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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扈三娘过来跟郭逵说了几句话后,郭逵一点头,投掷兵收缩,而扈三娘的娘子军就呼啦一下从两侧包抄了过去,200条藏獒也不落后,紧跟其后。
从人类发展史和社会发展史来看,人类由于种种原因,身高与时俱增。宋人男『性』身高最高也就1。65米左右;而相反,动物的体量则日益缩小。所以,现在宋朝的藏獒真的像只小狮子样,吼吼吼的跟着马队冲向了前。
个别受伤的、腿短的、跑慢的流民兵遭殃了。200只藏獒不是像狼一样,而是像狮子一样的扑向了那些倒霉的落后者。唉,落后要挨打,还要被狗欺。200条藏獒叼住了200个流民兵。
与此同时,扈三娘的娘子军已经封锁了流民兵的退路,逃无可逃的流民兵已逃无可逃了,没处逃,就不逃了呗,投降吧!不投降死路一条了,看看,投降还能不能活一条命。
缴枪不杀!投降不打!在场的流民兵全部低头。
现在,投降的流民兵现在排着队在“刘公岛难民登记安置处”前走程序。哈佛的学生注意到了,这里没一个是宋人。让俘虏去查看倒在地上的已死的和半死不活的人,说,都不是宋人。
有一投降者举报了,说,宋江一伙在山后面呐,他们已经跟我们倭人和高丽人不一条心了,他们本来准备前夜和昨夜走的,后来因为大宋的军队来得快、打得快、藏匿的小船又被烧了,所以,他们现在躲在贝草咀一带,你们可以去搜寻。
郭逵想了下,这些学生兵的实战机会很少,扈三娘是一人二马,那借一下,娘子军和投掷军共同出击吧,练练手吧,不过,安全要注意,二飞艇高空监护,有情况及时联系。
陆陆续续的,沙滩上的流民都已一一登了记、剃了头、刺了青、换了衣、吃了饭、上了船、进了舱、没了声、睡个觉,一切再说吧。[]恋千年93
去搜捕新宋江的2000学生,一人一骑,徐徐而行,刚至岛中线,即刘公岛的平地山地边界线。因刘公岛北陡南平,从南北看,平地和山坡,一半一半吧。这时,平地行程基本结束,已经准备进入山口了,突然,走在队列前的李衮双手高举,像要投降似的,接着用手指指耳朵,再指指地面。
训练有素的学生兵纪律严明,马上驻足静听。天上的飞艇也发来信号,有大危险来了,是火牛阵!
历史上,这火牛阵是战国齐将田单发明的一种战术。
燕昭王时,燕将乐毅破齐,田单坚守即墨(今山东平度)。前279年,燕惠王即位。田单向燕军诈降,使之麻痹,又于夜间用牛千余头,把它们打扮起来。牛身上披着一块被子,上面画着大红大绿、希奇古怪的花样。牛角上捆着两把尖刀,尾巴上系着一捆浸透了油的苇束。以火点燃,猛冲燕军,并以五千“敢死队”勇士随后冲杀。城里,无数的老百姓都一起来到城头,拿着铜壶、铜盆,狠命地敲打起来。一时间,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夹杂着鼓声、铜器声,惊醒了燕国人的睡梦。燕军睡眼蒙胧,只见火光炫耀,成百上千脑袋上长着刀的怪兽,已经冲过来了。许多士兵吓得腿都软了,哪儿还想抵抗呢?别说那一千多头牛角上捆的刀扎死了多少人,那五千名敢死队砍死了多少人,就是燕国军队自己『乱』窜狂奔,被踩死的也不计其数。燕将骑劫坐着战车,想杀出一条活路,哪儿冲得出去,结果被齐兵围住,丢了『性』命。齐军乘胜反攻。整个齐国都轰动起来了,那些被燕国占领地方的将士百姓,都纷纷起兵,杀了燕国的守将,迎接田单。田单的军队打到哪儿,哪儿的百姓群起响应。不到几个月工夫就收复了被燕国和秦、赵、韩、魏四国占领的七十多座城。田军把齐襄王从莒城迎回临淄,齐国才从几乎亡国的境地中恢复过来。
郭逵看了眼仍然很悠闲状的王木木,心中很是佩服,战前,行程中,王木木一再问他攻守预案做好了没有。郭逵也是吃过准备不足、小错酿大祸的人,所以也很欣赏王木木凡事事前都准备若干套预案的做法。
比如说,这次围剿,小莱一碟,可王木木再三强调: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要尽我们最大的想像力,构想出敌方可能的种种攻击方式。
王木木问,想过敌人会集群冲锋吗?想过敌人会化整为零躲着我们吗?想过敌人会用高冲挑的那种滑车来撞击我们吗?想过……?
