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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马脸人用斗型车载着秦浪沿街快速地行进,不过片刻便来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前。众人把车停下,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如同拎小鸡一样将秦浪提了出来,重重地扔在地上。
曾经在自己的本体宇宙随心所欲的秦浪如今却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连自己都觉得呕火。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也只好强自忍耐下去。
抬起头来,看到高大建筑的前面有一个十分宽阔的大门,门前有四个手持巨棒的马脸人,看起来这应该是类似衙门一样的地方。
“嘟嘟吧,*呛!”押着秦浪来的一个马脸人跳出来,向左侧的一个持棒马脸人激动地说着什么。
“呕曳?*呛?”持棒的马脸人鄙夷地看了秦浪一眼,扭头跑进门去。
不消片刻,那人又跑了出来,并对秦浪一指,大声喊着什么,秦浪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见里面不可少的*呛三个字。
“*呛、*呛,你们有完没完?”秦浪被这些人架着跑来跑去,不由得心中有火,愤怒地大声地喊道。
那些马脸人听到秦浪的吼声都吃惊地回头望了一眼,不过随后又都扭过头,一忽儿拥着秦浪进入了高大的建筑之内。
建筑里面几乎就是法放大版的一个厅堂,两侧有两排宽大的隔栏,中间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平台,大约有四五米深,在上方,有一个挑高的台子,上面有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面有一位衣着光鲜,脸型肥胖的马脸人。看上去这里应该是当地的裁决或者审判机构。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的衙门,或者现代的法院之类。
秦浪还在迟疑那坑是做什么用的,却见两个马脸人将自己一架。直接就朝着那个大坑扔了下去。
“嘭”地一声,秦浪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待他眼冒金星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掉在了大坑内。顶上约七八米的地方便是那位肥胖的马脸人官员,两边隔栏内拦着的是大群的马脸人,很多人在对他坐着双手高举的姿势,秦浪这才意识到,看来在这个地方双手高举绝非善意的表示,应该是辱骂或者鄙视之类的意思。
秦浪大声地喊着,试图让官员听他说话,但喊了几声之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这些马脸人根本不懂自己的语言,而且随后发生的事情更令秦浪魂飞弹丧,因为几个持大棒的马脸正向隔栏两边的一些人发放足球大小的石头,要是被这些人的大石头砸下来,估计不死也要重伤。
感情这里的法庭直接就给观众发石头,难道一旦法院宣判有罪,便可以用石头乱石砸死?
想到这里秦浪心中大骇,连忙双手连摇,高声喊道:“no*呛、no*呛!”但这种结合着外语和当地语言的自创文字显然这些人更是弄不懂。坐在头顶的官员根本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这些马脸人看上去很没有秩序,因为发完石头之后,很多人依然在讲话。而为首的马脸人看上去也十分有耐心,居然一直等到所有人说完了话,才高声地开口道:“吧咦?”
秦浪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能遗憾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但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耸了一下肩膀,对方的官员也跟着耸了一下肩膀,发出一声好奇的询问。
随后,这位沉默的高官继续开口问道:“吧咦?”
秦浪没弄明白。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位高官满脸无奈地指了指秦浪道:“吧咦?”
秦浪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名字或者身份。
思前想后,干脆就让那人叫自己老爷。于是指着自己的鼻子高声说道:“老爷!”
“老爷、老爷!”那高官很满意。终于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对秦浪盘问起来。
双方你问我答。都搞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双方的对话才算停了下来,秦浪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都饿了起来。
虽然后来对方也显得不是十分满意,不过显然也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东西,因此马脸人官员便从高台上被人抬了下来,径直向建筑的后面去了。
外面围观的人群见到官员走了,也发了声喊,一股脑地离开了。
试验了几次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爬上去,秦浪只好无奈地站在平台底部,等候着那些马脸人再回来。
不过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倒把秦浪给饿了个半死不活。
那官员再度落座,依然是指着秦浪的鼻子喊了一声:“吧咦?”
