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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回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开电脑,请假一天,十分抱歉。以下是错章。)
为了这么一个用途未明作用为名的东西,卞若萱与下方那人在其余竞争者都退出了竞价后,依旧进行了十轮加价,最终卞若萱还是未能在财力上拼过对方,遗憾落败。
在宣布了这件东西的最终归属后,那人似是松了口气,阴毒的眼神立刻锁定了卞若萱所在的包间。
卞若萱简直恨死这三楼的阵法了,覃万里未和那些人有过接触,只是看见了那人对卞若萱宛如实质的怨气。
她的感知终究还是抵不过三楼的阵法,她确定只要从这地方出去一趟,只需一眼,她立刻就能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势力的人。
那中融入了骨血的令人厌恶到极点的气息,对她而言就犹如深夜的明灯一般地清晰,绝对不可能看错。
大概是因为心里藏着事,卞若萱有些坐立难安,眼睛一直盯着下方的那个人,一眨不眨地,似乎是怕对方跑了。
那人来这场拍卖会的使命似乎就是为了拍下那件拍品,在拍下这东西后没多久,卞若萱就见他往外走去,应该是要离场了。
她几乎是立刻从包厢内起身,准备追出去。
“你干什么去?”
卞若萱心里着急,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释得清楚的:“师伯我得去跟个人,我好不容易再找到线索,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在我面前跑了。具体的事情,等我回来了在和您解释,您看行吗?”
师伯还未发话,师姑难得的主动替她说话了:“你一个人去怎么行,这拍卖会上也没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我陪你去吧。”
卞若萱有心拒绝,却找不到好的原因:“师姑,您怎么突然?”
师姑冲她眨了眨眼睛,当着师伯的面把她拉出了门:“你就带着荣瑾在这吧,我和若萱出去看看。待会儿我们就直接回家了,你不用等。”
卞若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任由师姑将她拖了出去。
她还在纳闷师姑怎么突然转了性,师姑以前明明就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的。
下了楼,师姑的脸色忽然变了,直接与覃万里进行了对话:“琳琳,你现在能感觉到那人是在哪吗?”
覃万里还想装个傻:“您说的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那人是谁?”
师姑好脾气地补充了一句:“那人,自然是你和若萱盯了很久,拍下了那个东西的人。”
“在拍卖方那结算他拍下的东西。”
师姑将卞若萱抱起,眨眼见,便出现在了拍卖场外。
卞若萱有些看不懂师姑想做什么了:“师姑,您和那人认识不成?”
“你先说说吧,为什么要买下那件东西,为什么那么关注那个人。”
卞若萱打了个哈哈:“就,看着那东西觉得好呗,至于那个人,难得见到有筑基期的比我还富,就忍不住多关注了几眼。”
师姑看了她一眼,灵力凝结成线,勾勒出了一个图案。
“恐怕不是看见那东西喜欢,而是因为这个图案吧。说说,为什么这么执着与这个图案,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卞若萱呆立当场,这个图案应该是脱胎于某种特殊的文字,并不是能够随意复制的。
她曾经尝试过用笔墨绘制出来,让沐修齐帮她留意一下他所在的域有没有与这个图案相关的线索,但却一直受制,绘制出来的图案和她记忆里的差别过大,只能暂时放弃了。
用灵力构筑出来比笔墨更难,不太可能是刚才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到的,可是,她宁可师姑是因为境界比她高出太多,才会第一见这图案就能将它复制出来。
“师姑,您是第一次见这个图案对不对,您是见到刚才那个灵器上刻着的这个图案,顺手复制出来给我看的对不对。”
师姑似乎不太理解她现在为何是这样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虽然很想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你,但是很遗憾,在缺失的那部分记忆里,这个图案我应该是经常见的。”
“也得谢谢你,我还是在你开始竞价后,才仔细地打量了这东西的,没想到会有关于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的线索。”
卞若萱几乎失语了,是怎样一种情况才会经常见到这个图案,她不敢深想。
她只能用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对师姑说:“师姑,您最开始时不时说过么,那不是什么好回忆,我们不要去想了好不好?我们,就干脆忘掉它好不好?它肯定不重要的。”
师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你知道这是什么,担心我不能出承受?”
“它并不是不重要或者因为不是什么好回忆,才会被我忘记的。相反,它很重要,是我不可逃脱的责任。”
“我之所以能逃出追杀,会遇见你,是因为我身上还承担着其他人的希望,虽然还不是特别清晰,但我确定,是有了她们的帮助,我才能逃出生天的。”
“所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最少,不要阻止我,好吗?”
卞若萱抬头看了师姑温和的面庞,泣不成声。
怎么可以是师姑,为什么是师姑?
她虽然知道那个势力一直存在,就必然有许多女修深受其害,但为什么是师姑,为什么偏偏是师姑?
师姑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是师姑不好,师姑不该逼你的。不想说便不说了吧,先把眼泪擦擦,都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哭鼻子了。”
卞若萱第一次对这个势力涌出除愤怒以外的情绪。
发泄过后她也冷静了下来,师姑的神魂覃万里在初见时就曾说过,是十分纯粹的颜色。
能让覃万里在巨大的修为差异下还能看到神魂的颜色,只能说明师姑的神魂已经是完满到了一种程度,这种纯粹卞若萱知道,是属于专注的纯粹。
而师姑的天资也是毋庸置疑的,这样的两种特质相加,师姑对那个势力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师姑现在虽然外貌虽然十分平凡,但是这是师姑变换了骨相后的结果,从师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师姑原本的容貌应当也是极出色的。
这样的师姑,不成为那个势力的目标,卞若萱反而会起疑了。
更何况,师姑还有个来自中域宋家的恋人。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是现实,但卞若萱却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结果。
师姑的敌人,可能真的与她一致。
覃万里几乎被卞若萱内心汹涌的哀戚吞没,磕磕巴巴地劝着她:“若萱,你这是怎么了,这个图案有什么不对吗?若萱你别哭啊,师姑都知道了,你把事情和师姑说,师姑肯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你不是说了吗,哭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就不灵了呢?”