……想过敌人摆个火牛阵吗?知道这几个故事吗:
……燕昭王时……牛千余头……尾巴上系苇束,以火点燃……
……公元647年,唐命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出使西域。一是出使印度,二是拜会吐蕃王松赞干布,三是看看文成公主。但此时印度发生了政变,路线是从西安→新疆→中亚→印度→吐蕃。纂位的新王阿罗顺那听说大唐使节入境,竟派了2000人马半路伏击,除王玄策、蒋师仁外皆遇难,王玄策被擒扣押。后,王、蒋寻机逃脱,发誓要灭印度以雪使者被杀之耻!两人策马北上,渡过甘第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以喜马拉雅山脉为目标,来到了尼泊尔。在尼泊尔,王玄策与尼泊尔王谈判,以吐蕃王松赞干布的名义,向尼泊尔借得7000骑兵,同时还檄召临近处各大唐藩属国,外加吐蕃松赞干布派来了1200名精锐骑兵,人马总数接近一万。自命为总管、命蒋师仁为先锋,直扑印度。当时吐蕃王松赞干布分别迎娶了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和大唐帝国的文成公主为皇后。
在北印度茶博和罗城外,王玄策用“火牛阵”一举击溃印度数万象军。阿罗顺那大惊,守城不出,玄策一心报仇。拿出唐军攻城的各种手段——云梯、抛石车、火攻,狠攻月余。公元648年,茶博和罗城兵溃城破,玄策一路追来,斩杀印度兵将三千,印度兵将落水溺毙者超一万,被俘一万一千,阿罗顺那逃回中印度。
王玄策乘势攻入中印度,印度兵将与唐军一触便溃,阿罗顺那弃国投奔东印度,求得东印度王尸鸠摩援兵,接着再招集散兵残将准备反攻唐军。玄策、师仁设分兵用计引阿罗顺那上钩,一举全歼阿罗顺那残部,活捉了阿罗顺那,余众尽坑杀。最后,阿罗顺那妻子拥兵数万据守的朝乾托卫城也被蒋师仁攻破,远近城邑望风而降,中印度灭亡!
由于东印度援助阿罗顺那,王玄策准备顺势再亡东印度。尸鸠摩吓得魂飞魄散,忙送牛马万头,弓刀缨络财宝若干,向唐师谢罪,表示臣服大唐帝国,王玄策方才罢兵回朝述职,同时将阿罗顺那披枷带锁押回长安。太宗皇帝大喜,下诏封赏玄策,授散朝大夫……
……再讲个故事给你听,要听吗?在我们的极西之地欧洲,即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故乡。在公元前二百多年前,当时,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中曾出现过这样一个镜头:西班牙人带了许多用牛拉着的载着木头的车辆,而他们则手持武器跟在后面。当哈密尔卡的军队看见这种情况时,个个大笑不已,好像井径之战赵军嘲笑韩信的背水阵一样,而不知道死亡已经向他们走近。很快两军短兵相接,西班牙人纵火焚车,赶着牛向哈密尔卡的军队进攻。逃奔的牛带着火四处奔跑,顿时冲『乱』了哈密尔卡的部队的阵列,全军崩溃。西班牙人乘势追杀,杀死了很多阿非利加人,统帅哈密尔卡也死于『乱』军之中。
好,接下来我再讲个这个战死的统帅哈密尔卡的儿子、西方的战略之父汉尼拔的故事。就讲个与我们的火牛阵有关的汉尼拔火牛胜费边的故事吧:西方战略之父——汉尼拔承其父兄之志,率领大军越过阿尔卑斯山,揭开了第二次布匿战争的序幕。汉尼拔不愧为战术上的天才,接连数次击败罗马的大军,使罗马人不得不考虑一种新的策略来对付这个可怕的对手。这个时候老成持重的费边展开了不与汉尼拔进行会战,而只是紧紧跟随汉尼拔,[]恋千年93
