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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龙栖宫是皇帝的寝宫,某人今晚是一定会回来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二人又要单独相处了……
咬住拇指,忧桑了。
毓秀宫。
南珏看着一脸黑气坐在主位上的某帝,询问的看了眼甄镶。
甄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唯有拓跋瑞了然的笑。
不就是欲求不满引起的吗?!
拓跋聿抿着唇盯着桌面上的奏折,眉峰微蹙,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上次拨给华朔的一万两军银是什么时候?”
“半月之前,也就是华贵妃成年之礼那日。”南珏回道。
“半月?!”拓跋聿冷笑,好看的五指捻起桌面上的奏折,下一刻又啪的一下甩在了地上。
“一万两白银足够让他的十万大军吃上半年,华朔这个老匹夫,竟然半月不到便再次要求拨款,他也好意思……”
挑高唇角,扫了他三人一眼,“你们说说,朕是准还是不准?”
“自是不准,若是准了,华朔必定变本加厉。”南珏反对道,“而且前一阵子才听说华朔耗费五千两银子在东陵城西郊为他新娶的十三姨太购置了一座房屋,可想而知,他这银子真正用在了何处。”
甄镶赞同的点头,“南珏说得不错。华朔狼子野心,仗着手中的兵权目无王法,实不能再助长他嚣张的气焰,否则他还反了。”
“本王倒认为光是不拨是不行的。”拓跋瑞冷静的分析,“华朔为人精明,且极其自私。
他虽已将华贵妃嫁进了宫中,与皇上成了亲戚,表面上对皇上忠心不二,可他私下仍旧与南临王等各地藩王保有联系,目的不就是驻足观望,顺风而倒。
若然这次他向皇上拨款不成,他必定心生埋怨,到时候莫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了!”
“拨也不是,不拨也不是……”拓跋聿凤眸寒芒乍现,“倒真是让朕很为难啦!”
看见他眼中的寒锐,南珏心头一跳,“皇上,你可是有了什么好方法?”
“有这么明显?!”拓跋聿挑眉瞥他,轻笑,“办法就是……拨给他!”
南珏一怔,忙阻止,“使不得皇上,您若是拨了,难保他不得寸进尺。”
“甄镶也觉得这白银不能拨!”甄镶紧接着说道。
拓跋瑞没有说话,以他对他的了解,即便是要拨款也必定是想到了万全之策,是以只是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拓跋聿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指抚弄着血玉,悠悠道,“华朔这头狼,饿狠了会扑,吃撑了会咬人,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
他这话已经很明白,对华朔,他已动了杀意。
忽的,他问道,“太皇太后的寿宴,可通知南临王了?!”
甄镶点头,“今日将圣旨快马加鞭送了过去,只不是关外离东陵城没有个十日是不可能到达的,倒不知南临王能否赶得上。”
“他会赶上的。”拓跋聿说得肯定,又挑眉去看拓跋瑞,“九哥,你与侧王妃如何了?”
拓跋瑞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未问过他的家务事,挑词答,“凑合。”
凑合?!
还真是形容得好!
拓跋聿轻笑,“王妃不闹了?”
“……”
拓跋瑞簇紧眉宇,岂会不闹。
嚷嚷着让他写休书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今日去见了薄柳之之后,便没再回王府,又跑去了男囹馆,倒不知今晚还能不能自觉回来。
南珏也属心思细腻,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他想,改日定要找自家妹妹好好说上一说,毕竟身份地位已不同往日,该注意的须得注意。
拓跋聿凤眸淡出一丝诡秘,“九哥,不妨携王妃到宫里小住一段。”
拓跋瑞不解,王府离皇宫并不远,无论何时他都能来,有必要住进皇宫里来吗?!
