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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住手吧!”马尔芯和千雨鸢几乎是同时冲了出去。
她们跑到张浪身后,一人拉着张浪的一条手臂。
原本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现在却被张浪搞得像是两个醉汉在地上互殴一样。
张浪的眼神早已经是血红,回头瞪着马尔芯:“谁拦着我,我杀谁!”
马尔芯绕到张浪身前,扑通一声给张浪跪下:“张浪,算我求你了……不打了行么?船长现在……现在他……已经很可怜了,求求你给他一条生路……”
“生路?当年他曾想过给我和蓝风铃的生路?”张浪激动得唾沫乱飞。
“呵呵呵……”十九壶有些惨然地笑了一声:“张浪,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打了么?”
“你……你还没死?”张浪有些惊讶,十九壶这说话的声音,并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
他慢慢地将头再次抬起来,用力推开了张浪。
张浪惊愕地望着他,众人也都是一阵惊愕。
十九壶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脖子,缓缓道:“因为我发现……你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威胁到我,我想杀了你,我……也许也会受伤……极有可能受伤……我不想,因为一场战斗让我失去杀掉她的实力……”
张浪浑身颤抖,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可十九壶看起来还是好端端的,虽然他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但是这似乎根本不影响。
十九壶沉声道:“继续打下去……有必要么?倒不如,你帮我一个忙,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在见识到张浪这恐怖的实力之后,十九壶突然产生了一个微妙的想法。
是的,他自己没有办法打败红豆,就算自己能打得过红豆,那也一定是和红豆同归于尽,可是,红豆还有红枫组,那绝对不是马尔芯能对付的!
毕竟那是连拓跋天锡都能杀了的红枫组!十九壶心想道。
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和张浪联手,让张浪去对付红枫组!
张浪有气无力地跪在地上,千雨鸢想伸手去扶,却好像顾虑了什么,还是把手缩了回去。
柳玲珑飞快跑过去,将张浪扶起来,张浪也受了伤,但他现在的有气无力,更多的是自己的力气已经耗尽。
张浪知道,即使继续和十九壶打下去,自己……也一定杀不了十九壶!
十九壶双手颤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雪茄,他又掏出打火机,刚刚想点燃,却发现手已经抓不稳那打火机了。
打火机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十九壶颤声道:“马尔芯……帮……帮我!”
马尔芯鼻子一酸,捡起打火机,帮十九壶点燃了雪茄。
十九壶深吸了一口之后:“如果我说,帮我这个忙,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儿子,这个当做交换条件,你愿意么?”
“我儿子?”
原本根本没有把十九壶的话放在心上的张浪,一听到有关于张小浪,立马紧张了起来。
柳玲珑也是心头一凝,急忙道:“张浪,不要相信他……”
十九壶笑道:“张浪反正现在也杀不了我,我有必要骗他么?”
马尔芯也在一旁道:“张浪,船长说的是真的!”
张浪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身躯,如果十九壶的话他还有怀疑的话,那马尔芯的话……
十九壶道:“我这个人,从小开始,对血的味道非常敏感……我嗅到了那个少年的血腥味……他和你身上,流着的是一样的血……我不难猜想,他就是你的儿子……”
十九壶用酒壶装人的鲜血,这一点,张浪也没有怀疑过。
十九壶悲戚地一笑:“张浪,我其实挺恨你的儿子的……”
张浪咬着牙,道:“你和他,有什么过节?还有,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十九壶神色有些凄楚地一笑:“我十九壶,一生之中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动心过,唯有……纸刀,可是你儿子把我最心爱的女孩儿抢走了!”
“你放屁……”
张小浪才多大?十五岁吧?
而且以十九壶这么霸道的性格,会容许张小浪抢走他的心爱的人?
马尔芯急道:“张浪,你别打断,船长说的,真的……都是真的!”
即使马尔芯这么说出来,张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十九壶缓缓道:“我知道……你觉得以我的性格,肯定会杀了她们两个,但是我若说我舍不得,你们会信么?堂堂凶名昭著的大海盗十九壶,居然放走了抢走他心上人的情敌?”
十九壶抽了两口,又把雪茄扔了,继续说道:“我只希望纸刀好,她好,我就好,不是我的,始终不是我的,海域的一切我都能抢得到,但是唯有她的心,我抢不到……”
“张浪,你听我说……”马尔芯道:“当时,也是船长出手救下了纸刀和张小浪,真的不骗你……”
马尔芯焦急地组织着语言,简单陈述了一遍,意思就是说有人要杀张小浪,纸刀去救,纸刀和张小浪一起被困,十九壶出手才让他们逃脱。
虽然十九壶的本意是为了救纸刀,但是间接的也救了张小浪,马尔芯道:“所以……要不是船长,张小浪现在早已经死了,就凭着这一点,你就欠船长一个人情!”
马尔芯娓娓道来,根本不像是说谎。
张浪一下子愣住了。
“你难道想杀了你儿子的救命恩人么?”马尔芯抿着嘴唇,继续说道。这些事儿,都是后来十九壶在船上和马尔芯说的,十九壶当时还告诉马尔芯,以后自己和红豆同归于尽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死讯告诉纸刀,他的在天之灵想看看纸刀会不会回来看自己一眼,还是有了
张小浪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马尔芯也没有想到堂堂十九壶,居然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孩儿这样。
在马尔芯看来,十九壶一蹶不振的状态,除了船上的人被杀,失去拓跋天锡之外,还有失去纸刀!
柳玲珑也有些不敢相信,问张浪:“张浪……她……她说的是真的么?”
张浪目光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张浪才一下子抬头,瞪着十九壶道:“是谁要杀我的儿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