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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白撕裂空间,转进去又转了回来,如此往来,它伸展成巨蔓,抽到这片空间,当时罡气肆意,险些让这片小空间碎裂,最后幽赤安抚住玄白,抱着断掉的蔓梢修补空间,让它元力大伤。
轻崆从储物戒中翻了个底朝天,才寻到一块魔骨,与它都是杯水车薪,听玄白之言,只要回到牧隽身边,幽赤断掉的蔓梢就能接上。
玄白一直感应着牧隽的神魂,一有不妥便窜来窜去,幽赤总是会安抚它:“娘亲若有陨落危机,师祖不会坐视不管。”
只要一听到师祖二字,玄白便安下心来,下一次又重复,周而复始。通过套话,轻崆终于知晓玄幽魔株口中的师祖便是云霄仙君。看样子这来自域外的玄幽魔株对云霄很是忌惮,定是被云霄修理过。
一只小肥鸟从雷电中冲下来落在轻崆的肩膀上,开始每一天的功课,讨好玄白:“玄白今日你的叶子看起来格外的黑翠……”还没等到它说下一句,玄白晃动着蔓梢,满是嫌弃:“不行!”
飞鸟多牙也不丧气,等出去后只要跟在牧隽身边,终有一天,它定能在玄白的蔓梢上筑巢,想想都很激动,能在域外玄幽魔株上筑巢的凤凰,它一定会是唯一的一只。
轻崆未曾搭理斗嘴的一鸟一植,前些时日他卜卦时,发现今日今时会有转机,他正凝神以待。半刻后一朵金莲从半空中冒出来,徐徐展开,月白海青的悟尘立在金莲中,笑容淡淡望向轻崆:“轻施主,”视线落在往轻崆背后躲藏的多牙:“小肥鸟。”
“这次不算,我可没有叫你来救我。”多牙伸出脑袋朝悟尘小声说道。
“嗯,”悟尘好脾气的点头:“是吾恰巧经过,自然不算。”多牙听此言爬上轻崆的肩膀,偏着头看着悟尘:“真的?”
悟尘颔首,多牙惊喜挥着翅膀朝正自娱自乐的玄白讨好:“玄白,玄白,稍后便再见到你娘亲,是不是很高兴?”
玄白未搭理它,晃动着叶子,看着悟尘:“你身上藏过好吃的东西。”
悟尘轻笑:“是,不过我把他丢掉了,”见玄白叶片垂下,便慢步走到它面前,伸出手指便要去点那嫩叶,多牙尖叫起来,俯冲向悟尘的手指:“不准摸它!”
玄白向后弯腰躲着悟尘的手:“除了娘亲,谁都不能摸。”藤身一转朝多牙吼道:“你这只鸟也不能。”
多牙俯冲的身形刹住,挥着翅膀转身又落回轻崆的肩上,身形极其利落,与之肥肥的鸟身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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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隽点点头,鉴迹脚步一停,微偏着头:“你曾经在识海中发现过其他的神识?”
迟疑两息,牧隽颔首,鉴迹伸出手递给她一团光:“此乃识海清洁术,你可以试试,会清除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接过那团光,牧隽捏在手中,眼中满是质疑:“为何我从没有听说过这种法术?”
鉴迹垂着眼帘盯着牧隽两息,伸出手扯着她袖子,一转身便出了魂海,回到了院中。
牧隽坐在座位上,左手捏诀光团,右手提着血笼,怎么看都有点傻,她看对面鉴迹端着玉杯,明显不想再回答她的问题,便把光团朝眉间一拍,识海中便出现一段法决。牧隽看了一遍,不太理解,便决定先放在一遍,等待以后再说。
提了提手中的血笼:“师兄,我若让她转世,可行?”
笼中蓝色光团一听,便若炸毛一般,在笼中窜动,声音略显凄厉:“不……我不要转世,不要……”
牧隽顺手朝血笼丢了一个隔绝封印,隔绝了尖叫声。
鉴迹手一顿,放下玉杯,手笼进袖中:“为何不让她魂飞魄散,永绝后患?”
牧隽把血笼放置在桌案上,伸出手指点点笼框,慢吞吞说道:“我前思后想了一番,若我真让她魂飞魄散,那么侠风一定会感应到,那我将会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无穷无尽的追杀,危险系数太大,而且没有回寰的余地。”
鉴迹眉头微挑,嘴角勾起,静听牧隽的分析:“若让她转世,至少让侠风有个念想,他应该不会对我下死手吧?”
“侠风作为尘沙第一强者,若让想她转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却并没有如此,却让她抢夺你身体,你可知为何?”鉴迹视线落在血笼上,神色冷肃。
“夺取玉生体,与他共赴长生。”牧隽抿紧嘴角,喃喃低语。
鉴迹颔首,视线落在牧隽脸上:“长生之途,诱惑重重,贪欲若起,实难收回。”见牧隽眼中卷起风云,话锋一转:“师妹这些年来,你可曾正视过自己的心性?”
牧隽眼眸微闪:“我的心性?”
鉴迹嘴角微抿:“游走在因果之外,说来是随心,实为逃避。”
牧隽勾起嘴角轻笑:“大约是我胆小。”
鉴迹微抬下颚,朝血笼示意:“不若就用她来练胆,如何?”
“好啊,”牧隽满口答应。鉴迹斜了她一眼,无奈的摇头:“随你吧。”
“如何杜绝其他魂魄对识海的潜入?”牧隽虚心请教。
鉴迹眨眼:“成神!”
牧隽起身,伸手提起血笼朝袖中一藏,朝鉴迹微笑:“我先去处理这件事,再随你去寻找墨霏如何?”
鉴迹微微点头,望着远空:“师妹,逝者如斯,请节哀。”
牧隽单手捏诀:“多谢师兄!”
鉴迹远望着牧隽一步步踏上阶梯,穿过走廊,消失在拐角处……
牧隽推门进去,见牧正依然若她离开时的样子,慢慢走到他身前站了两息,终究没有出声安慰他,话语再多都是苍白。
盘膝坐下,正要掏出血笼,准备与那楠儿聊一聊,便听到脑海中响起丹墨的传音:“牧修者,你现在忙不?”
牧隽手一顿:“忙!”
“可否请牧修者百忙中,帮我点小忙?”丹墨小心翼翼问道。
“不能,”牧隽一口回绝,掏出血笼,盯着蓝色光团,想起鉴迹之言,轮回或者灭杀的结局都是一样,难道要放生?
“看在我们同在肆雀谷中浴血奋战的份上,还请牧修者救我一命。”丹墨声音中掩不住的焦急。
牧隽无奈收起血笼:“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