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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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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在饱受煎熬。当苏文瑜走出第一个点负责的范围之后,我马上收到了报告。随之而来的是第二个点的报告,接下去,就是秦叔和于洋负责的菜市场附近,这是我们之前的设想中,重点的一个范围。

    我开始慢慢紧张起来,双眼透过一个小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寂静的街道上,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尽管苏文瑜是一名警察,尽管她知道附近有她的伙伴在陪着她,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孩,一个人走在漆黑无人的街道上,心中一定会有些害怕。想到这,我恨不得马上冲到苏文瑜身边。

    从耳机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于洋的声音。“小苏视野出现!”我马上紧绷神经,轻声对着话筒说:“盯紧了,有动静马上告诉我!”随着我说完这句话,听筒里传来了一片寂静。

    我现在的状态什么都不适合做,我叫杨昭庭盯着外面的动静。我双手捂住脸,低着头,脑子里想象着苏文瑜现在的一举一动。我想这样的感觉,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是绝对体会不到的。尽管我心里清楚有这么多的保护措施,苏文瑜出现危险的几率非常之小。可那是我的女人,而现在,我竟然让她涉身虎『穴』。我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杨昭庭却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你这样打不疼。”我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对他做了个嘴型,“哥屋恩”。不一会,从听筒里再次传来于洋的声音,“过去了,小清子,你们那边接上!”我瞬间复活,马上来了精神。站起来一把推开了杨昭庭,用眼睛往外瞄。杨昭庭一言不发,站到了我旁边往外看。马上,我就看见了苏文瑜那熟悉的倩影慢慢走过来。

    到这我才终于松了口气,所谓眼见为实,只有真真切切的看到苏文瑜没事,我才能安心。我笑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来了。”苏文瑜知道我们在每一个点埋伏的位置,她在走路的时候,假装不经意间往我跟杨昭庭所在的书报亭瞟了一眼。

    她的眼神转过来的时候,我也正好在看她。四目相对时,让我觉得如此安心。我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苏文瑜身上,根本没看其他地方,直到她一点一点走出我的视线。当她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突然又揪起来。直到我完全看不到她。

    我重新坐到小椅子上,一抬头发现杨昭庭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还好我是认识杨昭庭。否则的话,在深夜的书报亭里突然出现了一尊蜡像,还不把人吓死。[]人面诡心117

    杨昭庭慢悠悠的开口道:“关心则『乱』。”我抬眼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他一如往常面无表情。我不再说话,又把头埋下去,双手不停的『揉』按着太阳『穴』。

    惨淡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这狭小的书报亭里,闪耀着白晃晃光『色』,在地上映出我的影子。光影摆动,吸引着我的眼球,让我没有办法静下来思考。我的视线随着地上的虚影晃动,大脑中一片空白。

    我感到身体非自愿『性』的摇动了两下,扭头一看,杨昭庭正在一旁推我,“苏文瑜回去了,我们也走吧。”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12点了。

    十分钟之后,全体人员再次回到据点中。我一进门就直奔苏文瑜而去,苏文瑜表现的很平常,没有丝毫惊慌,这让我安心了不少。我关切的问苏文瑜,“怎么样?发现什么异常了么?”苏文瑜神情平静,淡定的很,摇了摇头说:“没有!”苏文瑜站起来,面对着我。她的双眸平静如水,微笑对我说:“师兄你放心吧,这一路上都有你们大家陪着我!”我深知苏文瑜说的话是正确的,依今天的情况来看,不会轻易出现危险。可我依然放心不下。我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她点了点头。

    于洋站了起来,对大家说:“大家第一次行动配合的非常默契,今后就按照这个路线行动,相信用不了多久,凶手就忍不住了要出来了!”秦叔看出我的状态不是很好,马上把话接过去,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杨昭庭边往房间走边轻声说:“希望如此吧。”说完,目光冰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理会。待到人全部离去,我跟苏文瑜来到了阳台。

    苏文瑜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微微闭眼面带笑容。她一副惬意的享受这寒夜凉风带来的刺激,我则背靠在栏杆上抽起烟。“师兄,你没有必要顾虑这么多,我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么?”苏文瑜曼妙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看着她。苏文瑜眸若清泉,俏皮的望着我。

    她出门前化了淡妆,脸颊坠点淡淡桃红,一时间让我看的有些痴『迷』。苏文瑜嫣然一笑,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这个案子办好之后,我们就去找贺大人请假,然后出去旅游!”