秦浪心想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是你家老爷。于是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重申了一遍“老爷”。
那官员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张嘴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外面一声爆喝。
这官衙里本来已经人声吵杂,但就是这样喧闹的情况下那声爆喝却依然将众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这声爆喝引得众人纷纷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手提大棒,愤怒地向大厅内冲来。
门外两个持棒小吏连忙将其架住,但来人冲势很猛,居然将两名小吏也带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人就是那当地村长的公子,此时见到被扔在坑中的秦浪,早已经双眼赤红,恨不能立即冲上来乱棒将这个偷窥自己未婚妻的怪物打死。
秦浪不清楚他的身份,但看到他的表情便已经猜到几分,此时秦浪已经无心向这些马脸人争辩什么,何况争辩了他们也听不懂。但是秦浪对自己突然丧失超能力十分的奇怪,这种能量的突然散失毫无一丝先兆,也令他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面对眼前狂躁的马脸人,他的内心甚至都有一丝恐惧,他已经没有那种原来的自信,因为现在的他几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即使人家要乱棒打死他,估计秦浪也是只能干受着。
那名拎着大棒子的马脸人好容易被几个人人拉着站在一边,但双眼发出的凶光几乎能将秦浪吞噬。
那名高官似乎也对村长公子的冒失感到不悦。出言呵斥了几句,凭借着官威这才将村长公子勉强唬住。
当事人全部到齐。便开始了审讯,可惜这些人说什么秦浪一句话也听不懂,秦浪讲什么这些人也听不明白半个字,双方就这样各说各话。
审讯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也亏得那些围观的听众居然有闲心一直陪着。到后来连秦浪都没有了精神,听着法官念叨着,双眼却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直到最后那大官一拍桌子他才猛地惊醒,就见那大官指着自己讲了一通。然后上来两个持棒小吏将他押走,一众人等就这样散去了。
看来这就算是官司打完,也算给秦浪定了犯罪性质,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跟着小吏走了。
秦浪也不知道大官到底给自己定了什么罪,反正是稀里糊涂被押进了牢里。
秦浪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断下这宗糊涂案,但既然对方听不懂他的话,辩驳也毫无用处,索性他便留在这牢房中,认认真真地学习起当地的语言来。
秦浪本来以为这些人至多只能关自己几天时间。哪想到这一关居然就是几个月,不过他在这几个月里通过不断地摸索,倒是对寻找自身失去的能量感觉有了一点线索。
通过几个月的摸索。秦浪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并非完全失去,而是化作一股神秘的能量流汇入了自己的身体内部。
这股能量流十分的诡异,似乎是将秦浪体内以前的各种能量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一股更加精纯、更加稳定的能量,而这些能量如今居然在秦浪体内汇聚成一颗圆圆的颗粒,就如同修真者体内的内丹。当然以秦浪的能力早已经远远超越了内丹阶段,这种神奇的能量汇聚,应该是形成了一种新的能量蓄积状态。
这股能量比原来的几道能量都要精纯,但对它的属性秦浪却一点也不了解。而且原来的几个具有灵性的能量个体如今也同秦浪失去了联系。似乎他们也一并融入了这颗圆圆的颗粒之中,变成了一个与秦浪形同陌路的独立个体。秦浪管它叫做“核”。
