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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震后悔了,确实后悔了,后悔的要死。
也活该他后悔,也活该他想死。
面对着付款半个月后才收到的,乌漆墨黑放着亮光还崭新的矿机,他很茫然。
这还是走了“顺风顺水”的快递,要不然,估计矿机现在还在路上晃悠着。
卖家算得真是准啊,确实刚好两个星期多一点,中途通知过几次,交货时间只能听天由命。
因为卖家那边也只能等着厂家发货呢,太供不应求了!
&.更新一代的矿机。
价格也是每台15000,甚至还可以稍微再少些,可挖掘能力却是董震面前这这款矿机的两倍多!
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搁谁谁闹心。
更让董震闹心的是,无价至宝的价格,竟然很快就从2000左右恢复到了4000以上。
因为矿机的挖掘能力提高了、加入挖矿的人越来越多、挖矿成本也越来越高,个人产量相对就越来越少。
炒家和矿工们也不是傻瓜,亏着本就出售,可能吗?逗逼呢!
董震那个恨呐,当初要是自己炒底那该有多好,就是一念之差,好好的土豪路不走,现在只能继续当苦逼的矿工。
“唉,又要从头开始,虽然回本不是问题……”董震都快哭了,谁叫自己天生就是**丝命呢。
又是夜幕。
矿池车间外为矿工和炒家们准备的休息室里,又像往常那样热闹起来。
小受仿佛又找回了自信,感觉那些原来订好的跑车、别墅、小女朋友,马上就能兑现一样。
当然了,小女朋友不是订的,是找的,是消耗了很多真金白银和吐沫星子哄来的,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陈则有些沉默,虽然很多人都托他的福反败为胜扭亏为盈。
可他要的不是这种效果,他要的是证据,确凿的证据,别人是亏是赚跟他没关系。
他继续闭着眼睛悠然自得,可耳朵依旧没闲下来,耐心等待着各种消息。
过不了几天,还没等着大伙儿喘过气来,无价至宝的价格已经稳稳地又站在了6000以上,甚至好几次都快摸到7000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好花不常开,各路势力开始加大力度打压无价至宝,甚至有些急赤白脸。
谁叫无价至宝那么狂呢,本来眼见就快死了,没想到晃晃悠悠跟打了恐龙血似的,依旧是“傲视群雄”。
雄纠纠气昂昂屹立不倒,根本不像马上就要休克的样子。
一些大神们已经坐不住了,原来只是在论坛里面斗嘴,现在开始上电视。
“你敢打脸,我就敢打屁股!”那些抵制无价至宝的大神们,如是说。
全球范围内,对无价至宝不利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
一个最具爆炸性的消息是,无价至宝全球最大的交易所“门头沟”申请破产!
这件事儿,对炒家和矿工们无疑是重磅炸弹,貌似有些当头棒喝的调调。
“门头沟不至于丢那么多矿吧,真丢那么多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如果申请破产也要说清楚具体情况吧!就算被偷了,是不是也需要有报案记录啊?”
“擦,真还有人相信是丢了矿?其实就是他们自己拿走了!妈的!”
“据可靠消息,某国最大杀手组织kill**已经接到追杀门头沟全体成员的悬赏,悬赏价格以无价至宝曾经最高价格结算,折合每个门头沟合伙人人头是……”
“他们也别想跑路,那里面的大户可是几百万、上千万的投,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得了吧,就算全杀了,矿也要不回来,说不定还惹上大麻烦呢。”
“钱都被套了,还有钱找杀手吗?”
“上个月我交了两千多电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土豪,现在这种行情,用矿机也得计算电力成本了。”
“交易所倒了是天灾**,倒了这一家还有另一家。可有些矿池也太**不地道了,我们都交着管理费,还**偷我们的矿,是不是人养的啊,都是吸血鬼寄生虫!”
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特别是人多的时候,七嘴八舌各种起底。
在一起有肉吃的时候,都是三生三世的朋友兄弟,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说起来都是热泪盈眶推心置腹似的。
可要是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却又看谁谁都不顺眼,就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或许大难都还没有来,就开始自己们在那儿掐起来了。
从这开始,又有一些交易所和矿池转来不好的消息,那些曾经公告要紧跟时代加入“战队”的上市公司,也郑重其事地宣布退出。
矿池里的矿工们,也开始陆陆续续打包离开。
有些是自己要搭建矿池,不想再被多剥一道皮。
有些是彻底不干了。
炒家们也全部都走了,他们要去更热闹的地方。
有涨有跌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机会,具体价格是多少其实并不是很重要,只是这个矿池很久都没有增加新矿机了,人气越来越衰。
一个矿池有自己控制的矿机很重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气的旺盛,也才能收到更多的管理费,有时候甚至可以拆东墙补西墙……
只要真想搬家,走得就会很快,比兔子它爹还快,不管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都一样。
那个原来登记矿机序号和负责收电费的总管,貌似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矿池,现在空荡荡的,仿佛从来就没有人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举目望去,就只剩下四个人。
董震、阿果、老陈、小受。
“小受,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啊?”阿果坐在车间的窗框上,漫不经心随口问着。
这些窗框上原本就没装过玻璃,因为装了玻璃散热不好。
“我、我、我还想在等等……现在矿池总管也走了,或许以后就不会找我收电费了。”小受揉着鼻子很伤心的说。
“是吗,我原来还以为,你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受气包呢。没想到,你还挺精明的。”阿果呵呵笑了笑。
“阿果啊,大家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啊?”老陈看着自己眼前的矿池,现在已是物是人非,心里感慨万千。
“你不是也没走吗。”阿果脱下安全帽,淡淡说道。
“我不是还在找证据吗。”老陈压低声音附和着,感觉他也有些难受,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是吗?你在找什么证据呢?找到了没有?”阿果冷冷瞟了老陈一眼。
“这不是正在找吗。你还是赶紧走吧,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老陈也是好心,说话间有些焦虑不安。
“可是我现在不能走啊。因为这个矿池,就是我开的。”阿果望着空旷的矿池,淡淡一笑。
“你、你、你是水果……”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老陈就已瞪大了眼睛,上气不接下气用双手护住脖子,仿佛就快要晕厥过去一样。
那是因为他看到,脱下安全帽一头秀发的阿果,正带着神秘的微笑,用犀利的眼神在注视着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