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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凉凉这手法也好,下次别只顾着给未来婆婆捣鼓,二伯母也是家里人啊。”二伯母打趣。
一边说话一边眼睛都是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别人的儿媳妇,怎么看都顺眼。
“是啊,还有大伯母呢。”大伯母凑趣儿。
“也别下次了,一会儿找个地方让她给你们化,这不是我吹,她手法确实挺好。”乔立冬笑笑的说着,全家就没有一个人化妆技巧比徐凉凉更好的,那她们不是年轻人,家里有年轻的,年轻的里面还是徐凉凉最好。
凉凉让乔立冬笑笑,扫了一下腮红,补妆完成。
“立冬的这个脸好看,颜色特别好,刚刚绝对没有这么嫩。”
乔立冬心想,真的这么好看?今天好几个人都夸她脸色好了,要是好,那就让徐凉凉多买两块放着,反正化妆品也放不坏。
“大伯母,我给你化吧。”凉凉是个实心眼的人,大伯母刚刚那句是打趣的话,她听得出来,但是这样的场合,其实化化妆也挺好的,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只是有些人觉得没有必要,自己不会化又不愿意出去化。
“不用,你这孩子,我就说说,哪里用你化,大伯母都老了。”大伯母拉着徐凉凉的手,这孩子可真是……
“我闲着也是闲着。”凉凉微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往一起眯,显得人特别的少女没有心眼,大伯母情不自禁的拉着徐凉凉就到自己的怀里了,就是下意识出的动作,自己也是一愣,不过侄子媳妇,也没什么。
“真的不用。”
“没事儿的,东西我都带着呢。”
乔立冬要进去,那边录像呢。
“嫂子你让她给你化化,人是专业的。”
外面的人先去了酒店,新娘子也见不到,屋子里屋子外都是人的,待客的礼仪就让不愿意等的人先去酒店休息,凉凉去了酒店找了一个光线比较充足的地方给大伯母就化上了,二伯母也排号呢,有现成的化妆师不用白不用,再说一会儿真的要上去拍照呢,他们这边的亲戚,算是重头戏,凉凉低着头,只干活很少说话,你问到她嘴边了,她才会回答。
没一会儿就给大伯母化好了,大伯母就说都不像自己了。
“比外面化的好看多了。”其实不好看她也会说好看的,毕竟这个不花钱。
席梦扫了一眼徐凉凉,眼睛里冷的和冰一样,你讨好自己未来婆婆就算了,用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不就会化个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嘚瑟什么啊?
刘欣和凉凉没有客气,直接就进来了,她技术不行。
“一会儿给我妈化完了,搭上我一个行不行?”
“行啊。”凉凉笑答。
多一个不多,不费什么力气。
徐凉凉在这里给家里的人都化了,然后就是婚礼进行,司仪在台上不停的讲话,乔立冬走了过来,低头和大伯母说了一句什么就把徐凉凉给拉走了,拉到自己坐的那桌去了。
“行,知道了,去吧。”大伯母对着乔立冬点点头。
凉凉跟着乔立冬落座,乔立冬特意从别的地方拉过来一把椅子:“你坐这里。”然后看旁边的人:“我儿子女朋友。”
对方夸了一句,真漂亮。
乔立冬是觉得徐凉凉和谁都不太熟,还不如就挤在她身边呢,她还能照应一下。
凉凉看着台上,别人拍手她就跟着拍手,一直保持着微笑,乔立冬的手包放在徐凉凉的腰后,她怕丢了,一会儿还得上去拍照。
“你大伯母说我脸色好看,这个饼还有吗?”