秦浪在这几个月里做了无数次的尝试,但那颗圆圆的颗粒以及其对应的精神力场始终在躲避着秦浪的召唤。直到最后秦浪要被押解往国都的时候,他才有了一丝明悟。
那东西似乎在躲避着这个世界中的能量,为何会如此,秦浪并不知道,但秦浪发现不能催发能量的确是由于这个原因。
自己体内的那个“核”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可以将在当前宇宙中接触到的所有能量都拒之门外,就如同在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壁”一样。
潜心于对“核”的研究可学习当地的本土语言,秦浪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被关押在牢房中,而且这一关至少就是几个月时间。
秦浪倒是很适应这里的环境,这期间秦浪渐渐地学会了一些当地的语言,而且也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了自己所犯的“罪”。
原来在当地调戏已订婚的女性是不可饶恕的罪行,而秦浪“调戏”的有恰好是当地有名的望族,所以直接便被当地的法官判处了死刑,只是死刑需要有大祭司来做临行前的祈祷,而这里唯一的大祭司却还在国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现在法官有意将秦浪押往国都,准备在那里接受大祭司的祈祷,并直接在国都处决。
一个关乎他人生死的判决居然如此草率便下达了,秦浪对这里的判决实在是哭笑不得。
押送往国都的计划一下,很快便有人从国都赶来,将秦浪装在一辆车上,拉着向国都赶去。
马脸人的头脑并不是那么灵光,而且似乎都对秦浪抱有一种天生的敌意,秦浪不知道这种敌意产生的根本原因,不过他却对这些家伙在路上经常地袭击自己感觉到愤怒无比。
秦浪十分好奇这些家伙的脑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为何会如此地不怀好意。不过当他落脚在一家客栈的时候,才了解到这些人的真实心情。
原来这些马脸人生存在一个叫做“塔来”的国家,这个国家在整个星球的辽阔大陆上只能算偏安一隅的小国。在这里有很多比该国大无数被的强国。塔来国家不大,但名声却不小。因为他是周围一带有名的贸易国,有着完整的远程贸易体系。
当然这样丰饶的国家很容易就会引起周围邻居的羡慕。一些大国甚至经常跨境抢劫,来抢夺“塔来”里的物产。
这其中抢劫最为频繁的,被“塔来”国人视为自己死敌的国家,其子民居然就是和现在的秦浪有着一样的样貌。”
秦浪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很想去那个臣民同自己长得一样的国家中,因为双方之间也许能进行有效的沟通,比在这里一看就是异类强得多。
通过一路上马脸人的对话。秦浪了解到自己“降世”的地方是一个位于边远地区的小村落,该村落属于一个叫做“索尔”的国家,索尔国家较小,国力也不强,不过人民尚算温饱无忧,所以大多喜好畅想。
索尔国的人普遍身体较好,国家从上至下都喜欢体育运动,强健的体魄往往是一个雄性的炫耀资本。至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类的哲理在这里倒是题外话了,不过天天提着个棒子的民族,其智慧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索尔国本身就位于星球上整个大陆的一个偏远角落。算是个半岛,北面临着两个强国,所以只要同两大强国的关系处理好了。倒也可以安享和平。久无战火,最利修生养息,所以这沿途的山水自然也颇为可看。
索尔国境内多山,而且山势多为平缓连绵的走势,有部分山坡上被农人开辟成一块块斜坡形的田地,应该是用来种植庄稼。
沿着田地向上走,不多远便可以到达山顶上,在山腰往上大多数种植的果树,结什么果子看不清楚。倒能看见一些马脸的索尔国人坐在垄边捧着果子啃吃,颇有悠然自得之感。
被马脸人押着一路走来。秦浪倒是体验到了索尔国的另外一个风情,那就是这里的人多好浮夸。意淫之风甚盛,令秦浪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一行人在一家路边小店休息的时候遇见的趣事。
自小村子到国都,沿途的路程也有几百里,大半天不停歇地走下来,众人也感到人困马乏,腿肚子如同灌了两桶铅一样沉重。
