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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和州境内,栅江渡附近,
波涛荡漾的江水,随着涌流一波波的拍打到了岸边之后,就变成了浑浊的颜色,而现在这些浑浊颜色当中,又多了一些晕染开来的鲜艳色点。
只有靠近了看,才会发现那是漂浮和荡漾在零散尸体,还有散落的船舶碎片。
而在伏倒的江边芦苇丛当中,数处排式机关铳和小炮都构成的临时阵地,也在众多往来奔走忙碌的身影下重新的整备当中。
“果不其然。。南岸已经迫不及待派兵过来潜袭了。。”
劫后余生而脸上多了几道新伤痕的谷老四,站在一架排式机关铳的车轮边上,有些恨恨的道。
“只可惜来的还是少了些,不让顿叫尔等贼子好看。。”
在前些日子里他才得以知道,自己的探亲之旅最后居然变成一场差点命丧黄泉的噩梦,这并不是一桩个例和偶然事件,而是针对他们这批润州籍贯的探亲淮军将士,整体上策划的一场大阴谋;因此,除了他在内的少数比较幸运一些幸存者之外,其他大多数都没有能够再回来了。
而其中一些人的尸体更是被当做了淮镇图谋不轨、阴蓄作乱的罪证,出现在了城中一些恶性事件的现场当中,自此暴尸城头而不得解脱,其中就包括了他的护兵之一;因此在这些日子里他是满心思的愤怨与报仇的心思,更是现身说法的感染和影响了身边许多人。。
“正将所言甚是。。”
“大军威武。。”
“戳力报效气候,是我等之幸。。”
而在谷老四身边,已经是一片深深敬畏的眼色和极尽恭维的表情,他们都是当地土团乡兵义勇的头目当中,侥幸苟存下来的识时务者;
至于,地方上那些依旧“心怀故国”,或是“私报朝廷”,或是“冥顽不化”的形形色色“忠义之士”,则绝大多数都已变成被淮军轻重火器横扫之下,轰破摧毁拆平的废墟下一缕残魂了。
而这次此辈被特地带到江边上来,当场见证了这形同“杀猴儆鸡”的一幕之后,更是畏如虎狼而再无别样心思和杂念了。
而与此同时,
在大江对岸的太平州,名为宝平寨的水师驻地当中,也是一片事败和失利后的惨淡气息。
“禀告江督,数路乘天明时分泅渡对岸的先登队,只有一路得以归还。。”
“所遗尚且不足二三。。言称对岸早有戒备和埋伏。。”
“各处渡口一亦临岸,便是骤发铳炮如雨点下。。”
“诸将士漂泊江上而无以回避,遂击坠、翻沉、倾覆者累累。。”
“又有敢战健儿跳水泅之,却依旧难逃其厄。。”
“于散丸铳子之下冒死虽得抵近,却为敌众所困或死或俘当场。。”
“最后唯有第四路进发的十数只江舶,因为浪大飘远而不得己及岸。。”
“这才错过了敌势的伏打,而得以返回报信一二。。”
“由此可见,淮贼在江北籍以清道和剿贼名,处心积虑逆谋已久了。”
“此番北渡试探相继失利,便是最好的验证。。”
“还请奏报江宁留守司一声。。若是局面再无改善。。。”
“只怕自此江北之地,已经不复为国朝所有了”
。。。。。。。。。
扬州,江都城,
昔日隋炀帝行宫之一显翠宫的旧址上,由故淮扬府总管所兴建起来的别业——浮景苑当中,我再次见到了从江南带回来的新妇——小晋君。
只是,她看起来像是这段日子里很不好过,虽然容妆打扮的依旧是雍贵得体而静雅娴然,但难掩形容憔悴而眼睛红得像只新出炉的兔子。
“现在,郎君终于想好怎么处置余了么。。”
她有些恬淡绝然的屈伸在我面前行了一礼,又隐隐婉然哀凄的道。
“能不能给余一个体面的下场。。”
“毕竟,余是公室之女,不能死的太过难看了。。”
“余自小没有吃过苦,也格外怕痛的。。”
“还望郎君念在。。这几日的恩泽上。。”
说到这里,她已经是哽梗咽咽的泣不成声,而泪流满面得连精心打扮的容妆都当场花糊了。
“给。。给。。。给余。。一条白帛,或是。。“
“或是,让人睡死不起的。。。底也伽丸也行。。。”
