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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安卡拉的时候,又认识了一个土耳其美女?”回到了特勤处韩雅的办公室后,韩雅就问林萧道。
“韩主任你这个做法,很不妥当嘛。”林萧刚喝了一口茶水,听了韩雅的话,差点儿就给喷出来,“不问苍生问鬼神,这个做法要不得。国家把你放到这么重要的岗位上,不是要让你把资源都用在争风吃醋和捉奸上面,是要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你这么拈酸吃醋,令尊他老人家知道吗?”
韩雅听了,顿时噗地一声笑了起来,“你不要这么好笑好不好,你这么招花惹草,令尊他老人家知道吗?”
“家父和令尊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听风就是雨。”林萧点头回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土耳其美女还是有一些剩余价值的,她那个情报组织看起来还不错,大数据系统值得我们重点关注。我也就是本着在欧洲安插一根钉子的想法,才同意她涉足超级电池这个大项目的,倒不是说对她本人有了什么想法。”
“为什么没有想法呢?”韩雅表示怀疑道,“我看了凯瑟琳的资料,果然是前凸后翘,有才有貌,我看了都有点儿动心呢。”
“外国人就是长得立体感比较强而已,一旦过了三十岁,老得很快,立刻就跟水桶似的,这样的体质,实在是不适合我们华夏男人。”林萧回答道,“所以,逢场作戏还凑合,但是谈婚论嫁就算了,实在是没有可持续发展的潜力。”
“你这说法,让人家姑娘听了,该多伤心啊……”韩雅笑道。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立刻就把话头儿引到了别处去。
说实话,韩雅跟林萧的关系有点儿特别,远远超出了一般男女朋友甚至是夫妻的关系,所以两人之间也没有太多虚假的感情,韩雅对于林萧的女人缘,虽然有些醋意,但也不是那么排斥,非得把他身边儿的女人们都给掐死才算是安心。
基本上,只要那些女人们不在她韩主任面前显摆,韩雅也不大会过问林萧的那些情事,更不可能把醋吃到土耳其去了。
“对了,四爷不是托你带样儿东西回来吗?”韩雅忽然问林萧道。
“嗯,已经带回来了。”林萧点头回答道,“是一件黄杨木雕的臂搁,据说是太祖的老师送给他的,后来流落出去了,现在总算是取了回来。”
林萧说着就从指环储物空间中,取了一件黄杨木雕的臂搁出来,也就是一尺多长,三寸多宽的样子,看上去颇有一些年头儿了,包浆很厚,上面雕刻着比较复杂的纹饰。
韩雅接过去看了看,然后把臂搁翻了过来,果然就看到了依稀可辨的字样儿,使用刻刀刻在臂搁的背面,然后涂上了墨汁,正是太祖当年亲手刻在上面的。
“这是什么东西?”韩雅没有见过臂搁,因此看到这东西之后,就有些好奇道。
“这就是臂搁,古代人书写时候的一种用具,用来搁在手腕下面的,防止被墨汁沾染了衣服。”林萧解释道。
“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挺有意思的。”韩雅惊讶地说道。
文房四宝人人都知道,就是笔墨纸砚,但是臂搁什么的,不是那个年代的人,还真没有多少人认得的,毕竟现在写毛笔字的人都很少了。
正如林萧所言,臂搁是书写绘画时垫臂肘的用器,也叫搁臂、腕枕、秘阁等等,其中秘阁的称谓是从古代的藏书之所——秘阁转化而来。
臂搁的出现,与国古代书写用具和方式密切相关。
古时候,人们写字时手拿沾满墨汁的毛笔,悬腕自右向左竖书。这就使得稍不留意,手臂、衣袖就会刮到写完的东西上。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之事,有人就想出了用东西把臂肘垫起来的办法,后来逐渐加以改进,成固定的形成,臂搁这种文房用具就成了书斋中不可或缺的集实用与观赏于一身的案头小品。
臂搁种类繁多,工艺精湛,名品荟萃。
明代屠隆在他的专著中记载,“有以长掸古玉赢为之者,近以玉碾螭文、引蚕、梅花等样,长六、七寸者。有以紫檀雕花者,有以竹雕花巧人物者。”还有“倭人造墨漆秘阁,如圭元首方下,阔二寸余,肚稍虚起……长七寸,上描金泥花样。其质轻如纸,为秘阁上品。”
