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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墨宁真愣住了，胸腔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强势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向她低头认错。
“我刚刚只是口不择言。”
言斯年埋在她的肩头，挡住了他眼里的复杂。
对于真相他心知肚明，但墨宁却什么都不了解。
他说出那样的话的确有些伤人。
等再抬起头时，眼中的复杂已经消散，只剩下一片肃然。
他一字一顿道，“不过，你也欠我一个道歉。”
“嗯？”墨宁一懵。
言斯年双眸眯起，和他温润的表情不同。
他眼里闪着莫名的暗光，“墨宁，在你心里，我们真的只是交易关系？”
“……”
墨宁心口一震，闪过种种情绪，用不自在的表情掩饰自己的慌张。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言斯年没有被她转移话题，深邃的视线直视她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她内心最深处。
“回答我！”
“我……”
一时间，墨宁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能感觉到言斯年对她的好，却并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因为这个男人太会隐藏情绪了，平时又总是没个正行的。
所以她没把握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沉吟了半晌，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
最起码，也是朋友。
言斯年眼中的冷意和暗沉悄然散去，一挑眉梢，“那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
“当然。”
这话也不假，为了报仇，她当然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言斯年重新恢复到往日的温润无害，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一拍她圆润的小臀。
直把墨宁拍的面红耳赤，刚要发飙，就见他一笑，“好了，去洗脸吧，瞧你哭的，像个小花猫一样，丑死了。”
“你才丑呢……”
见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墨宁心口一松，白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跑到了洗手间，错过了言斯年投来的温柔缱绻视线。
等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言斯年才收回目光，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偷偷的摸了摸微红的耳垂。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在乎这个小女人了。
不过，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非常不赖。
言斯年唇角一勾，绽开一抹迷人的弧度。
墨宁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慵懒躺下的某人，不由的欲言又止。
刚刚和言斯年经历过一场争吵，她不想再提一些令他不愉快的话题，免得再度激怒他。
抿了抿唇，她最终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倒是言斯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墨宁依言坐回他腿上。
“耐心点。”言斯年安抚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温声道，“我敢保证，一等你出院，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相信我。”
“嗯……”墨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万一他们离开了Y国怎么办？”
“不会。”
听到他笃定的语气，墨宁眸光一闪。
她不是不相信言斯年，但总觉得他在顾忌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