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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关公门前耍大刀
韩风的心中更是烦躁,愤愤不已的骂道:“伤风败俗!”
李飞镖和无法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便回头看了看林珍。
林珍笑眯眯地低声说道:“男人吗,吃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像小孩子,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四个人找了一会儿,在屋顶上的一处角落,四个人停了下来,揭开几个瓦片低头看去,只见小舞正坐在史定澜的身边,两个人推杯换盏,说说笑笑喝着酒,吃着新鲜的菜肴。
屋顶上的四个人,顿时屏住呼吸不再说话,仔细地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到底是从细作司里出来的顶级细作,四个人在屋顶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下面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史定澜笑呵呵地对小舞说道:“小舞姑娘,不知道,你觉得我史定澜这个人怎么样?”
小舞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盈盈地说道:“其实史大官人看起来也挺好的,斯文有理,又有才华。家世显赫,又是官宦世家,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史大官人。”[]南宋锦衣卫32
史定澜轻松地说道:“听小舞姑娘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好像还挺不错的。”
“本来就挺不错的。”小舞没有多说什么,端起酒杯来轻轻地喝了一口。
“其实是这样,”史定澜揣摩了一下,还是状着胆子说了出来:“皇后娘娘的意思其实你我都很清楚,嗯,如果小舞姑娘不是讨厌我的话,我对小舞姑娘也是倾慕不已,不如改日我就寻了喜娘,媒婆,找小舞姑娘提亲好了。”
“提亲?”小舞差点没把一口酒给喷出来,瞪大了眼睛说道:“我们才认识几天呐!”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史定澜笑呵呵地说出了秦观的这句名词。
小舞眨了眨眼睛,“咦,你也喜欢秦观?”
史定澜点了点头:“秦观的词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更喜欢柳永的词。”
小舞捂住小嘴,轻轻地笑了笑。
说到柳永的词,韩风倒是知道柳永不少八卦。
其实柳永家族世代都为官,柳永少年的时候在家勤学苦读,希望能够传承家业。学成之后就去开封考试,准备大展宏图,没想到一到京城骨子里风流的柳永,就被青楼『妓』院里的歌『妓』吸引,把他的政治理想完全忘记,一天到晚在风月场里厮混,认识了无数『妓』女,并且还把他的风流生活写成了一首一首的词。那些『妓』女倒也不是没有人『性』的人,很多人都提醒柳永,你来京城是来考进士的,可不是来玩的,但是柳永也没把考试当一回事儿。曾经对他喜欢的『妓』女夸口说,就算是皇帝亲宣考试,他必然也能够荣登第一。在《长乐寿》中,柳永曾经这么写“定然魁甲登高第”。不料事与愿违,考完科举放榜出来,柳永才发现自己已经名落孙山,一时气愤之下柳永就写了当时传颂一时的名作《鹤冲天》,在词中柳永写道:“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其实就是说,你赵官家不让我去做官,我就不做官。你能把我怎么样?我照样在词坛上是一号风云人物。“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嘛,这句话也是柳永说的,虽然柳永说得很潇洒,但是骨子里他根本忘不了科举,忘记了不功名。
于是第一次考试失败之后,柳永就决定重整旗鼓,再战科举。那时候是宋仁宗的时代,本来柳永已经考上了,但是他的那首《鹤冲天》实再太出名了,居然传到皇宫里,连宋仁宗都听过这首词。等到放榜的时候,宋仁宗就在柳永的试卷上批了一句:“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说起来皇帝老儿也挺有意思,都是一对风趣的人物,心说你柳永不是看不起我的功名吗,那你就去唱歌吧,写你的词吧,别当官了。有的时候想想,宋朝还真是一个挺开放的年代。如果换了别的皇帝,柳永可能已经被杀头了。
但是说起来柳永这个人也十分狂傲,第二次被宋仁宗打击之后,柳永就拿着这张纸,上面宋仁宗的十个大字:“且去浅斟低唱,何需功名?”游走在开封府的大街小巷的『妓』院里。别人问他,柳永你来干吗?柳永说,我是奉旨填词。
每当想到这些事情,韩风就觉得特别可笑。在那个时代的柳永几乎就相当于后世歌坛的李宗盛他们,一个『妓』女如果能够唱了柳永写的词,立刻就身价百倍。不过尽管如此,柳永到死的时候,还是十分凄惨。还是他那些『妓』女们一起出钱才能把他安葬。
小舞眨了眨眼睛,笑盈盈地说道:“真没想到,史大官人,居然对柳永的词也有偏爱。”
史定澜淡淡地说道:“柳永风流不羁,潇洒无比,我对他的为人是十分倾慕的。”[]南宋锦衣卫32
史定澜提了提酒壶,忽然失声说道:“哎呀,不好,这壶酒居然已经喝完了。小舞姑娘你且等着,我去换一壶酒来。”
小舞点了点头,看着史定澜去换酒,自己自顾自地吃了几口菜。
过不多时史定澜就换了一壶酒来,提着酒壶,史定澜喃喃地念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小舞接口道:“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两人一唱一喝,把柳永的这一首词完完整整地唱了下来。
韩风趴在屋顶上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居然还搞男女对唱!”
