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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就笑了,撇开其他的不谈。这小女娃子,倒真真逗人喜欢,也难怪老九像宝贝一样藏着。
七皇子一笑,苏绵绵咀嚼的动作一停,冷不丁一口唾沫吞下去,就给噎着了,她放下点心盘子,弯腰咳了起来,小脸涨的通红。
七皇子不为所动,他瞅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好一会才道:“要是九弟不来,你说,本殿要拿你如何?”
苏绵绵抹了把眼尾的泪,往后退了几步。
七皇子敛着眉目,缓缓又添满茶盏,他忽的眸色一厉,戾气十足的道:“要老九不来,本殿就将你剁成一块一块的碎肉,每天送一块上老九皇子府去!”
闻言,苏绵绵差点没吐出来,她从前觉得九殿下性子多有扭曲,可面前这个七皇子。比之九殿下,更是变态!
苏绵绵乖乖地坐好,她双手搁膝盖上,敛着眉目,仿佛听天由命一般。
七皇子见她闷不吭声,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
苏绵绵摩挲着裙裾纹理,暗地里她却在思量,如何才能脱身,毕竟这种事关自己生死的大事,她没习惯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所以,不管九殿下拿不拿于家小姑娘来换她,她都要护住自个的性命。
却说这日一早,月白匆匆来禀,只道:“殿下,我们的人死了。”
正在用早膳的九殿下神色一凛,他一双银箸正夹着个水晶虾饺,还未送进嘴里。
月白道:“盯着于家小姑娘的那批人手,一行十二人,悉数被杀,目前于家漏网之鱼下落不明!”
九殿下慢条斯理的将水晶虾饺吞了,末了用细软的帕子揩了揩嘴角,才漫不经心的道:“如何死的?”
月白脸上戾气一闪:“一刀割喉毙命。”
九殿下微微勾起嘴角,从鼻端哼出冷意:“点齐十名好手,并上月落,与本殿亲自去一趟,另外……”
九殿下顿了一顿,凤眼深沉地低声道:“让月清注意着府里动静,这几日谁进出过,一并报上来,本殿倒要看看谁敢吃里扒外。”
分明于家小姑娘藏匿之地,很是隐秘,也就他身边的几个心腹知晓,可目下转眼就被人劫了,要说这里头没点蹊跷。他是半点都不信。
“是!”月白拱手应声,他眉目浮起明显的杀意,毕竟一下就折了十二人进去。
半个时辰后,一队玄衣轻骑匆匆出京,铁骑轻甲,腰挎长剑,惊诧路人。
是以,当碎玉紧赶慢赶跑回府中,却根本寻不到九殿下的人影。
她急的面色惨白,差点没哭出来,正要去寻总管先生苏伯的当,一没注意撞倒正在庭院中的秋姑姑。
一见秋姑姑,她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拉着秋姑姑语带哭腔道:“姑姑,大事不好了。”
秋姑姑面色一板,正色道:“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碎玉定了定神,这才将遇上七皇子的事细细交代了遍,并满心焦急的道:“七皇子说了,要殿下不去,小哑儿她就没命了。”
哪知秋姑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碎玉,你伺候殿下多少年了?”
碎玉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十年,整整十年。”
秋姑姑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当懂得,殿下即为天的道理。这会殿下正在外做大事,定然是赶不回来的了,小哑儿要真有个什么,那也是为殿下牺牲的,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往后清明忌日,殿下不会亏待她的。”
听闻这话,碎玉莫名就背脊生寒。她张了张嘴,愣愣无言。
秋姑姑的话乍一听十分有道理,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碎玉,你可明白了?”秋姑姑加重语气,逼问道。
碎玉赶紧低头,她咬唇低低应声道:“我晓得的,秋姑姑说的在理。”
闻言,秋姑姑满意地点点头,她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目光注视着碎玉,意味深长的道:“既然懂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切莫到处声张,引起骚乱。一切都等殿下回来再论。”
碎玉颔首,她木木转身,微微低着头,脚步不乱的去了东厢,今个该是她上值打扫殿下的房间。
秋姑姑眸光闪烁地看着碎玉离开,她拢着手垂了垂眸,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的滚边,站那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然,她前脚刚走,后脚庭院角落翠竹林里就转出一身穿书生长衫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面目苍白,毫无血色,便是连唇,都是灰白的,可他眉眼很是精致,别有一番书卷气。眼梢微弯,就带出孱弱的柔和温润来。
翠竹林许是有风,他身子骨偏瘦弱,受不住凉,站这么一会,就难受的紧,他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了起来。待气息稍缓,他寻着碎玉离开的方向跟着过去了。
碎玉魂不守舍地拿了帕子在擦东厢房外间案几,就那么一小块地方,她翻来覆去地擦,只恨不得将案几面上的黑漆给磨掉一层才甘心。
年轻男子脚步轻如鸿毛的进来,他谁也没惊动,就那么站在门口冷冷看着碎玉。
碎玉想起苏绵绵,面颊被七皇子扇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她心头忽起悲伤,又是愧疚又是自责,不禁再忍不住,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你在哭吗?”有浅淡声音响起,犹如轻纱覆面的温柔,还有一丝丝的有气无力。
碎玉捻起袖子一擦脸上的湿润,尔后绷着脸转身。
“你在哭吗?”年轻的男子轻皱眉,他那张温润柔和的脸上就带出丝丝怜惜来。
碎玉慌忙低头,敛衽行礼道:“婢子见过月清大人。”
叫月清的男子不为所动,他很是执拗的第三次问道:“你在哭吗?”
