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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秦南琴二女听得张枫所言,不由得伏在他的怀里,背心微微起伏。张枫轻轻抚摸怀中二女的头发,心中一片平静温暖,心道:“得妻如此,复有何憾?”霎时之间,不由得想到日后和黄蓉、秦南琴二女在桃花岛中逍遥快活,胜过神仙。
张枫三人商议好了日后的打算,又温存了一阵便各自回屋歇息去了。次日清晨,张枫等人聚合在大厅吃罢早饭,黄蓉提出现下铁木真逝世、蒙古退兵,众人再在襄阳城中守着也无甚大用,不如去襄阳城外游玩一番,张枫等人听罢一同称好。一行人生怕襄阳军民大举相送,一早便悄悄出了北门,径往襄阳附近各处寻幽探胜。
张枫等人纵马城西,见有一条小溪横出山下。张枫笑着道:“这条溪水虽小,却是大大有名,名叫檀溪。”郭靖“啊”了一声,道:“我听人说过三国故事,刘皇叔跃马过檀溪,原来这溪水便在此处。”黄药师也笑着向众人介绍道:“刘备当年所乘之马,名叫的卢,相马者说能妨主,那知这的卢竟跃过此处溪水,逃脱追兵,救了刘皇叔的性命。”
郭靖听到此处,不禁想起了杨康,喟然叹道:“其实世人也均与这的卢马一般,为善即善,为恶即恶,好人恶人又那里有一定的?分别只在心中一念之差而已。”郭靖一向给人愚钝的印象,这番富有哲理的感想一说不禁让众人产生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难道我们往日看错了?”
张枫心下一凛,斜目望向郭靖时,见他神色间殊有伤感之意,心下想道:“看来经过这么多事的历练大哥终于成熟了。”张枫想着不禁微微一笑,想起原著中北侠的风采,不由也是为郭靖感到欣喜。
这一世中,郭靖自当日与张枫相遇之后,就一直跟在张枫的身边,武学提升,倒是突飞猛进,不过也不像原著那般,有许多波折历练。
张枫本来还在担心,他是否能成长到原著中北侠那般高度,但如今看来,纵然郭靖未必会有北侠的功业,但那侠骨柔肠、宽广心胸,却都是一般无二。
张枫等人策马行了一阵,到得一座小山之上,升崖远眺,但见汉水浩浩南流,众人从山上望下去,见道旁有块石碑,碑上刻著一行大字:“唐工部郎杜甫故里。”秦南琴笑着道:“襄阳城真了不起,原来这位大诗人的故乡便在此处。”
黄蓉见到此时此情不禁吟道:“士卒何草草,筑城潼关道。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余。借问潼关吏:‘修关还备胡?’要我下马行,为我指山隅:‘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哀哉桃林战,百万化为鱼。请嘱防关将,慎勿学哥舒!’”
郭靖听他吟得慷慨激昂,跟著念道:“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枫弟,这几句诗真好,是杜甫做的麽?”张枫笑着解答道:“不错!蓉儿刚才吟的正是杜甫的三吏三别之一的潼关吏。虽说中国文士人人都会做诗,但千古只推杜甫为圣,自是其因为忧国爱民之故。”
郭靖听罢感叹道:“经书文章,我是一点也不懂,但想人生在世,便是做个贩夫走卒,只要有为国为民之心,那就是真好汉,真豪杰了。”穆念慈忽然问道:“靖哥哥、枫弟,还有诸位前辈,你们说如果日后蒙古又来进犯我大宋,襄阳守得住吗?”
众人听得穆念慈的问题都是一呆,现今蒙古势大,已然有了几分横扫天下的意思,众人虽然个个身负上乘武功,但人力有时而穷,却是谁也不敢说一定可以守住襄阳城的。
张枫沉吟良久,手指西方郁郁苍苍的丘陵树木,叹道:“襄阳古往今来最了不起的人物,自然是诸葛亮。此去以西二十里的隆中,便是他当年耕田隐居的地方。以诸葛亮治国安民的才略,也只曾说过‘鞠躬尽瘁,死而後已’,至於最後成功失败,他也看不透了。”
郭靖听罢肃容道:“枫弟说得不错!不论襄阳守得住、守不住,我也要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後已’这八个字!”这一番话说诚挚恳切,众人只听得耸然动容,见郭靖神色庄严,不禁肃然起敬。
张枫忽地纵声道:“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的朋友尊称我一声‘张少侠’,但我心知自己实是配不上侠者之名。大哥!你此番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保境安民。如此任侠,决非古时朱家、郭解辈逞一时之勇所能及。我虽自问聪明智慧胜过大哥,但说到将来成就大哥你定然远胜於我。大哥深得‘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字的精髓,日後必定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小子愿让出五绝之名,大哥,我说称你为‘西侠’,自当人人心服!”
郭靖听得张枫如此说,忙举起双手在身前乱摇,高声道:“枫弟!我只是一时感触,五绝之名我是万万不敢当的。”众人虽对郭靖的报国之心大为佩服,但五绝之名终究还是要看武功的高低的,大家均觉以郭靖武功却是当不得五绝之名。
张枫环顾四周,见得众人迟疑的表情便已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当下便对郭靖说道:“大哥,你我兄弟多日未见,也不知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难得江湖上的武学大宗师全都聚集在此,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下吧?如果能得诸位前辈几句指点,定是胜过我等闭门苦练十年,咱们便已百招为限,如何?”
众人心知张枫瞧破了他们的心思,是以有意让郭靖在众人面前显露一下武功,众人均想:“难道郭靖的武功已然练到极高境界?不然张枫何以有如此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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