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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知道了小皇帝这么隐晦的事,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拓跋溱没有注意到两人微变的神色,还准备说出些什么。
南玥见状,连忙拦了下来,“溱儿,你不是让小二准备了晚膳吗,怎么还不来?看看,你这说着说着,我也有些饿了。”
薄柳之连连点头附和,“恩恩,我也饿极了,这小二怎么还没来……”
边说边往门口处瞧,装出一副真的很饿的样子。
眼珠转动,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这要是知道了有掉脑袋的可能,那还是知道得越少为好。
理智上虽是这么想的,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好奇。
上次在龙栖宫看到的妃嫔可不是少数,她当时还不觉得什么,他是皇帝,有那么多嫔妃也属正常。
现在听溱儿一说,倒真觉得有些怪异了。
即便皇帝有众多妃嫔无可厚非,可他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那得平均每年纳多少女子啊?!
而且,这么多嫔妃若是他一个也未碰过的话,为何宫中还会那般平静,嫔妃不怨,大臣不奏吗?!
这样一想,又觉得还有一点十分让她好奇。
记得在侯府的时候,有一次去书房无意间听到祁暮景几人谈论太子什么的。
可是小皇帝明明是六岁便登基的,后来的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拓跋溱不疑有他,以为她们是真的饿极了,便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去催一催。”
薄柳之笑着点头。
待她走出房门之后。
薄柳之和南玥大眼瞪小眼,同时大吁了口气。
沉默了片刻,南玥突然冲着薄柳之暧昧笑了起来。
薄柳之抽了抽脸皮,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有话说?!”
南玥似笑非笑睥着她,耸肩不说话。
小皇帝娶了那么多女人都不碰,却偏偏对她这么上心,猴急的在大街上就开始调戏了……
瞄了眼双眸虚晃却故作镇静的某人,得出一个结论: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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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仙楼另一间厢房。
拓跋聿闭眸斜躺在椅榻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微曲的一条腿上,细长的手指垂下,莹白透明。
他的神情慵懒,俊颜红丽,只是微微簇紧的眉宇稍泄了他几分真实的情绪。
椅榻中间横了一方红木小桌,桌上有些凌乱,几只白瓷酒瓶陲卧,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酒香……
这时,房门“咯吱”一声,有人从外走了进来,步履轻飘。
来人看着倾卧在椅榻的男子,眉目如画,肤白唇红,一袭白衣更是衬得他俊美绝伦,双眼流露出痴迷,缓步靠近,坐在了椅榻上红木小桌的另一头。
她手里握了一瓶通体碧绿的酒瓶,打开瓶顶的瓷盖,一股股清香醉人的酒香从里散出,竟一下子盖住了房间内的酒香气。
爱酒之人,一闻便可知此酒绝非凡品。
拓跋聿微动了动眉宇,没有睁开眼,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来人轻轻一笑,举起酒壶晃了晃,伸手拿过他身前桌面上的小瓷杯,倒满,“公子若是不弃,可否与小女子浅饮几杯。”
“滚!”声音狠力,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
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却见他神色未变,似乎刚才那一声厉吼出自他人之口。
只是一瞬,她重又堆起笑,将手中的被子放还至他的身前,“这酒出产于素有酒香之家之称的桃源镇,而桃源镇最有名的酒家则是已经过世的秦氏之妇陆离,这酒已被她藏于酒窖三十年之久……”
挑眉看向他,“公子若是不喝,倒还真是可惜了这一壶好酒!”
拓跋聿仍旧没有搭理她,只是眉峰皱得更紧了。
他并非喜饮酒之人,只是今日心境十分烦闷,便喝了些。
来人见他仍旧不为所动,难免有些泄气,放下酒壶,脸色也随之沉了几分。
“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ri你在小店买去的蓝魅,如今不能卖于你,还请公子将蓝魅交还于我。”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银子我如数奉还,并且另加了一千两的赔偿费。”
“呵……”一听她的话,本就是假寐的拓跋聿嗤笑,“东西即以被爷拿走,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
因他狂妄的态度,女子脸色闪过一刹怒气,却仍旧压着,“公子先不要拒绝得如此爽快,还望公子考虑再三再回答小女子也不迟。”
“无需考虑,爷要的东西从来没得得不到的!”拓跋聿哼笑,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
蓝魅攸关她的身家性命,今日无论如何必须拿回去。
女子神情陡然变得阴狠起来,“公子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
既然小女子好言相劝不成,那就休怪小女子无情!”