拓跋聿抚了抚锦袍上的褶皱,站了起来,“明日吧,九哥便带着王妃住进鞠庆殿。”
鞠庆殿离龙栖宫不至太远,却也不至太近,正好。
说完,他挺拔高大的身影便飘飘的从几人面前踱了出去,往龙栖宫的方向走了。
余下的三人皆是一愣,甄镶是拓跋聿的随侍宦官,自然得跟上去伺候着。
南珏瞥见拓跋瑞往殿外走去,便跟了上前,“瑞王爷,小妹自幼与家中失散,为了生存,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拓跋瑞停下步子,眉头微动,星目微闪,看向他,“南珏,你我之间有话可直说。”
见他这般说,南珏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瑞王爷与侧王妃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南珏心知不是玥儿可以相比的……”
“南珏,你想多了!”拓跋瑞打断他的话,“若然本王不愿,即便你父亲如何恳请,本王是断不会娶南玥的。”
顿了顿,“至于卿卿,你大可放心,她心思单纯,又一心为本王着想……
卿卿识大体,早知本王的身份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之前本王便明确与她讲了,她若便跟便跟,不跟本王必不会勉强。
现在她即以嫁与本王,就须得按照王府的规矩来。她是侧王妃,而南玥是正妃,她须得敬她。南玥虽性子大咧,品行却不坏,而卿卿为人温顺,必不会主动招惹,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也断不会发生。”
“……”对于他的一番说辞,南珏无言以对。
却始终放心不下自家妹妹。
家中老父可怜南玥这么些年在外受苦,又担心她在东陵城开男囹馆的事影响她的终身大事。
是以,一向为人清明,刚正不阿的老父头一次主动像圣上开口请求,望圣上赐婚与玥儿及瑞王。
他能理解父亲的做法。
瑞王为人磊落,性格温雅,又处于皇上一派,玥儿若是嫁与瑞王必不会委屈了去。
他也可放心,心中对玥儿的亏欠也能减少一些。
只不过,玥儿她似乎不这么想,犹然记得父亲第一次与她提起与瑞王的婚事,她虽然应允,可脸色却不甚好看,之后便半个月未回府,一直住在男囹馆,直到嫁给瑞王的前一个晚上才回南府住了一宿。
看了眼往前走去的瑞王,南珏叹息,心中忧虑并未因他的话减少半分,反而益发担心起来。
如今,只得且走且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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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栖宫。
“嗯……”红唇微张,俏脸酡红,白希的脖颈高扬,筑成一幅让人血脉膨胀的图画。
薄柳之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梦里,有人轻轻吻她的唇,柔柔的抚摸她的身体,她渐渐热了起来,嘴里溢出一声一声魅惑的申银。
梦境太真实了,被人抚摸时的酥麻直直灌进她骨头里,让她忍不住舒服又惊颤的扭动起了身子。
突然的,吻变得激烈起来,抚摸着身体的手开始凶狠的加大力道挫揉着她的皮肤。
有丝疼,薄柳之簇紧柳眉,双眸眯开一条缝隙,隐约可见一张模糊的俊颜。
她以为还在梦里,拼命睁眼想看看这个让她浑身发软的人是谁。
她缓缓打开眼帘,仔细的看着,眸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她一点一点看清了面上的人影。
他双眼微阖,吻得很认真,高蜓的鼻梁时不时轻触她的,他鼻息间的呼吸很热,缕缕喷打在她的面上……而他的样子,竟是……
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正怔怔的看着他,他却倏地睁开双瞳,眸内光华万千,似乎将整个星空都囊括了进去,瞳色又黑又亮的盯着她。
薄柳之像是被他眼中的光芒闪到了一般,她猛地睁大眼,心跳也跟着漏掉了一拍。
惊恐地发现,这特么的哪是梦啊,分明就是再真不过的现实。
胸口处凉凉的,薄柳之额际的青筋跳了跳,紧张的垂下双眼看去,却见她胸前的衣服大敞,一双雪白暴露无余,更,更主要的是,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子,有些还发紫了,那些印子一直到锁骨都还有。
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心中瞬间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薄柳之气愤得握拳恨不得化成铁拳砸死他。
禽……兽…!!!
她在殿中左等又等也不见他回来,又实在熬不过睡意,所以故意将腰间的束带打了个死结,顺便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她想,他若是回来了,得盖被子吧,到时候只要他一扯被子,她肯定就醒了……
却不想她竟一点也没察觉,就被他拔了衣服,摸也摸了,亲也亲了。
脸红了,害她还以为是做了惷梦……
恨恨的瞪他,这个流氓祸害精!
收到她眼中的怒火,拓跋聿挑眉轻笑,浅离她的唇,在她唇面上轻飘道,“之之,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好看你大爷!
薄柳之脸颊爆红,气得浑身发抖。
她生气的样子格外迷人,拓跋聿腾出一只手轻刮她脸上的肤,慢悠悠道,“本来朕只是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的,可是谁让你穿那么多!”
