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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抹微云,天粘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吟』醉趴在纤尘不染的大理石栏杆上,眺望远处,心想,这突然冒出来的一阕词真是煞风景。
这里可没什么离人别愁,京都盛地,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嬉闹游玩,很是轻松快乐的气氛。
今日这里比那天出来还要热闹些,『吟』醉主仆几人独占了这座亭子,就显得有些霸道了。
这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有这样的意识,以公主的尊贵,肯来就是这亭子的莫大荣幸,他们没嫌弃它简陋就罢了,岂容别人随意置喙!
可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非要来扰人清净。
鸣翠接过牌子一看,嗬,还是个熟人,兵部侍郎孙献良一家!
鸣翠本就因为公主出宫瞒着六皇子而忐忑担忧着,心烦得想找事,这下可好,来了个出气筒,她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吗?
“公主,是孙献良孙侍郎。”鸣翠掂着牌子有些狗腿的向『吟』醉禀报“孙侍郎携妻女来游玩,走累了,想在咱们亭子里歇歇脚。”让他们进来吧,一定要让他们进来啊,不进来,她怎么痛骂负心汉出气啊喂。[]腹黑皇子,宠妻上瘾70
『吟』醉趴在栏杆上没动,却想起了孙献良和孟琳儿、孟荆儿三人之间的纠葛,这孙献良运气倒不差,先有孟家庶女倾囊相助,中了榜眼后又娶了贤良淑德的孟家嫡出大小姐,在孟家的提拔下,仕途也一帆风顺,真可谓是春风得意。
唯一不合心意的,就是名声差了点,以至于人缘不大好。
究其根源还是因为当年孟夫人把孟荆儿『逼』的太急,一下子把孙献良这档子风流韵事给捅了出来,一夕之间,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孙献良负心汉的本质,弄得孟家乌烟瘴气的,孙献良也没少受准岳父岳母责骂。
本来,男人花心负情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个世界对男人总是很多宽容和特权,孙献良的事业不过是给京都百姓提供了一段时间的谈资而已,一般来说,很快就会被淡忘。
不巧的是,孟荆儿嫁的那老头偏偏被孟荆儿『迷』得神魂颠倒,成了情种,魏家小妾那点事,长久的占据着京都八卦榜的榜首,也使得孙献良这个负心汉,时常被拎出来跟魏老头做做对比,博人一乐。
得到了『吟』醉的许可,鸣翠把牌子给了一旁伺候的魏青蕾,让她把人请进来。
孙献良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副清秀书生的儒雅范儿,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无耻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才把孟荆儿那么聪明的女人骗的团团转。
孟琳儿的美貌是属于那种温柔体贴型的,换句话说,就是有受气包的潜质,一双善睐明眸看向孙献良的时候总是有着浓浓的依恋和柔情,很能满足男人的大男人心理。
可,『吟』醉却不认为这女人就当真那般好欺负了,孙献良娶了三四房妾室,多年来却只得孟琳儿出的一个儿子,就可见孟琳儿的厉害。
两人中间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俊秀可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一股聪明伶俐,狡黠的和两边的大人撒着娇,引来父母宠溺的笑脸。
令人称羡的一家三口缓缓步入亭子,孙献良一眼便看到了倚栏而坐『吟』醉,一身天青『色』绣暗纹长裙,并不张扬,却隐隐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少女髻,发间古朴典雅的簪子乍看很普通,再仔细瞧去,便能发现简单的花纹中显示出的年代感。面上覆着一层轻纱,遮住了大半面容。
那少女知道他们进来,却是动都没动一下,只那样慵懒娴静的坐着,不显无礼,倒是有一种睥睨众生的高贵和清冷。
“仙女姐姐!”小男孩忽然指着『吟』醉翠翠的喊了一声,童稚的声音含着成人所没有的真诚,让人生不出一点反感。
正在暗暗想着这少女是哪家小姐的孙献良被儿子这一喊惊了一下,急忙呵斥道:“熙儿不得无礼。”
孟琳儿忙微微垂头道歉“小儿年幼,童言稚语,请小姐勿怪。”[]腹黑皇子,宠妻上瘾70
『吟』醉像是没有听到孟琳儿说话一样,仍旧认真的看着远处的湖面,动都没动一下。
孟琳儿有些窘迫的红了脸,转头委屈可怜的看了孙献良一眼。
孙献良微微蹙眉,知道了他的身份,还能如此淡然,此女必然身份不凡,他并不想得罪,便安抚的看妻子一眼,息事宁人。
暗自揣测着『吟』醉的身份,躬身一礼道:“多谢小姐予以方便。”
鸣翠很是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冷声道“这是魏家家主为如夫人所建,我家小姐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孙献良和孟琳儿闻言,脸『色』都是一变。
孟家和魏家的纠葛,京都人尽皆知,这个侍女却偏偏要在他们面前提到魏家,绝不是无心之举!