“腮红呀?”凉凉低着头问,因为外面声音太大,她必须要靠近乔立冬的脸,才能听清。
“嗯。”
“一样的没有,但是还有其他的,比这个好的还有。”凉凉觉得乔立冬也是小孩儿心思,喜欢囤货呢。
乔立冬一听还有更好的,反正她是专业的,那就听她的。
吃饭的时候也会照顾徐凉凉,桌子转了过来,瞧着她差不多能喜欢的菜,“你吃这个。”主动帮着夹。
参加婚礼这种,肯定是吃不饱吃不好的。
“嗯。”
这有心人看着,就觉得乔立冬得多喜欢这姑娘,桌子上不停的照顾。
大伯母他们拍照,凉凉就和刘欣在下面等着,后来刘欣和席梦也上去了,让徐凉凉过去,凉凉摇头,乔立冬也就没强迫,毕竟现在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她不愿意拍,那就不拍了吧,凉凉手里拿着大家的包。
“我看着凉凉可招人喜欢了。”刘欣低头和婆婆说了一句。
二伯母笑笑,那样的孩子谁不喜欢?你见过她多说一句不应该说的?话特别少,只会笑,人文文静静的,站在那里多好。
乔立冬她们准备回去了,张国庆还没下桌呢,那边喝酒,乔立冬过去问了一句,主人也是拦着不让走,说晚上把人送回去,乔立冬心想我也不是和你们抢人,愿意喝那就喝吧,自己带着徐凉凉准备回张奶奶家。
这车除了司机乔立冬还能坐四个人,同行的人貌似就多一个凉凉,乔立冬是没打算让徐凉凉单走,那你们可以打车是吧,没有理由让我家的人出去打个车回去,结果一眼没看到,她自己打车就走了。
乔立冬还找人呢,想着肯定是自己打车走了。
“我和席梦打车回去就行。”大伯母说着。
张龙也留下了,没让走,估计喝完也说不定几点了。
“不用了,一车就回去了,她呀肯定自己打车走了……”正说着呢,果然电话就打进来了,凉凉说她已经打到车了,乔立冬看着大嫂说:“她打车回去了,那走吧。”
“这凉凉也是的,你家的车还给我们腾地方。”
乔立冬笑:“可不是,把我家的人给挤下去了。”
这就是妯娌之间说个话,或许是真或许是假,真假并不重要,但是席梦听着就觉得刺耳,不就是坐车回去,打个车能花几个钱?谁花不起?还拿话还刺人。
“妈,我们打车回去吧。”
大伯母没吭声,乔立冬也没吭声,启动了车子,车子很快就开出去了,刘欣和自己婆婆对视了一眼,要就说席梦真是个人才。
凉凉回到家,家里还没人呢,张奶奶那边人家专车送,还没到呢,她也没有钥匙,只能外面等着。
乔立冬停好车,大伯母和席梦下车,大伯母压低声音就数落了席梦两句,觉得这孩子完全的就是缺心眼,别的事儿我也懒得说了。
“……她就是那么一说,事实不也是我们把人家的人给挤走了,你听听就得了,不过就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你还要认真……”真的那么认真,就别从人家身上占便宜,你能做到吗?
二伯母故意走的很慢,她都猜到能说什么,别人的家事儿,自己懒得掺和。
刘欣亲亲热热的挽着她的手,乔立冬拎着包叫上徐凉凉:“上楼啊,咱们在你奶奶家休息几个小时,等你叔叔回来的再回去,你没事儿吧?”
“我没有事儿,我都行。”
乔立冬把凉凉安排在单独的房间里,怕她困,让她休息一下,折腾一天也挺累的,一大早就出去了。
回到主卧室,妯娌三闲的没事儿说说话,张奶奶回来就去午睡了,老人家折腾半天也折腾的够呛,昨天就没怎么睡好,这终于心思落地了,刘欣推门进来,徐凉凉立马就起来了,她没有睡,就是坐着呢。
“你没睡啊?”
“我没困。”
刘欣眨着眼睛,她可是困了。
“躺着睡一会儿吧。”
找了个地方,自己上床就先睡了,席梦是强忍,那个屋子都被占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除非和张奶奶睡在一张床上,她能睡吗?要么就是跑到那妯娌三聊天的地方去,她也不能去。
给张龙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龙喝了酒,也不能开车,长辈给面子,一直劝他酒,就多喝了两口。
“你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我怎么回家?我要回去睡觉。”席梦来气。
徐凉凉和刘欣都有地方睡觉,她没有,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你打个车回去不就行了。”张龙挂了电话,觉得席梦事儿多,也不是天天都出来喝酒,你说电话跟着响,打车回去不就得了?
