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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我们这要去的是……”驾驶座上,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扭头看向副驾驶座,试探道。
“赵哥,这人从上面回来……”许巍的食指指着上方,眨巴了眼,“你说事情能不办的妥妥的?”
赵哥神情微楞,心里震撼不小,上面?他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想了想,又问:“可这程序……”那万一这位杀了人,难道他还要帮着处理嘛?这绝不能啊,虽然前途重要,可也要建立在职业『操』守之上啊。
许巍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赵哥,我相信这人的人品,她要是杀人放火,那绝壁让你查不出一丁点的线索,既然找上咱们,那就说明这事情错在对方。”
许巍这么一说,那赵哥的表情,更难看了,完全『摸』不准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苏村也就那么大点,大半夜的,来了辆警车不说,隔不多久,又来了一辆,能不惊起村民?
披着衣服,站在墙头,张望的人纳闷了,他们村这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居然招来了一批警察不说,这又来一批,乡下人,很少跟这些公家的人打交道,人人自是惶恐不安。
苏宏贵一家人,自然也被惊醒,或者说,压根头天晚上就没。
“爸,咱们还是去看看吧。”苏冬敲门。[]倾城国医119
一阵窸窣声响后,苏宏贵披着衣服打开门,往外走,“走吧。”
侯秀去镇上找过王赖子后,不放心,也回了苏村,与苏宏贵分房睡,听到动静,也打开了房间门,“你们去也没用,即便是警察来了,遭殃的也是那家人。”
苏宏贵死死盯着侯秀。
侯秀有些恐慌,身子后仰。
“要不是怕偿命,我早就掐死你了,还等着你一再地做祸。”
说完,转身就走。
“窝囊的一脚跺不出个屁来,你有那个胆嘛?”侯秀挺着胸脯,朝着苏宏贵的身影,啐了口,一回头,正对上儿子恶毒的目光,“他没那个胆,可我有,你别『逼』我,弑母!”
候秀惊慌地靠在门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苏冬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前也是她的宝贝疙瘩,疼在了心坎里,要不是儿子,她早就不跟苏宏贵这个窝囊废过了。
可是,儿子进了监狱后,花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也没能将人捞出来,对苏宏贵的厌恶,犹如疯长的草,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她本『性』就不安分,遇到王赖子后,他满足了她压抑在心中对男人的全部渴望,从来没觉得她的生活可以这么鲜活,滋润。
以前的那么些年,仿佛都是白过了,就像是毒瘾一样,情知不对,想戒却戒不掉。
直到后来,彻底放开,名声什么的,全都泡在了脑后,一切都是浮云,只有活,才是实实在在的。
等再见到儿子,那种疼在骨子里的感觉,也一去不返,她也心疼他,可相比于给他快乐的那人,快活的生活,已经哥在其次了。
儿子出狱后,对她的厌恶,曾经一度让她伤心,可更多的是心寒,过去的那些年,不白疼了,白养了嘛,这更加深了她内心的失望。
再说,儿子养大了,还不是儿媳『妇』的,指望谁,都白搭,只有自己,只有活的生活。[]倾城国医119
她以为她已经放开了,放弃了儿子,可在面对儿子恶毒的眼神,说着绝情,要杀死她的话,心为什么还会一抽一抽呢?
不对,她不伤心,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为了自己,这有什么错,人,谁不为自己!
她没有错!