师姑突兀地布下了一个隔音禁制,对卞若萱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若萱,他出来了。”
卞若萱手心被她自己攥出了血,果然是这群人,那种融入股子里的恶心,即使掩盖得再好都不会被她忽略。
满溢地哀戚如今转化为了滔天的愤怒,卞若萱手中出现了她自己的长枪,做了个投掷的动作,却又被她自己收了回来。
擦了擦泪,卞若萱从师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就是他,这种恶心的感觉,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师姑,我想跟上去看看。”
师姑牵起她的手:“好,我们跟上去看看。”
前面的那人并未发现远远吊在后面的师姑,警惕地在城内转了好几圈,最后绕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院落。
这个院子应该内有乾坤,覃万里在倒是韶都的第一天,就把城里不同寻常的地方给做了个排查,但她却完全忽略了这个地方。
“四重阵,布阵之人不简单。”
师姑淡淡地评价了一句,转身准备带着卞若萱回去。
卞若萱疑惑道:“师姑,不用再看看了吗?”
“不必了,人已经不在城内了。”
不在城内了?什么意思。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师姑补充了一句:“我在他身上下了标记,这种标记离开我一段距离就会自然消失。而现在,这个标记已经消失了。”
卞若萱隐隐有猜测:“您的意思是,他从这个院子里直接出去了?这院里有传送阵?”
“韶都的护城大阵不是那位大能亲自规划的吗?这种私设的传送阵怎么可能能把人传出去?难道韶都的人居然丧心病狂到与他们勾结了不成?”
师姑有些冷漠:“勾结?韶都这些人还没有这个资格,这护城大阵在断代时曾被人攻破过一次,一直没有修复好。能私设传送阵也不奇怪。”
“走吧,咱们回去,另外,你去知会你师伯一声,我需要闭关几天。”
卞若萱有些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师姑,您闭关,是您的记忆要恢复了吗?”
师姑没正面回答她,但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师姑,恢复了记忆后,您还是我师姑,对不对?”
师姑揉了揉卞若萱的脑袋,将她的发髻摧残得一塌糊涂。
卞若萱觉得,她好像又要哭了。
师姑送她去了拍卖场,自己直接回去了。
卞若萱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拿着师姑给她的邀请函上了三楼。
她今天可能也是倒霉到一定的程度了,再上三楼又碰到了另外一家的人,还是和那天被她激怒过的人长得很像的一个。
那人仔细辨认了一下她的长相,似乎确定了她就是欺负过他同族,害得他同族的人。
卞若萱现在实在没耐性和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周旋,偏生这人似乎十分想替同族在她身上找回场子,言语间颇有激她出手的意思。
卞若萱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得知了这人是那天被她坑了的几个人中间的人的哥哥。
“既然他是你弟弟,替他找我麻烦之前,你难道不会问问我的规矩吗?”
“要么,明日午间生死台见,要么,滚!”
那人的养气功夫也没比他弟弟好上多少:“我要是都不选呢?”
卞若萱冷笑,长枪瞬间出现在手上,手腕翻转,枪杆在前直奔他而去,这一击至少灌注了她能调动的半数灵力,移震叠加其上,击中后够他喝一壶的了。
满意地看见这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自己的枪击中了肩部,直接飞出去老远。
手指微动,长枪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卞若萱看也不看,便知这人的肩最少也是个骨裂。
震字决主动的就是突破体表防御对体内造成打击,普通筑基不借用外物,不可能完好地承受着一招。
更何况,那人反应并不及时,只是勉强地支起了一个灵力护罩,在接触的同时就被她的长枪直接击碎了。
“你不想选,那么,我就帮你选了。”
丢下一句话,卞若萱直接打开了师伯所在包间的门,师伯似乎有些惊讶她的去而复返,但更惊讶的还算是她居然一人前来。
卞若萱刻制着自己不在师伯面前失态:“师姑让我跟您说,她需要闭关,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您还是尽快回去吧。”
师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惊慌的神色:“你师姑怎么了?你们出去后发生了什么?她离突破还远着,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闭关?难道之前受伤了不成?”
卞若萱没回答,反而从自己的镯子里取出一个被重重禁制封存的玉盒出来。
她之前进密宗时,又重新绕回了那个被她消灭的倒霉残魂的居室,原本以为被她烧过后会什么都没有的居室,却被她在灰烬里翻出来一个带着那种恶心气息的东西。
多巧呢,这东西上,有半个那样的图案。
师伯打开玉盒后,将那个东西取了出来。
卞若萱关注着师伯的面部表情,覃万里则锁定着师伯瞬间的情绪变化。
师伯的养气功夫是极好的,但在她取出了这东西后,还是有一瞬间的破功,露出了比她之前见到的更可怕的威压。
卞若萱想,她或许不用再问些什么了。
“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明明是稀松平常地陈述,卞若萱却从中听出了心碎。
她好像湿了眼眶,又好像只是因为眼睛太过干涩而产生了错觉。
她听见自己问道:“师伯,师姑和您的分离,和这个东西的来源有关,对不对?”
但她其实,并不需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