    无论在什么情景之下,只要是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苏文瑜总能在我身边安慰我。我伸出双手,一个熊抱将苏文瑜拥入怀中。苏文瑜伸出手,在我的抚『摸』我的后脑,“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而你的这些压力全部来自于我。”我无法否定苏文瑜的话。如果作为诱饵的是其他人,我一定不是现在这个心境。

    我不想让苏文瑜感到自责,手上的动作将她抱得更紧。“文瑜,这不怪你。是我没把公私分清,一直以来我都忘记了,你也是个警察,有你应尽的责任。”苏文瑜笑了笑,从我的怀中挣扎出来。“师兄,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外面的冷风吹得我有些受不了,赶紧带着苏文瑜进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没想到杨昭庭已经在客厅等我了。昨天晚上我跟他商量过,现在柳璋是最大的嫌疑目标,随时掌握他的行踪是非常有必要的。

    午南的菜市场从早开到晚,其中尤以早市和晚市最为景气。柳璋的肉摊作为午南菜市场中最火爆的一处商贩,相比是不会错过早市。可这样一来,矛盾就来了。柳璋晚上要出来作案,甚至要到凌晨。可早市基本在五点钟左右就已经开始,难道他不睡觉?我和杨昭庭都觉得这一点至关重要,所以决定以后每次早市都要去菜市场观察柳璋。

    我们两人简单整理一番就出了门。清晨的空气可能是这一天之中最干净的,出门之后,我不禁多吸了几口。来到菜市场的时候已经将近6点钟,穿行在菜场中的人络绎不绝。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我们两人也象征『性』的买了点菜拎在手中。

    走了一会之后,远远就看到柳璋的肉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我与杨昭庭同时扭过头,对视一眼。我想他跟我一样,也在我眼中看到疑『惑』。我们两人一齐走向柳璋的肉摊,走到了人群的外围,柳璋那张熟悉的脸马上浮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跟杨昭庭并没有着急,在一旁晃晃悠悠的闲逛。

    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柳璋肉摊前的客人才逐渐离去,我跟杨昭庭一前一后走上前去。柳璋带着一脸憨笑,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随后马上笑着点头,“来了,来了。”我也淡淡一笑,“你这都有什么肉?”柳璋马上答道:“猪肉和牛肉!”我皱着眉慢慢地点头,“猪肉,牛肉,还有其他的么?”说完之后,我马上抬起眼睛盯着他,我要抓住他脸上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柳璋面不改『色』,摇了摇头,但是他的语气与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其他的?指的是什么?”之前的声音只是个老实巴交的肉贩,而现在的声音却是一个冷血屠夫。[]人面诡心117

    我狠狠咬了一下牙,死死的盯着他,我能感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锋利,也有自信能够切破他的伪装。杨昭庭马上走过来,“比如说,人肉!”这短短的几个字比刀子还要锋利,杨昭庭目似剑光,四双眼睛盯着柳璋。如此直白的面对他,我想一定能够『逼』他『露』出一些破绽。

    柳璋沉默了几秒钟,马上憨笑两声,连忙摆手道:“哎呦,两位可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了!我这人胆子小!”柳璋一边点着头,一边转过身,背对着我们。

    我跟杨昭庭拎着几个小菜,几斤肉往回走。柳璋已经完全进入他设定的角『色』,一个憨厚的肉贩,可这次,至少我发现了他拥有与平常不一样的语气。

    “你怎么想到人肉这两个字?”我有些不解的问杨昭庭。杨昭庭叹道:“我也不想这样想。可是,想想这几具尸体,我就不自觉想到人肉这两个字了。”杨昭庭这么一说,我也马上联想到几具尸体,基本上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想到这,再看看我手中拎着的一堆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心。

    晚上十点,我们的“部队”再次出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们迅速的归到各自的岗位,等待着苏文瑜到来。

    杨昭庭继续看着昨天未看完的杂志,我闲得无聊,也随手抓起一份报纸看起来。没过多久,苏文瑜就走到了我们面前。

    我赶快放下报纸,透过缝隙注视着苏文瑜的一举一动。她似乎也有感觉到我在看她,假装不经意间扭头,送给我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嘴角微微上扬,刚刚一笑,就听到外面有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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