一开始来的那个领头的镇上派出所的警察,跟王赖子家有些亲戚,平常暗地里没少吃他的东西。
王赖子,一无所长,又不像那些能打能砍的地皮流氓。
之所以,能在镇上横着走,灵活的脑子占了不少光,在他和一位兄弟掉进去后,就知道中了人家的套儿,想要脱身很难,爬上来逃跑,也不可能,推开要拉他的小弟,让他赶紧回去找人。
这户人家在外面也许有些钱,可回到这儿,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可谁想到这回会踢到了铁板,拒合作,还电话找人,能找什么人?王赖子不屑的想。
可那警察就没那么乐观了,后背发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在看到院子外,停下一辆来自县城的警车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赖子,还在地上嚷嚷着放人威胁什么的,这人恨不得上去弄死他,他这回可真把他害苦了。
“苏青?咱们这儿,可都有七八年没见了吧,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完全大变样,在外面,我绝对认不出来。”许巍下了车,对走上来的苏青惊讶道。
“可不大变样,都三个孩子的妈了,许哥还是跟过去一样精神。”
想当初,她一个一文不名穷酸的乡下丫头,可这些公子哥,在她面前,从来没摆过架子,没少照顾她的生意,虽然很多年没见,但仍感亲切。
“精神什么?天天混日子吧,不像你和马哥事业有成,大忙人,咱这叫没追求。”许巍『摸』了把头,笑道。
“这是我老公,孔铭扬。”进到院子后,苏青指着孔铭扬介绍。
“您好,承蒙你过去对她的照顾,在这儿,深表感激。”对媳『妇』没有想法,而又帮助过的人,二爷从来不吝惜友好。
“这话说的,让我汗颜呢,应该说是苏青照顾我们才是,想当初,她在这儿的时候,好吃好喝的,没少了我们,可自从她走了之后,那种滋润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还了,搞的我一两年,没缓过劲来,天天无精打采的,单位的同事还打趣我是被女朋友甩了,怎么解释,都没用,一直到现在,在他们心目中,我都还是弃夫一枚,你说这叫什么事。”
苏青莞尔,“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成了破坏你形象的罪魁祸首了,等会,你走的时候,我要是不拿出点诚意,岂不是太对不住你了。”
许巍顺杆子爬,“那可不。”
看似轻松的对话,可他心里并不轻松,偷瞄了,一直紧挨着苏青的老公,心里忍不住拘束。
从这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就感觉出,跟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马哥喜欢苏青,虽然没明说,可兄弟们心里谁不跟明镜似的,这么多年相处的兄弟,那个人的脾『性』,习惯,不都一清二楚?
马哥介绍苏青融进他们的圈子,帮着她扩展生意,人脉,默默的关怀,若说刚开始还认为是对苏青人品的欣赏,可自打苏青走了后的消沉落寞,又从何解释?
平常通电话,有时也会提到她,得知她早早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记得有次,马哥晚上打电话给他,似乎是喝了酒,絮絮叨叨,一直在讲他当年开餐馆时的经历,虽然辛苦,可心里是怎么怎么的敞亮开心,怎么充实,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却还在期待着明天快些到来。
话里,尽管只字未提她,可他明白马哥求而不得的心情。
所以,见到孔铭扬,这个早早娶了苏青,间接造成马哥伤心,失恋的男人,心里滋味莫名。
不过,说老实话,这人确实比马哥优秀,这是无需质疑的,再加上,隐晦地从马哥那儿得知,这人在京市的背景很不简单,倒是有些理解,马哥的那句话,苏青嫁给比他优秀的男人,他应该替她高兴。
抛开杂『乱』的思绪,许巍侧身,介绍道:“这是赵哥,我爸的得力干将,业务水平,没得说,有什么事情,只管交给他就是。”
“赵警官好,大半夜的麻烦你们还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孔铭扬客气道。
从进门,处于职业习惯的他,就已经将院子内的一切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再加上,刚才几人的一番对话,和每个人的气质,隐隐感觉这一院子人的不简单。
当下不敢托大,“不麻烦,为大百姓办事,是我们警察的义务,也是我们职责所在,能将事情的原委,说一下嘛?”
紧接着,苏青便把所知道的,王赖子的底细,与侯秀的纠葛,夜半突袭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我了解的,就这么多,当然,是否属实,还需要赵警官调查核实。”
赵警官点点头,转身,看向那一开始要将苏青他们带回派出所的警察,“这起案子有我们县公安局接手了,你没意见吧?”
只见那人大冬天的,却出了一脑门的汗,面对上级,哪敢说不,“没意见,没意见,我们派出所上上下下,会极力配合上面办案的。”
赵警官,看了他一眼,“那就好,人我们带走了,有需要会再给你联系。”
王赖子,这会也不嚷嚷了,连找来的警察,都对那人鞠躬哈腰,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这回真栽倒了铁板上了。
赵警官压着两人进了警车,苏青把家里的存货,蔬菜,茶叶,果酒,肉类,给他们收拾了一后车厢,高兴的许巍直搓手,嘴上却谦虚着“太多了”,“怎么好意思”之类的话,可眼睛直冒绿光。
明显口不对心。
临走前,许巍悄悄问他们,希望怎么处理。
“就按正常程序办。”苏青说。
此时,正好苏宏贵和苏冬赶了过来。
看着停在门口的警车,苏宏贵急忙问:“苏青你们没事吧?”
