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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人们都准备好了狂欢所需要的道具, 被绑在柱子上的曾经在这个城市呼风唤雨的人们并没有像廖布齐想象的那样,廖布齐觉得他们肯定会很沮丧,可是没想到蛋黄竟然会让他们无比的兴奋起来,阳子更甚,因为他身上的鱼性,一接触到水分多的东西就会无比的兴奋。
润一大声说:阳子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对吗?
小杰说:是啊,咱们为什么没想到呢?欢欢,你知道阳子就是鱼人吗?
我当然知道了,我一开始就知道。
马队说:阳子一开始把孙呆子吊到篮筐上是不是也是你干的,还有校园里的那一系列恶作剧。
阳子借着蛋黄给他的兴奋劲试着全身用力,看看能不能把铁链挣开,焊的太结实了,纹丝不动。他说:当然是我做的了。
小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其实你就是鱼人。
你不觉得当我的头套被摘下来的那一瞬间感觉特别惊讶吗?
惊讶是挺惊讶的,小杰又问,你真的是从天王星上来的吗?
阳子哈哈大笑。
小杰说:你笑什么?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笑什么,我笑好多像你我一样的人,看上去长了个晶莹剔透的样子,其实内心里混沌未开。
听到阳子这么说他,小杰也是哈哈大笑,他不走运,整在长着大嘴笑的时候一个鸡蛋整好扔到他嘴里去,小杰闭上嘴一用力,蛋黄咽到肚子里去,把鸡蛋皮吐出来。
看着小杰这样,阳子也张着口等着鸡蛋往嘴了掉。
几个男生看到他俩这样,也都学着这样做。
马志涛咽下一个还等着有鸡蛋往嘴里掉。
润一说:你还吃上瘾了。
我不是吃上瘾了,这是阳子为咱们用钻石换来的,花这么大的价钱买来的东西你只想用它来当沐浴露呀。过了一会儿马志涛又说:咱们几个是不是就此交代了?
小杰说: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结局呢?
马志涛说:是啊,总感觉还得发生点什么。阳子你现在心疼你那些钻石了吧。
命都快没了,你这里还惦记钻石的事情。
不是惦记不惦记,咱就说这个事儿呀。
不心疼,这有什么心疼的。我觉得挺有意思呀。
我觉得也挺有意思,鸡蛋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它和钻石一个价。
小杰说:马队咱能不能说点别的,张口闭口就是钻石。
好吧,那说什么?说女人?这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老婆,一个是你的初恋情人,让她们听了不合适吧。
欢欢说:都啥时候了,有什么不合适的,能开心就开心吧。
一听这个汪雨也说话了,阳子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马志涛说:都静一下在这种气氛下表白爱情可算是别开生面的,大家都认真的听听吧。
阳子说:你这么好我当然是很喜欢你了。可是,我不是一个好男朋友,因为我不能像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一样给你足够的呵护。
欢欢说:人家姑娘没要你的呵护,只要你的温存。
马志涛说:不行,说的不够直白。都啥时候了,说话还是说半拉露半拉的,你就直接说汪雨不要你的呵护,只要你那几个亿的项目。
这回汪雨也不生气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哪有心思生气呀,她说: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欢欢你拿过他那个项目,感觉怎么样呢?
欢欢看看小杰。
小杰说:看我干什么,汪雨问你话呢。
欢欢说:不错呀,兼顾了天使的温存和魔鬼的凶猛。
马志涛大笑,他似乎很忘情的重复道:兼顾了天使的温存和魔鬼的凶猛,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呀。汪雨呀,别说是你了,就是我都想体验一下。哎!再问你个事儿,咱不许急眼的呀。
小杰说:都啥时候了,还急眼。赶紧的吧,我想他们不会一直往咱身上扔鸡蛋的。
马志涛说:好吧,我还是问你吧。你和汪雨做过那个项目没有。
欢欢说:说。
绑在铁柱子上的人都把精力都集中到小杰这里,仿佛投过来的鸡蛋和他们没啥关系一样。
小杰咳嗽一声,他说:看来这件事情比咱们现在的处境重要多了。
他们几个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小杰,小杰看着汪雨,他说:我可说了。汪雨说:你说呀,和我商量什么。
小杰咬着牙,闭着眼,突然冒出一句,我可说了。他这一句把大家想听的渴望又带向一个高潮。
小杰说:算了吧,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就像魔术被解密一样,不说说出来大家都觉得很神秘,很有意思,可是一旦说破--------大家都觉得没劲,是不是汪雨?