呕得肠子开始打结了。
薄柳之只觉得没办法跟他交流。
她穿衣服睡觉还不是为了防备他,她还真不相信他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再说,她穿得多睡觉关他什么事了?!
薄柳之无语的直翻白眼,眼珠却在瞧见床头上悬挂的宝剑上剑柄处轻搭而下的红色腰带时,终于崩溃,“拓跋聿,你不是人!”
听到她大吼着唤他的名字,拓跋聿凤眸喜悦乍现,伸手捏住她的脸,扯了扯,“之之,你刚才唤我什么?”
“不是人!”薄柳之咬牙切齿。
“不是!”拓跋聿拧眉打断她,双手惩罚性的将她的脸往两边拉了拉,“前面一句。”
薄柳之已经气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她捏紧拳头,怒道,“拓跋聿,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满意了吗?”
薄柳之这次是豁出去了,他有本事现在就砍了她,太欺负人了!
然,拓跋聿凤目飞扬,竟轻轻笑出了声,继而松开她的脸,垂眸主动将她胸前敞开的衣物拢紧,接着翻身躺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腰,嘴角扬笑,“睡觉!”
薄柳之愣愣的看他做完所有动作,嘴角抽搐,暗骂:毛病!
心里仍旧有些愤然,身子挣了挣,不想被他搂着。
可是某人的手仿若铜墙铁壁,无论她如何用力,到最后总能被他捞过去。
薄柳之咬唇偏头瞪他,却撞见他凤眸幽深,泛着让她熟悉的欲光盯着她。
心头一吓,薄柳之连忙转过头来,再也不敢动了。
可是身子却绷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薄柳之睁大眼抬头盯着床头上飘动的衣带,心里又是一气。
她就记得,睡前她已经将腰带打了个死结,他要想对她怎么样,势必要动作解开,到时候她睡得再死,也应该能醒来。
哪里晓得,这厮竟然直接拿剑将她的衣带割开了。
割就割了吧,还这么大咧咧的吊在床头,不是存心气她吗?!
好一会儿,薄柳之眼皮开始打架,可又顾忌着身后的人,始终不敢任由自己睡过去。
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以及时不时的轻鼾,想来他已经睡着了,她这才大松了口气,整个人放软,闭上眼。
在睡熟的那一刻,在心里念了一句,明天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感受的臂下的人儿渐渐放松的身体,拓跋聿忽的睁开眼,盯着她黑润的长发,听着她细浅的呼吸,却是再也睡不着。
苦笑,腹下犹如火烧,他如何睡?!
放轻动作,拓跋聿掀开被角下了床,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深呼口气,转身快步往殿外走去。
此刻的他,急需外间的寒风……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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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拓跋瑞一脸黑气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卧房。
心头冷哼,她果然没有回府!
眯了眯眸,转身往外走去。
才将将踏出房门,一抹温柔的嗓音将他唤住了。
“王爷,你这般急是要出府吗?!”
拓跋瑞停下脚步,拧着眉头看过去,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微藏了几分怒气,柔声道,“卿卿,这般晚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双眼渐渐泛起一层水雾,叶清卿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她不懂,他们明明彼此相爱,他为何要弃她另娶她人。
如今她连正室的位置都放弃了,只为了和他在一起,想她堂堂丞相之女,甘做他的妾室,承受着被外界嘲讽的苦涩依然坚定不移的爱着他。
她以为,他会因为这样只宠爱她一人,至少,她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那个。
可是除了大婚之日,他留宿在她闺房以外,他便再也没有去过。
他依然对她温柔的笑,可是他的眼里再也不止她一个人了,甚至,她在他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个顽劣的南玥,他的眼里已经渐渐没有了她。
握紧拳头,漂亮的大眼划过一抹恨色,这些,全部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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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踏进男囹馆,便见越南迁从南玥的房间走了出来,脸色瞬间就沉了。
待越南迁走远之后,他才走上楼,绷紧唇线“敲”门。
南玥正脱衣服准备睡觉,便听见外面传来的响声,以为是越南迁还有些男囹馆的事情要与她说,于是重新套上衣服,快步走过去,边开门边道。
“越,还有事……”双眼睁大,南玥一脸惊愕,“拓跋瑞,你怎么来了?!”