“我们好好的在家睡觉,能有什么事,有事的应该是王赖子。”苏青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暗暗叹了口气,“你要是想离婚,就跟上那辆警车,警察会给受害人一个说法的。”
苏宏贵微楞,想也不想,就朝那辆警车而去,苏冬看了她一眼,也紧跟着父亲去了。
与王赖子约好,事成后,来家里给她个信的侯秀,天都大亮了,也没等到,而那对出去的父子两,也一直没回来。
站在院子,看着冒出头的晨曦,心里一片黑暗,隐隐察觉事情不太对劲。
王赖子此人,在镇上早已臭名昭著,那些做生意的,提到他都恨得牙根痒。
你说在乡下这个小地方,做个小本生意,挣那两钱已是不容易,每月还要再给他剥削点,谁心里不恨,可他身边聚集一帮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要命的痞子,谁敢反抗?他们不要命,咱还惜命呢?
你说报警?人家还警告你为些小钱,干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尼玛,报警的人,却落了个小气惹事眼皮浅的罪名,哎,只得忍气吞声罢,你还能怎么着,除非你不在镇上做生意了,可不做生意,吃什么啊?为了讨口饭吃,你就要吃得住那帮子人的鸟气。
这下好了,见天地在他们头上拉屎的人,被抓走了,一直没放出来。
刚开始,来调查的人,他们还不敢相信,处于观望状态,可见一直没放人,再加上,抓走的是县里的,铲除恶霸,顿感有了希望。
在第二次,上面的人,来他们这儿,调查的时候,开店的那些老板,主动上门交代王赖子的恶行,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在背后给王赖子撑腰,为虎作伥的人。
这一番收集下来,王赖子,不用私下里使小动作,他这辈子已经是别想着出来了。
而他老婆,是个老实胆小的女人,以前摄于他的『淫』威,不敢提离婚,一提离婚就打的半死,他这进去后,他老婆立马起诉离婚,带着孩子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苏冬被打进医院,证据确凿,医院的病例诊断,所花的医『药』费,外加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疗养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也索赔了一笔在乡下算起来不少的数目。
而苏宏贵起诉与侯秀离婚,在各种人证物证之下,被判成立。
两人办完离婚,出来的那一刻,侯秀还在怨恨苏宏贵,毁了她前辈子不算,还毁了她后半辈子,好不容易找个顺眼的男人,却还被他们老苏家送进了监狱。咒诅他老苏家一辈子都不得好死。
苏宏贵,看着他她那恶毒的嘴脸,耳中传来她恶毒的语言,心里已经掀不起半分的波澜,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她过去说的还少嘛,再听到,已经进入不了他的心,也激不起他半分的愤怒。
毁了她前辈子?到底是谁毁了谁前半辈子?
这个女人让他亲人疏离,愧对良心,更是一手扼杀了他男人的尊严。
她对他来说,从此以后,什么都不是了。
儿子说的对,她毁了他前辈子,若是后半辈子,再活在她所带来的耻辱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让她偷笑了。
身上陡然一松,阴沉沉的天,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充满着期待,拿着这些钱,跟儿子开间饭馆,等攒些钱,给儿子娶回家个媳『妇』,他就可以,等着抱孙子了。
看着苏青家的那三个小娃娃,打心眼里喜爱,看来他真是老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苏青家的缘故,若不是因着她的关系,人家会对他一个乡下老头子客客气气?会将两年前打架住院的事情翻出来?会督促尽快离婚?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据说后来侯秀去了外地,不过想也知道,一个一无所有,无家可归的人,以后的日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爸,我听邻居说,那家人明天就走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啊,不管怎么说,人家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苏冬放下锄头,洗把手,对蹲在地上抽烟苏的宏贵说。
“明天就走?”苏宏贵抬头,“怎么这么快?这才回来几天啊,怎么着不待待上一个月嘛?”