说着,她伸手拍了拍,门外霎时涌进一批黑衣人,个个拧着长刀,杀气腾腾的盯着椅榻上的男人。
而在这时,一名着深灰锦袍的男子从黑衣人中间站了出来,负手而立,气场强大,眯眸扫了一眼拓跋聿,继而转向那名女子,“安凉,到当家的身边来!”
似乎没想到他会来,安凉背脊微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唤了一声,“大当家……”
“恩。”他轻应了声,眉眼间流出几分笑意,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只是他右脸上那一条显目的疤痕仍旧将他的脸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然,他的嗓音却是温润有磁性的,“听话,过来……”
他这个摸样,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温柔的,无害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笑容下藏了一颗多么狠辣的心。
安凉呼吸停了停,咬着牙朝他走去,在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距离时停下,勉强扯动嘴角,“大当家的,你怎么来了?”
“今日听闻你调动了大批人马到绝仙楼堵人来了,好奇,所以就来了。”他嗓音淡淡,平铺直诉。
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看向她,“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
安凉嘴角抽动,双手已经在发抖,却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缓缓抬起头来。
可是她抬头还未看清他的容颜,便感觉一股极强的风力猛地朝她的脸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在回荡着响声。
脸颊火辣辣的疼,身子也被他一巴掌打得晃动起来,这时,他却一下钳住她的下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眸内却丝毫温度没有,拇指轻擦着她嘴角的血污,温声道,“安凉,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安凉嘴角尽量拉开一抹弧度,压住眼眶内呼之欲出的泪光,“安凉知错!”
这个时候她不能说为什么,也不能解释什么,她只能认错,否则,后果是她无法想象的严重。
“乖!”他说着,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甩到了一侧。
继而双瞳含笑看着榻上此时已睁开眼冷冷看着他的拓跋聿身上。
“蓝魅本就属于公子,现在物归原主也是美事一桩,桌上的银两当时本店退与你的,扰了公子雅兴实属不当,这壶桃花酒就当是赔罪。告辞!”
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拓跋聿冷冷勾唇,从榻上站了起来,“这么急做什么?!”
他话一落,门外顿时又涌进了一批人,将他们一一围在中间。
而一直潜躲在屏风内的拓跋瑞等人也走了出来,站到了拓跋聿的身侧。
安凉一见这仗势有些懵,却还是反射性的挡着了他的身前,警惕的瞪着拓跋聿,“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聿直接无视他,凤眸偏转,落在被她护在身后的男子身上,嗓音轻飘,“连勍,只是几年不见,这便装作不识,不嫌不妥吗?!”
连勍咧嘴笑,“公子这么一说,仔细看,倒真有几分像我的一位旧识。”
“好了,连勍,你离开了三年,一回来便劫了邻国使臣送于太后的贺礼,目的不就是要引我们出来吗?!”拓跋瑞挑眉,语气平缓,带了几分故人重逢的喜悦。
连勍踱到拓跋瑞身前,幽幽道,“谁说我是为了引你们出来,我只是觉得特别刺激,全天下只有我连勍敢劫了送于太皇太后的贺礼,说出去我得多有面子!”
“……”拓跋瑞无语。
“既然你觉得这么刺激,爷便再刺激你一下。”
拓跋聿嘴角扬了一丝诡谲的笑意,突地,他身形一闪,众人还来不及眨眼,他便已将连勍擒下,单腿压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睥着他,冷冷道,“来人,把他给爷关进大牢,用玄铁给爷绑好了!”
连勍脸上懊恼闪过,立刻的,他不以为意的笑,“爷以为能关得住我吗?!”
说着,他双手用力往地上一撑,猛地站了起来,却在站起来之际,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儿,再动一动双腿还是使不了力,顿时明白了过来,怒瞪着拓跋聿,嘴角却展笑,“爷对我做了什么?”
拓跋聿扬眉,“你不是说爷关不住你吗?爷就冥思苦想,终于让爷想到了。”轻笑,“所以爷就向兰君讨了点好东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化骨散!”
站起身,“听爷的话,乖乖待在牢房里,等到太皇太后大寿一过,爷便放你出来。有必要提醒你,不要意图用内力做些什么事,不然……”舌尖一绕,“你永远别想站起来!”
