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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义见“草药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且表示要自我处罚,沈德义感到“草药师”心里服他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处罚“草药师”的时候,以后还要利用他的武功来对付慕容云和何紫寒等。
“贤弟,你千万别胡乱猜想,‘小袋子’和王同知、彭浩泽等的责任与你无关,咱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也用不着自责,这一次你主动到‘抱月楼’支持‘小袋子’已是做得很好,这一次如果没有你在场,彭浩泽等会败得更惨,你能出动对付何紫寒那女魔头,这让咱家很感激!”沈德义说。
“‘小袋子’是老夫的徒弟,他多次劝老夫出手进攻慕容云和何紫寒,但是,作为徒弟,他不能强行要求他师父按照他的意思办,所以,他没有能说动老夫,这不是他的错,是老夫不够坚决,没有及时对慕容云采取进攻。另外,王同知是一个直率的侠士,他严肃地向老夫传达了沈公公的命令,要求老夫尽快出手,对付反贼和‘天竹教’的人,但老夫担心但是拼杀下去会两败俱伤,所以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这不能怪他,王同知知道,老夫与你是结义兄弟,他当然不敢强行命令老夫按他的意♀↙,思做,因而王同知对战败也不用负什么责任,失败的责任全在于老夫,请沈公公放了他们,老夫愿意自己砍去右手以谢罪,不能让晚辈为老夫承担责任!”“草药师”口气十分坚决地说。
“贤弟,你怎么没有弄明白,咱家不怪你,这一次失败主要责任不该由你来负,你不用为了‘小袋子’他们而惩罚自己,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咱家是你的大哥,怎能让你伤害自己呢?‘小袋子’和王同知犯错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冷静一下,不必自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从这次失败中吸取教训,而不是要对你进行问责。你用不着自我处罚!”沈德义语气亲切地说。
“草药师”看看沈德义,他感到沈德义说话亲切,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所以,“草药师”赌气的心情变得平静了,他对沈德义说:“你如果还认老夫为结义兄弟,请你先放了‘小袋子’和王同知,其他的事咱们再商量!”
沈德义听“草药师”说话的口气,他感到“草药师”在心里依然把他当成是好兄弟。他感到他已经达到了目的。
沈德义正是想借助于表示对“小袋子”和王宏魁的惩罚来逼“草药师”站出来承担责任,因为他觉得这一次“草药师”太过分了,包容反贼慕容云,与女魔头何紫寒妥协,没有全力支持“小袋子”,在沈德义看来,这都是不可原谅的,必须受到惩罚!
可是。沈德义还需要“草药师”的支持,他不愿意就此撕破结义兄弟的情面。不想与“草药师”闹僵,所以,沈德义表示得很亲切,装得很珍惜兄弟之情,他必须让“草药师”相信,他依然是“草药师”的结义大哥。
沈德义对他身边的助手说:“你们没有听到吗?快按照我贤弟的意思办。把‘小袋子’和王同知放了!让‘小袋子’的那只左手暂且留着吧,如果下次他再犯错,一并处罚!王同知的过失也暂时不处罚了,留给他又一次机会,争取能将功赎罪!”
沈德义身边的人把“小袋子”和王同知放了。“小袋子”跪在沈德义面前,说:“感谢义父手下留情,‘小袋子’以后一定立功赎罪!”说完,“小袋子”又转身向“草药师”面前磕头,大声说:“感谢师父的说情,弟子以后一定报答师父的大恩!”
王宏魁也说:“谢谢沈公公对在下赞助责罚,谢谢药师前辈的说情,以后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跟着两位前辈,奋勇向前!”
沈德义说:“你们不用谢咱家,咱家还没有饶过你们,救你们的是咱家的好兄弟,以后你们要跟着他好好学武功,武功不长进是会吃亏的!”
“好了,沈公公,别说这些了,老夫只是说出事实,并不是故意袒护他们,他们用不着说什么感谢的话,还是谈谈这一次‘抱月楼’失败的教训吧,在老夫看来,这一次在‘抱月楼’遭遇到慕容云和何紫寒等的联合袭击,最终失败了,这不是咱们这边的人不卖力,而是有多种原因的,不是一两个人的责任。”“草药师”说。
“你仔细说说,是什么原因?”沈德义问。
“说起来大家都有过错,彭副指挥使没有把咱们各方面的力量协调好,各部分力量的出动有些混乱;李副指挥在都知监没有全力应对敌人,使得彭副指挥使要从‘抱月楼’分出兵力去支持他,分散了力量,并造成军心不稳;‘小袋子’进攻时缺乏策略,一味猛攻,既激怒了敌人同时又遭到了敌人的暗算,这是缺乏冷静造成的后果;各方埋伏的人互相沟通做得很不够,结果有的埋伏人员已经被下了迷魂药,而指挥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这很容易陷于被动;老夫的错误最大,进攻不果断,对敌人太软弱,考虑太多,所以,不能把失败的责任归因于各位拼杀不力,实际上是多种原因造成的。”“草药师”解释说。
彭浩泽插话说:“药师前辈分析的很有道理,在下指挥协调做得不好,请沈公公责罚,只是,此次敌人的力量确实不弱,在较量过程中,多次出现相持状态,当时在下感到很难作出选择,不知要继续进攻或者及时撤退,心里很难受!”