“看你说的,人家又不是跟咱们种庄稼的一样,不到农忙季节,时间空闲,苏夏也要开学了,就那小家伙小白也要上学,苏青也要上班,哪能待上那么长时间。”苏冬将『毛』巾放回去。
“去,现在就去,估计等会人家还要忙着收拾东西,打扰就不好了。”苏宏贵去里屋翻箱倒柜去了。
“你找什么呢?”苏冬在院子里喊。
“我找找看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带什么?人家什么没有?我看什么都别带,人家也不稀罕。”苏冬嘀咕道。
“大哥,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章书玉给他们倒上茶水,坐下后随意问道。
“我跟苏冬商量下,准备在镇上,开家小饭馆,做点生意,等挣了钱,给苏冬先把媳『妇』给娶上。”苏宏贵说。
章书玉看看这父子俩,“这样也好,要不我给你们拿些钱……”
苏宏贵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儿有,前几天,赔给小冬的医『药』费,足够了。”
相比于他过去做的事情,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那能再去用她们的钱,她们不计较,就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你们以前也没做过生意,在镇上开店,利润小,没有回头客,也赚不上什么钱,我这有自制的调料,只要他们吃了一回,下次肯定还会上门。”苏青从厨房里,拿了一包调料,交给大伯,嘱咐他们怎么用,“用完了,我会再给你寄。”
苏大伯猛点头感谢,眼眶泛红。
苏夏斜看着苏冬,“在这儿待不住了,就去京市找我们,在那儿,至少饿不着你。”
“哎!我要是想去城里看看,就去找你们。”苏夏的口气不善,但苏冬感觉出了他的善意。
这小子还是记恨他过去欺负他,别扭着呢。
回到京市,苏夏已经开学,小白的基地小学开学晚,所以,他还赖在家里,而苏青隐隐有预感,这几天空间可能会发生巨变,也没去上班,准备忙完学校的答辩再去。
这段空闲时间,她就在家里帮着母亲她们收拾收拾家,做做饭,给菜地除除草。
她呆在家里,有个人就在公司呆不住了。
以前媳『妇』在医院上班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媳『妇』整天在家里,他坐在办公室里,心就长草了般,早已飞回到了家里。
于是,上午还不到十点,下去还不到四点,人家已经下班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消极怠工的老板,苏青就这个问题,正准备与他谈谈呢,他倒好了,整个不去上班了,说是该处理的他已经处理,剩下那些琐碎小事,还要他来处理,那他重金聘请那些员工是干什么吃的,老板要是天天累得像头牛,那还做老板干什么,还不如做个下属享清福呢?
苏青干脆也不管,随他去,反正过段时间,她也要上班,那时,这人自会乖乖地上班。
其实,一个大规模,老牌子的公司,自有它运行的一套程序,老板在与不在,区别都不大,孔铭扬敢如此懈怠,天天跟玩票似的,也正是因为,在管理公司方面,前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如努力,所以,想在才有如此的清闲。
“你跟表哥,不是在京市认识的嘛?”谢家表妹拔掉手边的杂草,问前面的苏青。
苏青点头,“……”不错,确实是在这里认识的那人。
“那在苏村的时候,我怎么听到表哥缠着你要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谢家表妹拿灼灼的眼神瞅着她。
苏青面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干咳了声,无辜地看了她一眼,“你肯定是听错了,你表哥在京市,怎么会跑去苏村那个嘎啦角里,还凑巧认识了我?这待多大的缘分,才能碰到。”
心里却暗骂那个不要脸的禽兽。
从计划回苏村开始,那人就嚷嚷着,要去当年初次遇到的地方。
她以为,他这是怀旧感概,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也就随了他的意,准备接受他的感激之情,尼玛,可谁知那货的感激方式,太他妈另类了。
拉着她表演了一下午的野外大战,因着这,她的脸至少滚烫了好几天。
她一个冷静自持,传统意识还算强的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在外野战,她的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可那人却搂着他,满足地叹息,“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想当年,你救了我之后,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那无情的样子,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苏青怒瞪,“照你这么说,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当时自找的,要不是我手贱,救了你,也不至于被你缠着。”
“手贱我也不嫌弃,不过,这是有界限的,手贱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那人顺杆子还往上爬。
“贱你妹,你才贱,你全家都贱。”苏青大怒,这是感激嘛?
那人搂着她,大笑,“媳『妇』,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全家不就是你全家嘛,你干嘛骂自己?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后悔,当时对我太无情了,你在忏悔,你当时不应该离我而去,你应该将我带回家,或者在山上陪着我,不该让我一个人留在深山野林里,那些猛兽该多可怕啊!”
苏青脸『色』变了又变,胸腔起伏好大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当时应该,一针了结了你,现在就不会有了唐僧般的人聒噪了。”
“这还不好嘛,我自己长生不死,你吃了我的肉,也能永存,这样,我们就能生生世世守护在一起,多美丽的爱情,快来吃我吧。”不要脸的那人,眨巴着眼睛,『色』诱道。
苏青彻底被打败。
想到这儿,苏青脸还是忍不住发烫。
谢家表妹古怪地瞅了她一眼,“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同班同学,自然而然就认识了。”苏青回她,突然转身,“你到底想问什么?”看了看她旁边一堆的青菜苗子,有些头疼,“我看你不是来帮忙的,你纯粹是来捣『乱』的?”
