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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儿侧头看着沧夜，一脸严肃。
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要他真的是妖，即使她还愿意接受他，其他人都不会放过他。
对上龙九儿的视线，沧夜有点不知所措。
这些事情，是火飞虹跟他说，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怀疑过。
也许，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妖也没差。
但，现在不一样，沧夜很希望自己不是妖。
毕竟，人妖殊途，即使九儿不嫌弃自己，他们最终还是不可能当朋友。
“九儿，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不是妖？”
沧夜紧紧抓着龙九儿的双手，脸上藏不住的激动。
“什么有可能不是妖，你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吗？”龙九儿瞅了沧夜一眼，真是无语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弃婴，从小被人收养，到底我是谁？到底是不是人？我也不清楚。”
沧夜的话再一次沉了下来，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他当时想去寻找一点线索，到今天，也许还能查出自己的身世。
但，自从他有能力以来，火飞虹就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也懒得去查证。
沧夜的童年，龙九儿想起来都觉得心酸。
她自己最少有爱他的妈妈，还是疼她的大哥。
在十五岁之前，妈妈得宠，她也受尽万千宠爱。
但，沧夜呢？从小生活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地方，更没有得到该有的爱。
看着他身上的疤痕就知道，火飞虹把他捡回来，不过是为了方便她以后做事。
要是火飞虹对沧夜有半点怜爱，一定忍不下心这么打他。
“除了外界对你的影响，你自己呢？把自己当成妖，就完全没有怀疑过吗？”
沧夜摇摇头，放开了握着龙九儿的手。
“我体内一直有股很奇特的力量，我想有一天自己再也控制不了它，我就会原形毕露，也会开始害人。”
“就因为这样，你觉得自己是妖？”龙九儿皱了皱眉。
沧夜僵愣在那里，无言以对。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不在意，对一切事情的无所谓，才会促成现在的结果。
要不是遇见九儿，他再活二十多年，该也不会有什么变数。
“九儿，以后能让我跟在你身旁，像冷焰一样去保护你？”突然，沧夜轻声说道。
不管他是妖、是魔，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这辈子，他也不会害这个女孩。
这是沧夜现在心里唯一明确的事情，其他的，他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更何况，如果你真的是妖，冷焰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们。”龙九儿沉声道。
“我不希望自己是妖，但，很多事情，解释不了。”沧夜只是一敛神，收回视线，眼底更多的是无奈。
“如果冷焰要找的人，是你上一辈，或是再上上一辈，这能解释吗？”
要不是，自己和冷焰之间有那种特殊的关联，龙九儿也不会相信这些荒谬的事情。
试问，一个正常的人，生活在那么发达的社会中，突然有人过来跟你说一些不科学的话，谁会相信？
当时，龙九儿也疑惑了很久，才能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