汪雨说:还真是,你说的很有道理。
马志涛说:陈小杰,我觉得你这样做比这些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人都可恨。
是吗?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大家就觉得我比这些魔鬼更可恨,那么说咱们这帮人真的可以说是超脱了,活着对我们来说似乎就是为了玩儿。
润一只是笑,也不说话。
阳子觉得润一笑的蹊跷,就问道:一哥,你这笑有点来路不明呀。
我不就笑笑吗?怎么还成了来路不明了呢?
你就说说你心里在想什么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笑。
小杰说:一哥多有深度的人呀,绝不会漫无目的的笑的。
润一说:我就想了,每次咱们畅谈的时候都是在酒桌上,那时候我就想,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忘记一切,只知道高兴;今天我发现我错了,忘记一切和只知道高兴和酒根本就没关系,因为咱们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样可以畅所欲言,一样可以忘记一切,只知道高兴。
绑在柱子上的人都哈哈笑起来。
廖布齐一伸手,做出一个让市民们先停一下的手势。所有人都停下来,手里拿着还没投掷出去的各种蛋看着绑在铁柱子上的人忘乎所以的笑。
廖布齐大喊道:这些人在笑什么,他们是不是在嘲笑咱们,他又回过身来问被绑着的他们,你们笑什么?觉得这些人很可笑吗?
他们看看廖布齐,然后不约而同的笑的更厉害了。
廖布齐说:你们是不是特渴望我把你们的脑袋从脖子上拔下来?廖布齐看到他们那样笑心里的失落感特别强。他明明是在惩罚这些人,他们应该垂头丧气,无比的沮丧才对,可是他们怎么能这么忘乎所以的笑呢?
这种笑对他来说是一种打击,他把他们绑到这里,让这些曾经在他们那里得到过施舍的人们用鸡蛋投掷,他可不是为了看到他们这样的笑的,他要让他们哭。
廖布齐又大喊一声,市民们,你看这些曾经蛊惑了整个城市的家伙们笑的多开心呀,还用问吗?这明显是嘲笑咱们,他们觉得自己即使被绑在这些铁柱子上也比咱们这些市井百姓高尚百倍万倍,他们觉得咱们这些人活着是一件很值得可怜的事情,所以才这样笑,咱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他们笑不出来。
这回我听从群众的意见,咱们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笑不出来,并且还可以回击他对咱们的嘲笑呢?
市民里面有一个人说:他不是鱼人吗?咱们就用火烧他怎么样。
廖布齐把两个大拇指都举起来,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是啊,你不是鱼人吗?你不是遇到水就来劲吗?那就用火烧你,好,廖布齐握着那个出主意的人的手说,我这里很需要你,以后你就加入我的麾下吧,咱们一起瓜分这个世界。
那人一听这个一下给廖布齐跪下来,他不能不激动,将来他要和这个人一起瓜分世界,这是个什么概念,说不定将来他的权利范围是一个国家那么大。
廖布齐又说,我还得请市民们帮我出个主意,咱怎么烧这个鱼人才能烧的最过瘾呢?
生活中很容易见到这样的事情,当一个人或一件事需要成全的时候,很少会有人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反过来当要残害某个人或是破坏某件事,你就会发现身边隐藏着很多天才。
有一个人大声喊道:咱们可以用蜡油把他浇筑起来,外面只露一个头,这样他的身体就成了一根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