“沈公公说这一次行动是由咱们筹划的,并且,咱们预先作了充分准备,其实,你们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慕容云与何紫寒等也是预先作了准备的,他们先是派人袭击了都知监,又在半路突袭了两位帮主,后来又有崖山派的人偷袭警跸司,还有。咱们埋伏在‘抱月楼’周围的人有的莫名其妙被下了药,慕容云还化妆成帮会的人到广场上胡闹,更奇怪的是当慕容云、萧北游等被包围时,为什么那么巧‘天竹教’教主何紫寒和她的弟子就赶到了,这一切不是事先有所计划又是什么?你们一直认为咱们有准备而对方没有准备,这错了。对方也是有备而来的。”“草药师”继续分析说。
“贤弟的分析很有道理,咱们当时太乐观了,以为计划很周全,没有料到反贼慕容云和女魔头何紫寒会针对咱们的计划搞了阴谋,咱们大意了,本来是要算计他们,却反而被他们算计了,失算!”沈德义叹气地说。
“咱们在与慕容云、萧北游拼杀时,还有一个失算。‘小袋子’和李副指挥使等坚持要对慕容云和萧北游赶尽杀绝,如果是具备了消灭慕容云和萧北游的条件,咱们当然应该乘此机会消灭他们,可是,当时的条件并不具备,慕容云、萧北游加上‘天竹教’的右护法傲珊,势力并不弱,而当时能与他们拼杀的只有老夫、‘小袋子’、彭副指挥使、李副指挥使。想要很快灭了他们三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时在‘抱月楼’前面双方是势均力敌,当时,慕容云曾请求放他们离开,咱们如果不对他们死磕,作出适当的让步,那么。咱们便可以以获胜的名义撤出战斗,可是,当时‘小袋子’等获胜心切,对初步获得主动行太乐观了,没有获得大的胜利是不过瘾的。决意要抓住慕容云和萧北游,在当时的情况下,咱们能抓住他们吗?‘小袋子’和王同知传达沈公公的命令,坚持硬拼,逼得慕容云、萧北游和傲珊拼死抵抗,此时,也逼出了埋伏在周围的‘天竹教’的人出手支援他们,结果,‘小袋子’和几位黑衣侍卫中了暗器,咱们这边本来意见就不同意,此时军心全乱了,而当‘天竹教’教主现身支持慕容云时,咱们这边就非常被动了,很快缺乏战斗力,后来就失败了。”“草药师”对沈德义等仔细分析了当时失败的经验总结。
对于“草药师”讲的这一席话,虽然沈德义不太爱听,但沈德义不得不承认“草药师”的分析很有道理,只是,沈德义心里一直了责怪“草药师”没有下狠手对付慕容云和何紫寒等。
沈德义说:“贤弟的分析有些道理,只是这一次太可惜了,筹划了那么长时间,张网以待,而且慕容云和萧北游都入网了,可惜最后又让他们逃脱了,要是贤弟能早一点介入这一次行动就好了,你的能力还有机会发挥出来,可惜了!”
彭浩泽站在一边关注着沈德义与“草药师”的对话,听了他们所讲的内容,彭浩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他感到他不会被重罚了,至少性命是无忧了。
“草药师”不但挺身而出主动承担主要责任,而且还仔细地向沈德义分析了这一次失败的真正原因,沈德义不会听不出,此次失败的主要责任不该由彭浩泽来负,彭浩泽此时宽心了很多。
李昊强也在旁边,但是他不敢吭一声,他害怕别人提起他从警跸司狼狈逃窜的事,他当心沈德义听到他离开警跸司逃命的事会大动肝火,拿他出气。
本来,李昊强想好了见到沈德义时要告彭浩泽的状,说彭浩泽临阵胆怯,面对敌人表现得十分软弱,不敢跟敌人硬拼,可是,听到“草药师”的分析之后,李昊强不敢告状了,他静静地听着沈德义与“草药师”对话。
黄圣杰在这一次江湖帮会帮主们集会时,他是会场的主持人,但是,集会失败了,他责任不小,他本来想乘开会的时机向沈德义表示对彭浩泽的不满,批评彭浩泽指挥不力,可是,当他听到了“草药师”所讲的一席话后,他不敢站出来说话了,更不敢向沈德义表示对彭浩泽不满了。
黄圣杰担心,如果攻击彭浩泽没有成功,反而有可能他会受到指责,他在集会场所的狼狈如果不提起,极可能会让沈德义感到恼火。
黄圣杰选择了沉默,他不想言语过失而引火烧身。
此时,沈德义讲完话,一时会场静静的,大家都不愿意再讲话了,怕引起沈德义的注意,大家都不想挨骂,更不想被沈德义处罚。
沈德义此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他在心里却很愤怒地想道:“这一次惨败,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没有这么好的事,战败了就没有事了,咱家是不会白养你们这些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