实际上,除了屠隆所提到的玉、木、竹、漆质的臂搁外,也还有以象牙、瓷等制成的,这些从考古发掘和传世之作中都已经得到了证实。
由于质地不同,臂搁的装饰手法也不同,有浅雕书画怡情的,有镌凿诗句为座右铭的,有刻饰花草人物、历史故事等欣赏多,多种多样,不一而足。
传世臂搁中,以竹刻臂搁,雕玉臂搁、次臂搁为最多,尤其是竹刻臂搁。
竹刻臂搁是刻制最多的竹刻品之一,也是竹刻艺术的主要代表品种之一。
明清两代的竹刻名家,几乎都竹刻臂搁传世。
无论是“金陵派”、“嘉定派”还是浙派的“留青刻法”、“陷地浅刻”等等,仅举几个例子,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朱三松人物图臂搁:这是一种明万历至崇祯间由朱稚征(1628—1644年)刻的臂搁精品,朱三松,名稚征,三松是他的号。他是嘉定派竹主和创始人朱鹤的孙子,秉承祖业,把嘉定派的高深刻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所刻的人物臂搁,笔筒等等竹刻作品,无不精致深厚,生动自然。
张希黄花卉图臂搁:明末浙派“留青”法刻竹创始人张希黄作。张希黄,浙江嘉兴人,他创造的“留青”又称“皮雕”竹刻技法,就是一改以往竹刻家在刻竹前先把竹皮、所谓的“青”刮去再进行雕刻的方式,而是保存竹皮,只将竹内稍加刮磨后就在竹皮上雕刻,刻完后,再将没有绘画或写字部分的竹皮擦掉,使图案高出竹雕地子,好似浮雕。经年之后,刻成图案的竹皮微泛黄,而竹肤颜色变深,就形成了明暗对比,具有一种高雅淡泊,巧而不媚的文人之气。
玉臂搁的传世量少,一般来讲,这种臂搁纹饰很繁杂,象明代陆子冈青玉竹节臂搁那样,仅刻饰两枝稀疏的翠竹者比较少见。
象牙臂搁主要流行于清雍正、乾隆年间,且大多为宫中御用品,如“罗汉渡海图臂搁”、“松阴雅集图臂搁”、“旭日东升图臂搁”等,均为此中精品。
瓷臂搁是到了清康熙以后才烧造的,由于本身为瓷质,其优劣的认定多以瓷的好坏为标准。画家高凤翰曾涉足此事,他传世的五件的臂搁都是康熙晚期作品。
清代末年,景德镇烧造出了一种仿竹臂搁特征的瓷臂搁,竹黄色釉,上刻花纹,但传世者不多。
“臂搁在文人雅士当中,流传很广,但是大部分都是竹木制品。”林萧从韩雅的手上,接过那黄杨木雕刻的臂搁,对她解释道,“但是竹木制品很容易被虫蛀,火烧,或者跌打摔坏,再加上当年破四旧,大部分都给烧掉了,所以留下来的就极少了。”
接着他又说道,“当年这只臂搁,如果是在国内的话,也未必就不会遭到毒手,好在是流传海外,逃脱了被烧毁的厄运,如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建国初之后的二十多年中,毁掉的珍贵文物不计其数,华夏民族的大部分瑰宝,无论是地上建筑,还是地下陵墓,无论是皇宫珍品,还是民间私藏,但凡是跟四旧扯得上边儿的,就给毁了一个干干净净。
多少价值难估的历史文物,统统给烧了、砸了、毁了,灭了,想起当时的情景来,林萧也不由得有些扼腕叹息。
就像是道门的许多秘法,也彻底断绝了传承,以至于现在连个像样儿的道士,都找不到了,道门密咒什么的,更是无人会吟诵了。
“四爷的运气,还算是不错了,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件祖上的遗物,虽然说多花了点儿钱,但是也值回票价了。”林萧感慨道。
“这么说的话,四爷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韩雅点头说道。
太祖留下来的私人物品本来就不算多,大部分都进了博物馆,如今四爷高价从海外回购了太祖当年用过的臂搁,而且还是太祖的老师亲自赠送,这东西的历史价值和人文价值,自然都是很高的。
尤其是对于四爷这种太祖后人来说,能够保有一件太祖亲自使用过的物件,当然是弥足珍贵,就算是花很多的钱,也是合算的。
眼前这件臂搁,看上去已经有很明显的磨损迹象,但是磨损处圆润光滑,早已经被磨得光可鉴人,足以证明这件臂搁是太祖当年用了多年的。对于这么一件物品,四爷自然是志在必得,只是这东西不好过海关,若是用走私的方式拿回来,四爷的面子上又挂不住,所以干脆委托林萧来办这件事情,结果就跟轻松办成了。“等晚上了,我把这件臂搁给四爷送过去,也算是交差了。”林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