五岁的孙冉熙懵懂的看看父母,好奇道:“如夫人是什么?”
孟琳儿脸『色』更加难看,咬了咬唇,道:“熙儿不是想要去看小鱼吗?去吧。”
小孩子兴趣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听母亲允许他去湖边,立即撒开丫子跑出去了。
孟琳儿忙对身后的侍女道:“小怜,快去跟着小少爷。”
名叫小怜的侍女答应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边跑边叫“少爷等等奴婢,少爷您慢点跑……”
孙冉熙听到了小怜的叫声,却不肯停下来,反而跑的更快,一路播撒着欢乐的笑声,清脆动听,把听到的人的心也感染得快乐起来。
『吟』醉抽空看了一眼那天真无邪的孩子,突然回忆起璃儿五岁的时候在干嘛,应该是从来没有向那孩子那般笑过的。
孙冉熙边跑边回头看追他的小怜,总有顾不上前方的时候,也是今日游人太多,不小心就撞到了人身上。
小怜忙跑过来把孙冉熙扶起来,对被撞到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少爷不是有意的。”
“这么大了也不会好好走路,跑什么跑,真是个短命鬼。”被撞女子身旁有些发福的老男人皱着厚厚的眉头,说话很是刻薄,可转头看向那女子的时候,就变成了明显的讨好“夫人疼吗?为夫来看看。”
孟荆儿推开魏永楠伸过来的肥厚手掌,被小孩子撞一下,并没有多疼,她懒得计较“没事,我们走吧。”
小怜是跟着孟琳儿从孟家陪嫁到孙家的,高门大户里出来的丫头,新高气盛,不比平民百姓,听到人家骂她家少爷是短命鬼哪里肯依,立即横眉冷声道:“这位老爷说话未免太不客气……”说到这里抬头一看,呦,熟人!
小怜的表情立即变得诡异起来,俗话说冤家路窄,小姐和姑爷好不容易出来散心一次,小少爷随便一撞就撞上了这个人。
孟荆儿也认出了孟琳儿的侍女,脸『色』一变,目光从小怜身上缓缓的转移到孙冉熙脸上,眸中闪过一抹狠『色』,这个就是他跟孟琳儿的儿子?真是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二小姐,真是巧啊,没想到小少爷撞到的人竟是您。您——”小怜目光从魏永楠身上转一圈又回来,戏谑的看着孟荆儿“还好吧?”
孟荆儿没听到小怜说什么,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孙冉熙身上,阴狠的目光,像是要把孙冉熙弄死才甘心。吓得孙冉熙直往小怜身后躲。
“你是孟家人?”倒是魏永楠听出了小怜的意思,满是横肉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几年前因为孟荆儿和孟家闹掰了,他一直对孟家心有芥蒂,此时见了小怜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有什么样的货『色』,没教养!”
小怜一听就急了,死胖子,孟家也是你能骂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就魏家主您教养最好,嫡妻嫡子嫡女都在家里过不下去了。”
“混账!”魏永楠气得眼珠子瞪得滚圆,他最厌恨的就是别人拿孟荆儿的事来说他,他爱孟荆儿有什么错,他想给心爱的女人最好的又有什么错,关别人什么事了,他们凭什么对他和荆儿指手画脚的“你是什么东西,今日这事不说清楚了不算玩,你家主子呢,给大爷滚出来!”
小怜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魏家主最好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家主子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姑爷和孟荆儿不清不楚的,她是傻了才让他们见面。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侍女就如此不讲理,可见荆儿在孟家是如何受欺负的了。
小怜见魏永楠吃瘪,也不再多说,她不想真把小姐和姑爷引来,抱起自家小主子要走。
孟荆儿见状,目光一冷“给我站住!”
小怜停下脚步不耐烦的看着孟荆儿,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二小姐,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自小就跟小姐比这比那的,她也配!
