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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内,西烈墨意乱情迷。
从她出生起他便等着的新娘,此刻终于躺在了他的身下。
当莹白娇美的女子身体出现在西烈墨眼前时,这世上无任何美景可与之媲美。
他疯狂地攫取着属于他的一切,想狠狠地又温柔地占有她,尽管他知道身下的小人儿万分的不情愿。
可,她迟早会是他的,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他只会有她一人,亦只会待她一人好。
与其让她胡思乱想,心存侥幸,还不如早些用行动证明他的决心:她只能属于他西烈墨一人!
最后的时刻,西烈墨无意间看了一眼掌珠面上的神情。
她的神情很平静,没有绝望,没有屈辱,只有麻木和空洞,身体的灵魂似被掏空,只剩下一具有着呼吸的温暖躯壳!
西烈墨的身体迅速冷了下来。
失去了骄傲,折断了翅膀的掌珠,还是他心目中的掌珠吗?
他要的是这样的掌珠吗?
他要的是骄傲美丽的掌珠,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掌珠!
既然他能得到她的人,必能得到她的心,那么调转过来,他若得到了她的心,何愁会得不到她的人?
西烈墨的身体冷了,然而紧—绷并没有因此消退。
忍得异常难受的他,便用掌珠雪白娇嫩的大腿,舒缓了他的紧绷。
掌珠不知道为何西烈墨会在最后关头放过她,她动了动,想钻出西烈墨的怀抱,清洗一下粘腻的身体。
西烈墨却紧紧搂着她不放,他的声音本就十分有磁性,此时更是勾人魂魄,连心中有些膈应的掌珠都不得不承认,那声音实在动听。
“别动!就这样让本王抱着。”他在她耳边轻轻道:“本王答应你!除非你愿意,本王绝不勉强你!但是,除了最后的圆房,其他的,你必须得听本王的!否则……”
他用重新紧绷的欲—望蹭了蹭她,“否则,刚刚的事,本王现在立马就做完它!”
他刚刚对她那样,跟圆房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干脆做完,免得她还要遮掩。
掌珠垂下眼,不出声。
西烈墨一翻身,重新俯在她身上,“王后既然不同意,那本王就继续了!”
刚才的事又要重来一次?掌珠大惊失色,尽管她想着还不如干脆圆房算了,可真的要重来,再经历刚才灵魂离体似的绝望,她又不愿意了。
至少答应下来后,剩下的便是明日的事,明日再想对策好了。
“妾身同意!”她猛地抬眼,大声道。
不意外地看到西烈墨戏谑含笑的眼,他在她不甘愿地唇上轻轻一啄,柔声道:“我的王后,本王遵命!”
他说的没错,她是他的王后没错,可偏偏这几个字从他嘴里,在此时此刻说出来,带着莫名的纵容和宠溺。
掌珠再次咬咬唇,“大王,妾身想清洗一下。”
“不准!”那是他的味道,她迟早要习惯,西烈墨虽想着要先得到她的心,但同时的,他也要她的身体,尽快适应他接受他的存在。
从身体到心灵,都只有他。
两人赤裸着身子,此时拥在一起,他灼热的肌肤烫得她难受。
她十分不习惯,可屈于他的淫威,她只能这样脏兮兮地躺在他怀里。
他的气息缠绕着她,喷到她颈边,让她无法安眠。
“大王,您这样搂着妾身,妾身睡不着。您可不可以松松手?”掌珠忍不住抗议。
“不可以!”西烈墨正双眼紧闭,深深嗅着怀里小人儿身上的清香,听到她所言,不但不放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差点让掌珠连呼吸都成问题。
掌珠有些恼火了。更让她恼火的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西烈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着夜越来越深,无论掌珠有多么不习惯,睡意还是慢慢袭来,然后,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掌珠睁开眼,径直对上了西烈墨狭长温柔的眼,也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
她想起两人未着寸缕,脸上腾的红了,慌忙就要爬起身。
西烈墨按住她,轻笑道:“时候还早,我的王后,不用急!到时自有宫人来唤!”
她哪是担心时间的问题,她是不想赤身裸体地待在他怀里!
掌珠心里如此想,却知不能如此说,只红着脸嚅嚅道:“妾身想如厕!”
这句话一说出,掌珠心里立马大声尖叫起来:天啦,她居然当着男子的面,说出要如厕的话!
西烈墨松开了她,亲了亲她面颊,暧昧道:“王后就这样去,本王帮你看着门口,定不会让人进来看到!”
