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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儿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她被天涯骑马险些撞到，都是她演的戏而已。
难道天涯不道歉，压根和他没半点关系。
依大哥的眼力，凤霓裳这种拙劣的演技，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那你真的要谢谢他不杀之恩了，如果他真的是大哥，早就知道你是故意刁难。”
“你还找他打架，幸亏他手下留情，没和你计较。”
凤霓裳脸上一阵错愕，难以置信。
“真的？你大哥真这么厉害？”
“当然，比你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九儿对她大哥，可是从小崇拜到大的。
凤霓裳没有反驳，刚才那几招，已经让她清楚明白到，自己真的不是天涯的对手。
他的伸手，深不可测。
“怎么样？你刚才也看到他出手了，现在，是不是真的确定，他就是你大哥？”
等周围没人之后，凤霓裳冲九儿眨了眨眼。
“很早之前，就已经确定了，你没必要再去试探他，他就是我大哥不错。”
龙九儿轻轻点了点头，忍不住抬手将她身上的灰尘拍了拍。
看着她手上因为摔倒，擦出来的一道血痕，心里默默感动。
凤霓裳真是个够意思的朋友，为了她的事，敢这样去试探天涯。
如果他不是大哥，如果他心地不善，那她岂不是会遇到危险。
“霓裳，以后不要再这样做，知道吗？”
凤霓裳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想了一会，她终于点了点头。
“以后，我不去招惹他了。”
龙九儿牵上凤霓裳的手，柔声道：“走吧，你的手受伤了，回去我帮你上点药。”
“这点小伤，算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
“那也得上药，这里这么冷，万一破伤风就麻烦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离开马场，往主屋走去。
……
那天下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惊云给战默羲和战逸初倒了两杯温差之后，退到门外，如门神一般站着。
通常，如果由惊云来守门，那么，就是说明，里头要说的话，很重要。
一泓身上有伤，凤霓裳让他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没让他出来。
“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是我大哥龙定北。”
龙九儿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坚定无比。
不过这次，提起大哥这两个字，她已经明显不如之前那么激动。
人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认识我，并非装的。”
其他人没有说话，这里，九儿是最熟悉龙定北的那个。
她说他就是她大哥，没有人会怀疑，至于，她说龙定北忘了她，是真的忘了，大家也不会有任何质疑。
不管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他确确实实记不起过去的事了。
其实这么一说，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三年以来，龙定北虽然活着，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是失忆，这事就完全合理了。
只是，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当年的一战中，他被重伤了吗？
为什么他现在每天都戴着半张面具？是不是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