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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感慨着木籽的雄伟,一边暗自琢磨着该如何解决这尴尬的局面。
我这只贱手啊,还真tm会找位置。
思来想去,好像唯有继续装睡了,但我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抬起头偷瞄了她一眼。
这一瞄,正好对上她清澈的眸子。
一瞬间,我脑子里陷入了混沌,只知道痴痴傻傻的盯着她看。
木籽哪晓得我这么的恬不知耻,不仅光明正大的占着她的便宜,还一脸不自知的拿眼神“挑衅”着她,登时就表现的跟被撞破心事的少女似的,羞意都浸透到了耳根子上。
她似是受不了我直勾勾的眼神,慌也似的瞥向了窗外,声若蚊蝇的嗫嚅道:“那个...你的手,能不能...”
手?什么手?我像是短暂性失忆似的投向自己的手。
卧槽,我心上顿时漏了一个节拍,一紧张一激灵,掌心反而用上了气力。
当我更加深刻的体会到那柔软的触感时,木籽喉间发出了一道娇媚的呻吟。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把手被拧了开来,拎着水果的威哥和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世界在此刻安静了,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病房里陡然弥漫起的复杂味道隐隐把药水味盖了下去。
“那个,医生...你刚才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吗?”
关键时刻还是威哥经验老道,对着年事已高的医生狂打眼色。
难为老医生经过短暂的错愕后,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拉着威哥的手就往外走。
接下来只剩我和木籽的十分钟,煎熬的像一个世纪。
她那娇羞的性子仿佛是天生的,脸上挂着的红布就一直没揭下来过,自我两分开后,就站在我五米开外的地方,扭捏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搞得我是什么浑水猛兽一般。
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我无地自容的同时莫名有种小兴奋夹杂在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少妇摆在面前,那种另类的满足感不言而喻。
十分钟后,威哥和老医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而木籽则找了个借口掩面跑了出去。
老医生不愧是德高望重,耐心询问着我的状况,然后一丝不苟的记录在自己本上,不过在叮嘱我一番后却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小伙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切勿焦躁,珍重。”
直到老医生离开病房后,威哥看着一脸懵逼的我撒欢似的狂笑起来。
“你笑屁啊笑,赶紧滚犊子。”我没好气的白了威哥一眼,妥妥的落井下石。
威哥急忙掩住笑意,像往常一样在我胸口擂了一拳,揶揄道:“看不出你小子还真是有一套啊,到哪都能沾花惹草。”
“你丫有病吧,我是病人好吧,你闹着玩呢?”我才不会傻到跟他谈论这些呢,捂着胸口将头转向了一边。
没成想他直接上手,把我的脸板正了过来,笑嘻嘻道:“你小子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呢,你丫伤的是脑袋,还跟哥哥我装模作样,快说说,你两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瞅着他猥琐的笑意我就来气,不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就罢了,脑子里除了八卦就是八卦。
“什么什么程度啊,我们就是单纯的友谊。”
“你当我瞎啊,都上手了,你跟我谈友谊?”威哥登时就急眼了,唾沫星子那是乱飞。
我知道这个梗继续下去,他能一整天都掰扯下去,于是很理智的噤声了。
可威哥反而像打了激素似的,不厌其烦的叫嚷道:“张米,你小子还真tm有福了,我跟你讲啊,你都不知道木籽她刚来面试的时候,我简直是惊为天人啊,那时不时就羞涩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可是一枚极品少妇啊,先不提那脸蛋,光说那紧致的身材,啊...”