此时时过晌午,恰是日光正毒的时候,正好在路边看到一家小店。小店不大,只有几十米见方,店内应该是厨房,喝水吃饭的桌子都摆在屋外,在房檐上斜挑着一根横杆,横杆高高的挂着面锦布,上面用索尔文写着一个斗大的“水”字。
这索尔国的水店,其实就是路边小吃,既可以提供酒水,也可以提供饭菜,甚至于高级点的店子还可以提供午休或者特别服务。此时看到的水店在又累又饿早已经头晕眼花的一行人眼中就如同沙漠中的绿洲、废墟中的豪宅。不待领头的小队长发话,一行人早已经冲了过去,各自拣干净凳子坐了,纷纷嚷着要店家上酒来。小队长本来还骂了两句,说什么国家要犯有闪失大家吃不了兜着走之类的话,但当一丝香气随风飘过,轻柔地挠着他的鼻子的时候,小队长也不再多话,径自奔向一张桌子,和伙计们一起嚷了起来。这下子倒把秦浪给晾在一边,干受着日头的肆虐。
酒菜未上,便是胡天黑地地聊天,秦浪听到这些家伙的对话内容,才感觉到这些人典型的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例如这些人说自己的国家多么多么的强大,可以逐渐控制北方的两个大国,又说整个大陆的文明历史基本上都是从本国发源,吹牛时那种怡然自得的样子连秦浪都感觉到好笑。
这些争论本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一些事情,但几个人一言不发,居然就隔着桌子打了起来,一时间小小的水店早已经混乱不堪。
正撕扯间,便闻听到店子里一个动人的声音响起,不过门口的人正乱。一时间没有听到。
这边乱哄哄的声音未落,那边店门上的帘子哗啦一掀,露出一只修长丰腴。肌肤欺霜赛雪的手来,这一个露相。便将半数人的魂给勾了去,乱红红的声音短时间内便沉寂了下来。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话的确不假,方才一个个大呼小叫的男人们,如今个个如同温顺的波斯猫,涎着口水向帘内张望。
这里毕竟是马脸国,帘子里会出来个什么样的人。秦浪早有心理准备,不过那帘子中的人现出身子的时候,秦浪还是不由得眼睛一亮,好俏的一张驴脸!
如果其他人算是粗矿的高头大马,那么现在这位便是俊俏的小马驹,或者说是性感小蛮驴。
一张清淡嫩白的马脸,一双闪烁着光芒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神中透着灵性,就像是会说话。
各张桌子上目瞪口呆的汉子。一个个眼中泛着异样的神采,目不转睛地盯着“美女”看,小队长更是连牙齿咬断了勺子都不知道。
有这等大好时机。秦浪怎会不借机逃走?经历了一段时日的修炼,秦浪已经能够初步掌握自己体内那股神秘的能量,尽管无法灵活使用,但临时调用一些能量还是可以的。
由于不知道他还拥有过超能力,所以对秦浪的羁押并没有用多么完备的器具,只是在手上挂个厚重的铁链就算完事。秦浪刚才趁着一行人心思都在那位刚出来的美女身上,便暗地里将铁链震断,同时将押解自己的木头车后开了个口子。
那位“美女”招待客人的时候,秦浪便卸下铁链、掰开木条。自车后一溜烟地跑进了山林里。
径直跑出了足有千八百米,后面依然没有听到追兵的声音。显然那些人的魂早给水店的美人勾得失了魂,早忘了自己的任务。跑进山里之后。秦浪却对自己的样貌犯了难,和这些马脸比起来,自己尽管英俊潇洒,但在那些马脸看起来可就是怪异无比了。自己这样走在大街上,谁都能一眼把他认出来,更不用谈躲避追兵了。
想来想去,秦浪还是决定暂时昼行夜伏,尽量隐蔽自己的行藏。好在这索尔国国土非常小,三天不到他便已经来到了索尔国都索尔城的边缘。
别看这索尔国国家小,但这索尔城却比其他大国的读成不逞多让,因为该国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在这里。
临近索尔城,秦浪夜里出行打探消息的时候倒是对城内的情况摸了个通透。原来索尔国的北方临近两个大国,这两个大国的国民倒于秦浪非常相似,所以秦浪倒是可以设法混入外来商团的队伍中,也许可以将自己的行踪很好地隐藏。
这天傍晚,秦浪再度潜伏进入了都城内的一个军营,他试图在这里偷些吃的先填饱肚子
