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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错了章节名^。^,鄙视我把
“娘娘你不要睡着了,”
“我给你唱最喜欢的曲子。醒来听啊。。”
带着哭腔的稚气声音还历历在耳。
她就像做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碌碌作响的晃动马车之中。
衣裙全部都换过了,虽然有些不是那么合身,盖在身上八成新的毛毡褥子,也散发这某种漂洗曝晒过的干净味道。
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异样,反到是被认真的搽试过,虽然身子依旧软绵绵的不能动,但是光躺在那里的感觉,就让人懒洋洋的颇为舒坦,
舒坦的让人不愿意就这么醒来,疲惫,寒冷和饥饿都已经似乎远去了,好罢,她对自己说道,如若这是一个梦,她到宁愿这个梦维持的更久一些,哪怕这是人死后的境界。
带着一个孩子,东奔西走的躲避兵祸,还要装扮成男人,学着男人说话和行事,来防止那些不怀好意的觊觎,让她有些心力憔悴了。
只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身上的事情,而不是另一个世界。
“娘娘你醒了唔。。”
守在身边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某种泪迹,用欣然的表情扑倒她身上。她像是可怜兮兮的小猫小狗一般,守候在身边好一阵子了,似乎手脚都压得酥麻了,微微的呻吟了一声。
然后抓起一只木碗,将几勺子不明成分的糊糊,吹凉了喂到她的口中,其中尝到了类似山药、葛根、黄精、咸肉丁之类的滋味。
却是被烹制的极为酥烂,入口即化咸淡适宜,虽然东西颇为不起眼,但她只觉得这段日子下来,再没有吃过比这更好,更美味的东西了。
不管她出走后,究竟发生了事情,也不管将来会变成如何,起码这一刻她们可以紧紧相拥在一起,就足够了,苏苏觉得自己真心很满足了。
几年不见,都有这么大一个女儿了,骑在马背上伴随而行的我,也真心是百感交集啊,不过心里的那一点缺憾,也总算补上了。
我并不是那种矫情到,为这一点小事,而耿耿于怀的人,不过既然有机会遇上了,也没有理由不尝试伸出援手,格外拉上一把的。
灌了一些参片鹿茸磨粉,和阿胶一起熬的耶糖水,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她,总算缓过一口气来。这种东西,本来是我带到战场上,预备给可能遭遇受伤垂危时,应急吊命用的急救手段。
为了应付将来的战事,我在出发前,通过自己的渠道从外州,搜罗了一大批药材和成药,然后用买下的生药铺子里的老药工,带着学徒炮制成大量便携耐存的方剂膏丸
这次在她身上显然也起到了作用。
初步看诊过后,一帖冰片牛黄的方剂喂下去,所谓的热症也逐渐消退了,一切根子上都是长期营养缺乏,造成的体制衰竭的并发症而已。
虽然形容憔悴,但是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依稀的旧貌,那个在莫愁湖的船台上,歌舞清唱《金陵城》的曼妙人儿。
所谓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当我作曲的《姑苏城》?,不应该叫《金陵城》了。再度由一个有些似曾相似的沙哑女声,轻声婉婉的唱出来,让我被磨砺的颇为坚毅的心,也不免百味陈杂而有些乱了。
我再次看了眼帘子之后,依偎在一起的侧影,惊鸿一瞥的苍白面容。
虽然病容消瘦,倒让她原本风尘中,不可避免沾染的些许浮华和娇柔,具已消散不见,多出一种历经沧桑后,难以形容的气韵来,难道我也控这种病娇的类型么。
跨过一个颠簸的灰熊猫,让我收神回来,这次外出带个女人回去,不知道背后又要被如何的编排了。
不过,当我花了半天时间,走完回程路的时候,却发现主阵已经前移了,劁县这里已经变成了由第三营的两个团加两只辅军大队驻守的临时粮台点和休整地。
然后,我得到的是,鹿邑已经被南路张立铮的第二营拿下的消息,而崔邦弼第三营负责的北路,则在真源城附近的太清宫,击败了出来迎战的真源守敌,
作为外围佯攻和机动的教导队骑兵,还尾随败兵一鼓作气突袭了涡河上游的一个大渡口,缴获泊在那里,几十艘还没有来得及驱动起来逃离的漕运车船。
这可是好东西,特别是在河流遍布的淮上这里,不论是运兵还是运粮,有时候可比车马更管用,只要有足够的人力操作,甚至可以逆行上溯,于是我不免萌生了,在辅军里操使一小队水军的念头。
后方的永城也有信使过来,却是我再次升职的消息,不过这次辍升的不是职事,而是本官的位阶和爵级。
来自后方大本营的谕令,对前沿一批功勋突出的军将,进行集体颁赏和封赠,以振奋人心,鼓舞军民士气,