看到威哥边谈论木籽身材,边还用双手做出动作的时候,我瞪大眼睛抽搐似的跟他打着眼色,可他却完全沉溺在了意淫的世界里无可自拔。
迫于无奈之下,我只好假意的咳嗽起来,咳到差点被一口唾沫堵住时,总算是引起了威哥的注意。
“你丫有没有点出息啊,老子只是简单描述一下你就不行了?以后怎么跟人家在床上云雨啊。”
尼玛,云雨个毛线啊,我真的有抽死他喵的冲动,眼珠子狂往门口的方向打。
“还真tm脑子坏了啊,这面部表情都不受控制了。”威哥怜悯似的轻拍了拍我的脸蛋,下意识的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嗵”的一声,威哥脚底一踉跄,差点没扑倒在我身上。
“木...木木木木籽啊,你什什么时候进来的?”威哥结结巴巴的朝站在门口的木籽问道,连脖颈上的青筋都紧张着抽搐着,看的出来这个惊吓对他的打击很大。
木籽更不用说,从她酥胸起伏的程度就能判断出她的内心有多么不平静。
“那个...我去打水。”她支吾了一会,抱着都快溢出来的水壶逃窜了出去。
“啊!天哪,张米你个挨千刀的,老子的英明形象都被你毁了。”威哥抓狂似的挠着自己的头皮,眼睛里都快冒火光了。
“你神经病啊,我刚才使了那么多眼色,是你自己太亢奋了好吧。”
威哥一听噎住了,像斗败的鸭子似的,意兴阑珊的说道:“看来我以后是没机会了,就让给你了吧,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说着还故作深沉的45度角仰望天空,却把浓郁的鼻毛暴露在了我的视野里。
“威哥,门在那,你滚好不好,算我求你。”
他瞬间又切换到了谄媚的嘴脸,坐到我床头眼巴巴的望着我:“好好好,哥哥不提了好吧,你这两天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回酒吧我给你接风洗尘。”
“还回得去吗?出院后我就要重新找工作了,抽空我会去看你的。”我喃喃叹息一声,只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张米你什么意思,你的度量就这么小吗?”威哥语气有些激动。
“呵呵,我肚量小,让你受到那样绝情的对待,你还愿意回去吗?我张米是贱,但我不蠢。”这些话我几乎是从嗓子眼吼出来的,威哥听完后揉捏着额头沉默不语。
“其实,老板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像这间单人病房就是她特意安排的,昨晚的事...或许她有苦衷呢。”
“哈哈,好一个苦衷,好一个刀子嘴豆腐心,住院的钱我会悉数奉还给她的,之后我跟她苏凝萱两不相欠,权当从来没认识过。”说完这些话,像是三魂中的一魂被生生抽走一样的疼,我呆滞的望着病房的天花板,以致于后来威哥的劝说一句都没听见去。
“你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威哥深深望了我一眼,留下了一屋子的叹息。
“嗵”是房门关闭的声音,而望着天花板的我,此时脑子里全是有关苏凝萱的身影在闪回,最后定格在她冷漠的宣判我死刑的刹那。
我坚信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当时眼底的鄙夷和厌恶毫无避讳,就像是碾死了一只可有可无的爬虫。
想着想着,我脑袋里针扎般的难受,待折腾到满头大汗时,我的脸颊也浸湿了,不只是头痛,还是心痛。
苏凝萱啊苏凝萱,既然不在乎可为什么要那么强势的踏进我的生命,摧毁掉我的世界后你又全身而退,只剩给我遍体鳞伤和心如刀绞。
苏凝萱,我真的好恨你。
当木籽再回来时,她敏锐的察觉了我的异常,又抛下羞涩一脸担忧的握住了我的手。
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我回过神感激的看了看她,有些憔悴的说道:“谢谢你,我有点累了。”
她知道我怀揣着心事,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了头离开了病房。
木籽离开后,我突然发现清醒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强迫自己睡眠反而愈加的精神。
本来我刻意的逃避去想起苏凝萱,却因为威哥的到来打破了我压抑的平静。不得不承认,短短两天,这个女人已经在我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浑浑噩噩到正午时,木籽买来了中午饭,清淡的水果粥和几分精致的素菜。
我实在没有胃口,但面对突然态度强硬的木籽败下了阵来,并且不得不接受她哺育孩子般的喂养。
看着她吹着碗里的粥,母爱泛滥的模样,我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木籽,尽管她看上去柔弱,但真的是一个能带给别人力量的女人。
要是苏凝萱能又她十分之一的温柔该多好啊!这个念头刚闪过我就有咬舌自尽的心,M的,真的是受虐上瘾了吗。
在木籽的悉心照料下,我很不要脸的喝光她的那晚粥。不过因此带来的后果就是,我的小腹里一股热流在激荡。
“那个,木籽,我想上个厕所,你能帮我取下点滴吗?”
木籽愣了愣,取下点滴拿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搀扶了起来。
躺着的时候感觉还不是那么明显,刚坐起来,身上那些被细小碎片钻过的伤口就格外的疼。
她见我龇牙咧嘴的模样,眉头忧虑的蹙了起来,轻声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