他这是让她,光着身子去如厕?还不如憋死她好了,虽然她并不急,只是找个借口下床而已!
掌珠磨着牙,胸中的火慢慢在积蓄。
见她未动,西烈墨的一只手悄悄抚上她的肩,轻轻揉捏,掌珠“啊”地惊叫,慌忙推拒,脸涨得通红。
“放手!”她咬牙道。
“不放!”西烈墨沉沉笑了,手不但不放开,反而越发用力,另一只手也开始悄悄下移。
掌珠大力挣扎起来,西烈墨伸出一条大腿,压制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贴着她大腿外侧的身体已经非常僵硬,掌珠又羞又气,火气一上来,怒道:“你干什么?”
这样双颊通红,眼里燃烧着愤怒火焰的掌珠,看起来异常鲜活的掌珠,才是他心目中的掌珠。
西烈墨逗弄她的兴致越发高昂,他移到她颈边,轻轻啃咬一下,感觉到她身明显地轻颤,浅浅一笑,然而将唇移到了她耳边。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我的王后,本王不强迫你圆房,但除此之外,本王可以随意!”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大王!”掌珠忍着耳边的不适,“白日宣淫不是一个明智的帝王会做的事情!”
“今日本王新婚第一天,谁敢多说一句?而且,现在天色尚早……”
西烈墨说完,径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掌珠的唇。
掌珠的话语被堵在了唇间,她唔唔抗议,不再像昨晚那样任他为所欲为,反而拼命推拒。
反正他答应了不勉强她!
只是这样的挣扎,惹得身上男子越发兴起,索性抓住她双手,压着她狠狠地吻。
直到掌珠快被闷得窒息过去,西烈墨才放开她,含笑的声音带着宠溺,“要记得换气,傻丫头,不然会闷坏的!”
掌珠喘着气,扭过头,气得不理他。
西烈墨见她好似真的动怒,安抚地亲吻一下她额头,哄道:“好了,咱们起了,嗯?”
很快,有宫人鱼贯而入,放下洗漱的用品、热水和更换的衣物后,有序地退了出去。
掌珠缩在西烈墨怀里,用被褥遮住自己的头,试图阻隔根本不存在的、好奇偷瞄她的眼光。
“王后,今日让老奴服侍您起吧。”宫嬷嬷慈祥温和的声音响起。
如月和如安都是未经人事的宫人,宫嬷嬷担心几人会尴尬,自动的承担服侍掌珠新婚第一天起身的责任。
被褥里的掌珠闷得全身发热,“嬷嬷,您先出去吧,等会本宫再唤您!”
“是,王后!”看来自家的小公主害羞了,宫嬷嬷会心一笑,退了出去。
掌珠推推身旁的西烈墨,“大王,您先起。”
西烈墨本想再逗逗她。
昨晚到今早他已知晓他的王后,不同于印象中的大胆与不可一世,对于男女之事异常害羞。
刚刚她主动躲入他怀中的行为,让他莫名的心花怒放之余,再次刷新了对掌珠害羞程度的新认知。
因而西烈墨决定今日暂且放过她。
他快速起身,去到隔间洗漱穿戴好,坐回了床边。
衣冠楚楚的西烈墨,对比之下,让光溜溜躺在被褥下的掌珠十分不自在,她咬着唇祈求道:“大王,请您先出去。”
西烈墨笑望着她,“还差一件事未完成!”
“什么事?”掌珠傻傻道。
西烈墨的手突然从被褥里伸进去,带着凉意的手碰触到掌珠温暖的身子,带来阵阵战栗。
“啊!你干什么?”掌珠尖叫。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西烈墨的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还用力摸了两下。
掌珠裹着被子往里面一滚,愤怒地看着西烈墨。
他又想干什么?
西烈墨两根手指头夹起床上的元帕,那上面洁白无瑕。
他促狭地朝她晃了晃,带着几分轻佻,“这个!”
掌珠面更红了,她不知所措地盯着那元帕,不知如何是好!
宫嬷嬷好像跟她讲过可以瞒天过海的法子,但此时的她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
西烈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一拔出来,寒光闪闪,掌珠愣神的瞬间,西烈墨已挽起袖子,轻轻划了一道,然后拿起元帕在上面蹭了蹭,将其放回了床上。
对!好像是这样!
