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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章书玉就发现小白今天特别的乖,饭前洗手不用人崔,自个儿去了洗手间洗手,虽然把洗手间弄得到处都是水,清理的工程无比沉重,可这些并不是她的关注点。
她关注的是,外孙子这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你瞅瞅,这么大点的孩子,就如此有心,不但自个儿洗玩了,还帮那只雪貂洗了洗四只爪子,最后还拿了条小『毛』巾擦擦,至于干净与否,谁在乎那些,关键是这种行为,让她欣慰窝心啊。
等到吃饭的时候,还主动帮大人夹菜,即使菜掉了满桌子,到碗里所剩无几,这也让她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外孙真是没白疼。
章书玉高兴地在饭桌上与林阿姨一个劲夸啊,小白怎么好,怎么乖?长大了肯定孝顺长辈。
至于孩子的父母,那都是撇嘴不屑,这熊孩子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怕他们惩罚他,这是找撑腰的来着。
孩子不教育不成器,小的时候,不好好引导,大了再教育可就晚了。
别说是母亲,谁说情都不好使。
饭后,小白被苏青带到了客厅,被放置在了一个高高的圆凳上,盘腿而坐,接受教育。
“我们平常是怎么教育你的,打小就告诉你,小孩子不能说谎骗人,你倒好给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今天居然还撒了这么大一个谎,装成深受重伤,让那些疼你的人白白担惊受怕,你觉得心里很得意是吧?”[]倾城国医63
小白偷偷看了他老妈一眼,“我没有撒谎,我也没有装,我当时是很疼很怕吗?那球嗖嗖地,快的跟火箭似的,撞在我这小身板上,那肯定是喳喳都不剩啊。”
说到这儿,声音低了下去,“我那知道球撞了我之后,我身上没受伤啊,但是老妈,当时我是真的很疼,我没有骗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居然还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问起人来了。
苏青那个气啊,熊孩子不认错,还振振有词,立马瞪眼,“你还装无辜,知道球会撞死人,你还往上扑?”你有那么傻吗?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不扑不行啊,要是我输了,雪貂可就成她的了,雪貂从山上下来就跟着我,没有我在身边,他会吃不香睡不好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输给她。”
苏青憋着一股气,“那你不拿雪貂跟她赌不就完了,也不至于后面发生哪些事。”
小白愕然了一会儿,苏青正以为这熊孩子无话可说了,正准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时,他又说道:“不跟她赌雪貂,她还会出别的招,因为她看上了老爸,想做我后妈。”熊孩子无计可施时,就把祸水东引了。
孔二爷正好端着水果盘进来,听到小白的话,脚步一个踉跄,差没摔个狗吃屎,忙偷瞧媳『妇』,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越是没有表情,情况越是不妙啊。
满嘴的苦涩无人诉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人长的帅有魅力也不是他的错吗?他也是不胜其烦的好不好?
更可恶的,还有这臭小子,批斗你你干嘛往我身上扯,本来还打算替你求情,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因为自己这一身的『骚』还没地方理呢。
狗腿地坐到媳『妇』的身边,拿牙签扎了一块苹果,讨好地递到媳『妇』面前,陪着小心,“吃点水果,有益于饭后消化。”
苏青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熊孩子看着水灵灵的水果,吞咽了口口水,“老爸我也要吃苹果。”
孔二爷扫了儿子一眼,“你还是等着吃锅贴吧。”
然后对媳『妇』说道,“这臭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当众说谎陷害人,这种行为很严重,要是不给于严厉制止杜绝,长大了,胆子更肥,以为这地球都装不下他了,还想着往外蹦跶呢,那外面可是陨石流星,那可是一砸一个准。
你说,我们生他容易吗?费了多大的力气,连小命都差点搭进去,养这么大,费了多少粮食,吃了多少骨头,说什么也不能看着他这么自甘坠落,媳『妇』,我支持你,严厉惩罚,那是必须的,作为咱家的领导,你一定要拿出领导的气势来。”不能轻烧了他。[]倾城国医63
说完将苹果放到了媳『妇』的嘴边,苏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儿子一眼,一把夺过水果放在桌上,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你的事情等会再说,没有你,他会找上那女的。”
孔二爷那个忐忑啊,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犯了错,就要认,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试图蒙混过关,都是没用的,你就在这上面坐凳思过,不到睡觉时间,不准下来。”苏青说道。
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按说也没什么难的,可对于小白却是惩罚到了点子上,他一多动症的小孩子,能在一个地方,待上十分钟,那都是顶了不起的事情了,现在晚上时间七点,离睡觉还有两个小时,也就是说,他要在凳子上待上两个小时,这等于不让他吃饭一般的严重啊。
小白苦着张脸,眨巴着眼睛,试图勾起老妈的同情心,可苏青说了之后,压根就没再瞄他一眼。
哎,小白拖着脑袋叹起气来,突然,余光扫见门口,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的好基友,嘴角嘿嘿笑了起来,忙使了个眼『色』给它。
