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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女婿与丈母娘的会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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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她被他折腾着噎着哭音的时候,因谈及这个神情却是冷漠了起来。

    “不原谅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报复她?”

    “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她吗?”

    恨,不知道。

    当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在她模糊的孩童记忆里,记得是她最后走时那张流满泪水的面孔。沈奶奶拿着把扫帚一直把她妈妈驱赶到了村口,发出狠毒的誓言:如果你敢回来看女儿,我和你同归于尽!

    那是沈奶奶生平唯一发的最狠毒的誓言。

    从此,她知道她不需要报复那个女人,因为有她奶奶,早已帮她报复了。那个女人,良心肯定一辈子都过不好日子的,想都知道。

    “我爱我奶奶。”沈佳音说。

    真让他妒忌。他本还想借这次机会翻身呢。

    “那爱我吗?”他点着她小鼻头。

    “爱。”

    丫头向来说话干脆,别看是结巴。

    他似乎被她的这么直白的表白,给闹红了脸,伸出手去拉灭床头的吊灯。

    在灯光要被熄灭的一刹那,她忽然双手抱住他身体,说:“子业,你带了情用具吗?”

    姚爷当场脑袋被震得当机,一片空白的雪花状。

    这傻丫头,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首长很害羞。”她的手心摸着他的脸,感觉他的脸皮在发烫。

    他猛地扣紧她不安分的两只手腕儿,故作生气地说:“不准向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

    真正爷们害羞的话。

    夜色迷醉。他亲着她嘴巴,和她一块沉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半夜,确定她是沉睡了。

    他取了些药膏,慢慢给她上药。她的身体动了动,好像是做到什么梦,嘴里牙齿嚼了嚼。

    姚爷笑了:这丫头做梦时喜欢磨牙齿,让人感觉像头小猪。

    手指往上摸,摸到她腹部的那条疤痕。他用更细致的力道在那伤疤上抹药。边摸,是边能回想到她那时候的疼痛。再往里按了按,他能感觉到那是怀孕孩子的地方。不知为何,在按这个地方时,他心里莫名地发虚。

    上完药了,他走下床,给她盖紧被子,自己拿了条围巾,拉开落地窗,走到温泉池子,慢慢地下到水里头。他的小腹在燃烧着,必须用水熄熄火。这丫头,每次做完都反而把他撩得都是火。

    拿到个手机,他拨起了号码。

    半夜里,华妙冰睡不安生,翻来覆去。身旁,冯四海的呼噜声在被窝里传出来。她侧过身,在听到床头摆的手机嘀一声响时,感觉,就是她等了许久的那一刻来了。

    她快速地抓起手机。

    “喂!”穿上拖鞋,边回答边跑向厕所,关起门。

    “华女士吗?我是姚子业。上次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想好好答谢你,不知有没有时间上我这里一趟。”

    她不假思索:“有,有。”

    “那你找张纸和笔记录下地址吧。”

    她拉了一张厕所纸,先拿牙刷尾巴蘸了绿色牙膏在纸上面写字。记完他写的地址,她快速地将其背诵。背完后,把厕所纸揉成一团扔进马桶里让水冲走。

    冯四海在睡梦里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时,看见她在穿衣服,一惊,坐了起来:“你去哪?”

    “有点儿事。”她焦急如火,等了多少年的机会,一旦再不抓住,会稍纵即逝,恐怕再也没有。

    冯四海陪着她开始穿衣服。

    她却阻止他:“只要求我一个人去。”

    “那我开车送了到那里也好。”冯四海发急。

    “不要。”她坚持,一点闪失她现在都负担不起。

    没有办法的冯四海,只好看着她一个人拿了车钥匙冲出家门。

    冯四海在听见门甩的一声响,又后悔了。半夜三更的,她一个女人跑出去,遇上什么事怎么办,不安全。穿了拖鞋跑出去,只听房间门隔壁咿呀一声,有人从隔壁房里走了出来。

    今晚上尤二姐带沈冬冬在医院里照顾病人没回来,家里只剩他们一家三口。闻及动静走出来的人是他儿子。

    “爸。你身体不好,我去跟在妈后面保护妈。”说着,冯永卓把外面穿的冲锋衣拉链整齐拉上,在大冬天里这样全副武装整齐需要时间,应是在之前已经闻见父母屋里的动静了。

    冯四海听儿子突然这样一说,有些懵。不知道儿子知道了多少。

    冯永卓拿过他手里抓的另一辆车钥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屋门。

    “永卓。”冯四海踏前一步。

    冯永卓在门口顿了下,等他说话。

    冯四海的话在喉咙里只翻滚了下,吐了出来:“照顾好你妈。”