不断吃掉汉尼拔的小股劫掠粮草的部队,通过持久的消耗本国国力来消耗对手有限的军队的战略。我们所感兴趣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期,费边不断的紧紧跟随汉尼拔,终于等到了一次有利的战机,汉尼拔通过一条隘道进入了坎帕尼亚谷地进行劫掠,而他似乎并不知道这是那个谷地唯一的出口,当汉尼拔要离开坎帕尼亚谷地时,费边早已在隘道布置了重兵,并把自己的另一部分军队布置在附近的山顶。为了安全离开谷地,夜幕降临后,汉尼拔命令一部分轻装部队赶着2000头角上绑着干柴的牛先行,等到了约定时间,轻装士兵点燃干柴捆并开始把这些牲口赶上隘口附近的陡坡。这些陡坡直上另一个山峰,与费边的山顶营地遥遥相望。这个时候,但见无数移动的火光在往山峰上直奔,那些守卫隘道的士兵以为汉尼拔绕过隘道逃跑,于是放弃了隘道而去阻截火光群,结果被汉尼拔的轻装部队击败;而对面费边尽管知道汉尼拔在耍诡计,但是并不明白汉尼拔要做什么,老成持重的他于是命令坚守不动,于是汉尼拔的大军得以经过隘道安全退出。汉尼拔使用火牛并非作为攻击力量,而是作为疑兵,实在高明。这些故事能有些什么启发吗?……
王木木甚至问到,万一我们的哪一支军队,或哪一部分军事力量,突然被敌人反间、策反、『迷』失,比如说,某一飞艇投敌了,某艘大船反水了,我们怎么办?预案,预案,是预先的方案。一个预案初稿出炉后,可交相关执行人员评述,群策群力,鸡蛋里挑骨头,完美方案,精益求精。在这个方案共建的过程中,执行人员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自已在这方案中的位置,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小心什么。且,即使方案失败,也不会惊慌失措,知道还有下一个方案,而下一个方案中自己的位置又在哪儿……
这时,山谷中传来了低沉的轰隆隆声,有点像万马奔腾,但那声音比马蹄叩击的地面声更有力、更狂暴、更杂『乱』。
李衮带队的投掷军,刷的一声,一勒马,一并排挡在了娘子军的前面。
这支投掷军现在基本上全由辽俘子弟组成,辽人当兵有一种自觉,在前面的人就是准备跟对方对冲搏命的,准备赴死的。这次离岛行动,作为投掷军中选出的精锐,每人都知道这是辽人第一次在替汉人打仗,一路上甚是团结、紧张、严肃,就是没有活泼。
宿营时,有些洁癖的扈三娘向来是要求娘子军中的小姑娘们日日漱洗的,这些养成好习惯的娘子军把投掷军的二十岁都不到的北方小老爷们的衣裤也一起洗净了。满脸通红的辽童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团结互助,因为他们的父母的唠唠叨叨的经验之谈中从来没说起过会有这种情况。辽童不善交流,面对嘻嘻哈哈的娘子军,手足无措,很是尴尬,心中却有一缕从未有过的温柔在流过。
现在,战场上,危险降临。男子汉当挺身而出。投掷军现在个个严阵以待,誓死抵抗。
满脑袋预案的郭逵觉得王木木的预案管理术很好,非常好,但是,美中不足,你什么都想到了,这个仗打起来,实在少了点刺激,少了点悬念。面对生死攸关、险情突发的郭逵现在居然还会嫌对手太弱、太老实、太按部就班了。真是平时营养太好,吃得撑着了。
郭逵让发报员传令,二飞艇开始降低高度,离地10米,一左一右的守候在山口两侧;传令兵又让投掷军和娘子军各撤至山口两侧后端,两列纵队,列队欢迎火气冲天、牛b烘烘的发了疯的火牛和发了火的疯牛吧。
轰隆轰隆声中,200多头耕牛,角上绑上了尖刀,阳光下泛着冷光;身上捆了长枪,跑动时红缨在抖动;尾巴上缠着油苇,火焰在熊熊燃烧。被激怒的牛、被惊吓的牛、被驱赶的牛、被当作炮灰的牛,已经癫狂,已成疯状,一股牛流,一股疯牛流,一股武装起来的疯牛流,正在被山中人鞭策出来,狂奔出来。它们要冲出山口,它们要冲击人群,它们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疯狂,死前的疯狂,最后的疯狂,像山崩,像巨浪,铺天盖地,惊天动地,涌来,袭来,压来,冲来!