连勍怒得绷紧下颚,他现在就像是他手中的蝼蚁,他想他活,他便能多活几分,他想他死,只要轻轻捏捏手指头即可。
从小到大都是,一直都是!
挂着笑的嘴角总算沉了下来,目光阴狠,“爷以为将我关起来,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就能在宫里舒舒高兴的过她的寿辰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连勍一天,她就别想!”
他嗓音中的恨意让拓跋聿皱紧了眉,不耐道,“带下去!”
“是!”
几名穿着便服地暗卫应道,上前拖着连勍走了下去。
连勍抿着唇,眸内冲血,没有求饶。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房内,拓跋聿这才将目光转到安凉等人身上,“你们若是想与你们家主子一同被关进大牢的话,爷不介意成全你们!”
房内的黑衣人闻言,互看一眼之后,纷纷退了下去。
安凉咬着唇,神色晦暗的看了眼红木桌上的酒瓶,也低着头走了出去。
直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拓跋瑞上前将房门关上。
转身看向拓跋聿,“爷,你这般做恐会弄巧成拙。”顿了顿,“连勍自小性子倔强,认定的事与您一般,不大目的不罢休。他即以说出不会让皇***寿宴顺利,他想必也另作了安排。”
拓跋聿眸色沉了沉,突问,“九哥,若你是连勍,你会恨我吗?”
拓跋瑞愣了愣,看了眼他身后的南珏与甄镶二人。
摇头,“连勍不是恨爷,他是恨太皇太后!”
连勍并非姓连,他真正的姓氏是拓跋。
当年他的母妃与皇帝的母妃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皇上的母妃是嫡女,而他的母妃则是庶出。
再加之他的母妃性格内敛,不善言辞,是以在嫔妃中不受宠,太皇太后自然也不看重她,反倒更加喜欢皇上的母妃。
可是先帝却更加喜欢性子恬静的连勍之母,对她多番荣宠。
先帝在世时,朝纲将将建立,许多大臣拥兵自重,当中就属先皇后慕容一氏最为跋扈。
先帝为了稳固朝纲,不得不将太子之位传给慕容皇后所生之子。而先帝的心中却属意连勍。可是太皇太后却更加中意现任的皇帝。
是以,几番势力均在暗中较量。
当时的连勍和小皇帝因为母亲的关系,再加之年龄相当,感情也十分好。
只是后面先帝在驾崩之前,将拥有能调动的大批兵马的虎印交给了连勍的母亲,目的就是为保她二人的性命。
当时的太皇太后也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知使了什么方法,让当时还是太子的拓跋宇突然恶疾,太医报活不过半月。
太皇太后便从中调度,唆使大臣反对一个将死的太子登上帝位。
皇上本就不想立他为太子,便顺势取了他的太子之位。
先皇后慕容氏心有不甘,便要求立她的小儿子拓跋森为太子,却被太皇太后一力压下,斥她有失后德,再加之群臣反对,即便她慕容氏声势如何浩大,当时也生生被太皇太后压了下去。
皇上见太子之位被削,便想着可以顺理成章的立连勍为太子。
却不想太皇太后找上了他,与他彻夜通谈,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第二日,皇上就驾崩了。
而此时太皇太后便下诏,直接传位于当时只有六岁的小皇帝。
就在传位那一刻,连勍之母突然拿着虎印走上大殿,一向温婉的女子那时突然变得尖利,斥责太皇太后谋害皇上,篡改遗诏,并要求群臣一起讨伐她,重立储君。
太皇太后是何许人也,三言两语就掰回了时局,反斥她以下犯上,以不正当的途径获得虎印意图谋反,当即就当着满朝文武将她赐死,当时的连勍不过也才六岁,便亲眼目睹了母妃的死。
那时的他便已学会了隐忍,一直到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使他彻底与太皇太后决裂,并放下狠话,只要有他连勍活着的一天,他必不会让她好过。
之后便净身离开了皇宫,这次见面也是他离开之后他们头一次碰面。
脑中还在回忆,有人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拓跋瑞一惊,连忙看去。
却发现先前一袭白衣翩然而立的小皇帝此时呼吸沉重,满脸绯红,额际全是颗颗饱满的汗珠,当即吓了一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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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肿么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