拓跋瑞哼了声,从她身边绕进了房。
南玥皱眉,“你有事吗?”
不耐烦的,“有事快说,没事你回吧,我要睡觉了!”
拓跋瑞一听她的语气就火了,“南玥,你还有没有点王妃的自觉?”
南玥没心情和他吵,打开门,伸手朝外一指,“你要是又想训话,那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了。”
恩,他训她无非就是那几句,她都能背下来了。
拓跋瑞气得直瞪眼,“南玥,你不要太放肆!”
南玥叹了口气,瞥了他一眼,将门关上,走到桌前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消消火。”
拓跋瑞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他最是不喜她冷冷淡淡的样子,仿佛一切事都激不起她的关心,尤其不喜欢她拿这种态度对他!
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拓跋瑞绷着脸坐了下来,“跟本王回府!”
“不要。”南玥一口拒绝,“我在男囹馆住得很习惯,不想回去。”
“南玥,你不要忘了亲口答应皇上的事,你这是要抗旨吗?!”本来就怒,如今一听她又犟着不愿回去,拓跋瑞忍不住脾气,提高音量吼道。
南玥掏了掏耳朵,撇嘴,“你小心身体,你看看你走两步就咳嗽的小身板,能压压你的脾气吗?”
南玥说得漫不经心,像是故意气他,可心里确实是担心他的身子。
只是她这人恶声恶气惯了,尤其是在他面前,她这脾气就越发明显了。
拓跋瑞胸口急剧起伏,真恨不得捏粹她的小脖子,眯眸再一次重复,“跟本王回府……”顿了顿,“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南玥铁了心的不想回去,“我昨天是答应皇上回府,所以我昨天回去了啊。皇上又没说让我每天必须回府……”
话还未说完,他就暴怒的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另一只手则强横的搂住她的腰,咬牙切齿道,“你这是预备在皇上面前耍小聪明?南玥,你是比别人多一颗脑袋是不是?!”
他这一动作把南玥也惹火了,“拓跋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娘今儿就是不回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本王能拿你怎么样?!”拓跋瑞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一落,他猛地将她翻转,一下子按压在桌子上,伸手一把褪下她的裤子,直接就那么挤了进去。
“嗯……”南玥痛得脸色刷白,却口硬,“拓跋瑞你不得好死!”
未经前戏,她的身子干涩得要命,他一进去几乎都不能自由的动。
拓跋瑞额前的汗珠密密,难耐的一把拍向她浑圆的臀瓣,骂道,“放松点,不然本王弄死你!”
看,这就是别人眼中温润有礼的王爷,都他***是假象,他就是一禽兽。
身子太疼了,南玥只好配合他渐渐放松身体。
下一瞬,他便掐住她的腰猛烈地抽·动了起来。
南玥握紧拳头,还是疼,吼道,“拓跋瑞,你***就不知道轻点吗?!”
轻点?
门儿都没有!
拓跋瑞冷哼,俯下身体,从后插进她的腋下,隔着衣物搓捏着她的胸,身下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嗯啊……拓跋瑞……嗯…你,你轻点……”真的很痛!
南玥不得不软着嗓音告饶。
拓跋瑞却狠狠的往前撞了一下,满意的听到她的惊叫声,再次照着她的屁股打了一巴掌,狠狠道,“回不回去?”
“嗯……”南玥被他折磨得够呛,抿着唇不愿妥协。
拓跋瑞眯了眸,身子稍稍退出,一只手臂将她轻松勾转过来,压在桌上面,快速将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全部褪下,一把拉过她的腿,再一次冲了进去。
“啊哈……”南玥实在受不了他突然退出又突然闯进,握紧拳头堵住双唇,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拓跋瑞盯着她乳白色的身子在他眼前一上一下的晃动着,双目冲血,俯身,拿开她的手,一股脑的将舌递进了她嘴里,大口吸含了起来。
南玥无助的抓着身下的桌布,心房一阵一阵收缩。
两人已不是第一次欢好,可是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心里不禁疑惑,他不是患有心疾不宜进行太过激烈的房事吗?!
可是谁能告诉她,面上大有越战越勇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正想着,他却凶狠的握住她一边的柔软,斥道,“专心点!”