掌珠支吾道:“其实大王,可以用妾身的血,不必浪费大王的龙血。”
“迟早会还回来的!”西烈墨冲着她暧昧一笑。
现在的掌珠已明白这些言外之意的调戏,却咬着唇不出声。
西烈墨也不逼她,他站起身,柔声道:“本王先出去了,你慢慢来,别慌,时间还很多。”
这样的温柔比起霸道,更让掌珠无法适应,她轻轻点点头。
宫嬷嬷进来的时候,掌珠已穿好了单衣,正坐在床边,面上尤带着一丝红晕。
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西羌的老宫人,她跟掌珠行完礼后,满意地收走了床上的元帕。
“王后,”宫嬷嬷微笑道:“老奴来帮您梳妆!”
掌珠点点头,站起身走到了梳妆台边。
与往常并无二致的动作,引起了宫嬷嬷的怀疑。
按理说,初次承欢的女子,行动间肯定会有些不便,但从掌珠行走的姿势来看,昨晚似乎并未进行过激烈的某种行为。
宫嬷嬷有些疑惑了。
早上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大王和王后身上的衣衫散落在地,可以肯定大红锦被下的二人,定是光溜溜的。
而且自家公主将头埋在被子里,分明是因为害羞了!
可看如今的情形,难道自家公主的害羞,不是因为已经圆了房,而是因为大王中看不中用?
刚刚拿走的那元帕……那个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宫嬷嬷想起西烈墨已年有二十三,后宫却无一子嗣,莫非真是因为如此?
哎哟,那么俊美的男子,居然只是个绣花枕头!
宫嬷嬷心里也不知是可惜西烈墨,还是怨恨西烈墨。
但是她对自家公主的心疼却是实实在在的,倘若西烈墨不行,难道公主以后要守一辈子活寡?
哎哟,这可如何是好?以后她去了地府,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待?
宫嬷嬷在脑海里不断搜索关于男子调养的相关内容,只是她一向负责的是皇后娘娘的身子调养和保养,对男子的养生保养知之不多。
看来得找个时间向刘御医打听打听了,宫嬷嬷心中如此想。
“嬷嬷?”掌珠见宫嬷嬷站在那里发楞,狐疑唤道。
宫嬷嬷回过神来,“来了,王后。”
——
早上拜祭完祖宗后,掌珠第一次亮相在了群臣面前。
当西烈墨牵着她的手,双双走向王座时,那对珠联璧合的无双玉人,惊艳了所有人。
众臣子对西烈墨娶黎国公主,心中是何想法不得而知,但起码,单就容颜上来说,他们不得不承认,确实只有黎国的掌珠公主,现在的王后,堪与他们的大王西烈墨匹配。
西凌云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贪婪地盯着此时身着西羌王后服饰的掌珠。
艳丽夸张的服饰,居然没有压住掌珠惊人的美丽,反而衬得她有别于以往的独特,带着明艳的异域风情。
这世上有一种美人,她的美是由内而外,任何的发饰服饰都无法撼动分毫,反而让其越发与众不同。
掌珠便是如此,所有的服饰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她美丽的另一种演绎。
她端坐在西烈墨身边,面含微笑,五官精致无暇,眉眼间却带着骄傲与凌厉。
既有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又有着心怀众生的怜悯!这就是天生的皇族之气!
这一刻,所有人不得不为之深深折服!
西烈墨很满意的在众人面上看到了臣服。
当初的联姻,是他个人的意愿,并未将其当成国之大事,与众大臣仔细商量探讨过。
因而,当西羌即将与黎国联姻的消息传回西羌后,引来了诸多反对和质疑的声音!
一直到此刻之前,亦有很多人或明或暗对此表示过不满。
然而,当他的掌珠一句话都未曾开口说,只是静静端坐在他身旁时,她天生的气度已折服了他的臣民!
第一次亮相的目的,是让群臣拜见新王后,一切自有司礼主持。
掌珠根本无须多言,只需按照要求坐在王座上,接受众臣一一的跪拜,说的最多的便是一句“平身!”
拜见仪式完成后,西烈墨留下早朝,掌珠则回了她的寝宫太和殿。
那里,西烈墨后宫的各色王妃美人们,正等着拜见请安。
西烈墨恋恋不舍地盯着掌珠远去的背影。
谁说当帝王似神仙?普通人若是新婚,最少也有个几天左右的婚期,专门与自己新婚的媳妇儿培养培养感情。
可他一国之大王,第二日就得早朝,有谁悲催得过他?
