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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罗马来人

作者:小猪的眼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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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六日下午,皇上早朝结束了例行公事后,午餐后,移驾御花园。虽说这御花园属后宫范畴,但今天的朝觐加比试,除了朝堂上的高官全部要来,鸿胪寺的所有宾主都要来,国子监及应天院的不少师生也要求来,等等。加之,这地既不能太严肃,又不能太市民,所以,只能让内眷注意点了,选择御花园了。还有,其实,高太后、向皇后等也都很想看看这西方的国师长啥样?也想看看大宋与海外高人的比试谁能赢?也想看看这个木木王爷会不会有点什么小惊喜?皇上的这些娘娘们又不能随便出宫,要看,不能走出去,就只能请进来了。

    按级别来说,王木木数一不数二了,大宋绝无仅有的异姓王,大宋最年轻的一品大员,大宋唯一的没有通过任何科考和经考的非士子的贱籍高官,史无前例,空前绝后。

    战斗即将开始,王木木要闭目养神,要好好翻翻世界历史了。

    在北宋初期,大食国曾派一位僧侣,与西域另一国家的僧侣(应该就是拂菻国的东正教徒)一起至汴京朝贡,大食国僧侣向北宋皇帝报告了本国的地理位置和社会政治经济情况,此事被记载在《宋史》?《外国传六?天竺》中:“雍熙中……又有婆罗门僧永世与波斯外道可里烟同至京师。永世自云:‘本国名利得,国王姓牙罗王得,名阿喏你缚,衣黄衣,戴金冠,以七宝为饰,出乘象或肩舆,以音乐、螺、钹前导,多游佛寺,博施贫乏……其国东行经六月至大食国,又二月至西州,又三月至夏州。’阿里烟自云:‘本国王号黑衣,姓张,名哩没。用锦彩为衣,每游猎,三二日一还国。署大臣九人治国。无钱货,以杂物贸易。其国东行六月至婆罗门’。”这文中的“雍熙中”指宋太宗雍熙元年至四年(公元984-987年)中的某一年。“婆罗门”指天竺国,即今印度。“波斯外道”指的是基督教僧侣,唐朝称由波斯东传的聂斯脱里派所建的基督教堂为“波斯寺”、“波斯十字寺”,所以佛教徒称基督教徒为“波斯外道”。“西州”指今新疆的吐鲁番地区,这时唐朝置有西州,宋朝为高昌回鹘国境域。宋朝的夏州即今陕西省的榆林市,当时是“丝绸之路”重要枢纽。“黑衣”即黑衣大食,为大食国后期的名号。西州约距夏州5000余里,从西州至夏州需行三月,即90天,则平均每天的行程为50余里。准此计算,从大食东行二月,即60天可至西州,则黑衣大食必在西州以西三千多里的地方,约略在今新疆喀什市以西或以南数百里处。

    一百年后,拂菻国(东罗马拜占廷帝国)遣使向宋朝进贡。其使者一路东行,曾经经过大石国。《宋会要辑稿?蕃夷四?拂菻国》记载:“元丰四年十月六日,拂菻国贡方物,大首领你厮都令厮孟判言:其国东至灭力沙,北至大海,皆四十程。又东至西大石及于阗王所居新福州,次至旧于阗,次至约昌城,乃于阗界。次东至黄头回纥,又东至鞑靼,次至种榅,又至董毡所居,次至林檎城,又东至青唐,乃至中国界”。“西大石”当为大石国西部,大石国当时已分裂为东、西两部分。“新福州”又译作“新复州”,其地在旧于阗之西,当在今新疆喀什市或叶城县一带。“旧于阗”故址在今新疆和阗市。“约昌城”的“约”,当是“灼”的误写,“灼昌”即“朱里章”和“车尔臣”的异译,指新疆且末县的古城。“黄头回纥”为撒里畏兀儿(sariguigur)的意译,指当时的龟兹回鹘国,居住在罗布泊南。鞑靼为蒙古高原的鞑靼部族分支,又称“草头(黄头)鞑靼”,当时是黄头回纥的属部。“种榅”又译为“仲云”、“众熨”、“重云”,是由臣属于回鹘汗国的西突厥处月部落演变来的,当时立国于罗布泊东南的草原中。“董毡”是青海地区的吐蕃首领,因其政治中心在青唐城,所以又称之为“青唐政权”或“青唐吐蕃”。“林檎城”故址在今青海湖东不远,“青唐城”故址则在西宁市区。“中国”指宋朝。从拂菻使者的行程看,他们一过大石国,即走丝绸之路的南道和青海道(汉朝的“羌中道”和魏晋南北朝的“吐谷浑道”)。根据拂菻使者所经的国家和地区看,“大石国”也在于阗国以西的不远处。