拓跋瑞毋庸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他不许她在他面前有任何一丝丝的走神,因为他不敢保证她的走神是不是因为某个叫“越南迁”的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南玥身子微抽,大口的喘息着,双瞳却恨恨的瞪他,“拓跋瑞,真想阉了你,混蛋!”
拓跋瑞寒着目光盯着她阴测测的笑,忽而探手粗鲁的将她扯了起来,直接抗在肩上往床榻上而去。
南玥大惊,“拓跋瑞,你还想干什么?!”
“你说呢?”拓跋瑞说着,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将她丢到了榻上,自己则慢条斯理的开始脱了衣服。
南玥白了脸,惊恐的往床榻缩去,抓起被褥附在身上,整个一手忙脚乱。
拓跋瑞不屑的嗤笑,就那么赤身果体的踩了上去。
“你,你别过来……啊……”
南玥抖着嗓音还未说完,便被他合着被褥一下压在了身下,接着,被褥在他掌下一点一点抽离。
南玥的心也随之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倏地,被褥被他丢到了一边,他整个身子附了下来,又是直直的灌了进去……
南玥双眼冒金光,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身下被迫地换了多少个姿势,他才低吼一声,重重靠在了她的身上,粗喘着。
好一会儿,他才起身,擎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搂在她,静静的没有说话。
南玥几乎被他抽光了所有力气,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禽兽!”
拓跋瑞挑眉,侧身亲吻着她的香肩,“你若明日再不回府……”
想起了什么,“明ri你与本王进宫小住一段时间。”
南玥懒懒的闭着眼,动也不想动。
“我不……”倏地睁大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翻身看着他,“你是说明天进宫?!”
她眼底冒着惊喜的光,突然就明白某帝的意图。拓跋瑞嘴角微牵,点头,双手不动声色的在她小腹处轻抚着,眸内暗流涌动。
得到肯定,南玥弯唇,太好了,她还在担心会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阿之,如此一来,她明日便可进宫看她了。
这一段时间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她都没有好好陪过她,安慰过她,再加之她又在她的男囹馆里出了那种事情,在心里,她始终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她还在想着,身体再次被突然进入,南玥抽了抽嘴角,怔怔的转头看向拓跋瑞,崩溃的吼道,“拓跋瑞,你有完没完……”
“还没完!”拓跋瑞翻身,吻住她的唇,开始了他再一次的征服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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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醒来之时,某人已经不在殿内。
她便开始琢磨起离开的事情。
她决定今天就跟他说要离开,但是现在,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走是必须的,但是她得带走那盒百粒土,反正留在宫里他也没多大用,还不如送给她呢。
但是她并不知道那座宫殿叫什么名字,昨天随他七拐八拐的压根就没记路。
她只记得殿内有一颗银杏树……
对啊,有一颗银杏树。
宫里这样的地方肯定不多,问问应该能找到。
于是薄柳之询问了殿内的宫女,得知那里是兰新殿。
跟着,薄柳之便让宫女带路,往兰新殿去了。
当然,屁股后边还跟了一大串宫女。
只是,在离龙栖宫不远的宫道上,被人拦了下来。
薄柳之仰头看着在步撵内一身华服坐着的女子,皱了皱眉,这女人她有些印象,就是昨天在龙栖宫斥她不将太皇太后放在眼里的女子。
是以对她没什么好感,本想绕过走开就是了。
不想身后的一大串宫女却一下子跪了起来,“参见贵妃娘娘……”
薄柳之抽了。
“这是哪宫的奴婢这般不懂规矩,看见贵妃娘娘竟敢不行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华贵妃撵下一个小宫女凶巴巴的斥道。
薄柳之微不可见撇了撇嘴,福了福身道,“参见贵妃娘娘。”
她不想在要离开之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岔子,能忍则忍。
“大胆……”宫女还想说什么,却被华贵妃一个眼神制住了。
她示意将步撵停了下来,接着,在宫女的搀扶走了出来。
薄柳之忍不住打量起她来。
她是标准的瓜子脸,不是很美,但是妆容很艳,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
她身上穿着鲜艳的锦袍,想来是特意设计的,锦袍虽厚实,却巧妙的将她的身段勾勒得奥凸有致。
小宫女见她直勾勾的盯着华贵妃看,不由出声喝道,“贱婢,贵妃娘娘的千金之躯,岂容你这污秽之人打量,还不快低下头去!”
