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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几个苗人的带领下,两人抵达了一处山谷,山谷内一片空旷,在这一片空旷处能够到许多的木竹房子。每一座房子都被架离了地面三十公分左右,这让李四十分的好奇,这房子是如何悬空的,下面除了几根主木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这是蛊苗的特殊建筑,为了避免毒蛇和一些毒物的入侵,所以才把房间弄的离开了地面!”李婉柔指着那些房子,介绍说:“你,门口有一个竹梯上去。”
“很有特色啊!”李四呵呵一笑。
这一片苗族的地盘大概有方圆好几公里。一条合流从山寨中缓缓流过,山清水秀,确实是一处美丽的地方,若不是阿玛达的带领,一般人根本不会走到这里来。毕竟,这里可是这热带森林中的深处啊,四处毒虫,野兽甚多,进来这里等同于找死。到达山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如果从这里返程,已经来不及赶回去,在半途中很有可能遇到大量的凶猛野兽。
“你……跟我去见大长老!”阿玛达指着李婉柔,然后拱手对李四说:“勇士,你也跟我去见大长老吧!”
“好!”两人点了点头。
从山上下去,山寨的门是紧闭的,阿玛达冲着大门喊道:“开门!我回来了!”
“哈哈,阿玛达,是不是被狗熊咬了屁股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在山寨的围墙上,一个酒糟鼻的男子探出脑袋了阿玛达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混蛋,赶紧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大长老!”男子怒骂到。酒糟鼻见阿玛达没心情开玩笑,急忙把门打开。山寨里,一片视野开阔,路的两盘是一排排整齐的木屋。刚进入村落,一些孩童立刻凑了上来。阿玛达从随身的布袋中取了一些野果递给他们。这才轰然散开。
“和九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啊!”李婉柔叹息了口气,说:“我以为会迁徙,没想到依然在这里呢!李四,我……我有些紧张!”
“别怕,这里才是你的家乡嘛!”李四轻轻的握着李婉柔柔软的小手。说:“这里山清水秀啊,很漂亮,难怪能够产出姐姐这么漂亮的美女呢!”
“油嘴滑舌!”李婉柔瞪了李四一眼,说:“信不信我找苏柔告状去?”
在阿玛达的带领,李四和李婉柔走到了河边一座比较高大的房子外,反头对两人说:“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禀报一声!”
随后,阿玛达一人进去,可是没多久,从屋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门口的蓝色的布帘子立刻被人拉开。一个苍老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手中拄着一根骨头权杖,在权杖的顶上,镶嵌着一个羊头骨。老人身上披着各种银饰,黑色的苗族服装很精致。
“阿妈!”李婉柔突然跪了下去。
“你……你回来了!”老人声音很激动。
“阿妈,女儿不孝,让您牵挂了十年!”李婉柔呜咽着。老人叹息了口气,闭目道:“既然走了,你又何必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回来等于送死吗?”
“阿妈,女儿知道!”李婉柔突然匍匐在地面上,说:“女儿这次回来,有事要求您!”
老人突然睁开眼睛,两道如电的寒芒射入李四的体内,然后悠然开口道:“进来吧!”
“是!”李婉柔立刻站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拉着李四便朝里面走进去。里面一片昏暗,若不是靠着窗户取了光线,估计是这里会是一片漆黑。从外间走入了内房,里面点了一个火盆,这才让房间明亮了起来。阿玛达恭敬的站在一旁。李婉柔搀扶着老人,李四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站在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坐吧!”老人了李四一眼,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他吧?”
“阿妈出来了?”李婉柔一愣,问道:“那……那还有救吗?”
“别说有没有救,就算有救又能如何?”老人瞥了她一眼,说:“难道你想给他求解药?”
“难道不行吗?”李婉柔目瞪口呆,说:“阿妈,这个人对女儿有恩,所以……所以我想请阿妈救他!”
“哼,绝对不行!”老人怒气横生,道:“十年前,你背叛了山寨,现在你回来,你用什么身份求我?你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扑通……
李婉柔直接跪了下去,说:“阿妈,如果你不救,我便长跪不起!”
“跪吧,你就是跪到死,我也不会出手的!”老人态度十分强硬,一旁的阿玛达想开口,但是始终没有说话,李四皱着眉头,不好插嘴,那毕竟是母女,自己插嘴难免会显得有些突兀。于是乎,他在一旁静静的候着,静观局势的变化,但是,当他到李婉柔为了自己而苦苦哀求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
“婉柔姐!”李四突然站了起来,说:“我们不治了,回去!”
“闭嘴!”老人突然瞪了他一眼,对阿玛达说:“把这个人给我关起来!”
“哼,我倒想谁能关我?”李四冷冷一笑,两柄匕首像变魔术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手中,早在进入山寨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匕首老早就藏入了袖子里,随时可以进攻。
“不,不要!”李婉柔急忙拦住李四,在李四的耳旁嘀咕道:“李四,你别乱来,大长老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弱,小心她的蛊,还有,千万不要被她拍你肩膀!”