“二小姐您叫奴婢,奴婢没什么好说的,可奴婢怀里可还有个孟家正经嫡出的表少爷呢。”小怜是孟夫人特意为自家温柔老实的女儿选的贴身丫头,就是看上了她一张利嘴和活泛的心思,生怕女儿吃了亏。
孟荆儿被气得发抖,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她庶出的身份。
魏永楠见孟荆儿动气,立即着急起来,忙安抚道:“跟这种贱人不值得生气,夫人消消气,不要吓到肚子里的孩子。”
小怜一听,眼睛往孟荆儿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她怀孕了?难怪这一阵子魏家又闹得厉害,魏老头一直嚷嚷着要把二小姐扶正,原来是又怀上了。
却说这孟荆儿也是歹命,嫁到魏家七年,魏永楠那么宠她,偏偏就是怀不上孩子,两年前好不容易怀上了一胎,自己还不知道呢,就给流了,那一段时间孟荆儿精神极度不好,这里的堤岸还是魏永楠为了让她散心而修建的。大夫早就诊断了,说她受孕不易,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魏永楠还没有把她扶正的原因,没想到两年过去竟让她又怀上了。
小怜不厚道的笑了笑,这次可要看好了,别又不知不觉的没了。
孟荆儿本还不知道怎么整治这个恶仆和那小贱人,听魏永楠这一说,突然计上心来,弯下腰抱着肚子就是一阵呻『吟』“老爷,我肚子疼,哎呦,老爷,怎么办,我的孩子……”
魏永楠立即紧张起来,抱着摇摇欲坠的孟荆儿大声道:“夫人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肚子疼了,夫人……”
小怜见状,立即抱好了孙冉熙,戒备的看着那两个人,在她看来,孟荆儿叫的真假,她要是真肚子疼,还不吓疯了,哪里还有空闲来干嚷嚷。
“小怜,我要找爹娘。”都说小孩子最敏感,他刚刚被孟荆儿那阴冷的目光给吓着了,此时见到这场景更是害怕,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从来没经历过什么事,一怕了就想着找爹娘。
小怜也觉得这时候还是要找(河蟹)小姐姑爷最好,万一孟荆儿真把什么事赖在小少爷身上,她一个小丫头还没能力解决。
可,魏永楠哪里肯让他们走,见小怜一挪步,就面『色』狰狞的抬头看着他们“谁也不能走,我夫人孩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要陪葬!”
小怜可不听他的,抱着孙冉熙加快了脚步,向亭子的方向走。
孟荆儿见状,清秀可人的脸扭曲的有些狰狞,眸中都是阴狠仇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肥胖的魏永楠,追上去。小怜抱着个半大的孩子,本就跑不快,没两步就被孟荆儿抓住了,小怜一急,忙甩手想要挣脱孟荆儿。
孟荆儿不肯放,两人胶着起来,吓得小怜怀里的孙冉熙哇哇的哭起来。
魏永楠也已经赶上来,帮着孟荆儿拽小怜,小怜一只手被孟荆儿拉住,只剩下一只手托着孙冉熙,现在魏永楠搀了一手,小怜一下子没抱住,孙冉熙就被摔了下去。
可巧,他们所站的地方距离湖堤很近,地势有些歪斜,孙冉熙掉下去没站稳,直直的摔在了地上,然后,重力的作用下,小身子不受控制的翻滚着,在凄厉的尖叫声中掉入了湖水中。
“熙儿!”
孟琳儿在亭中听到了儿子的哭声,不放心的出来看一眼,没想到,竟看到了这样让她心碎的一幕,再也顾不上大家闺秀的形象,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湖边,趴在湖岸上,哭喊着“熙儿,熙儿,快来人救救我儿子……”说着,竟等不及来人救她儿子,站起来就要往水里跳“熙儿你坚持住,娘来救你了!”
随后赶来的孙献良忙拉住孟琳儿,一把抱在怀里,紧紧的禁锢住以防她跳下去,焦急的对跟来的侍卫吼道:“快把少爷救上来,救不上来,我要你们的命!”
侍卫水『性』好,很快就把孙冉熙救了上来,只是,这时候的孙冉熙已经昏『迷』了,额头上一处明显的伤口,应该是翻滚时不知碰到了哪块石头上,脸上手上瘀伤也不少,墨黑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苍白的小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落水而昏『迷』还是因为头上的碰伤。
“熙儿,我的熙儿,你醒醒,你睁睁眼看看娘啊……”孟琳儿推开孙献良,一下子扑到孙冉熙身上,抱起孙冉熙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少爷,小少爷,您醒醒,都是小怜的错,小怜该死,没看好小少爷,呜呜……”被吓傻的小怜终于回过神,跟着主子一起趴在地上哭。
孙献良看到唯一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也着急心疼,狠狠踹了小怜一脚,对侍卫大吼“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找大夫,快点!”