谢姐表妹突然神情大变,“谁……谁跟你捣『乱』的,我至于嘛,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要是捣『乱』,我还会在这儿,我早……”
“你不会捣『乱』?那你干嘛把我种的菜全都拔了?”苏青指着被她拔出来的菜苗。
谢家表妹顺着看去,这才发现,她竟然把菜苗给拔了,而杂草依旧好好的长着,脸现愧『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
谢家表妹正装着胆子说什么时,突然发现了苏青的异样,只见她捂着胸口,似乎气息不稳地大口喘气,又似乎恶心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喂,你这是怎么了?”谢敏雪也慌了。
苏青脸『色』煞白地摆手,“我先回房间了,休息会就好了。”说完,夺路而去。
不会是给她气着了吧,谢家表妹一脸慌张。
刚回来的孔铭扬来菜地寻媳『妇』,刚好看到媳『妇』脸白着回房的一幕。
“她这是怎么了?”孔铭扬问。
“我那知道,正说着话呢,就这样了。”谢敏雪回头,“她不会又怀孕了吧?看这能生,难保不是。”
孔铭扬白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能生?又不是猪?你跟她说什么了,把人气成这样。”
大学没毕业,就生了三,跟猪也没什么区别,“我能说什么?闲聊吧,爷爷不是说了,让我多学点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使要说什么,也要有机会啊。
孔铭扬瞪了她一眼,“你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敏雪气的跺脚。
等孔铭扬赶到房间,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这才慢慢地在桌子前坐下,担忧地望着虚空某点。
刚刚,苏青突然感觉丹田处动『荡』,似乎几股狂暴的气流在体内席卷一般,隐隐感觉,可能是空间出了问题,急忙回了房间,闭眼,调动意念,迅疾被带入了空间之中。
一进去,浓郁强烈的灵气波动向她袭来,这种状况,她太熟悉了,每次空间变化时,都会出现,只是这次似乎有很大的不同,波动前所未有的强烈,灵气浓郁的令人窒息。
眼下,不敢耽搁,迅速盘腿而坐,进入修炼状态。
这一修炼就是一天一夜,外面的孔铭扬除了扯个谎话,安抚家人之外,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门。
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犹如尊雕塑,默默而又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
除了等待,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有些时候,真心希望媳『妇』还不如没有这么个空间,那样的话,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够赶到她的身边,替她遮风挡雨,而不是像现在,只能等待,唯有等待。
心中顿时一阵地焦躁,孔铭扬的拳头,忍不住狠狠地击在了桌面。
而此时的苏青,与空间共同进行着改变。
周围漩涡般的灵气,透过浑身的『毛』孔,进入到她的奇经八脉,然后汇集于经脉,涌上丹田处的壁垒。
刚开始,力量薄弱,面对强悍坚实的壁垒,不能撼动一丝一毫。
此时的苏青,看似脱离了七窍般,不但能内窥体内的情况,还能观察身体周围的情形。
就见,那些浓郁的几乎能化成『液』体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集而来,涌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那些灵气就像是沉入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激起。
正在她担忧,如此大量的灵力会不会挤爆她的经脉之时,那些灵气居然狠狠地,一下一下地,不受她支配地撞向壁垒,是有种不撞破不罢休的气势。
可那壁垒,也不是朽木,或者腐朽了的墙壁,一击击破,它不但坚实,还有股反弹之力,能反作用于那股撞击的力量。
你强我更强的意味。
两股强悍的力量在做着殊死搏斗,而给苏青照成的影响就是,体内仿佛要炸开了般,痛苦不已。
可这两股力似乎顾不得主人的感受,一点都不退让。
此时此景,空间里的灵气,似乎有激怒的征兆,突然,在苏青的周围,响起呼呼的风声,苏青看到,上下左右,汇聚的速率加快了几倍不止,一窝蜂地往苏青的『毛』孔钻,也不管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
苏青看到这种情况,大骇,尼玛,灵力是好,可这样不要钱地塞给她,也要她有那个承受能力才行啊,这架势分明是要爆棚的节凑啊!