    “嗯。”伸手,轻轻拉上门。接着,急匆匆的身影奔下楼梯,开上冯四海的车,去追华妙冰。

    华妙冰没注意到后面有车跟着。她脑子十分混乱,焦躁,不安,可是,又十分冷静沉着地把着方向盘。车上了京外的高速公路,她踩着油门狂奔,车速一度达到一百以上,这对她来说是从来未有的速度,哪怕是高速路段允许的车速。

    冯永卓跟在她后面,感觉她像是插上羽翼要逃到哪里去,速度之快,脚步慌乱。

    本是要去见人的,可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要逃。华妙冰一只手在燥热的胸口胃部都摸了摸。胃病又犯了,让她隐隐作痛,由于紧张过度,胃内一阵阵抽着痉挛。

    他会怎么说?

    会让她和她女儿见面吗?

    如果真让她们俩见了面,她能说什么?

    潜意识里,这个会面的情景似乎是不可想象的。

    同样混乱的有冯永卓,别看他答应冯四海说跟踪母亲保护母亲。跟着母亲的车,一脑子里却都在想母亲的那个女儿。现在母亲要和她见面了吗?见了面的话,会不会讨厌他?因为他夺去了她的母爱那么多年。

    不知道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不知道,他如果面对她全新的身份时,能说出什么样的话。

    两辆车在高速夜路上急速地向着同一个目的地。明确的目的地,却在他们面前是一片迷茫混乱的光景。

    姚爷在客房里,手轻轻地捏住被头,掀起一角,把身子钻进温馨的被子中,躺在她身旁。

    时间还有。他的手摸到她身体,靠了过去。

    沈佳音只觉得在睡梦中一沉,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背上。

    呼吸声在她耳畔起伏。

    她想动,动不了,就这样被他抱着。

    他刚和她妈通了电话,如果她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他不会告诉她。她或许会知道,也不会告诉她。除非她自己问。

    在她脖颈上喘了会儿气,他把头埋在她肩窝里不肯起来。

    她感觉到他周身的火烫炙热,他像是在向她表达什么。

    一夜没有停息。

    清晨,七八点,她惯来是习惯于五六点起床,无论在老家的时候还是在部队的时候,都是这个点。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是沈奶奶教她的,她一直贯彻于行动中执行的很好,在部队里屡次被评为标兵。但是,自从她嫁了个领导老公后,似乎这个习惯,被老公强硬地扭转了。

    太累。

    老公喜欢她夜晚做运动。

    生物钟明明到了,可她完全睁不开眼睛。

    全身像是经过了几千里的越野跑,被沉重的汗裹着,呼吸都很沉。

    他把被子在她全身盖实了,下了床,看个表,已经差不多到会面的时间了。

    昨晚上打电话时他没有细想,说是今早上见个面。现在多加考虑后,记起,她如果在家的话,到达他这里不得开车开上个四五个钟头,也就是即使今早上清早出发,大致也要到中午方能到达他这。

    或许他是多虑了,刚这样想,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赫赫写着:人已到达,在酒店下面的大堂等候。

    半夜开车来的?

    扬眉,在动手删掉短信后,回身,摸着床褥里的老婆,摸到她暖和和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吻到她小耳垂,留恋地说:“我去拿早餐,你慢慢睡,不要那么快起来,知道吗?”

    “嗯——”

    混沌的音色,饱满的嘴唇,带着些昨晚**未尽的余韵。

    他低头,就在她嘴巴上又亲了两亲,道:“等我回来,不会很久。”这次说完,他没敢再逗留,走出客房,将门轻轻一带上。

    衣服捡了件拉风的,神清气爽,坐电梯来到酒店楼下大堂里。

    七八点钟的时间,游客刚好分为两类。一类是早起,预备在周近的旅游景点游玩,据闻这附近就有个滑雪场。三三两两的人各自组成团,手上拿着早餐,在旅馆前面招车。另一类,那就是纯粹到温泉旅馆享受的,夜晚或许运动过多,今早上是爬不起来。服务柜台接连接到电话,说是把早餐送到房里的。

    于是,在一波热潮走出去游玩的游客离开后,酒店旅馆的大堂是空空荡荡,鸟无人烟。

    一道风卷过空地,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