    有关拂菻国遣使进贡的史实,也被记录在《宋史》?《外国传六?拂菻》中:“拂菻国东南至灭力沙,北至海,皆四十程,西至海三十程。东自西大食及于阗、回纥、青唐,乃抵中国。历代未尝朝贡。元丰四年十月,其王灭力伊灵改撒始遣大首领你厮都令厮孟判来献鞍马、刀剑、珍珠。”

    在宋朝的文献中,虽然能够一再见到大石国的国名,却不见有关该国历史事件的任何记载。敦煌遗书的发现,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在研究了若干于阗文的敦煌遗书后,可以确定:《宋史》和敦煌遗书中所说的大食、大石、黑衣大食、黑衣大石、西大食、西大石,除由海路与宋朝发生关系者外,只要是从陆路东来的,绝大多数是指喀喇汗王朝。

    在辽太平元年(公元1021年),辽公主下嫁回鹘喀喇汗王朝卡迪尔汗(in),并命令卡迪尔汗修通至伽兹尼的道路,以便于两国使臣往还。可见,该国与辽国过往甚密。1041年,喀喇汗国正式分裂为东西两部。东部汗国后来成为西辽的附庸。

    此次拂菻国遣使东来,必途经大石、喀喇,所以,基于辽与宋的“天敌”的本质,拂菻与大辽这朋友的朋友的“敌人”大宋不会是“海内存知己”的;但又基于宋辽的“澶渊之盟”,拂菻与大辽这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大宋有个拜访了解也是很正常的。何况,他们可能还听说了观音显灵、阎王退货、禅师作法等,不管是信上帝,还是信真主,或是信菩萨。笃信神鬼,寄希望于莫测的本质是一致的。所以,他们来了。但,古董买卖,验明正身最重要,所以,会有场什么什么的比试则是非常必须的了。[]恋千年82

    拂菻国即东罗马帝国或拜占庭帝国(本文后文大都称拂菻国),是一个信奉东正教的君主专制国家。位于欧洲东部,领土曾包括亚洲西部和非洲北部,极盛时领土还包括意大利、叙利亚、巴勒斯坦、埃及和北非地中海沿岸。是古代和中世纪欧洲最悠久的君主制国家。在其上千年的存在期内它一般被人简单地称为“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共历经12个朝代;93位皇帝。帝国的首都为新罗马(拉丁语:inople)。1453年,被奥斯曼土耳其攻入君士坦丁堡而灭亡。

    在皇宫御花园的中心地带有一大草坪,草坪四周有一些假山和亭台楼阁,草坪的南端有一小湖泊,小湖泊有两小支流出入,所以,小湖泊是一活水。

    现在,大草坪的东侧都是大宋的达官显贵,有御史中丞司农寺蔡确、有枢密副使薛向、有枢密副使孙固、有参知政事章惇、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珪、有枢密使冯京等人;

    大草坪的南侧,隔湖相望的是国子监及应天院的青年才俊;

    大草坪的北侧的高台上,则坐着皇帝赵顼和两个弟弟雍王赵颢和嘉王赵頵。在高台的一侧,有一珠帘围了一角。高太后和向皇后等女『性』都端坐在珠帘之后,准备看好戏呐;

    大草坪的西侧则是只有寥寥十人余人,为首之人身穿白『色』长袍,身材高大,高鼻蓝眼,一脸皱纹,留着一把浓密虬曲的金胡子,看起来有五十多岁,正是拂菻国这次遣宋的特使、国师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在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左边,是他的助手阿拉法特。在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右边,是陪同他来大宋兼通司的大石人墨黑没得、大辽人萧里藏刀。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身后还有些人,胡汉混杂,品种繁多,据说都是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弟子兼助手。

    王木木一眼就看出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是欧洲白『色』人种人,但他为什么样用了一个明显有阿拉伯人特征的姓名,一时想不明白。

    宰相王珪来到御花园草坪的中心,仰着鸡公脸说道:“皇上有旨,拂菻国国师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和大宋群贤论辩大会即可开始。”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那边微微一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冲北边高台和珠帘后面鞠了个躬,微弯着腰,叽里咕噜的说了好长一串话。说完,没动作,继续微弯着腰,显然是在等回应。

    整个大草坪鸦雀无声,没人知道这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说了些什么话。

    王木木一时愣在那儿,只觉得这口音彷佛似曾相识,有些面熟陌生的感觉,又似乎同时存在着几个空洞,很茫然。话中的一些单词的大概意思也能猜出二三,可连一起,就不知所云了。

    这时,空气静止了,王木木知道,这是对方的第一记杀手锏,这是对方在考量你大宋的通译能力和走向国际的程度。这个脸可不能丢,亏得本人还是哈佛大学的副校长、瑞士银行的董事长、国际组合组织的秘书长,好啊,今天这糗可大了去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像是在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般的艰难地过去。站在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左右的阿拉法特、墨黑没得和萧里藏刀,明显地『露』出了得意之形,双手叉在胸前,抖着脚,看你们大宋如何解窘、如何下台。

    这时,王木木突然感觉到衣襟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见是扈东在看着他,嘴里说着:“王爷,我可以试试吗?”