席梦打车回的娘家,气的完全睡不着了。
她妈坐在女儿的床头,陪着女儿聊聊天。
“我那时候就不该听你的,就应该彻底离了得了。”席梦拿着枕头捂着自己的脸。
现在回去,让人家拿她不当人看。
席梦妈妈拽过来女儿手里的枕头:“你啊,就是任性,她们高不高看你一眼能怎么样?张龙听你的不就得了,他也不是天天喝,你婆婆也没说过分的。”
“那什么叫过分、”席梦坐了起来:“说那话不就是给我们听的,我要是她,我就不坐那车,打车回家也就十五块钱撑死了。”
“你傻啊,你现在不让着她,到时候张龙奶奶得不得你们管?”
“凭什么是我管?那也不是我的谁,就算是要照顾也是每家平摊,我看这样更好,他们家拿钱就觉得高人一等似的。”席梦看不过眼,现在越看张猛一家,越是不顺眼。
席梦妈妈也懒得劝了,让女儿赶紧睡。
凉凉坐了好一会儿,因为大家好像都睡觉了,她睡的最晚,实在玩手机没意思,也就睡了过去。
乔立冬她们起来准备做晚饭,那饿不饿也得吃啊,家庭主妇就是这点麻烦,一天和三餐打交道不停的做饭做饭,二伯母接到张熙的电话,张熙是完全不喝酒的,所以婚礼结束以后他带着孩子吃完饭就提前回家了,现在孩子找妈妈。
二伯母推门进来,压低声音:“欣啊,你醒着没?”
刘欣睁开眼睛,看着婆婆,怎么了?
“张熙电话。”
刘欣接了电话,很快就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凉凉自己,她一直没醒,乔立冬也就没叫,大家外面都吃上晚饭了。
“要不给她留点?”大伯母觉得菜还是给留出来吧。不是徐凉凉,她也会这样做的。
毕竟在当成自己人,那也是客,还是娇客。
“不用了,她也吃不多少。”乔立冬是知道徐凉凉吃东西不挑,留不留其实都没事儿。
不行的话,就回去给她煮个面就是了。
“要不喊起来吧,都睡好久了,晚上该睡不着了。”二伯母看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应该醒了。
“别叫她,让她睡。”张奶奶开口。
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算,叫她做什么。
徐凉凉是之前没有休息好,哪里能想到,自己跑到奶奶家就一睡不起了,等醒的时候都晚上七点了,自己都吓到了,她去陌生的地方并不会睡的这样沉的,就是最近碰上两三个不太省心的病人闹腾的。
饭也没有吃,就回家了,乔立冬开车,张国庆一身的酒气,一看就是喝多了,张嘴说话都带酒味儿了,乔立冬一会儿瞪他一眼。
“你停到路边,让她自己进去买点吃的。”张国庆开口。
“不用,叔叔我不饿。”凉凉赶紧出声。
她真的没觉得饿,吃的有点油腻,到现在还没消化呢。
乔立冬停好车,张国庆从包里掏出来一把递给乔立冬,乔立冬抽出来两张转身给凉凉:“拿着进去买点自己喜欢吃的,晚上就不做了。”
“我有钱。”
“给你就拿着。”
不要白不要。
徐凉凉接过钱,乔立冬把刚刚张国庆给的那一把剩下的踹到自己的腰包里,为什么不要?
“你喝了多少?”
张国庆笑笑:“高兴嘛。”
“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啊,胃要不要了?”
“男人嘛。”
乔立冬使劲儿瞪他,男人就得喝死啊?
凉凉进了面包店买了一些,拎着袋子出来,还给乔立冬和张国庆带了,怕他们俩晚上饿了。
张国庆呢,不是 因为徐凉凉是张猛的女朋友所以才这样对徐凉凉的,而是他对待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的,这个长辈当的很完美,但是这样的他,却不是张猛眼睛里最真实的那个父亲,留给张猛的印象就是非常火爆,一句话就可以翻脸的人,永远相信别人说的话,永远都在教训他。
就仿佛是一个怪圈,别人拼命的想,这要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做梦都能笑醒,张猛想的则是,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
凉凉回到楼上休息,下午睡得多了晚上睡不着了。
张猛和她视频,乔立冬给儿子打了电话,顺便就提起来今天的事情了,说了自己的脸色非常好,让儿子看看,张猛能看出来什么?而且还是隔着电话,看两眼就敷衍的说好看,漂亮,乔立冬就给视频掐了,说的一点不真心,还听什么?