不过这索尔国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内地里生活也非常艰苦,那种富裕的国力大多是吹出来的,平民百姓也是啃着菇苣,吃着糁粒填饱肚子。菇苣大约有拳头大小,去皮就可以生吃,味道甜孜孜的,颇有些萝卜的味道。糁粒则是一种低产作物,只能生在阴凉的地面上,因为产量低,基本上都是掺合着一些从山里切割下来的植物颗粒来吃。这些东西吃好了倒好,吃不好就会弄得内如刀绞,上吐下泻,甚至小命呜呼。
秦浪也是一路上吃了不少糁粒,胃里感觉相当的不舒服,所以决定在城市里找个大户人家,挑些好吃的东西来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索尔国是巫主立宪制国家,还有个大巫主相当于地球上的皇帝,由这个人负责管理整个国家的日常事宜,整个王城里最富丽堂皇的自然是大巫主的宫殿了。秦浪晚上混入都城后,首选目标就定在了高大巍峨的巫宫。
临近夜晚,一个敏捷的身影出现在巫宫的后殿上,周围漆黑的一片,身影只是在后殿的屋顶晃了两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宫殿里的侍臣以为自己眼花,当他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大殿上空无一人。他摇了摇头,穿过院子的门径直去了。
巫宫大殿的后方是辅殿。库房、厨堂等都在这一带,那黑影越过大殿的屋顶后,便一直沿着殿后房屋的屋檐下穿行。不过片刻之后。便已经来到了厨堂的前面。
黑影正要进入厨堂,突然有一行人从前面走了过来。他见状连忙向侧旁一闪,躲入了阴暗的角落中。
那黑影自然是秦浪,他计划今晚在巫宫里好好地搜寻些美味好大吃一顿。
不过今晚巫宫大殿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一队队卫兵来往逡巡,侍者们也神色紧张地走来走去,颇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
秦浪心中好奇,也暂时忘记了祭五脏庙的问题,而是一闪身钻进了巫宫大殿正殿的房檐下。
这索尔国的建筑颇有特色。凡是高大的宫殿,往往都是在四壁和屋顶之间有一段架空,也许是为了方便空气流通,不过这倒让秦浪免去了倒挂金钩之苦,可以趴在高高的墙壁和宽大的屋顶之间观察正殿之内的情况。
看样子果然出了大事,此时的巫宫大殿正殿内,起码挤进来上百人,要知道索尔国家小,国内平时议政的大臣也不过几十人,但今天一下子进来上百人。应该是连平日里不来议政的各地高官也赶了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一位白胡子老人正慷慨激昂地发言,秦浪便俯下身子,准备偷偷地听个仔细。
“其实我很早就说过。我们索尔国小,经不起折腾,可你们偏是不听,一定要得罪北方的大国,这下子好了,人家已经决定出兵讨伐,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拿什么来抵抗?”
一个声音争辩道:“我们索尔国本来就是强大的存在,在和北方大国的互访比赛中,我们也多次胜过他们。而且从我们这里兴起的娱乐之风,也有不少次在北方卷起了热潮。我看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一定会将北方的大国击败!”
这时候另外一个激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是的,我们一定会击败北方大国。一定会,索尔国万岁!”
一个人怪叫,紧接着便是数人的应和,转眼间大殿里欢呼声响成一片,就好像他们已经打了胜仗一样。
这些人怪叫了半天,才有一个人突然问道:“据说北方大国已经准备发兵,那我们该派谁去迎战?”
正在欢呼的人群就象突然间被抽干了气的皮球,顿时瘪了下来,所有人都畏缩后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勇。
“怎么了,你们倒是喊哪?谁嗓门大就让谁领军前去对阵。李素,你刚才叫得最欢,不是说能讲北方大国击败吗,那你就去领军,看看能不能击败北方大国!”那个白胡子老人气愤地道。
“唔,我不是领兵的料,我是学的,军事指挥我不在行,我们不是有很多将军吗,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报效国家的时候!”
“将军这个时候该报效国家?那好,李鼎、林栋,你们刚才喊的声音也不小,那么是不是该由你们领兵去对抗北方强国啊?”
