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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情谷”里,傲蕾和傲珊一直认真地跟着林平和学药理和制药技术,跟何紫寒学武功,傲蕾学内在气功和“玄女游云剑”进步很快,何紫寒感到很满意,她经常会抽空去与傲蕾呆在一起,谈论武功和剑术,傲蕾对她的这位可敬可爱的师父越来越感到亲切;傲珊一边练轻功,一边练使用暗器的基本功,她很努力地学会了绣花,把一幅绣得很鲜艳的牡丹花送给了她的师父。
何紫寒看着傲珊绣的牡丹,她感到,傲珊不仅聪敏,而且是个很能坚持的小姑娘,本来,绣花的这种细活,傲珊是最不喜欢做的,但在何紫寒的要求下,她勤学苦练,已经能绣好一幅好作品了,对此,何紫寒感到宽慰,她让傲珊开始进入练“绣花针”的阶段。
何紫寒拿来了比正常绣花针长一倍和粗一倍的针,在针眼上穿上线,开始教傲珊朝着指定的目标投射。
傲珊感到,针比较大,就能比通常的“绣花针”更容易射中目标,可是,针眼上系上了线,如果要射得远、射得准就比较困难,傲珊想射的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老办法:增加练习的数量,通过熟能生巧的办法来提高发射“绣花针”的技巧;注意练内功,通过提高内功来增强发射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把“绣花针”射得更远。通常情况下,何紫寒是对傲珊讲一些要领,然后让傲珊自己练习。每隔一两日,何紫寒就会检查傲珊的练习状况,并针对傲珊的练习状况,提出改善的意见,指明什么是该纠正的,什么是该照常发挥的。有时,何紫寒会以身作则同傲珊一起练,亲自发射“绣花针”示范给傲珊看,傲珊在她师父的言传身教下,尽力学好每一个招式。她练习发射“绣花针”技巧进步较快。现在,傲珊已经很比较准确地射中何紫寒划定的圆圈,对于发射大“绣花针”也渐渐适应了。
有一日,傲珊问她师父:“师父。您为何要教弟子发射这样带着线的大‘绣花针’呢?为何不直接教弟子练那标准的‘绣花针’?弟子很想拿出您送给弟子的那一套‘绣花针’。好好练习一番。弟子觉得,射那一套‘绣花针’,一定是很过瘾的。”
“先让你练这比较长、比较粗的‘绣花针’。是为了让你更方便地发射,你可以从中掌握发射‘绣花针’的有效姿势;而在针眼上穿上适当长的细线,是为了让射出的针的方向性更强,通过不断的练习,你可以渐渐地掌握好发射‘绣花针’的技巧,如果一下子就把标准的‘绣花针’拿来给你练习,你一时是无法发射得很顺利的,也很难掌握发射‘绣花针’的技巧。师父用这样的教学方式,其实也照样是遵循这之前一直强调的‘顺序渐进’方法,至于说师父送给你的那一套‘绣花针’,上次已经对你提示过,没有学会熟练地发射‘绣花针’之前,你不许动用那一套‘绣花针’,师父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也是出于对你的师爷的尊重,那是一套神圣的‘绣花针’,要使用它,是不能马马虎虎的。”何紫寒说。“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遵照师父的吩咐做。”傲珊说。
何紫寒对傲珊说:“你现在已经开始练习发射‘绣花针’了,记得上次师父曾对你说过发射‘绣花针’一个有要领,强调发射‘绣花针’要‘细致’,‘绣花针’很小很细,与飞石、飞镖、飞刀、飞爪等暗器相比较,它属于很细小的暗器,对于这种暗器,自然就不能用那种幅度大用力猛的动作,所以,掌握‘细致’的发射技巧就显得非常重要,如果不会做细活,也就不能发射好‘绣花针’。”…
“师父,弟子心里明白,您上次说了,练绣花就是为了学得更细心,发射‘绣花针’是个细活,不细心是不行的,原来弟子的那种粗鲁动作是不适合的,以后弟子在行为举止上,要学会做得更细腻才是。对了,听您这口气,这发射‘绣花针’的要领还不止‘细致’这一点,那么,还有什么呢?”