“我妈说你今天给她化的特别漂亮。”
凉凉对着镜头笑:“阿姨长得好看。”
“你长得更好。”张猛笑。
凉凉眨着睫毛,张猛觉得这张脸才是刚刚好啊,颜色刚刚好,美少女。
“脸色真好看,脸颊的颜色好看。”刚刚他妈好像是这样说的,说别人一直夸,那也许是真的漂亮吧,他也跟着随便夸两句。
“深喉?”
张猛略显严肃的清了清嗓子,这孩子学坏了。
“你刚刚说什么了?”
徐凉凉不解,她不就说了腮红?
“深……”晕,她终于明白症结出在哪里了,觉得张猛真是闲的,竟然有时间和自己在这里抠字,她的那三块腮红如果告诉他都叫什么,估计张猛能晕死。
岔开话题,可对面的人不肯岔开了,眼睛撇着她的脸。
“取这样的名字,用以何为呀?”
这是调戏。
凉凉脸还是忍不住发红,隔着屏幕他也能调戏人,她怎么知道,又不是她取的。
“你自己猜吧。”
“不用猜,下次试试就知道了。”
凉凉:……
*
张猛他们参加活动,凉凉没有去现场,那天正好当班,走不开,晚上回到家刷的视频,可能是乒乓球什么的活动,具体的她也不清楚,都是年纪非常小的选手,和国手过过招什么的,总体说来都是让的,一般都会出点难题,国手拿出来两三分的能力,对方全力以赴,凉凉不粉其他人,只看有张猛的地方,张猛打的看着很凶,可即便这样,饶是不懂球的徐凉凉都看出来了,拉球都是故意的,一种肢体上的夸大的动作而已,击球的时候并不凶狠,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看着他拉开的腿,脚上的鞋子,徐凉凉捂着脸。
徐凉凉啊徐凉凉,你是彻底完了,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可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短裤长短刚刚好,不会过长,不过太短,露出来的部分就真的恰恰好,大腿的肌肉那个弧度,结实饱满,就连脚上的鞋子都可以那么好看,就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他们衣服鞋子都是有赞助的,大部分都是那个牌子,凉凉伸出手摸摸屏,暂停视频,然后摸摸大腿。
徐凉凉,你好猥琐啊。
自己把自己狠狠鄙视一番,又摸了两把,才上床睡觉,大腿就在眼前飘啊飘的。
很奇怪,有个专家说,新鲜度是认识72小时以内所产生的,据说这个阶段男生可以把所有浪漫都玩尽了,超过这个时限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失去新鲜度了,那自己瞧着张猛,为什么看多久都觉得很新鲜呢?
看见他的脸,眼睛就冒粉红色的心。
晚上做个了梦,梦里那双腿缠了她一个晚上,醒的时候自己都没抑制住,笑了出来,真是个好梦啊。
凉凉早上切了一张图放在了自己的朋友圈,然后加了一个垂涎三尺的表情。
手机仍旧播放着昨天看的视频,自己刷牙洗脸抬头的时候都能瞧到,对上屏幕就能笑出来,坐地铁的时候依旧还在看,忍不住手就是想上去摸。
这个人真实的存在于她的世界里,是可以碰触到的,即便这样,她的心依旧会猛地跳个不停。
整个人身上洋溢着一种幸福感,看见谁都能主动打着招呼,别人看着她也一定能猜到她今天心情很好。
乔立冬扫了一眼,正好开会,她觉得无聊,都是说那些说过几千遍的东西,拿着手机刷了刷,光是看图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是张猛的腿,但她觉得应该是,因为徐凉凉不可能放别人腿部的照片,先入为主了,再去看,运动服短裤,肯定是张猛。
越过直接看别人的朋友圈,对徐凉凉的这些不感兴趣。
凉凉想他,特别想,但是就是看不到人,没有办法,他人现在在国外,又不能马上飞回来,她又偷溜不过去,前一次两个月才见了一次面,这次恐怕要更久。
想念这种东西也许就跟大姨妈似的,一个月总会来那么一次,强烈的怨念的,非常控制不住的想见他,奈何就是见不到,想到什么程度呢?凉凉把所有关于他的新闻他的视频都看了一个遍,那种急切迫切的想念慢慢的消失,然后回归平静,依旧没有见到张猛本人。
她可能吹空调吹的有点过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拿了药也吃了,中午眯了一下,外面护士推门进来,徐凉凉马上坐了起来。