无法急忙一把抓住韩风的肩膀,“少爷,现在可不是下去的时候啊。”
李飞镖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韩风,“低调,低调,冷静,冷静!”
林珍忽然睁大了眼睛,低声在韩风耳边说道:“韩大人,你看,史定澜手中提的那壶酒有点儿问题。”
韩风低声反问道:“有什么问题?”
林珍小心翼翼地说:“刚才史定澜去换酒的时候,是拿着酒壶,但是他走到门边的酒台上端起那坛酒的时候,用身体挡住了小舞的视线,让小舞看不见他的动作,但是我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他似乎是把袖子里的什么东西,偷偷倒进了酒壶里。”
韩风的两条浓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小舞有危险,那我们现在就下去。”
林珍摇了摇头:“你不要把小舞当做什么都不会的小妹妹,你要记住她也是细作司里的人,也是跟我一样,从教阅房里出来的最优秀的人。”
韩风看着林珍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说。
史定澜举起酒壶,在小舞面前的酒杯满满倒上了一杯,殷勤地劝酒道:“小舞姑娘,再尝尝这种酒。”
小舞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史定澜的脸,笑盈盈地举起酒杯,道了声谢。便一饮而尽。
史定澜看着小舞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刚才史定澜自己紧张得手心都要冒汗了,他知道要想得到一个女人,在没有得到她的心之前,最好是先得到她的人。所以为了快刀斩『乱』麻,尽快完成皇后娘娘交给他的任务,史定澜壮着胆子在小舞的酒中下了一味『药』。
这一味『药』说起来名头很大,苏东坡曾经写过一首词,专门夸过这一味,是给女人用的春『药』。在苏东坡的《东坡语林》中,有一首《阴丹决》,里面就写到:用人『乳』和朱砂银,就可以做出专门给女人服用的春『药』,这种春『药』十分猛烈。
史定澜有足够的信心,只要小舞把这杯酒给喝了下去,呆会儿就只能任自己摆布。
史定澜十分镇定的看着小舞,隐约中觉得小舞的脸『色』似乎开始红晕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小舞开始摇晃起来……
难道是『药』效这么快就开始发作了?史定澜欣喜若狂地想着。但是片刻之间,他就惊诧地发现,小舞根本就没有摇晃,摇晃的是他自己。
他浑身汗如雨下,一张脸红得就像猴子的屁股,透体而出的汗水已经把所有衣服打湿。
史定澜吃惊地说道:“怎么回事?”
小舞端着酒杯笑眯眯地说道:“史大官人,刚才你是不是在我的酒水里放了些东西?”
史定澜做贼心虚,不敢直接回答。低着头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
小舞轻笑着说:“我可没有误会。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从教阅房里出来的女子,史大官人,可能你对教阅房不太了解,当年你还满街跑,跟别的小孩子一起玩耍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蒙汗『药』当成面粉来吃,一杯酒,或者酒菜里面有没有毒『药』,有没有『迷』『药』,有没有春『药』,我拿鼻子闻一闻我就知道了。你那点雕虫小技,在我面前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史定澜满头大汗,连声说道:“姑娘,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别撒谎了,”小舞淡淡地说道:“想要骗我,你还不够资格,不过话说回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给我下了『药』,我当然也要给你下一点点『药』,刚才你递酒给我的时候,我用手指甲弹了一点『药』粉,在你的酒水里,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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