二十四小时都不离身边的一人一兽,默契十足,紧接着就见,雪貂一个猛蹿,就消失在夜『色』不见了。
小白老实地待在凳子上受罚,二爷在一旁极尽讨好地抱着媳『妇』的大腿。
看的小白是极为地不屑,真是无耻啊,除了死皮赖脸你还会别的吗?时代在进步,人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要改进策略,懂不懂啊。
在小白心里默念着人什么时候能到时,门外就响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章书玉紧赶了过来,先是视线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然后落在凳子上小家伙的身上,瞬时心疼不已。
“乖乖这是怎么了?怎么坐这么高,这凳子也没有个把手,万一掉下来,磕着那这不是让外婆心疼死。”说着就要将人抱下来。
却被小家伙给阻止了,“外婆,这是老妈对我的惩罚,没有老妈的允许我是不能下去的。”
苏青一看到母亲,就知道今天的教育又流产了。
果然,章书玉听了小白的话,眼光看向沙发上的女儿,“孩子做什么了?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怎么着,至于这么惩罚孩子吗?你们小的时候,我和你爸可是一巴掌都没有打过你们,连重活都没有说过一句,你现在倒好,当了妈之后,心也狠了,惩罚手段百出,居然想到这种法子惩罚孩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霹雳扒拉,苏青就挨了母亲一顿盖头臭骂,孔铭扬在一旁赶紧擦嘴,“妈,这不能怪苏青,实在是这臭小子太皮了,不教育不行,长大了再教育就晚了,再说,这臭小子自小就修炼,这么高对他一点危险都没有,关键是想让他养养『性』子,多点耐心。”
“妈,这熊孩子不能再惯着他了,这么小就学会说谎陷害人,长大了,杀人放火你以为他干不出来啊!”现在他都敢,苏青辩解道。
“谁说不让你们教育孩子了,教育孩子也要讲究方法啊,体罚孩子,他就能明白了。”章书玉回头问小家伙,“那你现在知道你妈为什么惩罚你吗?”
小白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盘腿而坐,“老妈说我说谎陷害人,我觉得吧,我没有,今天在干爹家里,我在和雪貂踢球,有个阿姨走过来拿走了我的球,问我老爸平常最喜吃欢什么,最喜欢喝什么,最喜欢做什么等等关于我爸的事情,说只要我回答了,她就还我球,并且还要跟我比赛,还拿雪貂作赌注。
这位阿姨光问我老爸,我推测,她肯定是想做我后妈的小三,后妈的孩子是根草,我不想要后妈,就答应了她,况且她还想要雪貂,我心里更是气不过。
比赛的时候,我进了两个球,轮到她踢球时,杀气腾腾地,我一看吓坏了,但也不能输啊,就扑上了球,然后我以为我要死了,就吓得大哭起来,然后,来了很多人,再然后,干爹们就要为我报仇,然后,我就被带回了家,再然后,我就就被老妈罚坐凳子。”
这中间,孔二爷的脸那是绿了又绿,臭小子这不是在丈母娘面前抹黑他吗?不管他跟那女的有没有关系,可谁听了自己女婿跟另外一个陌生女人搅合在一起,心里也不会舒坦啊。
天啊!他为什么生个坑爹的玩意出来啊,这是不把老爹坑死不罢休的节凑啊,现在想死有木有?
章书玉又不是傻子,小家伙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全,但也足够她联想在一起,推测出事情的整个经过,上前一把将小白抱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孔铭扬一眼。
然后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你还好意思惩罚孩子,小三都到到家门口了,你都无动于衷,孩子看不过眼,惩罚了她怎么了,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就应该这样,乖孙做的一点都没有错,比你这个当妈的强多了,要是我在场,你看我怎么收拾她,维护自己的权利有错?男人是你的,敢来掘墙角,就该挠花她的脸,我看应该反省的是你自己。”
眼角余光扫了孔铭扬一眼,却是没说什么,这个女婿是她看上的,也情知道,这人身边肯定少不了一些烂桃花,但好在这人对他女儿一心一意没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回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态度立马改变,语气温和了许多,“你妈说的也没错,有些时候,不能拿身体开玩笑,你那些干爹,当时肯定担心死了,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受怕,这样是不对的。”
小白不用受惩罚,说什么都乐意,忙乖乖地点头。
章书玉瞪了女儿和女婿一眼,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苏青瞪着门口,心里那个屈啊,惩罚小家伙不成,反而还被自己母亲,给狠狠骂了一顿。
还有母亲那剽悍的气势,什么小三就应该挠花她的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想想那个场景,自己一把将孔铭扬拉到身后,然后上去抓着那姓崔的头发,爪子挠她的脸,怎么想怎么的惊悚,这跟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还为的是一个男人。
苏青猛摇头,这辈子以她的『性』格是做不出来,即使发狠,也只会将那人刺成了个筛子,也不会当场挠脸。
母亲也真是,自从爸爸去世后,这几年她的变化越来越大,人强势勇敢了很多,尤其是挠脸的行为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这却是一种好的现象,人强势了,在外面就不容易吃亏。
正要回房间时,无意间看到那人贱兮兮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你这辈子想也不用想。”就起身走了出去。
孔二爷的美梦顿时化成了泡沫,岳母说的多好啊,自己媳『妇』怎么就不学点呢,垂头丧气地回房间,一鼻子撞到了门上,『揉』『揉』生疼地鼻子,推门时,却发现门严丝合缝,心顿时沉下了几分。
他这是被媳『妇』关在了门外啊!