“你在里面休息呢。”护士真不知道她在。
“嗯,吃了药,有点昏昏沉沉的。”
护士来取东西,给徐凉凉又测了一下温度,然后就出去了,凉凉披着衣服,医院里的空调给的太狠了,皮肤都是冰凉凉的,晕晕乎乎的闭着眼睛,又真的睡不着。
晚上回到家,饭也没有吃,懒得动,躺在床上嗓子疼的难受极了,想着应该先吃饭,然后吃药,就是不愿意动,说白了就是懒外加身体不舒服。
凉凉病了五六天才彻底好利索,生病的时候就想着,要是他突然回来了,自己该多么的惊喜,可是他依然没有回来。
一通电话也没有,其实也习以为常了,没有才是对的,有了才应该觉得奇怪呢。
张猛在外面比赛,打的昏天黑地的,脑子里别说没有徐凉凉,就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满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球,以及对未来的规划,以及奥运,那是个念头是个目标。
8号张猛回的家,徐凉凉是什么班他也记不准了,因为最近真的没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忘记掉了,拧门推开,看着客厅里拉着的窗帘,歇班。
还真的猜准了,徐凉凉卧室里睡觉呢。
下夜班,才回来。
轻手轻脚的把袋子放在一边,张猛为什么愿意把她喜欢的口红ALL,就是因为现在这理由,觉得对不起。
他打球的时候,比较忙碌的时候,真是两个月几个月的完全想不到她,别说是她,就算是父母他都没有时间联系,很是过意不去,但没有办法,你选择这个行业,它就是这样的,你奉献多少,你取得多少的成绩。
进了卧室,她还没有醒,自己去冲了一个澡,可能是洗澡的水声她听见了,张猛出来的时候听见屋子里的说话声。
“回来了吗?”
凉凉很想起来,但是身体真的动不了,太累了,眼皮子睁开都是酸涩的。
“嗯,看你没醒,就没叫你。”张猛坐在她的手边,拉起来凉凉的手,软弱无骨。
“嗯,我昨天值班来着,没休息好。”凉凉说了一句,对着他笑笑,满脸的倦意,可能昨天晚上有喝水,还喝了不少的水,眼泡有点肿,张猛低下头吻着她的眼皮:“嗯,知道了,睡吧。”
凉凉闭上眼睛但很快又睁开了,她想他回来一趟挺不容易的,自己要多和他说说话。
但是困啊。
“你什么时候走?”
张猛心里叹气,摸着她的脸:“今天不走,睡吧。”
似乎听见了今天不走这四个字很高兴,嘴不由自主的往上翘了翘,张猛低下头贴在她的唇上,稍稍抬起以后又贴了上去,反复几次,看着她一直都不睁眼睛,可能人是睡着了。
她一直都说自己不好看,嗯,现在是挺不好看的,眼睛肿的厉害,脸也有点肿,黑眼圈也重,当然了谁都有黑眼圈,小孩子的脸上也有。
凉凉是拼命拼命的想让自己快点恢复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的休息好,然后饱满的醒过来,抱抱他摸摸他和他撒撒娇。
张猛去外面换条毛巾,把袋子放在沙发上,买给她的礼物,其实他也明白,徐凉凉想要的不是礼物,而是他,但是真的做不到,太难了。
再喜欢再爱也没有办法抛弃事业,就专心守着她,目前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看着桌子上好像有几盒药片,他拿起来看了看,好像是治疗感冒用的,打开盒子,里面吃了不少了,看样子她不是还在生病就是之前生病了,药盒还没收起来呢。
张猛又将药片塞了回去,进了厨房,打开冰箱,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自己拿着钥匙,又怕她醒过来找不到人受惊,以为他又走了,拿着笔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她床边,带上门,自己换了鞋才出门,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满满的一车各种蔬菜水果以及冷冻的鲜虾丸子一类的,比较方便吃的,扔进锅子里不需要手艺就能做得味道很鲜美的,一一挑着,去看果汁,也知道鲜榨的果汁很好,但没时间,她就更加不要说了,张猛觉得平时偶尔喝两三回不要紧的,选了徐凉凉喜欢的牌子丢进去,推着车去结账。
“要袋子吗?”
