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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亦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十一皇子：“不知十一皇弟有什么想法？”
十一皇子眸光一闪，笑道：“这几年七皇兄不在京城恐怕不知道，每年秋闱的头筹啊，不是被五皇兄夺去，就是被琰堂兄夺去了，不过七皇兄的骑射可是我们兄弟中最好的，如今从那战场回来，想必更是精进几分，我早就想见识一番了。”
“这话不错，无论是瑞王殿下还是璟王殿下，亦或是琰堂弟的箭术都可以说是可以百步穿杨，不过这怎么个比试法？”庄王府世子梁亦晞抚掌赞道，显然很是认同十一皇子的话。
在场的众人也不出声，只听十一皇子的下文。
十一皇子微微一笑：“在场也有不少闺秀，看着咱们这些人射箭也是无趣，不如咱们就合作个一回？”
十一皇子拿起桌子上的一颗贡桔，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缓缓道：“皇兄不如在众位闺秀中各挑一名出来，头顶贡桔，咱们也来比一把百步穿杨。各位小姐全凭自愿，只是到时候若是没有人愿意，就算认输。”
场面瞬间一静，更有那些闺秀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十一皇子仿若不闻，望向梁亦琤三人：“不知五皇兄和七皇兄意下如何？我还真想知道两位皇兄谁才是咱们皇子中的第一人。”
十一皇子这话说的没心没肺，但在场的一些敏锐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这微妙的氛围。
宁宣望着十一皇子蹙了蹙眉。
皇子中的第一人只有储君太子才称得上，可偏偏如今朝中太子未立，这第一人谁不想当，可谁又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口？这十一皇子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谁都知道如今众皇子中，恭王早已是废子，而羽翼渐丰又深得帝宠的唯有瑞王与璟王两人，一人是中宫养子，一人是贵妃亲子，一人在朝中根基深厚，一人刚立下赫赫军功。
怎么看，这都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也是十一皇子口中第一人的不二人选。
而那三人中明显被十一皇子忽略的荣王世子，表面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则心里将十一皇子骂了遍，好端端的将他拖进来了。
梁亦琤神色不变，瞥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梁亦琼，第一次将这个小他两岁的十一皇子看进眼里。
“第一人？”
十一皇子只觉得这位七皇兄的目光明明那么温润，为何他有一种迫人之感呢，若无其事的笑道：“父皇最是看重五皇兄和七皇兄……”
这回庄王世子也不敢擅自开口了，只觉得这位十一皇子也是个能惹事的。
而瑞王面上更是冷了一分，深深的望了一眼十一皇子，没想到倒下个恭王，他这十一皇弟倒是起来了。
挑拨？瑞王心中冷笑，面容冷漠的望向十一皇子：“那就如十一弟所愿。”
转而又目光沉沉的看向身旁的梁亦琤，让人看不清心中的想法：“七弟觉得呢？”
梁亦琤挑了挑眉，一派光风霁月：“本王也没意见。”
至于梁亦琰也只轻嗤了一声，只是望向十一皇子的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屑。
不过众人的目光此时倒都在两位王爷身上，因为这荣王世子虽出生显赫，又有一副好皮囊，但名声实在是不好，而且这又被那和静郡主打上了私属印号。
十一皇子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又见梁亦琤两人没有意见，心下一松。
庄王世子心中苦笑，怎么好端端的就演变到这个样子了，而且若是他这几个堂兄弟手上没有个把握，一不小心给射偏了，那他该怎么和人家家里交代？要知道能来庄王府的哪家出生都不差。
眼下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不如换婢女上场？”
十一皇子眼中闪过不悦之色，这个新册封的庄王世子未免太没有眼色了：“庄王世子这是在质疑我大梁朝的闺秀吗？那些婢女如何能比。”
被十一皇子一噎，庄王世子只好将目光投向当事人，见两位王爷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更没有插手的打算，只好将目光投向梁亦琰。
只见荣王世子那张面容上露出一丝讥笑：“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庄王世子只觉得自己真倒霉，这大好的日子遇见这样的事，只好望着四周的众位闺秀温声道：“诸位小姐可有愿意的？”
心里却在想着若是三位在上面却没有闺秀愿意上台，那不止是比赛输了，那脸也丢尽了。
思索了一番，又招来亲信：“去将库房里的那三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拿来，不管最后是哪位王爷拔的头筹，这三颗夜明珠就当是给大家的彩头。”
殊不知庄王世子说着这话心都在滴血，那可是拳头大小的啊，是库房里的宝贝啊，要不是情况特殊，他怎么舍得拿得出来，被他父王知道了，只怕少不得一顿训诫。
然众千金听着倒有些意动，只是这是上去当箭靶子啊，这夜明珠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好，万一这要是瑞王三人不小心手一抖，射歪了怎么办。
就算那武将家的姑娘都有些犹豫不决，虽然这是一个让瑞王璟王和荣王世子另眼相看的机会，要是赢了，自己可比其他人夺得这几位王爷心的机会大多了。
华晚清轻碰了碰宁宣，低声问道：“你不会上去吧？”
华晚清这样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她从她娘那里知道，这璟王妃只怕已经定了她这好友，上面的璟王又与她是表兄妹。
这璟王上场的时候，她这表妹兼未婚妻不去好像不行啊，要是有其他人上去，万一让璟王生出了点其他心思怎么办？
可若是一个人都没有，好友就更不能让璟王不战而输了。
“你猜。”宁宣眸光一闪，那双水眸里满是狡黠的光。
华晚清：“……”
这短短的一瞬间，她心里早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心中反复的替好友衡量得失，转头却发现人家压根不在意。
宁宣看着华晚清脸上的幽怨，只笑着道：“我相信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