    看着王木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扈东轻声地说道:“王爷,这人很坏,一开口,同时说了几种语言,又故意发音不准,全向拉丁语的味儿上靠。还老大不羞的用了些小孩子的口音,而用词则是古拉丁的,是个很狡猾的家伙,这样说话,乍一听,谁能听得懂啊。不过,这个人也挺复杂的,一定是个有多国血统的混血儿。他的‘亚力山大’说明他是欧洲人,像是拂菻国那个地方的人;他的‘阿不杜拉’表『露』出他是有西亚阿拉伯血统的人,他的‘卡巴斯基’又表明了他与东欧俄罗斯地的人有关系,这个人复杂着呐。这人不单语言上复杂,恐怕其经历、家庭、信仰、习俗等,都会比较复杂。”[]恋千年82

    王木木醒悟了,自已犯傻了,这哪仅仅是语言能力的较量,这分明已经开始田忌赛马了。看看面前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小丫头,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上!大胆点,出事我兜着,跟他胡搅蛮缠,他说他的,咱说咱的,反正观众们不明就里,一地浆糊,谁怕谁啊?你,让他听懂一部分,让他『迷』糊一部分,让他傻眼一部分,让他恶心一部分。搞晕他!”

    扈东轻声地说了句“遵命!”

    扈东迤迤然的走向草坪中心,先是朝北,朝皇上坐的地方行了个礼;接着,有样学样,对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行了个刚才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行的那种礼,继而,语速不快,声音宏亮、吐字清晰、一板一眼的说道:“马勒哈办(阿拉伯语:你好),安赛俩木而来以库木(阿拉伯语:真主保佑你平安)!”

    看着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略显惊讶又有些释然的微笑,扈东转调了:“择嫩中姑一尼姆尼大(韩语:我是中国人),满那北归对额对班嘎不四姆尼大(韩语: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顿时晴转多云又转阴的脸,扈东让他继续茫然:“生哈密额特开对西角?(韩语:你贵姓?)”

    经过大风大浪的国师反应奇快,知道这个小姑娘说了几句字正腔圆的阿拉伯语,向自已表明了她是懂阿拉伯语后调枪头,用了一种自已应该听见过的,但不熟悉的,句尾总是什么大、什么大的东方语言来反治我,想不到啊想不到,小阴沟要来沉我驱逐舰?也太小看人了吧?于是,马上调整策略,鸡同鸭讲:“布恩罗达了德(西班牙语:下午好)!古阿拍(西班牙语:美眉),木初估斯逗(西班牙语:见到你很高兴),咩压莫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西班牙语:我叫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迪死哭了呗(西班牙语:借光),苏奥拓格拉佛坡儿法佛尔(西班牙语:请为我签名好吗)?格拉斯啊斯(西班牙语:谢谢)!”

    扈东听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说要自已签名,心想,自已一个小丫头,签哪门子名啊?再说,要我签名,又不拿出纸和笔来,分明还是在试探我,嘿,咱再转:“哦拉,低哦,恩感达斗得古耨『色』的得,米厄丝吧牛了斗达鼻呀厄死把西古,爱丝杯咯个底丝扶录得丝木绸恩爱丝得比啊嘿啊其那(法语:你好,叔叔,很高兴见到你,我的西班牙语还不太熟练,希望您能在中国玩的愉快)。蹦入喝,墨四用。热(三声)妈拜了扈东(法语:您好!先生,我名叫扈东)。”

    扈东看见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听自已由西班牙语转法语后的颇为失神的样子,马上补了一句:“看见狗忙打雷雾(法语的寒喧问候:您还好吗)?”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想,我能好吗,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片子,坏我好事,让我一击不中,唉,你转我转大家转:“特还比研,买盒四,哎(三声)无(法语:非常好,谢谢,您呢?)?”

    扈东想,跟我套热乎了,虚情假意谁不会啊:“啊丽牙多(日语:谢谢),哦山哇泥那里妈西它(日语:承蒙关照)。”

    扈东看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又卡壳了,再补一句:“阿纳塔哇囊撒依跌死卡(日语:你多大了)?”