“暗器的特点是以隐蔽性的方式对敌人进行出其不意地进攻,‘绣花针’也一样,必须注重隐蔽性和突然性,并且,要充分发挥‘绣花针’的特点,这就涉及到发射‘绣花针’第二个要领:‘奇巧’。‘绣花针’很细小,面对敌人,如果你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暗器,让敌人有所防备,这么小的兵器就很难发挥作用,所以,必须以奇异的方式进攻,搞突然‘奇袭’,让敌人防不胜防这才能出奇制胜;此外,还必须以巧妙的方式进攻,找准敌人的要害部位射击,射其痛处、弱处、软处,使‘绣花针’的射击取得奇效,因而,射得突然,射得巧也是非常重要的。”何紫寒说。
“这就是说,‘绣花针’的发射要出奇致胜,要巧射要害,让敌人猝不及防,难以逃脱。”傲珊说。
“对,这就叫‘奇巧’,除此之外,发射‘绣花针’还有一个必须注意的要领,那就是‘乘势’,‘绣花针’是细小的兵器,不能对着敌人的兵器逆势而上,要善于借势进攻,也就是说,要择准时机,乘势发挥,或者当敌人还来不及防备时快速攻击,也就是说,或者当敌人刚刚进攻后正处于攻防转换之时,或者乘敌人战败正想逃脱而防备松懈时,乘敌人露出破绽,快速射击,这才能让‘绣花针’发挥出它有效威力。”何紫寒说。
“依弟子的理解,就是不要与敌人硬碰硬地较量,要等敌人处于被动时才进行发射,这样才能使攻击力更强。敌处劣势,正是我处强势时,此时攻击,用力小,效果好。”傲珊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凡是处在双方较量、对阵的时刻,都存在着如何借力发挥、乘势进攻的问题,只有乘敌人处于劣势时发起进攻,才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何紫寒说。
“师父,这是不是包含着以柔克刚的道理,‘绣花针’细小,发射动作讲究‘细致’,这显示了明显的女性兵器的特点,比较‘柔’,而通常争斗的人所亮明的兵器,都比较大,有些暗器也是比较有分量的,用起来经常是以刚、猛为主要特点,如此一来,如果要使‘绣花针’发挥出优势,就必须采用以柔克刚的方法,利用奇招、巧招和险招来克敌制胜。”傲珊说。
“哈哈,你懂得不少,能把‘以柔克刚’运用到使用‘绣花针’上面来分析,这样理解很有智慧,女士用‘绣花针’,确实应该发挥出‘以柔克刚’的优势,以后你会明白,道家讲究‘以柔弱胜刚强’,也就是这样的道理,其实,暗器以‘暗’敌‘明’,出奇制胜,也是一种‘以柔克刚’。”何紫寒说。
“想不到,一根小小的‘绣花针’,竟能引申出这么多道理,师父,跟着您学武功、学兵器,真的是大长见识,以后弟子一定要加倍勤奋学习,多学暗器的使用技术,多了解暗器背后的武学道理,融会贯通。”傲珊说。
何紫寒对傲珊非常信任,她知道,傲珊不是那种把好听的话挂在口头上的人,傲珊说出的承诺,她一定会努兑现。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傲蕾和傲珊认真跟着林平和学药理,跟着何紫寒学习武功,收获挺大的,傲蕾的内功有了非常大的进步,她已经能与她的师父进行对打,此外,傲蕾的剑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她已经基本掌握了“玄女游云剑”的基本技巧,能把宝剑舞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具体招式上,傲蕾舞的剑与她师父舞的剑已经非常相似,差别只是在于功力的发挥和剑招的随意组合上。
何紫寒经常看着傲蕾练剑,及时对傲蕾进行指导,她看着傲蕾在各方面健康成长,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智貌双全的大徒弟。
傲珊也长大了,虽然她还保留着很多小姑娘的行为方式和年少的姿态,但是,她的见识、观念和经验,已经非常像是一位年轻女子,这是一位很早成熟的小姑娘。在何紫寒的细心教育下,她的轻功已经大有长进,让她飞檐走壁已经没有问题,她经常在山谷后面的岩石上行走如飞,其优雅美丽的动作让林平和赞叹不已,也让傲蕾经常发出嫉妒的感叹,傲蕾有时会开玩笑地怪她师父偏心,没有教给她像傲珊那样优雅的轻功;此外,傲珊发射“绣花针”的技术也进步飞快,她师父已经允许她使用那一套宝贵的“绣花针”,她已经能把“绣花针”使得很自如,她闭着眼睛,能很准确地射中稻草人身上标记着的各处重要穴位,不难看出,傲珊手里的“绣花针”已经有相当的杀伤力。
何紫寒觉得,她的两个徒弟正逐渐走向成熟,她感到应该让她们训练独立活动的能力,对此,何紫寒虽然有点不放心,但是,她也不能老是呵护着她们,她决定让傲蕾带着傲珊,在没有她保护的情况下,独自到山外面去闯一闯,见识一下“葬情谷”外面的世界。
何紫寒这样的决定,是故意放弃对傲蕾和傲珊的保护,有意让她们勇敢地出去闯一闯,她们将面临着走出“葬情谷”独自应对复杂状况的严峻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