李四一愣,老人已经走到了李四的背后。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阿妈,他不会乱来了!”李婉柔急忙挡在了李四的身前,老人出手,那绝对是不可逆转的,一旦被老人拍中了肩膀,那么,接下来就等着万虫噬心的痛苦吧。老人冷哼一声:“关起来!”
“别反抗,尽量顺从他们的意思,我会很快救你的!”李婉柔凑在李四的耳旁嘀咕了一声。
李四无奈的收起两柄匕首,若不是为了解药,他才懒得这么浪费口舌,更不会让婉柔姐受这么大的委屈直接杀出一条血路。阿玛达带着李四,去了另外的一间房子。房间里空荡荡的,这里是蛊苗族用来惩戒犯人用的,只要谁犯了错误,就会被关到这里。
“勇士,你就委屈一下!”阿玛达冲着李四拱手。
“嗯!”李四点了点头,从头到尾,阿玛达对李四的态度还是十分的不错,对于勇士,阿玛达是发自内心的钦佩,苗族人擅长打猎,以猎杀狗熊为荣,李四的身手彻底的征服了阿玛达的双眼。所以,阿玛达对李四可谓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李四被关在屋子里,屋子靠着河,在河边上,有一道门口,门口延伸了几个台阶到河水中。方便洗衣服或者取水做饭。李四了一眼,便坐在了这台阶上。几个孩童在岸边上好奇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面孔。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李四叹息了口气,真正要出去很简单,但是,要想和平的从对方手中拿到解药,然后安全的从这里离开,这才是一件最头疼的事情。对方现在正对李婉柔十年前背叛山寨的事情而显得耿耿于怀,隐隐的,李四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会这么轻易的解决。
“大叔,你犯了什么错误吗?”一个俏皮的小女生扎着两个羊角辫,好奇的问李四。
“是啊!”李四点了点头,说:“上学偷懒,所以,被关在这里了!”
“哦?什么叫上学啊?”小女生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像外面世界的小朋友一样,背着书包去课堂念书啊?”
“呃……”李四一愣,问道:“难道你们这里的孩子都不学习吗?”
“我们……我们想学习,只是……”小女生红着眼睛,说:“只是我们没有户口,附近都没地方愿意接收我们。”
“还有这样的事情?”李四一愣,便露出一抹笑容,说:“那我来教你好不好?”
“好呀!”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穿着可爱的苗族服装,脖子上挂着一个银饰的长命锁。她急忙从一旁爬上了李四的台阶,李四急忙拉住她,生怕她掉进了河水中。
反正也是闲着无聊,索性就给这小姑娘讲一些小学一年级的内容,原本以为这孩子会感觉枯燥,却没想到她竟然越听越来劲,听的津津有味。一直到天黑,小女孩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临走时对李四说:“老师,明天我还来上课,行吗?”
“当然行!”李四点了点头。于是乎,小女生又麻利的从台阶上爬下去,踩在河滩上抓着木屋的几根柱子慢慢的离开,临走时冲着李四鞠了一躬,算是学生对老师的一种尊敬。李四呵呵一笑,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这里的老师?真是造化弄人啊。
嘎吱……
门被打开,阿玛达端着一份獐子肉进来,并且在屋子里给李四生起了火。把獐子肉递给李四,说:“勇士,这是我家做的烤肉,你尝尝!”
一份烤肉约莫有好几斤重,李四着那烤肉,肚子顿时感觉一阵饥饿,笑道:“谢谢你了,阿玛达!”
“谢我做什么,我还想拜你为师,学习那狩猎技巧啊!”阿玛达憨厚的坐了下来。
“呵呵,你们的狩猎技巧已经很不错啊!”李四呵呵一笑,原本想说自己的不是狩猎技巧,而是杀人技巧。切断人的神经,然后抹杀人的咽喉,这都是十分精锐的杀人技巧。
“哪里,和勇士您的比起来,简直就不堪入目!”阿玛达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柴火,说:“李婉柔要被大长老判刑了!”
“什么情况?”李四一愣。
“背叛部落是要判死刑的!”阿玛达微微一愣,最终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四,说:“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希望你还是别冲动,大长老的蛊术很厉害,隔空种蛊已经成为了大长老的绝活了。你若是不想被悄无声息的种上蛊,就最好是别乱来!”
“该死的!”李四一愣,急忙问道:“一定会判死刑吗?”
“也不一定,毕竟,她是大长老的女儿,不过,长老团的人一向大公无私!再加上,李婉柔当年的事情闹的很大!所以,我猜应该十有**吧!”阿玛达黝黑的面庞着火堆,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李四皱着眉头,说:“也就是还有可能不会被判死刑?”
“嗯,大长老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当年她对她心疼到了骨子里,甚至把想把自己的衣钵传授给她!”阿玛达呵呵一笑,说:“即便不判死刑,最终她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所以,勇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阿玛达转身离开了屋子。李四一人坐在火堆旁,内心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似乎在想着一些关于李婉柔的事情。双眼中,印着两团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