无声骂了句脏话,迅疾想办法自救。
沉入思绪,拼命运转青莲功法,试图『操』纵着那股汇集的力量,死命地撞向壁垒。
被丹田处的那层壁垒反弹的,差点没爆破血管。
苏青咬着牙,压下涌到喉咙口的『液』体,再次狠狠击去。
在几次不要命,不服输的大力撞击下,那层壁垒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反弹之力也越来越小。
心下惊喜之余,苏青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惧怕,不要命,豁出去的人。
起码有上百下之后,那层壁垒终于塌陷,灵气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呼啸而过,远远不断地进入到全身经脉之中。
同时,她感觉全身的经脉似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细胞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地不断分裂,组装,经脉的纤维组织,也在不断拉长压缩,再拉成,直至变成坚韧不催。
等到身体一系列改变结束后,苏青这才睁开眼睛,察觉身轻如燕,似乎意念一动,人就漂浮起来。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这就是青莲功法四层的感觉。
果然是不同凡响。
心里兴奋不已,步入到青莲功法四层后,相应的,她也能修炼金针秘籍第三层了。
惊喜过后,苏青起身,这才打量身处的空间。
一看之下,差点没怀疑自己的眼睛。
现在的空间,已经不能用升级来描述了,应该说是完全变了样。
规模辽阔,几眼都望不到边,因为,它几乎变成了一个时空。
这个时空里,有绵延起伏的高山,有碧绿延伸到天际的大海。
有茂密无垠,高耸入云的深林。
那石头是什么来历?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变化?
眼前,这些目不暇接的变化,让苏青好一会才消失掉,有了高山深林,再也不用担心拘着孩子们,他们可以在这尽情地奔跑,尽情地追逐,享受大自然草原般的自由与速度。
想到孩子们,就想起了,孩子他爹。
在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粘人的孩子他爹,找不到人,不知道会不会急得,掀房子揭瓦,将家里翻个底朝天。
想到这儿,脑门就霍霍地疼,意念一动,人就出现了卧室里。
看到卧室里的情形,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一幕比刚才发现空间的变化,都来的吃惊。
只见,孩他爹,正面无表情地,直挺着身子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只胳膊搁在桌子上面,发现她出现之后,只是轻轻地一瞟。
没有扑上来抱大腿,没有埋怨她的消失不见,没有恶狠狠地要求她,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甚至连点惊喜,意外都没有……
画风完全不对,这是孩他爹嘛?
外表没变,难不成内里换了另外一个灵魂,就像她一样?
他这样还真让人不习惯。
苏青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该不会是刺激大发了,傻了吧?
“孔铭扬,我发现空间有了变化,时间仓促,来不及通知你,就进了空间。”
孔铭扬点头,“我知道,你跑回房间的时候,我刚好回来。”
没傻,里子也没换。
按说,这人如此正常的画风,正是她以前希望的,可现在,她居然他妈的,不适应,不习惯,看来她身体内果然流淌着受虐因子。
“青莲空间里,发现了巨大的变化,同时,我也步入到青莲功法第四层。”
“感觉到了。”依旧是轻飘飘,漫不经心。
“不过,晋级的过程太可怕了,以前从没有这么危险,差点爆棚而亡。”苏青说话时打量着桌旁那人。
神情几乎没有改变过一分!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桌子底下,二爷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到了奔溃的边缘。
“我带着去你去空间看看吧。”苏青提议。
孔铭扬点点头。
随即两人消失了房间里。
睁眼的那一刻,苏青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她就被那人扑倒在了草地上。
那人死命地咬着她的脖子,似乎要咬断它,吞进肚子里,再也不用担心她不声不响地消失。
苏青下意识地就要动用意念,推开这人,可想到什么,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搁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来回抚『摸』。
这才是真正的孔铭扬。
虽然脖子吃痛,心里却如春风般温暖。
随着那人身体的颤抖停歇,脖子处传来的疼痛,逐渐减弱,要生吞活剥的那股劲头,逐渐转化为缠绵悱恻地啃噬。
半响后,那人才抬起头来,深邃黝黑的眼睛,充满着控诉和委屈,夹带着一股狠烈。
“再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几天,我就咬死你,你信不信?”
苏青顺着他的『毛』,眼含笑意,“我信。”
“那你承诺,再不这样了。”那人撒娇。
“我尽量。”苏青直起身,亲了他凌冽的嘴角。
“诚意不够。”
苏青叹气,“你要我怎么样,有些事情不为人力所控制的,就像这次,那也是突发事件。”
“那就换一个,每天早上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你别得寸进尺,信不信,我将你扔到海里去……”苏青瞪眼。
威胁的话,全被吞进了那人的嘴里。
清风,草地,流水,高山,已经逐渐远离,两人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缠绵的世界……
------题外话------
手指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