薄柳之本就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听她这般一说,便乖乖垂下头。
只不过那一声“贱婢”让她心里很是不爽。
“贵妃姐姐,可是发生了何事,怎的停了下来?”声音温柔,清亮。
华贵妃傲慢的看了她一眼,“郑美人,你不是好奇留宿龙栖宫的是何人吗?本宫今日就让你好生瞧瞧。”
郑美人哦了声,目光看向薄柳之,却在触及她着一身大红衣裳之时缩了双瞳。
在宫内,除了华贵妃敢着这么明亮的衣着之外,她还是第一人。
薄柳之其实冤得很,她身上穿的,全是某帝让人准备的,一律是明艳艳的红色,是以她根本没有别的色系的衣服可选。
这时候,又有几名妃嫔从后走了过来,一看到薄柳之皆是不屑的轻哼,好似她是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般。
这阵仗……
薄柳之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刻一双镶了金丝的五彩绣鞋朝她走了来。
华贵妃从暖袖中抽出一只手,勾起薄柳之的下巴抬了起来,浓艳的双眸轻抬,傲视她,“果然是个美人,难怪皇上被迷了心窍。”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嗓音陡然变得阴狠了起来。
接着,她狠狠甩开她的下巴,“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薄柳之惊得睁大眼,下一刻她便被两名太监死死往后死死攥住双臂,心一下子慌了起来,抿唇问道,“我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下令抓我?!”
“掌嘴!”华贵妃转身,看也不看她一眼。
薄柳之眼看着刚才斥她的小宫女冷森森的笑着朝她走来,心里直打鼓,挣着被缚的手往后退,恨恼的看向华贵妃,“你不能让她打我……”
“啪……”声音脆响,可想力道之大。
薄柳之被这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的响,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疼着,仍旧倔强的怒视着她,“华贵妃,枉你还是一宫之主,怎能无缘故的责打人……”
华贵妃冷着脸瞥了她一眼,笑哼道,“在宫里,本宫想打罚一个人全看心情,没有理由。”
说着,看了一眼那小宫女。
小宫女意会,抬手又朝薄柳之的另一边打去。
她这一巴掌下来,薄柳之明显尝到了舌尖上的血腥。
心里却明了,这华贵妃是为所欲为惯了,她若是想弄死她,她是如何求情也是枉然的。
而跪在地上的一众宫女,本想开口说点什么。
可又心知华贵妃在宫里的地位以及她跋扈的性子,是以均垂着头一个字也没敢说。
那名小宫女嘴角扬着狠笑,抬手又准备扇下去。
薄柳之适时抬头瞪着她,小宫女被她瞪得手一颤,那一巴掌下去竟比之前少了一半的力量。
可是下一刻,她怒了,抬手连连朝着她的脸和嘴扇了起来,嘴里还一个劲儿的骂,“贱婢,我让你瞪,让你瞪……”
郑美人见状,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看到,微微点了点头,慢慢退后,转身往一处快步走去。
“贵妃姐姐,快住手吧,这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郑美人担心的劝道。
“怕什么,死就死了!”华贵妃瞪了她一眼,转而对着那宫女道,“给本宫往死里打!”
“是,娘娘!”小宫女应了下来,冲着薄柳之阴阴的笑,压低声音道,“这可怪不得我,要你命的是贵妃娘娘,死了要找也找她去……”
说完,她一把揪住薄柳之的衣领,一下一下扇了起来。
在她的扇打下,薄柳之压根没了开口的机会,双手又被紧紧束在伸手,她只得被迫的承受着。
她下手的力道很大,似乎下了决心要置她于死地……
郑美人眼看着她柔嫩的脸颊高高的青肿着,嘴角已经溢出丝丝血污来,双眸微动,牵了衣摆跪了下来,“贵妃姐姐,你便饶了她吧,妹妹看她也知错了……”
“郑美人,你若不想成为第二个她,就给本宫闭嘴!”华贵妃冷斥,一脚将郑美人踹到了一边。
其他嫔妃见状,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倒目光嗤笑的看着郑美人。
郑美人咬唇,垂首,十指直直嵌进雪地里。
华贵妃冷冷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荷花池,眸光缀了丝丝杀意,看向薄柳之身后的两名太监。
“将她给本宫扔进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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