碎玉抽了抽鼻翼,往外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拉着月清的袖子跪下道:“月清大人,您救救小哑儿。”
月清单手扶起她,这一动作又惹的他咳了几声。
碎玉紧张的道:“小哑儿被七皇子掳走,要殿下拿于家的小姑娘去换,婢子实在找不到人做主此事,秋姑姑又说,殿下在外是做大事不得打扰,可小哑儿怎么说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婢子实在不忍心……”
月清点头,他眉目温柔,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此事你还同谁说过?”
碎玉摇头:“除了秋姑姑与大人,婢子不敢说。”
“很好,”月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叮嘱道。“记住,你听从了秋姑姑的建议,对我也不曾提及过此事,现在,你回去好生的休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余下的事,一应交由我。”
碎玉不断点头。“那小哑儿……”
月清笑了,他虽身形削瘦,面色也并不好看,可笑起来,打从心底得让人觉得舒服:“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小哑儿出事的。”
得了这话,碎玉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她三两下收拾了抹布,复又扬起笑靥,恭敬的对月清行了一礼:“请月清大人务必保小哑儿一命。”
说完这话,她才整了整衣裙,迎着外面微微刺眼的日头,不疾不徐地走出了东厢房,一路走来。还与相熟的宫娥笑着招呼。
月清轻轻勾起嘴角,惨白的脸上,蓦地腾起一丝潮红来,诡异违和,但他的眸子却晶亮的吓人。
“啧,殿下就会与我找麻烦事,真是任性的殿下哪……”他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精致的青花瓷小药瓶,拔了软塞。倒出一粒褐色糖豆,丢嘴里,三两下咬碎吞了。
尔后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转脚旁若无人地进了东厢里间,捣鼓一番,最后寻了件殿下的玄色长衫穿身上,末了他还将发髻用白玉冠束起来,晃眼看去,倒还真有九殿下一两分的气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苏绵绵在春风楼等了两三个时辰,直至夕阳余晖遍然金黄,也未曾等到九殿下出现。
七皇子的面色越发不好看,苏绵绵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正襟危坐,时刻警惕着他。
“呵,看来,小哑儿你在九弟的心目中,也无甚地位可言。”七皇子有节奏的用象牙折扇轻敲手心,那一身的随性写意,自成风流。
苏绵绵撇开头,毫不掩饰地鄙视了他一眼。
七皇子不怒反笑:“既然九弟不看中你,不若小哑儿跟了本殿如何?”
他说着起身,缓缓到苏绵绵面前,弯腰与她平视。“九弟能给你的,本殿同样能给你,就是给你治嗓子,亦是可以的。”
听闻这话,苏绵绵神色一震,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七皇子,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她初初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时,曾暗地里发誓,谁要治好她的嗓子,让她能开口说话,她苏绵绵就给那个人做牛做马一辈子!
诱惑来的如此之大,苏绵绵没有一点点防备。
她几乎差点就点头应允了七皇子,但好在她心智是二十岁的成年人,才算有无比清醒。
所以,她微扬下颌,学着九殿下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蔑视地睥睨了七皇子一眼,并未松口。
七皇子笑的玩味,他直起了身,忽的神色一冷,阴翳狠辣的一把掐住苏绵绵脖子道:“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哪里有资格与本殿谈条件,本殿留你性命。你就该千恩万谢!”