    ……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想,这个丫头,阿语、法语、西语、意语、英语、葡语都会二三下,间夹着还来些莫名其妙的东方的语言,而且跟前面的什么大、什么大还不一样,有好几种,真是的,哪里来的鬼丫头,挺难缠的,算了,别烦了,既然头炮打不响了,老实点吧,于是就说汉语了:“小姑娘啊,今天是我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生日,所以,午餐时有点喝多了,舌头也大了,发音不标准了,我忘记自已是来了大宋了,晕头晕脑的说话时没找到北,哈哈,麻烦你了,陪我到地中海去转了圈,木初格拉斯啊斯(西班牙语:非常感谢)!”

    扈东很高兴,知道自已赢了第一局,那,就友好点吧:“哈配牛也吐油(英语:祝你生日快乐)!安赛俩木而来以库木,我热合曼通拉西,我拜热卡图(阿拉伯语:愿真主赐你平安、吉庆和怜悯)!哦喝乌瓦呵(法语:再见)!”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想,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就知道是个混血儿,所以,很可能有些语言的天赋,现在,她挣足了面子,想走了?没那么容易!你们大宋人才济济,我来语言,你上一个语言天才;我来数学,你再换一个数学天才;我来技击,你再换一个武林高手。这样车轮大战,我哪能赢啊?不行!既然你这个小丫头出来了,你还想回去?谈也不要谈。看我怎么样用数学题来折腾你!于是,装出一副热情友好的样子,说道:“慢,慢。扈东姑娘,你咋没听清你们王珪宰相刚才说的‘论辩大会即可开始’。我俩刚才才不过是互相打了个招呼而已,正菜还没有上,宴会刚开始,你咋能撤呐?来!继续,听好了,第一题:……”

    扈东一下子傻眼了,咋办?不管不顾的硬要回去?那不行,那是丢大脸了,还不如刚才别出来呐。可是,接下来的五花八门的问题我哪扛得住啊?你一个国师老头来欺负我一个丫头孩子,作兴吗?扈东回头望了望王木木,只见王木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左右手的手指则在细微的点击着、抖动着。

    扈东放心了,知道王木木在用摩尔斯告诉她,今天这场戏就让她唱了,王木木会及时给她支持的。

    因为扈三娘有点马大,所以,她们五人小团体的管帐啊、谋事啊、等等,一直都是扈东在掌舵。扈东自出狱后,逐渐知道了宇文柔奴的精灵、知道了王木木的全才,自已也一直在设法缩短之间的差距。曾多次看见,紧随长公主的宇文柔奴在遥望王木木时,会时不时的嘴巴张张闭闭,或手指敲敲打打,或双脚踢踢蹋蹋,后来明白了,他们在发暗号,在交流,在说话,在腻歪,在耍宝,在谈情,在说爱。明白了所以后,扈东找了小海伦,努力学习,不到一周,扈东就能“窃听”王木木与宇文柔奴间的谈情说爱了。现在看看王木木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手指不停地在发报,显然是早知道自已己掌握了摩尔斯了。想想自已的小秘密被无视、小心眼被揭穿,脸红了。

    宰相王珪紧张了,今天本人拉了这么多的助手是来打群架的,这个西洋老头很精,抓住机会,变群殴、海扁、围攻为单打独斗了。而且还让他挑了个小丫头,这算什么事啊,别比了,赶快散场走人吧。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得意啊,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今天不就是吗?我开场没赢的,马上会带着利息一起赢回来的。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看看没有喧哗的现场,说明自已的游戏规则被对方无奈地接受了。哈哈,玩我?不知道谁玩谁呐!嘿!那,不客气,开工了:“小姑娘,你年纪小,我也不用高深的题目来难为你,就随便聊几句,意思意思,友谊第一嘛,走个程序,我也好回去跟我们的大汗皇帝交差,是不是?好,第一题,很简单,你看你们汉人的头发,无论男女老幼都是直的,你把它卷起来,一放手,又直了;而我们西人的头发都是弯曲的,你把它扯直了,一放手,又卷起来了。为什么?”

    王木木笑了,这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真虚伪,别看这题目不咋的,但在大宋能说明白的大概就我一人了。想当初,在前世,在自已的家乡国际大都市里,有一家央企、上市公司,因迎来送往的礼仪活动很多。就特意将自已公司里的一名搞“发雕”的民间艺人由业余转专业,还因工作需要,特批给他一座僻静的住所。王木木还曾跟他讨教过一根头发怎样纵向一劈两呐。哎哟,王木木想,我不能开小差,扈东等着呐,所以,右手就快速地颤抖了起来。

    一旁对此题不知如何解答,正茫然四顾寻找可相互讨论者的参知政事章惇,看见了王木木的突然的颤抖,就关心地问了王木木:“靖海王,你手怎么啦?”