不过,好在过几日就是春节了,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与他的王后多多相处了。
若不想在春节休息期间还被国事困扰,现在就必须打起精神来,将一些问题快速解决掉。
西烈墨这一想,便来了精神,专心投入到了早朝中。
“王后娘娘驾到!”随着宫人的高呼声,太和殿里原本窃窃私语的莺莺燕燕,立马静了下来。
不管各美人心里对掌珠是如何的羡慕嫉妒恨,此时该有的礼仪却不能不遵从。
因为不敬王后,即等于不敬大王。她们可以得罪王后,却不可以得罪大王!
公孙敏银牙暗咬,强迫自己低着头,不去看正缓缓而来的掌珠。
与她同样焦急但面上却不显露的,是二王妃呼延云汐。
在掌珠抵达西羌的第一天,驿站里不洁的食物,便是她的杰作。
原本她非常的有自信,能成功的让西羌民众对掌珠产生不满。
因为食物不洁,根本查不出问题!
这世上大部分人吃了都不会有事,但从小被精心侍候的黎国公主,哪怕是一点点的不洁,也会引起不适。
倘若掌珠大惊小怪,以为有人要害她,或是责怪驿馆里的人伺候不周,将此事报给了西烈墨,即使查不出原由,西烈墨为了给黎国公主一个交待,必会处罚驿馆里的人。
到时候若有人死或重伤,她再让人将这消息散播出去,刻意引导一番后,定会让西羌百姓先入为主,留下对未来王后残忍的不良印象。
哪知此事居然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那个黎国公主明明因此病倒,耽误了一天的行程,却没有将这事说出来,说明她要么心机深沉,要么胆小懦弱。
呼延云汐十分想知道,新王后的性子,到底是哪一种,以便让她好确定下一步该如何做!
三王妃贺兰倾城,虽有些好奇,却不如公孙敏与呼延云汐急切。
她曾问过西凌云这黎国公主生得如何,西凌云道“身形弱小”。
西羌女子以丰满健康为美,西凌云一句“身形弱小”让贺兰倾城放下了心。
或许,黎国公主之所以吸引西烈墨的原因,不是因为她黎国第一美人的头衔,而是黎国长公主的身份,以及她身后所代表的强大的黎国。
四王妃连芷若若说对掌珠没有一丝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好奇在于,那个骄傲自负有着巨大野心、誓要摆脱三大家族桎梏的西烈墨,娶黎国公主的原因,居然不是为了政治目的!
她很好奇,撼动西烈墨心的女子到底生得何等模样。
连芷若是个相当聪慧的女子,且并不是一个只在意外表皮相身世等的肤浅之人。
然而当一个优秀的男子被一个女子吸引时,女人的天性,却还是会让她第一时间想知道的是掌珠的容貌,而非其他。
其他的美人们,因为身份不够,心中所想的,则更多是希望新王后性子好些,不独占大王,不善妒,这样她们才有一丝得到宠爱并翻身的机会。
至于掌珠的相貌,美貌与不美貌对于她们来说,完全不是重点,身份上的巨大差距,使她们只能仰望。
“拜见王后!”在宫人的示意下,掌珠落座后,四大王妃与各美人们齐齐行礼。
一时间如百鸟争鸣,清脆悦耳之声不绝,若是男子听了,实在是一大享受。
“平身!”百鸟声音停歇后,掌珠的声音响了起来,威严大气而动听,就像百鸟之王发号施令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她们的新王后,正优雅地挺直着脖子坐在正中间,高高在上,骄傲又美丽,散发着摄人魂魄的光芒。
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让人不由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是凤凰,她是当之无愧的鸟中之王,只要她一出现,便能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包括西羌有名的美人儿贺兰倾城。
所有人震惊在掌珠的美丽中,只有贺兰倾城差点咬碎了银牙!
这就是西凌云口中“身形瘦弱”的王后?没错,她是身形瘦弱,可她的瘦弱让一向对身材引以为傲的贺兰倾城,生出她也希望能生得这样一副娇小瘦弱的身材。
实际上掌珠的身形并不娇小,也不瘦弱,在黎国女子中算中上,至于掩在华服下的身材,现在最清楚的莫过于差点为之疯狂的西烈墨了。
只不过对比起身形高大的西羌女子,确实也担得上身形瘦弱这个说法。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四王妃连芷若,她的面上神情依然淡漠,唇角快速勾起又放下,显示着她的意外,同时也带着了然。
这样的女子,单单样貌与气度就已是人中之凤,难怪西烈墨会为之折腰!
只是不知同样骄傲的两个人儿,在一起,会碰出怎样的火花呢?