苏绵绵抓着七皇子手臂,她用力不断拍打,但她那点力气,小鸡崽一样,哪里又是七皇子的对手。
就在这当,门外传来娇娇柔柔的嗓音——
“七皇子殿下可是在里面?春娘欲求一见。”
七皇子一愣,他手一松,苏绵绵赶紧挣脱开,并跳下椅子捂着脖子跑的远远的。
七皇子眼带杀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象牙折扇啪的一展,那点杀气退如潮水,半点痕迹都不留。
他嘴角含笑的对门外道:“既是春娘,快快请进。”
门外的随从闻讯开门。苏绵绵就见一身海棠粉暗金织水仙纹雪光缎上裳,紫粉色双喜彩霞映月裙的春娘,眼梢含春的踏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二哑。
苏绵绵怔忡,她实在没想到,春娘竟会出现在春风楼,且还认识七皇子。
春娘眼波流转,顿媚态横生,她向七皇子遥遥行了一礼,露出半截白天鹅一样好看的瓷白脖颈,声娇音软的道:
“春娘今日甚是挂念这春风楼的点心,便过来用些,在门口见着七殿下身边的随从,故而一问,不想竟真是殿下,春娘真是好生欢喜。”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七皇子,那等情深意重的眼神,叫人十分受用。
至少在苏绵绵看来,七皇子这会笑的就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满身的骚气。
七皇子晃着象牙折扇,当真斯文的很:“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莫不就是说你我罢了。”
春娘翘手掩唇,痴痴地笑了,她像这会才注意到窗边的苏绵绵一般,遂问:“小哑儿怎在此?可是春娘耽搁了殿下的事?”
七皇子眸色微闪,他侧头看了苏绵绵一眼,向春娘问道:“你认识她?”
春娘清水出芙蓉地笑了:“她在我那住过三天,故而也算相识。”
听闻这话,七皇子眉头一皱:“住过?”
春娘点头,她目光幽沉地望着七皇子,粉面含忧:“殿下住在皇宫,难得出宫来寻春娘一次,春娘……春娘总是要生计的,所以殿下也别追问春娘了,春娘也不过受人之托,收留了她三日罢了。”
好一个耐人寻味的受人之托。
苏绵绵亲眼见七皇子目露沉思,好似想到一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注意,她默默的在心里给春娘点了个赞。
这等说话的技巧,实在是高明,不见将七皇子这等心狠手辣之徒也给忽悠进去了。
偏生春娘说的还尽是大实话,半句假话都没有。
苏绵绵趁七皇子没注意到她,她探头往窗外望了望,这才发现,自个居然是春风楼二楼,离地面少说也有两三丈高。
她熄了想翻窗逃跑的念头。
这边春娘还在同七皇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七皇子好似心不在焉。连苏绵绵都得出来他在敷衍。
几句话后,春娘咬了咬唇,幽幽怨怨地瞥着七皇子:“七殿下,今日可是有要事在身?不然春娘就先告辞,省的打扰了殿下。”
七皇子笑了笑,他这样的人,自小长在深宫,什么样绝色的宫娥没见过,对春娘也不过是一时贪鲜罢了。
而今,还是正事更为重要一些。
故而他点头道:“是有些要紧的事,你暂且先回去,晚些时候,本殿自会来寻你。”
春娘如花娇美的脸上倏地就放出灼人的光彩,她起身,与七皇子低低道了句:“那春娘今晚就等着殿下。”
七皇子骄矜点头,嘴角含笑地目送春娘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然,春娘一打开房门——
“美人在怀。老七你还当真色心不改。”冷冰冰,嘲讽意味十足的声音从大开的门缝传来。
七皇子摇晃象牙折扇的动作一顿,他腾地起身,眸光诡谲地盯着门外。
雅间门外,原本候着的随从早瘫软在地,一身玄衣金带,面容俊美的九殿下炎冥负手而立。龙章凤姿,威仪堂堂。
春娘低头让到一边,低声行礼道:“春娘见过九殿下。”
七皇子嘴角笑意加深,这两人果然也是认识的。
九殿下并未理会春娘,他径直进来,看了眼已经吃惊到呆掉的苏绵绵。
九殿下眉头一皱,就朝她轻喝道:“还不滚过来,杵在那是想跟衣冠禽.兽谈笑风生不成?”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苏绵绵抬脚就想跟过去。
但,七皇子伸手一拦,眯起眼不善的道:“九弟,既然来了不喝上一杯,这样慌着回去作甚?”