“要。”
收银员看着张猛的车,也看不出来需要几个袋子,因为东西特别的多,先装着看吧。
张猛一样一样的往袋子里装,收银员一样一样的扫着码,然后推向他的一侧,张猛把装好的袋子放到车里。
“1136。”
张猛递过去卡,收银员刷了一下然后递给他按密码的,张猛按下又签了字,推着车去停车场。
大包小包的折腾回来,进门的时候不是故意还是弄出来了一点动静,以为人肯定醒了,结果装了半天东西也没听见屋子里有声音,看样子睡的真熟啊,最近这么累吗?
张猛把东西分门别类的都装好,冷冻室已经都塞满了,关上门回了卧室,果然人还在睡。
被子已经踢开了,小腿在外面扔着呢,头发也是弄的乱糟糟的,张猛就有点焦心了,不是觉得她把日子过成这样,是觉得没人照顾她,腿给她往里面收收,怕她着凉,不是都感冒了,往上坐坐,把头发丝往两边弄弄,睡个觉都要睡成小要饭花子了。
你说你可让我怎么办吧,徐凉凉。
凉凉卫生间脱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呢,原本是打算睡醒以后一起洗了,张猛看着都挺单薄的,女孩子穿的衣服能有多厚?自己上手就都给洗了,他是不太喜欢脏乱的环境,真是顺手她也没有睡醒,他坐着也是坐着。
十一点多,凉凉是强迫自己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就找人,人没在,走了?
看到自己床边的纸条,说是去超市了?
去卫生间,才发现她的衣服都被张猛给洗了,盆里是空的,自己挠头。
哪里有让这么忙碌的男朋友帮着洗衣服的?
张猛推门进来,凉凉探出头。
“去超市了吗?”
张猛笑,去超市?他都从超市回来很久了。
“我去交一下水费。”
凉凉洗好手从里面出来,仰着头对着他笑,看见人就忍不住一直开心。
“我原本打算一会儿洗衣服的,你都帮我洗了。”
张猛弹她的脑门,也觉得这样不好,衣服脏了就随手洗出去多好,积攒好几件一起洗也麻烦,觉得这习惯不好,是想说,但看见这双笑眼就忍住了,觉得回来一次,他不是经常帮她洗衣服,说她做什么呢。
“别指望我以后帮你洗衣服,今天就是看见了,顺手洗了。”
凉凉贴到他身上,继续仰着头笑。
“嗯,知道。”
没指望他帮自己洗。
张猛揽住她的腰,低下头亲到她的唇上,等的不就是这个,之前也亲了,不过她人睡的和死猪一样,没忍住笑了出来,捏着她的鼻子,用自己的鼻子顶顶她的。
“感冒了?”
凉凉心想,我都好了好几天了,那时候特别想念你呀,可惜你人不在。
“嗯,早就好了,小感冒而已。”
没往严重了说,说的在严重也没用,你指望他来照顾你,不如指望开点药开的实际,徐凉凉清楚自己在张猛心里的定位,她不可能是第一位的,永远没这可能,但她也不吃醋。
“给你带了小礼物。”
凉凉抱着他的腰:“一会儿在看。”
有没有礼物,其实也不要紧,抱着不肯撒手,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张猛叹口气,对着她张开手,她人就扑上来了,张猛抱着她走动沙发边上,自己坐下,这样的高度非常方便她,她愿意亲哪里就亲哪里吧。
凉凉真的喜欢这样,说的不好听一点,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老虎,张猛扔给她一根狗骨头,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一口咬下去,因为太爱了,所以根本不用考虑。
从脑门能亲到下巴喉结上,一点一点的亲,膜拜一样的亲下来。
张猛坐着不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进程,他也觉得很无奈,但是她喜欢,喜欢那就好。
凉凉坐在他的大腿上,就是那两条看起来非常结实有力的腿,她在屏幕上偷偷摸了好几次的腿,其实也是挺平常的腿,男人的腿大多数都挺好看的,但是落到凉凉的眼中,她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两条不一般。
张猛推推她的脑门,亲的差不多了吧?