“这个这个,我们只是从道理上压过他们,这样盲目就出兵,恐怕对百姓不利吧?”几位刚才还叫得欢的将军此时拼命地向人群里躲,不过后面的人也快速地向外散开,使得几位将军就这么尴尬地站立在大厅的中间,承受着所有人的白眼。
“你们这些人啊,平时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总觉得这国与国之间的事情是那么的简单,北方的大国是那么容易得罪的吗,随意地对他国指手画脚,正好给了人家消灭我们的口实!”白胡子老人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伸出手来用力地拍着桌面。
“你们以为人家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们眼馋我们的土地已经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得到我们的把柄,而现在你们这群愚蠢的人却正好把把柄送到了人家的手里,他们怎么会不高兴呢,看着吧,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发兵南下,我们的末日就要来了!”
听了白胡子老人的话,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年轻人还不服气地道:“哪有那么严重,北方国家敢打我们么?”
正混乱间,一个卫兵突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在跨越门槛时没有把握好。脚尖正好绊在门框上,顿时变做了滚地葫芦,一直滚到了大巫主的脚下。
“混蛋。什么事情要慌成这样!”自大的大巫主本来就因为白胡子老人的话而感到大失面子,心情本就不顺。这个卫兵的行为更令他感到脸上蒙羞。一时间他甚至连杀了这卫兵的念头都有。
“不好啦,北方大国发兵百万,已经跨越国境打过来啦!”卫兵哭丧着脸道。
“什么?”大巫主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忙说道:“马上联系北方大国,本人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北方山脉的领土本主暂时不强求了!”
秦浪一听这话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已经到了如此关头,这大巫主居然还如此嘴硬。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从这些索尔人的对话中秦浪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也难怪人家会出兵,小小的国家居然会跳起来从大国的口中夺食,要抢边界的领土,换做是谁也难以忍下这口气。
凭着大巫主的这种态度,秦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局势会向何处走,不过这毫不影响他的心情,于是当晚巫宫厨堂又少了一些美味佳肴,当然现在风雨飘摇,也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这时候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啊!”白胡子老头也两眼含满了泪水:“大军发动,怎么还会回头?我们亡国的日子到了啊!”
大巫主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冷冷地道:“危言耸听,惑乱人心,来人哪。把这个老家伙给我押下去,关进大牢里!”
两名侍臣猛地冲上来,将白胡子老头倒着拖了下去,一干大臣们都面面相觑,出言阻止也不是、随声应和也不妥,大厅内一片沉默。
“好了,老东西给押下去了,谁来给我充当这次的使臣,去说服北方国家原路折回?告诉他们我们索尔国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大巫主嘴上依然不肯服软。
大厅里的人一句话也不说。个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这些人吹牛的本事不小。到了祸事临头,却都首先想到了自保。
大巫主问了几句。依然没有一人答话,震怒之下,她不由得开口叫骂了起来。秦浪也无心再看下去,返身退出了大殿。
北方大国入侵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索尔城,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从索尔城的南门到远处的群山之间,狭窄的马路上挤满了逃难的人群,这些平日里不知道危机为何物的小国狂民们,这一次终于体味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三五成群的平民面色恐慌,早没有了昔日嚣张跋扈的神采,间或有个别的难民因为争抢通道,抡拳挥掌打成了一团。
秦浪也混在逃难的队伍中间,不过他不是向远处走,而是逆向进入了大巫宫之内。
此时的城内一片萧瑟,所有的民居几乎都空荡荡的,一些房屋的屋顶木料都已经被逃难的人拆走,只剩下光秃秃的房架子支在那里。偶尔有一两个刚刚收拾好行李的人匆匆地走过,没有人有心思看上秦浪一眼。
刚刚转过街角,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秦浪连忙躲在一栋房屋的断墙后,关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应该是一队逃兵,为首的人边跑还边向后面张望。
“不得了了,他们居然来得这样快!”一个人边跑边说道。
“是啊,不过一天功夫,怎么就来到城门口了?两地之间可是足足有几百里的距离啊!”