连芷若平静的心湖,突然兴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
西烈墨娶黎国公主并不是为了政治联姻,但不知黎国公主嫁过来,是为了西烈墨本人,还是为了履行她身为皇室中人的责任呢?
连芷若盯着掌珠的脸仔细瞧了又瞧,她在她的眼底,瞧不出身半点身为女子的柔情。
真有意思!连芷若心中玩味,或许她下次该在西烈墨在的时候,好好看看这新王后的神情!
公孙敏和呼延云汐震惊过后,便是汹涌强烈的嫉妒了。
这新王后,居然生得,生得如此美丽!这样一来,大王还会多看她们一眼吗?
要知在新王后未入后宫前,西烈墨待她们并没有太特殊,如今这样一人已抵得上整个后宫的新王后一来,她们心中的大王,何时才会想到她们呢?
不行!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公孙敏和呼延云汐同时上前一步,“王后!”
掌珠微笑道:“两位妹妹一个一个慢慢说。”
公孙敏看了一眼呼延云汐,开口道:“王后,大王后宫几年来一直无主,只连妹妹代为管理,但也只管得了后宫王妃美人的衣食住行。
王室的开枝散叶,才是王室得以延续的根本,如今王后已入了宫,可要尽快替大王着想,替王室着想!”
公孙敏此言一出,倒是得到了后面那些不敢开口的美人们的一致赞同。
这大王将她们选进了宫,又不碰她们,让她们干等着,这是什么意思?
得不了宠,生不了王子,跟个高级点的宫人有什么区别?
特别家里条件差点的,没多的银子打点那些太监宫人,真是过得有苦难言。
若新王后能督促大王尽快开枝散叶,那她们就有机会了。
万一生下王子,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如果最后还是生不了或得不了宠,到时候求了大王王后出宫去,再谋出路,也好过在宫里这样干耗着虚度年华!
掌珠身后的宫嬷嬷和如安,对公孙敏如此直接大胆的话,咋舌之余,又有点恼火。
这大王妃,王后才刚进宫一天,就逼着王后将大王往后宫其他殿里推,这像话吗?
是不像话!但掌珠心里却兴奋极了,这公孙敏实在让她太满意了!
她不提,她自己都想主动提出来,如今公孙敏先提出,众王妃美人又都赞同,那她之后所作,不过是顺势而为!
她克制住心里的激动,面上平静道:“各位妹妹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呼延云汐立马附和,“这是西羌之大事,但凭王后作主!”
美人们中有几个胆子大些的,也开口附和着公孙敏和呼延云汐。
贺兰倾城和连芷若,有些摸不着掌珠此时心里的想法,站在一旁并未出声。
其他的美人们因为同样不知新王后性子,怕被迁怒,也不曾出声。
“看来妹妹们,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人!”掌珠微笑道:“那本宫就顺应妹妹们的请求,今儿晚上同大王说说。
妹妹们等会将月事的时间报给本宫身后的如安,本宫将根据易受孕的日子,安排妹妹们的侍寝日子。
明日早上妹妹们来请安时,本宫会将各位侍寝的日子一一公布。各位妹妹们,可有意见?”
有意见?怎么可能有意见?这王后也太好说话了吧?
公孙敏有些不敢相信,呼延云汐则想着这新王后,莫非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的强势精明,实际上性子软弱可欺的很?
贺兰倾城双眼看着掌珠,看不出在想什么。
连芷若则眼里浮现兴味的光芒,呵呵,看来真是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就有趣了!
掌珠凌厉又带着威严的双眸,从众王妃美人身上一扫而过,看得众人心里一颤,胆子小些的不由后退两步。
“既然妹妹们没意见,那就这样说定了。”她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另外,各位妹妹先前送给本宫的贺礼,本宫非常喜欢!
本宫亦从黎国给各位妹妹带了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各位妹妹回去后,派宫女到如月处领取便可。本宫有些乏了,今日就散了吧!”
“是,王后!”
各色美人们离开后,宫嬷嬷不赞同地道:“王后……”
掌珠抬手阻止了她,“嬷嬷,此事本宫自有分寸,嬷嬷不必多言了!”
问题不只是侍寝的问题,还有大王隐疾的问题!宫嬷嬷心里焦急,这种话却不能明说,只道:“王后,此事最好与大王先商议。”
“本宫知晓了。”掌珠嘴上应好,心里却不以为然。
商议?哪用得着?她是这后宫的王后,合理安排侍寝,让后宫妃嫔尽快有孕,是她的职责,也是她的权力!