孟荆儿和魏永楠也被这样的变故吓了一跳,孟荆儿害怕的缩在魏永楠怀里啊,瑟瑟发着抖,怎么办,怎么办,那贱人的儿子若是死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怎么办?
魏永楠也是魂若无主的呆愣了一会儿,他家再有钱也比不过孟家的权势来的好用,孟家想让他死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以前孟家肯忍他不过是他没有触碰到他们的根本利益,孟家碍于名声也不会轻易杀了他这样一个在京都有些名气的人,可若这次孟家的外孙真的死在了他和荆儿手里,别说他魏家的家业,他和荆儿谁都活不了。
魏永楠是个商人,还是个很成功的聪明的商人,他什么时候都会权衡利弊,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魏永楠双眼有些呆滞的看看孟荆儿害怕的脸,又心痛的看向孟荆儿的肚子,闭了闭眼,『逼』自己狠下心。
孟荆儿跟了魏永楠七年,也算是了解他,他一看向她的肚子,她就反应过来了,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魏永楠。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是她的希望,他怎么忍心让她失去它!
魏永楠看着孟荆儿这样子,心里也在滴血,可孩子还可以再有,他和她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孟荆儿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魏永楠像是看着陌生人,这个人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吗?就是发誓要把她扶正,把家业留给他们的儿子的男人吗?难道他不知道她怀上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不记得大夫是多么郑重的叮嘱过一定要好好保住这个孩子,否则再想怀上孩子很难很难?
魏永楠心疼又为难的看着孟荆儿,浑浊的小眼睛里是无奈和安抚,上一次流产大夫也说荆儿很难怀上孩子,时过两年,不是又怀上了吗?他们一定还会有的。
孟荆儿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心疼过,就是当年孙献良背叛她娶了孟琳儿,她被迫嫁给一个跟她爹一样年纪的老头子,她都没有这么害怕绝望过。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魔鬼变的,她的丈夫绝不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会,不会!
孟荆儿狠狠的摇着头,温热的泪水从眼中流出,眼泪模糊了周围的一切,也模糊了那个男人无奈痛苦的脸。
孟荆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转身,她要逃跑,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有事,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没有了孩子她会疯掉,她会死!
这边动静太大,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看着里面,大都是在同情晕倒的孙冉熙,怒骂魏永楠和孟荆儿狠毒,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本来这样的包围下,孟荆儿想要跑出去实在不容易,可孟荆儿是铁了心想要逃跑,众人一看跟疯子一样的孟荆儿横冲直撞的跑来,吓得纷纷避让开,竟没有一个敢拦,生生让孟荆儿冲出重围,跑了出去。
魏永楠见状,急忙去追赶,他怕孟荆儿跑了,更怕她这样会出个什么事。魏永楠肥胖的身子跑起来虽然样子难看,速度竟是格外的快,配上他脸上那狰狞的表情,更是没人敢拦他,让他紧跟着就跑了出去。
两个疯子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包围圈中冲出去,看热闹的人都被惊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惊叫一声“两个罪魁祸首给跑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又开始怒骂起来。
“真是恶毒啊,连个孩子都下得去手!”这是家里有孩子的人,看向仍旧昏『迷』的孙冉熙一脸怜惜。
“真不知道男人们都纳妾干什么,你看看,这么狠毒的人,把个好好的家毁了不成,连嫡姐家的孩子都害!”这个是丈夫有妾室的夫人,平日里为着大度的名声不敢说,这次逮住机会,不禁狠狠的说一回妾室的不好。
“庶出的女儿和一个商人能有什么好心,蛇鼠一窝罢了。”自恃身份的人对这样作怪的人一向看不起。
……
众人讨论的热烈,却刺激的孟琳儿不行,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狰狞的脸,尖叫道:“把他们给我抓回来!贱人,都是贱人,害了我儿子的人谁也跑不掉!”孟琳儿是接受的正经的大家闺秀的教育,气得再狠,痛得再恨,更难听的话也骂不出来了,来回只会说‘贱人’两个字。
好在,大夫很快就被有武功的侍卫给拎了过来,年老的大夫看到地上脸『色』惨白的孩子,也顾不上侍卫的无礼,忙蹲在地上给孙冉熙救治起来。
这边闹得风风雨雨的,『吟』醉却在亭子里坐的安稳,累了就换个姿势,仍旧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湖面。
站在旁边的魏青蕾看到远处跑去的两个人的身影似乎跟她爹和姨娘很像,不禁伸长了脖子张望过去。孟姨娘前些日子被诊出有孕,爹对她宝贝着呢,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可能让她那样跑,不是看错了吧!
