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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超于同修为修士的强大神识,在这种特殊时期终于显现了其关键性作用。
虽然消耗巨大,但内火终究还是被她成功调用了,而且,令她惊喜的是,内火在她体内经脉游走过的地方,那些原本在被逼回了经脉的灵力又重新回到了这些地方。
卞若萱立刻改了想法,她原本打的注意是将内火分出一缕施放出来,然后用神识操纵这一缕内火,勾勒出引动内火时勾勒的那个道纹,用法则之力抵消自己身上受到的压力。
现在随着内火在她经脉内的游走,已经大大缓解了她初时受到的巨大压力,她已经不是开始时那种无法动弹的状态了。
这时候,这个给她带来巨大压力的人已经近在眼前了。
卞若萱手腕一动,原本握住枪杆正中的手就握到了枪杆的尾端,注入自己现在能调动的大部分灵力,枪尖往地上用力一戳,枪杆在她的力道的作用下弯出一个巨大弧度。
这个弧度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在弯到极致的瞬间稍作停留,然后恢复时的力道将卞若萱弹飞了很远的距离。
半空中的卞若萱随手使出不嫩肤更熟练地木藤术,一根拽住了后方店铺的飞檐,另一根拉住了与她往相反方向弹去的长枪。
奇怪的是,这人明明就有充足的时间拦住她的动作,却只任由她做出一系列的反应,像是狩猎者在戏弄垂死挣扎的猎物。
这是一种非常糟糕的体验,但她还必须抓住了这机会,这人对她的戏弄反而能带给她一线生机,让她有机会拖到援兵的到来。
拉住了飞檐后,她就势收缩了手上木藤的长度,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在了积雪重重的屋顶上。
瓦间的积雪在她落下后仿佛被触动了某个开关一样,纷纷下坠。
依然在地上的那人抬头后眯起了眼睛,瞬间到了这屋顶上,而之前坠落的积雪居然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了。
卞若萱心里叫苦不迭,这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恐怕十七族爷爷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小丫头,还算有点鬼主意,那便给你个机会吧。”
卞若萱还以为他接下来会接一句‘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招,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之类的话,毕竟话本子里和各类传言里都是这个剧情。
可惜这人并不按剧情来,说完就直接对她出手了,右手一指,一道不知道是什么的光就朝她劈了过来。
卞若萱左腿微撤半步,倾斜了身形后深吸一口气,左手手腕一翻,枪尖挽出一个枪花后借力朝那道光侧面的某一处一点。
二者接触后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卞若萱当机立断,不再尝试抵挡,而是再次借力将自己往后弹去。
只是这么短短的接触,她手中长枪的枪尖就有了极大的磨损,但她刚才并不是不做任何措施就让枪尖直接和那道光对上的,枪尖上附有她一早就准备好的小庚金术,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她甚至还用了小庚金符。
双重加持下,枪尖依然有了差点影响长枪品质的磨损,她有些难以想象,若是她没有加持,这长枪会怎样,枪头会直接断掉吗?
