑到了这里,刚想着怎么才能潜进去的时候,我突然看见院子里一间仓库的大门被人踹开,紧接着一个男人捂着手掌,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他马勒戈壁的,这小娘们挺凶啊,敢咬老子,看我一会不玩了她!”
走到院里里大骂的,是一个留着小平头,脸上有刀疤的家伙。
他的骂声刚刚落下,那间仓库里就又出走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那个胖子鄙视的瞧了一眼小平头的手掌,对他贼贼的一笑,递根烟过去说:“呦呵瓶子,你他妈也真是怂了点,摸那小妞一下脸蛋就被人咬了,你说你咋这么笨呢?”
这个胖子说完,小平头自己也尴尬的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的笑声中,仓库的门口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人没有出现,我看不见他长的什么样,只能通过声音判断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只听他说:“你们两个小子,都他妈给我老实点,闫哥可交代了,这个小妞谁也不能动,你们要是敢坏大哥的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个说话的男人好像是他们的老大,院子里的两个家伙被骂了一句后,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了。
我瞧着院里那两个男人的样子,又回想回想他们刚刚的对话,心里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暗道上帝保佑啊,还好她们没把朴西蕥怎么样,不然的话,我可怎么跟风哥交代呢?
我心里庆幸的想着,合计着我该怎么做,才能把朴西蕥救出来。
如今看院子里车辆的数目,我估计那间仓库里最少也得有十个人以上。
这些人一个个平日里可都是凶惯了的主儿,就我老哥一个愣上,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我心里急切的想着,在服装厂里四处观瞧,突然脑子里有了主意。
我看见这家服装厂院子里破烂的仓库不只一个,心想我何不从后面绕进去,只要给老子一个机会,能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单独解决掉,那后面的事情,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连忙低头向着服装厂的后面悄悄走了过去。到了服装厂的后面一看,我当时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娘的,只见这帮孙子太不讲究了!
他们平日里竟然把服装厂后面这片空地当成了露天厕所,大小便弄得满地都是不说,就连擦屁股纸都随意四处乱丢。
瞧着眼前这副场景,我心下叹了一口气,心说姥姥喂,这回算是点正了!等下救出朴西蕥,一定让她欠我个人情,那妞要是还不配合,我非打她屁股不可!
我心里郁闷的想着,轻手轻脚的从后墙外的栏杆处爬了进去。双脚落底,我就像躲“地雷”似的走起了猫步,等我好不容易出了“雷区”,我又听见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那是一个男人,他一路吹着口哨,显得很是惬意。
暗道一声不好,我心说这是有人上门了。
我将身体贴在厂房的后墙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就在我冷眼盯着厂房边过道的时候,我看见先前在院子里说话的那个小平头,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手里提着裤子,一脸惊讶的瞪着我。
我也瞪着他,两个人“含情脉脉”谁也没有说话。
半秒钟过后,我们两个同时反应了过来,他抓着裤子哆嗦了一下,惊愕的问我是谁。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上去就是一个通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