你来?我不让你来!这时,冲至山口,还未散开的火牛,由狭窄难行的山道中,一下子到了宽畅平坦的平地,一时一怔,正在选择冲击的方向。说时慢,那时快,二飞艇上首次亮相的马克沁在众人一片惊讶中“突!突!突!”地怒吼了。暴风骤雨般的瓷子弹狂泻在山口的疯牛身上。一左一右,交相辉映,迎头痛击,死到临头。说实话,牛的抗击打能力大大大于马,但是,一眨眼,一阵腥风掠过,一阵血雨溅起。
不过,马克沁的发威,很短暂,一轮扫『射』后,偃旗息鼓,人在看着牛,牛也在看着人。
刚才两飞艇两马克沁虽然同时怒吼了,但,喷『射』出来的子弹却并不相同:一挺马克沁喷『射』的是第一款实心瓷子弹,它打击的重点是冲在最前列的几头疯牛。这个打击要抑制住牛群的冲势。
头牛身上已经中了二三十颗子弹,头牛,倒下了,瞪着两只大大的牛眼睛,很不解的倒下了,倒下时,牛头还昂着,因为它死也不明白,想找个什么人申诉一下:后面的人让我跑,不跑得烧死;前面的人不准我跑,我跑得打死,你们人类咋这么矛盾啊,做牛做马的还不讨好,你们人类折腾、内耗,我们哪儿有活路啊。
牛倒下了,牛当然得倒下,就是铁做的牛,王氏马克沁的实心瓷子弹也能让你粉身碎骨!
牛倒下了,牛当然得倒下,氯仿,人家鼻子闻闻就会倒下,现在马克沁已经把氯仿打进你牛的身体里、融入你牛的血『液』里,你再牛,也得倒下。
刚才同时怒吼的另一马克沁喷『射』出来的是氯仿瓷子弹,它打击的重点是冲在稍后的疯牛群。氯仿瓷子弹的弹壁较薄,它打进牛身的话,即使不撞着骨胳了,也准碎;一碎,氯仿出来,溶入血『液』,马上中毒,昏『迷』倒下。如果,氯仿瓷子弹碰到牛头、牛肩等坚硬部位,它可能不会钻入牛身,但它一定会给牛来个刺破伤,同时,氯仿应该一半直接进入体内,一半流淌在牛身上。内外夹攻,这牛同样挡不住,同样得倒下。如果,氯仿瓷子弹没打中牛,打在旁边的山石上了,那么,瓷子弹破碎,氯仿弥漫,牛还是逃脱不了算计,只是,中毒速度慢一些而已。
现在,山口,第一头牛满身是血的倒下了,第二头牛满头是血倒下了,第三头牛血淋答滴的倒下了、第四头牛……第十头牛摇摇晃晃的倒下了,第十一头牛前脚不搭后脚的倒下了,第十二头牛跳着醉舞倒下了,第十三头牛昏倒了,第十四头牛晕倒了,第十五头牛『迷』倒了,第十六头牛厥倒了,第十七头牛氯仿倒了……
山口成了屠宰场、杀牛公司,到后来,后面的牛根本过不来,山口已被死牛堵塞。这时,疯火牛已经冲不过来了,二飞艇,一警戒,一出击。出击的飞艇越过山口朝被堵住的疯火牛继续点『射』氯仿瓷子弹,没多久,牛都已没了牛气,死了的,抽搐的,跪倒的,晕倒的,睡着的,一地。就是没有可以走路的了。
山口外。
郭逵看了看王木木,面『色』很平静,意思是:结果我早知道;
扈三娘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惊讶,意思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马克沁啊;
李衮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疑问,意思是:你有这种杀器,干吗还用这些辽童做投弹机啊;
麦克阿叔看了看王木木,有个小觉悟,意思是:你到这里来是练兵的,不是来打仗的,对吗;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愤慨,意思是:你有这么好的东西,干吗不一下子全端出来;
东方一号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纠结,意思是:你说是做烤牛肉好吃呐,还是做咖喱牛肉好吃;
王木木看了看山口的一大堆死牛,有点小感慨,心里想:地府的牛头叔叔啊,你教育失败啊。
山口剿牛战结束,王木木让888船提500名流民上岸,宰牛分牛挖子弹,今天晚上烤全牛加牛杂汤了。并特别关照,前面的是活杀火牛,宰了,煮了,吃了。后面的是晕厥的醉牛,治好伤口,带回扈家庄。唉,对不起了,勇者先死;畏者尚存,人类也是这样,适者生存,天竞物择,我也没有办法。
被叫来整理分割活杀全牛的流民们,看到了被打碎头颅的牛脑袋,看到了入骨三分的瓷子弹,看到了肚腩处的贯穿伤,看到了牛皮上的一个个的小圆洞,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了,所有的意见都云散了,还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的自尊、不甘、妄想和不满,也都毅然地把它们下到牛杂汤里去了。
被叫来整理分割活杀全牛的流民们,还看到了后面一些傻乎乎的醉牛,尾巴上的火把还在烧着呐,没事一样,大走牛神,竟会傻傻地呆立着,晕晕乎乎,任人驱赶宰割。这些牛身上,只有一二个小洞,流了点血,对牛而言,这些小伤,对牛弹琴而已,何至于会丢魂落魄的呐?