    王木木无奈,应付着道:“没事,间歇『性』帕金森氏症。”

    颤抖就是战斗,信息战登陆大宋了。

    扈东充了电就表演了:“尊敬的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大人,你拿一张纸,你让它站立在桌面上,那,是不可能的。你一放手,纸就弯了,曲倒了;但是,你若将纸卷成一个圆筒,它就能稳稳的站立在桌子上了,甚至上面压上了不少重物,它还能依然如故,这张纸前后依然,尺寸没变,但前后的结构形状变了。那些头发直直的汉人的头发的横截面是圆的,一根头发,就是一个长长的圆柱体,它的形状稳定着呐,所以,这种头发一定会是直直的,弯不了它。所以汉人不合适烫发,烫了能卷,那是外力硬使它变形,时间一长,外力硬加的内应力消失,头发就又直了;而头发弯曲的西人的头发的横截面是扁圆的,一根头发,就是一片长长的扁圆形的厚纸,它不稳定,稍有外力,就屈服了,所以西人合适烫发,一烫就卷,一卷就能维持相当长的时间。至于像我的头发就是天生的大波浪,而大人的鸡窝头、小卷胡,则弯曲得更厉害,这种差别就是因为这个扁圆的头发的扁圆的扁平程度的大小,越扁,弯曲得越厉害。嗯?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大人还想追问下去?那,这可是要从材料力学讲到结构力学了,这其中应该至少好讲240个课时,大人若有兴趣,嗯,我可以帮你去看一下哈佛大学机械学院的课程表,你可以预约旁听的,不过,你不是宋人,对你可是要合理收费的喔。

    嗯,国师大人,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国师大人问了我一个关于头发的问题,那我也请教国师大人一个头发的问题,是这样的:拿一根头发,打了个死结,拉得很紧,请问,如何解开,又如何判别这头发的头和尾?”

    咦?小丫头不错,这个问题还是有难度的,竟被她从这个角度回答出来了。也许,女孩子都比较爱惜自已的羽『毛』,这细心的姑娘自行研究过这头发过了,碰巧了。呵呵,小丫头还会反击,来难我,我是谁啊,是国师啊,小儿科的题,我会不会吗?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笑嘻嘻地说:“姑娘,不错,不但能招架得住,还会反戈一击,不错,真的不错。好,你题的答案来了:很简单,因为是根细细的头发,又打了个死结,还拉得很紧。所以,一般常规的解结的方法已不适用了。这个难题我知道,你可以两手分别捏住头发的两头,以头发中心轴线的方向向中间推,稍后,结就松了,问题就解决了。在用手往里推时,你会感觉到,一只手的效果好,一只手的效果差。告诉你,小丫头,那效果好的一头是尾,那效果差的一头是头,对否?”

    扈东的表情很恬静:“对。那么继续请教国师大人:为什么呐?为什么用手推时,那效果好的一头是尾?那效果差的一头是头呐?”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看了眼扈东,想:小丫头厉害,乘胜追击,其实随便什么问题往深处连问三个为什么,大多数人都要败北的。其实这里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有点冤枉扈东了。虽然任何问题连续追问很能难为人,但是问题是极大多数的追问者是自已也没有答案的,而扈东的这个追问是自知答案的,她知道那是因为头发表面鱼鳞结构的缘故。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在庆幸这个小姑娘太嫩,要是刚才她把这个问题一起打包在前面的反问中,自已将因为这个为什么自已真的不知道,所以,自已要出丑了。还好,真主保佑,混过了一关。不过,这个小丫头不简单,我不能被动挨打,我要进攻,那,再来一题。看你还能不能应付。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沉稳地走了几步,说道:“小姑娘,你的语言能力不错,那么,听听这个,你能否回答:<ore。”

    扈东想,我听得懂,就按王木木的意思大声的把这首英语诗的意思『吟』颂出来了:“要栽九棵树,请你帮帮忙,每行栽三棵,恰好成十行。条件只如此,不再加要求。”

    扈东想,我会念,可我题目不会做啊,怪老头,出的题目怎么会这样怪呐,真是的。

    一众大草坪周围的观战者听了扈东的『吟』颂后,都在想这个问题,按照题意,仿佛需要30棵树,但现在只有9棵树,必须想别的办法。这怎么栽呐?谁能想得到呐?良久,无人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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