“啊,小仙女,又见面了!”声音未落,一个蓝『色』的身影就坐在了『吟』醉旁边,『舔』着一张俊脸,笑盈盈的看着『吟』醉。
“奴婢无能。”雅香和绮香脸『色』难看的现身在亭子里,单膝跪地,向『吟』醉请罪。
『吟』醉转头,对二人挥了挥手,二人冷冷的看蔡逸舒一眼,不甘心的隐身离去。
蔡逸舒皮厚,一点也感觉不到二人飞来的眼刀,盯着『吟』醉的眼睛就没眨一下。
魏青蕾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再看看淡定的鸣翠几人,突然觉得她太没见识了,公主身边果然是卧虎藏龙!
『吟』醉看都不看蔡逸舒一眼,换了个姿势,又轻轻的趴在了栏杆上,水眸远眺,就像远处的湖面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样。
蔡逸舒蹙眉,也顺着『吟』醉的目光看过去,光秃秃的水面上出了几只破船就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好看的。
想了想,难道是小仙女想坐船?他要不要去弄一艘船来给她玩?
“你想坐什么船?小渔船?画舫?还是战船?”蔡逸舒口出狂言,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他说的话多么大逆不道。
『吟』醉微微蹙眉,他有什么资本说这样的打话,就凭蔡家?嘁!
见『吟』醉不说话,蔡逸舒自顾自道:“画舫吧,女孩子家都喜欢那种,舒适又好看。”说着,忽然起身“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话音落,疾风过,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终于走了,死厚脸皮!”蔡逸舒人刚走,又一个青『色』身影随着声音落在了蔡逸舒刚刚的位置上。
雅香和绮香的脸『色』已经堪比黑铁了,一个蔡逸舒就算了,皇甫星辰也如此,是皇家暗卫太弱了,还是她们退步了?
『吟』醉淡淡的挥手,让她们再次隐去,皇甫星辰出自武将世家,能有此伸手不足为奇,她意外的只是蔡逸舒,他绝不仅仅只是蔡家的嫡孙这么简单。
“这个给你,下次蔡厚脸皮来了,就用这个狠狠的刺他!”让他不要脸!
『吟』醉看向皇甫星辰递过来的东西,很奇怪的一把匕首,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匕首和鞘一样通体透明纯净,隐隐泛着一抹蓝光,像冰雪又像水晶。皇甫星辰让她用它来刺蔡逸舒,可在她看来,这把匕首更像是用来把玩的玩具,划破一张纸还差不多。
皇甫星辰像是看出了『吟』醉的想法,一把从鞘中抽出匕首,从自己头上扯下一根头发,抬起来,轻轻放手,头发轻飘飘的落在忍上,毫不留恋的断为了两截。
吹『毛』可断!
『吟』醉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的瞪圆,水汪汪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皇甫星辰很满意『吟』醉的反应,有些得意的把匕首还鞘,这把匕首可是用他和蔡逸舒那两块琉璃月制成的,绝对的神器,吹『毛』短发,削铁如泥不在话下。
“无功不受禄。”『吟』醉淡淡的移开了目光。
不得不说,在追女孩子上,皇甫星辰绝对比不过蔡逸舒,看看蔡逸舒送的都是些什么,泥人,娃娃,九连环,都是小女孩会喜欢的东西,皇甫星辰却送一把匕首,虽说可以用来防身,但是,以『吟』醉自己的体能,她觉得自伤的可能『性』比较大。
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皇甫星辰愣了一下,看看手里的匕首,再看看『吟』醉,眼睛一点点瞪大,最后变成了圆滚滚的样子,嘴巴也微微的张开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卖萌的小狼。
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皇甫星辰心中怒吼,这可是用琉璃月制成的匕首啊,天下难得的神器啊,竟然不要,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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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有木有很肥啊,真想喊一声小黑屋威武,某醉进去了就特么出不来了啊啊啊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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