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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琴待那聋哑老仆远去之后,好奇的问道:“蓉儿妹妹,你们两个说些甚么?”黄蓉笑着应道:“枫哥哥、琴儿姐姐,我让他回去跟爹说我们参加完喜宴再回去,叫爹不必担心。”
张枫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蓉儿、琴儿,我们走吧。数月不见,想不到陆兄都要成亲了,也不知新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黄蓉也笑着应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现下陆展元与李莫愁没了交集,但不知新娘子是不是何沅君,武三通还会不会来闹事搅局...”
张枫想罢对一旁的神雕道:“雕兄,我们南下有事,你也去罢。”神雕昂首啼鸣数声,便与张枫四人并肩而去。此时离陆展元大婚之日还有些时日,张枫等人便也不忙着赶路,只是一路游山玩水着向江南陆家庄行去。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歌声甫歇,便是一阵格格娇笑。歌声发自一艘小船之中,船里四个少年少女和歌嘻笑,正是张枫四人。张枫等人唱的曲子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词,写的正是越女采莲的情景,虽只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著、首饰、心情,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馀意不尽。欧阳修在江南为官日久,吴山越水,柔情密意,尽皆融入长短句中。宋人不论达官贵人,或是里巷小民,无不以唱词为乐,是以柳永新词一出,有井水处皆歌,而江南春岸折柳,秋湖采莲,随伴的往往便是欧词。
小船在碧琉璃般的湖面上滑过,黄蓉、秦南琴、曲侠颖三个少女唱著歌儿,张枫将小舟从荷叶丛中荡将出来。小舟停靠在岸边,张枫四人依次而出,黄蓉上前搂着张枫的胳膊,娇声道:“枫哥哥,待到秋天莲子成熟之时,我们再来采莲吧?好不好?”
张枫听了黄蓉的话,只见晚风拂动黄蓉衣衫的下摆,拂动她颈中所插拂尘的万缕柔丝,当真是“芳心只共丝争乱”,张枫边伸手帮黄蓉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边笑着回道:“好呀!以后你们想上哪儿玩我就带你们去哪儿。不过今天是陆兄大婚之日,我们到晚了总是不好,今天就先玩到这吧。”黄蓉、秦南琴、曲侠颖三女听罢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张枫一起向陆家庄行去。
张枫四人不识途径,沿路向乡人打听,直到天色渐暗,方才走到了陆家庄大门。
这一日是陆展元的大婚之日。陆家庄上上下下全都喜气洋洋,都为家主陆展元的婚事忙了起来。
此时陆府中贺客盈门,群英济济。陆张媛红衣长袍,在大厅上接待来贺的各路朋友,江湖游历中认识的朋友,家族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有许多和陆家庄本无交情、却是慕名来凑热闹的生客。
陆展元见到张枫等人,忙笑着上前招呼,大声叫道:“张兄!今日大驾光临,兄弟多谢了!”张枫也笑着回礼道:“陆兄,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做兄弟怎能不来!一会儿我们兄弟定要好好喝上几杯!”陆展元听罢连说一定如此,又叫来自己的弟弟陆立鼎让他引着张枫四人入席。
张枫四人随着陆立鼎进得庄内,陆府上下人众个个换了新衣。只见庄内房屋接著房屋,重重叠叠,一时也瞧不清那许多,看来便接待数百宾客也是绰绰有馀。
张枫见这陆家庄气派甚大,众庄丁来去待客,川流不息,心下暗暗称奇,实是想不到这次喜宴有这等声势。
拜天地的礼堂设在大厅上,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两位丫鬟在厅门外收拾着不断送进来的各式各样寿礼。大厅上红烛高烧,中唐正中的锦轴上,贴着一个五尺见方的金色大“喜”字。
吉时将近,陆家庄上又到了无数宾客。陆家庄虽大,却也已到处挤满了人。到得此时,陆家庄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後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百馀席,陆立鼎引着张枫四人进了正厅,厅内众宾客忽听得砰砰砰放了三声号铳,鼓乐手奏起乐来。
有人说道:“庄主兄弟二人亲自迎客,咱们瞧瞧去,不知是那一位英雄到了?”但见知客、庄丁两行排开。众人都让在两旁。大厅屏风後并肩走出二男三女,都是十几二十岁上下年纪,男的身穿白袍,气宇轩昂,面如冠玉,形貌俊美,潇洒闲雅,好一个翩翩公子;女的皮肤白皙,仿佛集天地灵气而于一身,艳绝天下。
此时大厅上点起无数明晃晃红烛,烛光照映,但见男的越是英武,女的越加娇艳。众宾客指指点点:“这位是张少侠,这两位是张少侠的红颜知己。”“那个花朵般的闺女是谁?”“是张少侠夫妇的徒儿。”接着众宾客见到跟着张枫身后的神雕躯体雄伟、形相丑怪,无不啧啧称奇。
陆立鼎引着张枫四人在首席坐下,“张少侠,这位是大理天龙寺的高僧……”陆立鼎介绍道。张枫听了陆立鼎的话,见一须眉皆白的老僧看向自己,忙起身行礼道:“晚辈见过大师!”那老僧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回礼道:“少侠不必多礼。老僧在天龙寺曾听一灯师兄提及少侠,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张枫忙道:“不敢!小子年幼,当不得诸位前辈的称赞。”张枫与那老僧又客气了几句,便坐下谈论起了武学。
众宾客十之**都是好酒量,待到酒酣,有人兴致好,便在席间显示武功,引为笑乐。席旁放了一只大盘,盛满山珍,供神雕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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