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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那田鼠精面露为难，迟疑了起来。
交出灵魂印记，李小山只有监视权。
可一旦签订灵魂主仆誓约，二者之间就有了主仆关系，李小山想要杀它，易如反掌。
李小山显然也看出了田鼠精心中的疑虑，想了想，便道：
“如若你我二人结成主仆关系，我可以赐你一卷妖修秘籍。”
“真的？”
那田鼠精一听，硕大的身躯顿时一震，很是激动地问道。
末法时代，人族修炼的功法早已失传，更别提妖修功法了。
现在的一些动植物，之所以能修成精怪，多是生长在灵气相对充足的地方，日积月累，然后开启灵智所成。
就拿这田鼠精来说，它修炼五百年，连灵气镜一重都没达到。
说到底，还不是功法缺失的原因。
甭说李小山现在握着它的生死，就算没有这茬，只要他振臂一呼，说自己手上有妖修功法，方圆百里内的精怪无不嗷嗷叫着争当他的奴仆。
“嗯！”
看着激动不已的田鼠精，李小山点点头。
《盘古》中含有几卷妖修功法，此时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而且，经过巫原的提醒，李小山意识到自己将来的路无比艰辛，何不趁此机会培养几个得力干将。
这田鼠别的本领或许欠缺，可这繁殖能力不是其他精怪所能比的。
试想，这数万只田鼠都能修成灵气镜一重，那该是可等的威力。
一想到数万只田鼠精，在他令旗之下，冲锋陷阵，李小山就浑身热血沸腾。
他看着田鼠精，承诺道：
“你好好跟着我干，我手里不止一卷妖修功法。
倘若你表现得让我满意，我可以都给你。”
一卷妖修功法，就已经逆天了，何况还是几卷！
田鼠精一听，当即泪流满面，四肢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主人……”
声音带着哭腔，显然被李小山的大度所折服。
毁了灵药不但不杀，还赏赐功法，这是何等的恩情。
看着田鼠精，李小山却又想到另一件事，不放心地嘱咐道：
“不过，丑话我可要说到前头。
今日我收你为奴仆，又赐你妖修功法。
倘若你日后有所成就，祸害人类，我照样收了你！”
“小的不敢，小的即为主人奴仆，便终生奉主人命令为法旨。”
说话间，一道灰色的灵魂印记，从田鼠精眉心处飞出。
李小山大手一挥，将那灰色灵魂印记招至手中，刻下一道阵法。
金光一闪，二者之间的灵魂契约便就此签订。
李小山隐约能感觉到，他只要心念一动，瞬间便可让这田鼠精魂飞魄散。
“小的参见主人！”
那田鼠精对着李小山，再次磕头纳拜。
此刻，它看向李小山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忌惮，而是深深的折服。
这种折服，是奴隶看到手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主人时，才流露出来的。
“唧唧！”
“唧唧！”
“唧唧！”
身后，那数万只小田鼠，也齐齐跪了下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李小山在感到一阵好笑的同时，也不禁有些胸潮澎湃。
这可都是他的兵啊！
“起来吧！”
干笑了一声，李小山抬手让田鼠精起来。
“谢谢主人！”
那田鼠精起身后，先是让小田鼠们退下，然后才转身看向李小山，祈求道：
“求主人赐名！”
一旦精怪和修士结成主仆关系后，都会让自己的主人给自己起个名字，以示有主。
李小山也知道这个规矩。
他看那田鼠精浑身毛茸茸的，像个肉球一样，便道：
“我就叫你毛球吧！”
“毛球？”
那田鼠精先是眼睛闪过一道光芒，紧接着咧嘴一笑，打量了两下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满意，高兴地欢呼道：
“毛球，我有名字了，主人赐我名字了。
我叫毛球，哈哈哈哈哈……”
那欢快的笑声，在李小山脑海里来回回荡。
看到这一幕，李小山也十分兴奋。
这毕竟是他降伏的第一个精怪，也是他手下的第一员战将。
小金的本体是条金龙，严格意义上说，也是妖修。
可人家毕竟是龙族，哪怕是龙脉后天孕育而出的。
更何况，小金实力高深莫测，和李小山之间，并非奴仆关系，而是朋友。
所以，不知不觉间，李小山便对这田鼠精，哦，不，现在已经叫毛球十分上心。
“我说，毛球啊，你现在连灵气镜一重都没有，这样可不行，必须抓紧修炼！”
自己的奴仆，哪能如此菜鸡。
“是，主人。
小的积累了五百年，缺乏的就是一部妖修秘籍。
小的有信心，短时间内就能突破。”
想着即将到手的妖修秘籍，毛球毛茸茸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采。
“别急，我这就给你秘籍！”
李小山心念一动，从《盘古》中抽出一篇低级的妖修秘籍。
接着，他手指遥遥一点。
旋即，一股磅礴的信息，便涌入毛球脑海里。
仔细感悟着脑海中瞬间涌入的磅礴信息，毛球张着嘴巴，整个人无声无息，仿佛魔怔一般。
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李小山，却知道，毛球是入定了。
我草！
刚接收到功法，就能入定感悟。
就连天赋异禀的李小山，也有些羡慕毛球的运气了。
对于修炼者来说，最难的便是顿悟。
因为顿悟是提高境界的最佳途径。
左右无事，李小山便也盘膝坐在药圃中修炼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忽然一声爆喝传出。
李小山睁眼一看，却见毛球的毛发，正在发生剧烈变化。
先是赤色，紧接着橙色，然后是黄色！
这还没完！
绿色……
青色……
蓝色……
紫色……
颜色越来越深，七种颜色来回变换。
最后大约过了十分钟，便恢复了毛球本来的灰色，可它腰间却多了一层赤色的圆环。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赤色圆环，李小山不解地喃喃自语道。
这时，毛球也睁开了双眼，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朝着李小山喜不自胜地说道：
“主人，赤色代表我是灵气镜一重，我现在已经是妖了。”
“妖？”
李小山一怔，连忙问道：“你以前不也是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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