说着,他看向春娘:“恰好春娘也在,正可与你我兄弟二人奏上几曲儿助兴。”
九殿下冷笑一声,端出一张仇恨值满满的嘲讽脸。“看来老七你不仅衣冠.禽.兽,还斯文败类,这种楼子里的酒形如马尿,也就你才会嘴里灌,本殿乃堂堂大殷皇子,天潢贵胄,不屑于尔为伍。”
站一边的春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实在憋忍的慌。
而苏绵绵则彻底的呆掉了,她感受过九殿下的毒舌,可不曾想,火力全开的九殿下,竟能毒舌到这等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见七皇子面色铁青,勃然大怒。“老九!”
九殿下双手环胸,眉目不耐:“听着。”
“你莫在我面前张狂,”七皇子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气的狠了:“我若往父皇面前告上一状,有你苦头吃!”
九殿下斜长的眉一扬,不屑的开口:“老七你今年几岁了?还玩这种告状的过家家,丢人!”
七皇子冷笑一声:“也不知在宫门口跪了几天几夜的人是谁?说到底你又能好在哪去,嗯?”
他拉长了尾音,懒得再废话,直接道:“于家小姑娘在哪?一个换一个,公平的很。”
九殿下薄唇一抿,他眸色锐利地盯着七皇子,一言不发。
七皇子蓦地就笑了,他回头看着苏绵绵道:“看见没?他舍不得,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又能得到什么?不若与本殿一道,作为亲眼所见于家灭族的唯一人证……”
苏绵绵心头一凛,没料七皇子居然知晓她是唯一人证。
“你只要表示,是老九犯了失心疯,胡乱杀人,本殿便给你治嗓子,如何?”七皇子恶意满满的建议道。
苏绵绵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目光在众人身上梭巡一圈,尔后落在九殿下……左眼银翎眼饰上。
她皱起眉头,那眼饰咋一看并无不妥,可待苏绵绵凝神细看,她就敏锐发现,银翎眼饰的纹路不对!
她不自觉睁大了眸子,心头涌起一股荒谬之感。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九殿下冷冷清清的开口:“老七,原来你掳了小哑儿,为的就是要她反咬本殿一口?”
七皇子轻笑一声,并不否认。
九殿下睨着他,倨傲又轻蔑:“老七。你可知小哑儿与我是何关系?”
七皇子皱眉,坊间的流言,他自然是不信的,可除此之外,他倒还真不晓得这两人是何关系。
不过,他笃定没有什么关系是不能破坏的,端看筹码够不够而已。
九殿下勾唇,狭长的凤眼瞬间开出凛冽的冰花来:“你不就想知道于家小姑娘的藏匿之处么?告诉你也无妨。”
七皇子眸光一厉,他浑身上下都绷紧了。
苏绵绵也是凝神细听,不过她小脑袋却是一直转向窗外,根本没人注意她在想什么。
“京郊往南五十里地的黄渡口,有个不足五十户人家的小镇,于家小姑娘。正藏身其中。”如此重要的消息,九殿下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随意。
七皇子腾地起身,九殿下这样神色淡然,他反倒一时半会不敢相信了。
苏绵绵悄悄将这消息记住,她一直余光多有注意九殿下,这会发现他脖子似乎白的有些不太自然。
七皇子思量片刻。他冷笑一声:“老九,随口打诳语可不是好习惯。”
九殿下嗤笑一声,他正要讥讽过去,忽的一口气没喘匀,便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他咳地太用力,以至于七皇子猛地反应过来。
他啪的一扬象牙折扇,怒喝道:“混账,你不是老九!”
九殿下抬起头来,确确实实又是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但他的眼神陡然一变,既儒雅又暗藏乖戾:“难怪殿下时常说,七皇子就是个蠢货,今日一见,果然是个蠢的。”
他低声笑起来,眯着凤眼又道:“你晓得于家小姑娘下落又如何,殿下早上便过去了,此时多半早将人换了地儿,七蠢货,你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哪。”
七皇子暴怒,他想也不想,折身就朝苏绵绵抓去。
变故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绵绵早猜出端倪,在七皇子抓来之际。她本是要往假九殿下那边跑,可瞅到窗外大街上一满载干草垛的马车噜噜驶过窗下,她又生生止步。
她一咬牙,胆子大到没边,竟动作利索地翻出了窗外,在众目睽睽下,小身子一跃,就往那辆马车上跳。
“不要!”月清情不自禁喊出声来,他扑到窗边,往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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