咚咚一阵的敲门声响起,苏青只管铺床也不去理会。
“媳『妇』,让我进去,没有我陪你,你晚上肯定会失眠的。”
“没有我,谁给你掖被角啊。”
“……没有我,你会做噩梦的。”
她现在正处在噩梦中,苏青边铺床边腹诽。
“闺女会想我的,没有老爸在身边她会闹腾你的。”
没有你在身边,她会睡得更舒服,苏青铺完床,就钻进了被窝。
外边那人却还在孜孜不倦地敲门,“媳『妇』,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招蜂引蝶给你惹麻烦了,其实,这一切也不能怪我啊,我是一心向明月啊,你要怪就怪爹妈给了我这副好皮囊……”
那人在外边絮絮叨叨,苏青在床上充耳不闻,望着帐顶,这人有没有做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原本她也没生过他的气,可这人真是无耻啊,居然为了推卸责任,与儿子互掐,这也就算了,到了最后,她竟然被母亲霹雳巴拉骂了一通,她做什么了?怎么到了最后,倒成了她的错?
她教育不了儿子,她还治不了他,虽然知道这绝对是泄恨!
“媳『妇』,现在可是大冬天啊,都快零下了,我已经冷的受不了,快冻成冰棍了。”
苏青信他才怪,冰天雪地都冻不死的人,这点温度会冻死。
继续不理,有本事你就将其他人喊出来,看到时候谁丢人。
二爷本来就不在乎脸面不说,更是一个抽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听他在门外喊道:“媳『妇』,我快冻的不行了,等会我要是变个什么『毛』皮出来御寒,被人瞧见了吓着人,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是被寒冷给『逼』的……”
二爷的话还没说完,咔擦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大着肚子穿着睡衣的媳『妇』正冷冷地盯着他。
二爷装模作样打了几个喷嚏,然后『舔』着脸笑嘻嘻地挤进了门里,迅速转身,赶紧将门合上,小心翼翼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又不是二傻,怎么可能去吓别人,说说而已,我是怕我冷的受不住变了狼身,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化身的。”
苏青瞪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出去吧。”
二爷要是听话,那就不是二爷了,强迫『性』地拦着媳『妇』,往床边走,“好了,好了,不闹了,在孩子面前,尤其是胎教的孩子,一定要保持和谐,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正常,你看看小白那臭小子,哎,之所以教育不好他,就是因为怀着他的时候,咱两不够和谐,我天天担心你离开,你天天琢磨着离开,你说这样的状态,孩子能正常得了吗,不精分就够对得起咱们了。
刚才被你关在门外,我算是想明白了,往好的说,这臭小子至少没有祸害好人,祸害的那都是极恶之人,说好听点,也为警察做了好事不是,你就不要跟他上火了,对他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苏青极度不屑啊,“你刚在可是一直在挠门,你那里来的功夫反省,还有你这什么歪理,还为警察做好事,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二爷干咳了两声,将媳『妇』扶到床边,掀开被子,见媳『妇』躺上去之后,也赶紧钻了进去。
“你还没回话呢,还有,你今天不许睡床。一看见你就来气。”
“我纯睡觉好了吧,我什么都不做。”
“这可是你说的。”
“恩。”
“那你的手往那『摸』。”
“没往那『摸』,我这不是习惯成自然了。”
“那你还不拿出来,你这个混蛋,你一天都不让我休息。”
“媳『妇』,他想你我有什么办法,他不听我的啊,和谐,和谐,注意和谐,双休有利于孩子成长……”
“和谐个屁啊,你……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二爷得意地狠狠啃了媳『妇』一口,“媳『妇』,你说的太对了,你老公就是一头狼,所以赶快喂饱我吧……”
苏青欲哭无泪,深深地后悔,将他放了进来,这是赤『裸』『裸』地引狼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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