“一定是该死的哨站出了问题,耽误了消息回传的速度,也许人家已经杀到半路,我们的哨兵才赶回都城,真他妈的该死!”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留着力气逃命吧!”一个人惊慌失措地道。
这时候,远处的地面上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节奏声,像是无数面大鼓敲击出的鼓点,又像是万马奔腾的踏步声。
那声音几乎掩盖了一切喧嚣,此时连城墙上示警的长号声都显得软弱无力起来。一股浓烈的烟尘自远处飘起,直冲上数百米的高空。
“不得了了,敌人杀过来了!”一个逃兵大喊一声,扔下手中兵器拼命地跑了起来,其他人随即醒悟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逃命。
战鼓声响成一片,喊杀声也传了过来,秦浪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想不到居然如此震撼。
“轰”地一声巨响,秦浪感觉到城市的地面都震了一震,城内的某个方向传来一阵恐惧的呼喊,接着无数的溃兵如潮水般退了过来,城内守军开始了全面的溃逃。
一些武官也夹杂在奔逃的散兵游勇之中,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这些人跑了没有多远,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同时一团烟尘翻滚着升了起来。
“啊,是北侧城门被撞塌了,敌人马上就过来啦!”逃兵现在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三步并作两步地争相逃命。
这时候,秦浪突然听到一阵规律性的声音,很像地球上的蒸汽机车排气声。
“嗬赤、嗬赤……”
秦浪好奇地跃上屋顶,举目向北方看去,只见在狭窄的街道中间,一股暗黄色的洪流正急速地漫延过来。
那声音似乎就是从暗黄色洪流中发出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嗬赤、嗬赤……”那声音越来越大,那道暗黄色洪流也转眼间来到了秦浪所在房屋的底下,他这才看清楚,原来这竟然是无数只类似狮子一般的怪兽,硕大的头颅,健壮的身躯,足足有一丈多的身高,这分明就是一种战兽。最为恐怖的是,北方强国的军队居然每人都骑着这种战兽,至少目力所及,其数目不下数万,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秦浪心道,如果把这些战兽放到地球上的古代,恐怕也没有什么国家有能力对抗这样的战兽军团。
暗黄色洪流速度极快,转眼间又从秦浪脚下掠过,迅速地向城南冲去,那些还没有逃远的马脸人,瞬间便被湮没在暗黄色洪流中,只有几声惨叫发出,随后便了无声息。
那些战兽似乎也越跑越兴奋,不断看到有战兽仰起头,得意地发出嘶哑的咆哮声。连由于快速奔跑挤压肺部空气所发出的嗬赤声,汇聚到一起都成了令人惊恐的响动。
秦浪轻轻地叹了口气,深感这个世界的诡异,刚才看到战兽洪流的掠过,他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自己也很期待同这些人一起,去冲杀,去歼敌。
突然,一个骑着高大战兽的人猛地停下来,回首望向这里,那双犀利的眼神,正和秦浪相对视。
战兽军团的人应该是这只队伍的头领,当他停留在原地的时候,整支队伍居然都在瞬间停了下来,只有被战兽带起的浓浓尘土向前方卷去,弥漫着整个街道。
此时诺大的街区居然瞬间宁静了下来,数千道凌厉的目光紧盯着站在房屋顶上的秦浪。
此时劲风狂吹,风势带起秦浪一头的黑发,身上的衣衫随风而起,颇有超凡脱俗之感。
那头领看了秦浪片刻,才开口问道:“你是谁?”说的居然是标准的汉语。
秦浪愣了一下,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居然有人会用汉语对话,这实在令他感到意外。因为秦浪自从能够进行宇宙跨越之后,走过了太多的星球,而这些星球的文明都有自己独立的语言。秦浪同他们的交流都是通过思维力场,但这一次却是直接用语言进行对话,本体宇宙的地球文明什么时候和这个宇宙的人发生过交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