排在首位的几位军将,都是在徐州血战里出了大力的典范,其中就包括了新军右厢的游弋骑兵,他们在还有三百里奔袭五处,破城寨十九,至其遍地闻警而不能相顾,而为官军从海上的登陆,创造了机会和时间。
而我就在这个批次里名列中游,以本禄的右千牛卫备身转左千牛卫背身;勋受正四品的上骑都尉,特晋三转为从三品下护军;正五品下的游骑将军,晋两阶为从四品下的归德中朗将。
算是堪堪踏入三品以上“册受”的门槛了。
此外,特颁国爵曰:归县男以资嘉勉,食邑一百户(虚授),赐正五品上朝礼冠带。
此外,我具列在请功表章上的十几个名字,也得到了批复和不同层次的赏增:
像辛稼轩晋骑都尉,游击将军,加毫城团练副使;赵隆本身有职官,是以转官为监门卫右郎将,毫州司马;陆务观,则增加了文资出身,授朝奉大夫,加永城判官衔。
韩良臣因为之前缺少资历,因此这次辍升为归德朗将,从五品下;风卷旗、张立铮、杨再兴具列昭武校尉,正六品上;崔邦弼比较特殊,因为出自内班,他的本官起点较高,这次改授怀化朗将,正五品下。
皆比照指挥/正将衔,给禄和待遇规格。最后连随军材官孔吉吉,都得到一个仁勇副尉的品衔。
当然,这主要是缴获自黄粱骑的旗鼓等物,才刚刚交上去,就算向后方请功也没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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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铳手者,唯经初训可以鼓号令,指敌放铳数轮,至敌趋前徐退者为上,其人多出辅兵之序,领八成饷逢战方给津贴。”
“又有铳兵者,能放铳亦能挡隔拼刺着,以面敌近身而趋战为上选,闻旗鼓而动,结队不散,亦为正士之选,可领全饷,日常有勤务、战地津贴双重给之。”
“又有铳士者,多选老成善战之辈,善使长短铳器而远射近战皆相宜,素为领头冲阵之选,非闻鼓号而至死不退,为各队主心骨及排头军,亦是什长火头的候选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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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团三队铳军,备一队战兵者,间有刀盾白兵、披甲持矛手者相互配合,亦使火器并弓弩兼用,野战则为近身援护,守垒则先行持射于前为试探.。。
在外又以辅之以大阵小团,长兵站列于前,短兵蹲掩其后,而铳军聚腰过肩排射又后,未接敌先杀伤异常,待敌屡冲不入,则为铳射所溃击,则以白兵尾衔突进,杀获甚多。”
种师中放下手中有些****的炭笔,细细思索着,他作为联络官,被强留在这只军伍中的各种见闻。
到了这只军中后,他发现很多东西,大到行伍操条,小到名为勤务的日常生活细微处;细致日常所用的器物,都与他一贯认知的大多数军伍迥然相异,或者说有些格格不入。
相比那些日常操训之外,就各种咸淡无事,赌戏饮酒角力,乃至出外寻欢作乐的别部人马,他们的日常实在太紧促和充实了。
一天到晚大多数时间都被各种勤务和学习,安排的满满的,除了特定的休整日外,根本没有多少闲暇,去做那串联游荡之事。
就算在休整期间,也有严格的操条约束,禁止滥饮和博萼,外出也必须结对而行,然后相互监督具结连座,留在营中,则还有室内说书讲古、斗歌和棋牌,室外的障碍攀越、长途越野、斗球和角抵等博乐之戏,并且,这是唯一允许士兵以少量钱财,或是实物来投注胜负的项目。
在此期间,营中也不禁女伎声乐,相应的表演和事后服务,但是须得服从公中集体安排,不许私自作乐,如此下来将士自然没有那个寻衅滋事的精神和劲头,举手投足也充满了某种集体生活的习惯和烙印。
这或许也是一种全新治军之道的思路和大胆尝试,只是无论是钱财还是规划用心,相应投入也不会小的。只怕其他将领未必愿意去多费这个周折。
毕竟,对这个年代的大多数将领来说。只消手下士卒上阵时能够用命听话,便是治军有道的大善,放到平日里聚敛弄钱都来不及,又何尝愿意多费这个脑子,吃力不讨好的去给他们安排这些个日常细节呢。
虽然按照这个格局,先期投入不少却比较琐碎,但是行成日常的制度和惯性之后,需要关注的精力和资源,就大大省俭了。
但对其他人来说,士卒们要休闲要消遣,尽管由他们去,只需要用的时候,大多能收的回来就好,至于各种放纵无节制之下,滋扰地方祸害百姓什么的附带,都是无关紧要的旁支细节。
还有将之比作为,上位者豢养的得力鹰犬,平时需要时不时的放出去自行游猎,野够了就会心满意足的回来,重新乖乖听命奔走撕咬于前。
由此,甚至还会有人赞叹上一句,“颇有外松内紧,少为之治的古风”云云。
至于苛严若汉时冠军侯周亚夫之辈,那些细柳营式的治军手段,在这个世上终究只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