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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话，却带着无尽的恐惧。
姜羽捂着肚子不断地往后退，她摇着头，双眸充满恐惧，“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哥哥，你别过来……”
可是她声嘶力竭的呐喊，怎么可能阻挡得了姜成的脚步声。
姜成一步，一步，一步地朝她迈进，嘴角含笑，眼神里满是诡异，似有东西在翻涌，阴鹜而可怕，“小羽，乖，跟哥哥一起回家。”
家？
姜羽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幅画面，她一个人坐在屋里，从早上坐到天黑，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一切都是灰白的。到了晚上，他就回来了。
这样的地方算是家吗？
怎么能算呢？
姜羽无意识地摇摇头，“不，不要，哥，我不要跟你回去。”
姜成像是没听到一般，脚步未停，嘴角的笑容加深，眸子里越发的深沉，“小羽，不是说要听哥哥的话么？”
眼看着越来越近，姜羽的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
童颜挡在两人中间，冷着脸，“姜先生，请留步。”
姜成脚步停下来，目光落到她身上，“童小姐，人要有自知之明，跟你无关的事，请别横插一脚。”
童颜淡淡地开口，“小羽是我的妹妹，怎么是无关的事。”
姜成笑容淡了下来，“童小姐，你这是想一管到底了？”
童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她怀孕了？”
姜成没有说话。
童颜走上前，扬手，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啪！”
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医院内，形成了不小的回声。
谁也没想到童颜会这么做，不止姜羽愣住了，姜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童颜是用了好多力气，所以姜成的脸一下子肿了，看起来很是狰狞。
姜成到舔了舔嘴角，突然笑了，“童小姐，可真不客气。”
童颜很生气，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姜成，你真让人恶心，你知道小羽跟你什么关系吗！知道吗！你这么做，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在！现在怀了孩子，你还想生下来，你是不是疯了！”
显然是气极了，眸子里满是愤怒，脸上更是恨不得想揍死他的表情，直喘气。
许是觉得不够，又上去狠狠揍了几圈，哪里疼打哪里。
话刚落，走廊里陷入了沉寂，竟是没一个人说话，气压低得可怕。
“哈哈哈……”
姜成突然大笑出声，一张禁欲的面容因笑多了几分明艳，笑声渐渐转低，声音低低，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别人听。
“我跟小羽从小在一起，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二十四年，你知道什么概念吗？我参与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我们两早就分不开了，别人说小羽离不开我，其实是我离不开她，我真的好爱她，好爱她，我不敢想她离开我，连一点念头都不敢想……”
此时，姜成抬起头，目光落在童颜身后的姜羽，眸光里充满了温柔以及深令人寒颤的感情，他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嘲讽，“良心？只要能拥有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更何况只是良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