自山口剿牛战一结束,投掷军和娘子军更神气了,更友好了:妹,哥可不是孬种;哥,好样的,妹喜欢。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混合双打进山搜索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渐渐的,半小时了,一小时了,一个时辰了,也就是前世的2个小时了,没音讯。王木木都开始担心了,可飞船一直发信号在安慰王木木:没事,没事!
过了一个时辰了,2000名学生兵骑着马,押着三四十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和拖着已经死亡的七八十个人,那些人,垂头丧气的,战战兢兢的,被一群藏獒包围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了。
程序依旧,先登记。
扈三娘过来了,她跟王木木汇报搜捕的过程,说,他们去搜山时,还多了个心眼,把那个举报宋江的人给带了去。那人熟门熟路。一转一转的就到了贝草咀附近的一个和山洞连一起的茅草屋。刚见茅草屋时,还担心里面飞出什么,可喊了半天话,没人应;朝屋里投了一根氟化氢馅的荤标枪,也没反应。那么,里面就是没人了。那么,人到哪儿去了呐?大家冲进茅草屋,一片狼藉,可真是没人。一个娘子军说,要不,这样试试?她拿了一堆应该是宋江一伙留下的脏衣脏裤,让200条藏獒闻。因为屋内刚投进过氟化氢馅的荤标枪,氟化氢的酸味干扰很大,但稍后,藏獒好像已是懂了主人的意思,带着大家奔向了贝草咀的海边。大家仰头一望,大海宽阔无边,海浪铺天盖地,有什么呐?什么都没有。可是藏獒则很固执地朝着大海狂吠不已。
贝草咀在刘公岛的最北端,是一突出的山嘴,视野开阔。由于这儿生长着一种繁茂旺盛、与人高矮相近的贝草,因而被人们称为贝草嘴。一群藏獒对着大海,也对着这一大片茂茂密密的贝草在狂吠。那个伶俐的娘子军跟扈三娘说,敌人不可能藏身大海,一定藏身于这一大片的贝草中。但贝草长在海水里,我们搜寻有困难,不如放把火吧。
秋凉物燥,几个汽油馅的荤链球砸出去,猛火狂起,风助火威,贝草『乱』烧,一时隐匿在贝草丛中的新宋江之流顿时狼奔豕突,窜跳入海,无望地『乱』游,并没有方向,只是因为太恐惧了,火,哪能烧得如此猛烈!逃啊逃,不是逃向何方,而是先逃离这鬼地方。
投掷兵用氟化氢馅的荤链球投到了新宋江之流游向大海的外侧,强烈的酸味『逼』得新宋江之流返航。在学生兵的指引下,新宋江之流终于从火势较小的海岸那里爬上了岸。接着,就被押来了。
押来的俘虏已经开始走程序,登记已快结束,点了点,应该总共是36人。有俘虏说,本来有108人,我们108人都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刚才被你们烧死和烧重伤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二,活着的就我们这36人了。
王木木翻看着登记表,沉思了会,说:“你们活着的36人先把自已的身份给登记了,完事后,替那些死了的人也补一张登记表,以便官府衙门办案。”
王木木接着对自已的工作人员说,他们108张登记表完事后给我,我要看看清楚,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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