卞若萱不得不被迫换了武器,再次取下了之前脱身后就立即插回头顶发髻中的簪子,注入灵力后将其化为长枪。
她现在的力道已经有了长进,轻微灌注灵力时已经能够非常自如地使用这杆灵枪了,平日里不用,是怕其他人看出这灵枪的不凡之处,招来祸事。
但现在的情况并不能容她藏私了,不露财就会送命了,那道光给她的压力不是开玩笑的,她一点不怀疑只要自己一朝不慎,就会殒命在那道光下。
灵枪的取出,果然引起了那人的情绪变化,他破天荒地盯着这杆灵枪看了很久,但卞若萱已经没功夫去分辨这人是否是带着贪欲地看了,那道原本被她避开的光有飞回来了。
这次,卞若萱终于透过这光刺眼的外表,看清了内里的形状,这是柄月牙状的弯刀,刀刃朝外,十分锋利,刀背朝内,粗壮雄浑,整体锻造十分圆润,应该是直接成型,而非拼接融合的产物。
卞若萱采取了和刚才一样的处理方向,斜撤半步,枪尖直接击打刀背的某处。
不过因为方向的原因,她这次击打的地方是前一次她击打的那点的另一侧。
这次想起的不是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而是一声清脆地‘叮——’。
一击之后卞若萱也不贪心,当下立刻借力暴退,退后过程中她也看清了,这次是她是手中的灵枪跟胜一筹了,刀背上被她留下里一个小小的白点。
后退过程中,卞若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迅速在枪尖上一连绘制三个小庚金符的符文,同时召出了自己体内的内火,附在枪尖之上。
两次接触虽然短暂,但她依然对这柄弯刀,已经包裹在弯刀外部的那层光晕有了了解,枪尖接触时,力道已经被外部的光晕消去了大半,不然发出的就不应该是一声脆响,而是沉闷且持久的瓮声了。
弯刀在卞若萱的计算中之内,朝她袭来了,这便证明了她赌对了,那人虽然古怪,但好歹是有点大能的原则在,这弯刀被他使出后,他本人便不再对其进行操纵了,而只是将弯刀的目标定位在她身上而已。
这反而是给了她机会,若是那人亲自控制,几乎是不可能让她次次击打弯刀上的同一点的,那样,即使她可以通过计算或者其他的达到这个目的,但会费力许多,说不定在解决这弯刀的攻势前,就已经因为脱离而任人宰割了。
内火直接操纵的消耗虽然不大,附在枪尖之上时也没有太大的增加,但刚一和外部的光晕接触,那光晕虽然出现了短暂的真空,可她体内的灵力也如潮一般奔涌而出,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与消耗对应的,是效果的提升,内火溶解了外部的光晕后,枪尖对这刀背造成的效果就非常明显了,白点变为了一个微小的凹口,而且再次弹开以后,这刀背的速度已经延缓了许多。
最让卞若萱欣喜的却并不是这个,之前在那光晕的包裹下,她的神识无法透过那光晕直接作用与弯刀之上,所以她并不能确定自己击打的地方是不是这弯刀上最薄弱的一点。
但在自己的内火将弯刀周围的光晕灼烧出一个空档后,她的神识也短暂的得以和这弯刀打了个照面,她击打的那处虽然不是最薄弱的那一点,但距离这点也并不遥远,那点正是在卞若萱击打出的凹口下方一指处。
长舒一口气,卞若萱准备对这弯刀发出最后一击了,她准备用这最后一击直接化解这看似强大的攻势。
唯一的问题是,她目前的灵力应该不够她使出她想要使出的这一招了。
幸而对于卞若萱而言,灵力持续上的问题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手指上的血迹还未干,卞若萱就势将那处伤口划得更大,在枪尖、左臂、丹田三处画下三个相同的符文。
这符文不是其他,正是她好久未用的,能将周围广泛地域的灵气抽取微笑部分,吸引到自己周围的不知名符文。
几乎是在画下符文的同时,卞若萱就感觉到了力量的充盈,同时,被她压制了许久的修为在这灵气的作用下,也有了松动的趋势。
这可不行啊,得把这部分的灵气干净用掉。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弯刀拐了个弯,重新朝她袭来。
这次先与外部光晕接触的并不是包裹在枪尖外的内火,而是一道火墙。
弯刀几乎是立刻穿过了火墙,速度几乎未减,随后被卞若萱洒出的种子被木生符催生的植物以及由木藤符和木藤术构成的藤蔓架住。
叠用以后的极品木生符和木藤符并不是那么好挣脱的,弯刀并未能够迅速挣脱,而是被迟滞了。