然后,就在我冷脸紧步上前,给与这只脸上化糊成小花猫的雍贵女孩儿,信手一个凿栗的吃痛声中,她这一副坚持和作态很快就土崩瓦解,而变成眼眸中的震惊和委屈十足涌现出来的泪花了。
“你。。你。。。你。。”
“话说,你这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呢。。”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声道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暴敛天物的事情。。”
“啊。。”
她不由停下了猫儿叫一般的抽泣,半捂着哭花的脸蛋,露出一种震惊和不知所措到呆萌的表情来。
“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苦口婆心的缓了缓语气又道。
“我不要你了还有谁要你。。”
“就算是举世之人都背弃你了,至少还有我不是。。”
“你我之间都是同床共枕了,又何须这么矫情和作态呢。。”
“就算是一块冷冰冰硬梆梆的石头,让人夜夜揣在怀里抱了这么多天,也该焐热了一点把。。”
然后,就是呜呜几声叫喊而迎面用力扑在我怀里,经过长久的努力压抑之后,被骤然释放出来的嚎啕大哭。
好吧,我说的这些话都也不是什么虚情假意,至少有绝多数是真心的;至少对于我和我的淮镇而言,她本身的价值可比她自己想象的更重要,也更加有用的多。
而我对这么一只可以变着花样赏玩的小贵女,也还不至于无限制的各种迁怒到,彻底厌恶弃绝的地步。
当然了,我也不指望靠这么一番表态和打动,就能动摇和改变她从小一贯以来养成的观念和认知,或是能够公然果断的与过往绝裂开来,但是凡事都有一个潜移默化的开端不是。
而她这种态度和反应,反而是比较令人放心和可以理解的,符合她这个年龄和身份的应有结果;
若要是真是那种毫不优柔寡断或是有所逃避现实,而坚决异常要跟我走的表现,我倒要不安心和忌讳起来,对方是否有所更深层次的图谋了;
毕竟以她的年龄层次来玩这种故作姿态的东西,位面有些太过着于可疑和认为的痕迹了。
“难道你觉得我该干些什么。。”
“毫无理由的迁怒于你,狠狠的折辱你才甘心么。。”
“或者说把你弄死了,就能让国朝方面回心转意了。。”
“话说回来,这一套要死要活的说法和姿态。。”
我紧紧抱着她宽声道。
”又是谁教你的。。”
“当然。。是余自己。。”
然后她就闭口不言只是拼命的摇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已经无意间出卖了她的心思,那是一个站在外间帷幕背后的身影。
居然是她,我不由的惊讶了一下,这可真有趣了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好吧,然后我又随即想通了什么,显然这位自认能够发挥出来的价值,还是相当部分依存在这位小晋君身上的。
不过,必要的惩罚和警告还是必须的,不然潜在心机婊什么的私心和情结,一不小心就会在我后宅兴风作浪起来。
所以当即以当场执行惩罚为由,在小晋君面前身体力行的自内而外,狠狠教训了这位雯婷君,从汗如浆出的两眼翻白直到口不择言的阿黑颜。
然后,用这位瘫软成死鱼的作为肉床垫子和背景道具,再次好好品尝了一番我的新妇,也让这位一时大开眼界的小晋君,由此解锁了几个诸如抱尿、背刺、六九、滴脸之类的新姿势,也算是名正言顺摆在一起的变相双飞,兼带为日后同床侍奉打下初步基础了。
正所谓是古诗有云:“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露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