而且,后宫之事,本不是她嫁来西羌的重点,她需要尽快脱身出来,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掌珠心里叹口气,马上就春节了,也就是说最快也还要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才可以开始做她的事情。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银子,身份可以创造银子,但不能直接变成银子!
这是掌珠在与纪子期相处的过程中,学到的经验。
所以,即使她现在是西羌的王后,即使她从黎国带了很多的银子过来,她并没有打算一开始就用自己的银子办事。
动用国库自然也不可能!她一开始就同西烈墨承诺过尽量不干涉朝政,倘若要从国库拿银子,势必得同朝臣商议。
掌珠生在黎国皇宫,十分知晓这些事议来议去,一来二去,没个三五个月甚至更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因而,若想快速,自己想办法从宫中各妃嫔,或西羌贵族手中捞点银子回来,绕开朝廷,才是最有效的。
掌珠嘴角浮起笑意,来这之前,她已经想好了主意,只等明日侍寝表一出,便可借机捞银子了。
今日折腾了大半日,掌珠此时已经有些累了,但她却不敢休息。
因为还有一件头痛的事情,她不知道怎样应对。
新婚的头三天,西烈墨自然是要在她殿里度过的,三日后便是除夕,按规矩,大王与王后肯定得一起守岁,为民祈福,然后又得共度一个晚上。
也就是说,她还要与西烈墨共处四个晚上。
掌珠胡思乱想间,忽听外面如月的声音传来:“大王到!”
这么早就来了?掌珠慌了神,刚站起身,西烈墨已大踏步走了进来。
“王后免礼!”他伸手制止掌珠行礼,满面春风,声音温柔,“以后在这太和殿,王后随意些,不必同本王行礼!”
“大王,礼不可废!”掌珠还是轻轻往下一蹲,行了个简单的礼,客套又疏远。
先是君臣,再是夫妻。
西烈墨眸光微闪,打算伸手扶起她时,掌珠已起了身。他的手落了空,心中呵了一声,丫头片子!
面上不以为意,边除掉身上外袍,边漫不经心道:“王后今日一人在宫,可觉得无聊?”
“大王,妾身刚刚送走了各殿的妹妹们,妹妹们个个花容月貌,妙语连珠,妾身与她们相处得很是愉快。”掌珠微笑道。
西烈墨的眼睛,状似无意的往她这边瞟了一眼,似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假。
不远处的女子面上言笑晏晏,没有一丝言不由衷的神情。
这样大度的王后,这样和谐的后宫,按理说是每个帝王梦寐以求的。但为何他的心里会这般的不爽呢?
西烈墨的手顿了顿,双眸微垂,遮住他眼里并不愉悦的情绪,“那王后想必累了吧?”
掌珠正不知该与他如何相处,听到他所言,立马顺着道:“回大王,妾身确实感觉有些乏。”
“那正好!”西烈墨看向掌珠的神情似笑非笑,笑得掌珠一阵心惊,“刚好本王也觉得有些累了,王后过来陪本王一起歇息。”
“大王!”掌珠瞠目结舌,“现在还是大白日!”
“不过是歇息一下,我的王后,你想到哪去了?”西烈墨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不过王后要是想的话,本王也不介意!”
红意悄悄爬上了掌珠的脸,她后退两步,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大王,您先歇息,妾身去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了!”
她行了礼转身欲退下,西烈墨长腿一迈,双臂一展,从后面将她抱入了怀中。
这样相拥的姿势,让西烈墨头一次生出怀中人儿异常娇小的感觉。
掌珠的身子颤了颤,然后挣扎着想逃离这样的桎梏,然而她越挣扎,身后的男子将她搂得越发紧,让她无法动弹。
这样柔软的摩擦,让西烈墨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起了变化。他一手搂住掌珠的腰,后腿几步,倒在了床上。
“大王!”怀中是他的王后咬牙切齿又惊慌失措的声音。
西烈墨刚刚有些郁闷的心情,突然一扫而空,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使劲嗅着属于她独特的香气,声音低沉:“膳食的事情,自有宫人安排,哪用得着王后亲自去管?本王的王后,只需伺候好本王就行了。”
怀中的人儿还在不停扭动,试图挣开他的怀抱,一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
西烈墨倒抽一口凉气,浑身僵硬,磁性的声音越发性感,带着淡淡的警告,“王后,你要是再乱动,别怪本王不客气!”
事实上掌珠在察觉到他的异样后,已是满脸通红,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紧绷着身子,终是抵不过袭来的睡意,慢慢放松下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