但这迟滞的过程却并不长,卞若萱也饿从未幻想自己刚才的攻势能对这弯刀造成太大的影响,她不过是想争取时间让她使出完整的一招枪法,顺带消耗一点大量涌入后差点和她原本灵力结合直接提升了她的修为的灵气而已。
内火再次将附近的光晕灼烧一空,长枪准确命中弯刀刀身上最薄弱的一点,这次刀身不仅发出一声闷响,而且刀身还产生了肉眼可见的震动。
卞若萱心下一喜,几乎将全部的灵力和外界灌注而来的灵力全都输送至枪尖上。
灵枪在灵力大量灌注后开始变得沉重,卞若萱只能被迫由单手持枪变为双手持枪,但依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还好,在她几乎要拿不住长枪时,弯刀先行碎裂了,卞若萱几乎是在同时切断了手上的的灵力输送,枪身骤减的重量还让她有点不适应了。
但这些却不能让远处静静观看的那人看出来,还好她现在是背对那个人的,他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而表情管理又一向是她的弱项。
之前画下的符文还在持续工作,涌入的灵气缓解着她的疲惫,在体内经脉游走一个周天后,也化为灵力补充着她损失的灵力。
而这些灵力中的大部分,都被她操纵着送入了丹田中的内火火种中,滋养着内火火种,也避免了让她之前的修为压制效果化为乌有。
手腕一翻,卞若萱收好长枪,向这人行了个礼:“前辈,刚才那一招,晚辈已经接下了,不知晚辈可算是过关了?”
那人手指微动,两道光晕一左一右急射而出,目标正是卞若萱,且将她斜撤卸力而不正面应对的退路给堵了个干净。
“既然你化解了,那边再接我一招吧。”
脚下积雪仍在,卞若萱却大汗淋漓,这光晕当中并未有弯刀的存在,却给了她更大的压力,她也不是个瞎的,这光晕的亮度明显是刚才的几倍,即使她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但她眼前依旧出现了两道与那光晕形状相同的弯月装黑影。
更糟糕的是,那人还对她施放出了一丝杀气,在这丝杀气的作用下,她识海内的重重神魂封印有了躁动的趋势,这已经不是之前那种逐渐解开循序渐进了,若是不能及时安抚好,这些被解开的部分涌出的神识和灵力有可能直接将她撑得爆体而亡。
这人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明明只是随意施放的一丝杀气而已,居然让她的神魂封印反应这么大,要知道,这还是她在吞噬了那残魂后经过了加固的封印,她自己要引动都变得困难重重了。
不过也亏得是现在,若是在进入秘境之前遇到了这厮,她现在估计已经没有时间在这想东想西了。
对于她识海内的这神魂封印,她自己都没有太多的了解,每次解开的开端不是她自己可控的,过程她是一无所知的,而结果是她只能被迫接受的。
所以,这会儿,对于她自己设下的东西,她居然没有任何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也可以说非常爆笑了。
从神魂封印本身无法解决,那么只能从外部环境想办法了,她需要尽可能屏蔽这杀气给她带来的影响,这种情况下,给荣瑾抄送的那篇清心诀成为了不二的选项。
一边默念着清心诀,试图缓解神魂封印的躁动,卞若萱直视朝她疾驰而来的两道弯月型光晕。
深吸一口气后,卞若萱发现这清心诀还是行之有效的,躁动的神魂封印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虽然仍有不稳,却能让她忽视它而专心面对已经近在眼前的两道光晕了。
稳住身形,卞若萱仓促提枪架在身前,挡住了差点接触到她脸颊的光晕。
还好内火火种是她自己的,比施放法术容易许多,在长枪和光晕接触时就成功将长枪和光晕接触的地方包裹住了。
内里没有蕴含弯刀的纯粹光晕反而要难对付,光晕不在是薄薄一层后,卞若萱的内火只能勉强抵抗住它对长枪的侵蚀而已,再也不能对其造成任何影响了。
而且,这光晕的力道之大,即使卞若萱已经做好准备双手持枪,也将她的骨骼压得嘎嘎作响。
这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自嘲,幼童的身体就是不好,骨头脆得不行,即使她花了大价钱配了五六个药浴的方子天天药浴也弥补不了。
再不想办法,她要么直接被这东西切成三半,要么直接被压扁。