怎么感觉好像看见偶像的脑残粉,都不清醒了,眼睛里的光都虚化掉了。
“你醒醒。”
徐凉凉迷迷糊糊的手在T恤里转呢。
“清醒不了了。”
张猛被她抓了一把,眼皮抽了抽,我们俩这样,你觉得正常吗?
不是应该我见到你冲动吗?怎么你见到我,就失去理智成了这样?真的不能醒醒吗?看着有点吓人呢?
好像吃错药了似的。
凉凉揪着他的衣服,他只能配合的抬高手臂,脱他衣服,不言而喻,为了什么,自己想吧。
可能衣服一扔掉地上,整个人动作快了很多,伸手去扯皮带。
张猛觉得应该悲哀的真的就是自己妈妈,教会他穿衣服可能用了很久的时间,他衣服被脱掉,时间用的一点都不久,一眨眼的时间也没剩什么了。
“你吃早饭了吗?”
凉凉压根没听见,哪里有心思想吃不吃早饭的事儿,而且这个比吃早饭重要。
张猛压住她的手,凉凉不解的抬着头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委屈,脱的正欢呢,张猛闭闭眼睛,又松开了手。
“徐凉凉,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怕了啊。”
怎么和女土匪似的。
凉凉嘻嘻的笑,咬了他一口。
张猛揪着被单,把自己缠住,看着还不停腻着自己的人,心里叹口气,他怎么隐隐有一种自己是贡品的错觉呢?凉凉的手搂着他的后腰,张猛还是把人纳入到怀里了。
“生病难受吗?”
那肯定是不好受的。
“不严重。”凉凉撒谎。
讲不讲真话他只能难受,并不能改变什么,讲了还会让他牵肠挂肚那又何必呢,不如求他一个高兴,每天快快乐乐的。
“真的不严重?”
“嗯,就病了两天,稍稍温度有点高,吃了药就好了,我是干什么,你还担心我,我上次回上中……”凉凉讲乔立冬对她多好多好,怕她饿了怕她累了,其实这些是有,不过她说的更加夸张而已,她希望张猛不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担心她会不会和别人相处不好,她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很成熟且圆润的处理很多事情,不再是那个孤儿院的小姑娘了。
“那就放心了,你生病我也回不来。”张猛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真的是没办法,所以她只能自己把自己给照顾好了。
至于他家里,他是相信的,徐凉凉说的那个他爸,张猛觉得这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从别人嘴里听见的他爸爸的形象,他觉得一点都不真切。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张国庆是带着假面具在生活,伪善的带着面具,保持形象,他妈也好,大家也罢,都是被骗的。
说他爸不在乎钱这点,张猛信,但是说他爸温和?
一个温和的家长就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几十年来都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除了同意他交往女朋友这点,张猛一想起来父亲的脸,心中都是满满的糟点,他一直希望自己成长为和父亲截然相反的那种人。
“我觉得你和叔叔特别的像……”
徐凉凉喜欢张国庆,特别喜欢,是对长辈的喜欢。
张猛摸着她的头发,觉得她是外人,很多事情没经历过,看的都是表面,就好像是别人,觉得他爸有钱就足以把其他不好的地方都给忽略掉了。
“是吗,我觉得不太像。”
张猛非常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像张国庆,哪怕这话是徐凉凉说的,他和张国庆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可是我觉得特别像,都是特别的绅士,身上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淡淡的从鼻尖刮过,味道却久而不散……”
“那是喷了空气清新剂吧。”张猛调侃凉凉。
凉凉咬了他胳膊一口,真是的,人家说个话,你总是乱插嘴,乱形容,怎么可能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牙齿咬在他的胳膊上,马上就出了一个印子,凉凉松开嘴,很快那印子就没了,看样子咬的不够深,张猛把胳膊又递了过去,觉得她如果没咬过瘾的话可以继续,反正就和挠痒痒一样的力道而已。
凉凉又在自己刚刚咬过的位置亲了亲,用脸去贴了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最好的张猛!”
张猛闭着眼睛摸索着她的发丝,他觉得应该是最好的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